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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蓝二哥看春宫图
没有魏无羡同在蓝氏捣乱对比,梁泽一显得格外讨人嫌。
稍有不慎,便触动了家规。
不过今日随口说了句蓝老头要是少点吹胡子瞪眼世家公子榜上必然有名等话,就被蓝老头以对蓝氏长辈不敬罚戒尺三下。
梁泽一深深觉得,蓝老头是看不惯自己才情有加还推演会算之能,不然类似的话以前也说过,为何就今日被打了,肯定是今日这一番‘建议’导致的。
为了防止悲剧在现,不过从往日偶尔暗示上升到今日明里直说:岐山温氏狼子野心,一味谦服退让不是出路,百家仙门将被大幅度屠戮,只有团结起来才可谋一个大同盛世。却被不知好歹的蓝老头罚了板子还要抄家规。
梁择一看着案几上干净如雪的宣纸就头疼,听学几月,抄的家规数不尽数,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让梁俊帮忙抄不是没想过,只不过魏无羡开了个不好的头,此等行为被抓过一次,从此每每要抄家规的时候必然是蓝忘机监罚。
果不其然,对面案几有一人落座,正是蓝忘机。他将半刻漏沙转了个方向,轻车熟路的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见此,梁择一非常不情愿的边嘟囔边奋笔疾书起来。
“蓝二哥,送给你的。”梁择一在蓝忘机案几放下一张纸,示意他看。
蓝忘机盯着书的眼略微一扫,那纸上写着:姑苏其蓝氏,有君如蓝湛,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很快,蓝忘机便移转视线,继续翻看手中的书。
梁择一左看右看也未从蓝忘机神色上看出端倪,心头挫败,果然舔狗真的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但谁叫先认真的人便从一开始就输了呢,怨不得别人,梁择一收起情绪,不急不缓:“家规抄完了,就这几日我便要归家了。”
蓝忘机翻书的手一滞,又很快的翻过去,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不想,只一眼,便被火舌舔到一般丢了出去。
原本他看得是一本佛经,刚刚打开却看到一些赤条的交缠人影,竟是春宫图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果然始作俑者正在拍案大笑:“哈哈哈哈!”
那本书被甩在地上,蓝忘机退到墙角,怒极而啸:“粱迎!”
“我在我在,蓝二哥,好看不好看?”比起总是理也不理、如高岭之花的蓝二哥,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生动鲜活的场面,哪怕是生气也是好的。
何况自从上次扯抹额被揍,她这些日子可是日夜练剑,进步不少,有信心一战。
自从认识以来还没见过蓝忘机这么失态的一面,比起上次抹额被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上次已见识过蓝忘机生气模样,这次见了竟感觉犹见亲人般。
“你是个什么人!”蓝忘机那淡若琉璃的双眸里要喷出火来:“不知羞耻!”
“我是什么人,你来摸摸不就知道咯,包你满意哦。”
梁择一挺了挺胸脯,忽想起当初胸部缠过,低头一看果然一马平川,比蓝忘机还平,又调转方向:“这有什么好羞的,此乃生理需求,人之常情。”在现世大学寝室里她和室友可没少看动作片,对这些熟得不能在熟了。
蓝忘机亏就亏在不会骂人,关键是也说不过人,憋了半响,憋出一句话:“你出去,我们打过。”
那俊雅至极的脸上满面寒霜,眼中怒火灼烧,好似下了凡的谪仙。
人家烟火,莫过于此。
难怪魏无羡作死也要去撩拨蓝忘机,看一个寡言少语之人被自己撕破面具气得跳脚真的是一件很让人上瘾的事。
“不打不打,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说罢,梁择一去抢地上的春宫图册,早点销毁早点心安,若是有一天传扬不去,总归是不好的。
蓝忘机抢快一把拿在手里。
梁择一一愣,而后笑嘻嘻道:“蓝二哥,你既然要看那刚刚丢了干嘛,我还以为你不看呢,看了我的春宫图就是我的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看!”蓝忘机咬牙切齿。
“没事,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给你说,这种书我还多着呢,各种款式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画不出来的…”
蓝忘机拿着书的手注入灵力,顷刻见纸屑飞扬。梁择一佯装可惜,举起发间纸屑,一脸哀叹:“我的人毁了我的孩子…”
蓝忘机忍无可忍:“滚!”
“不滚,我不滚,你杀了我的孩子,那春宫图是伴我整个青春时光的孩子啊…”
蓝忘机忍无可忍,拽过梁择一的衣袖,半拖着出了藏经阁,举着避尘便砍了上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梁择一收起吊儿郎当,召出嘶战便迎了上去。
两人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蓝忘机灵力较比梁择一浑厚,但对方灵剑却抵了其中不足,隐约竟不相上下。
梁择一不想单拼灵力,往后跃开,蓝忘机紧跟,身后忽有剑气刺来,他躲闪不及,险被刺中。
似是被险些刺中激怒,蓝忘机拿出忘机琴,对着她拨动起来。
梁择一隔空插话:“还打?”
见他丝毫没有停手意思,梁择一爽朗道:“那好,我就陪你玩玩。”
来到修真界这么久,还不曾与谁好好较量过,也想见识见识修真界的本事。
手中嘶战虹光闪过,化为一把霸气磅礴的萧,梁择一对准唇边吹出一阵光晕对上蓝忘机的琴芒…
…
早晨,梁择一伸了个懒腰,昨日那场架打得格外的爽,当夜睡得也是分外香甜。若说谁赢了,当然是难舍难分,平分秋色,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哗的一把拉开卧室的木门,阳光铺泄而来,同来的还有一脸铁青的一张国字方脸。
笑截然而止,梁择一怯声声的喊了一声:“爹!”
“你这孽障,竟还知我是你爹,此去六月有余,可有传回过家书一封?休沐闲时,可有回家一趟?还有你这装扮,是何…”
瞧着旁蓝曦臣带着自家弟弟一旁观看,梁择一向粱宗主不断眨眼,示意有人在旁给点面子,结果粱宗主不为所动,越说越气。
眼看马上要说出秘密,梁择一连忙一把拉过粱宗主,勾肩搭背的走出门去:“爹,你来了我可真开心,带你去云深不知处走走,这里不仅空气极好,树叶够绿,关键是家规忒多,是你喜欢的款…”
确定那边听不见了,梁择一才放开老爹,解释:“爹,我昨天便已喊梁俊收好了行李,准备今日向蓝家辞行,恰好今日您便到了,可真是巧合,正好等会爹同我前行,一起回去见母亲。”
不知说到什么触景生情的话,刚一脸铁青的粱宗主此刻虎目微红,说:“我的择儿,长大了。”
原主的记忆不是这老爹不爱理自己吗?眼前这怎么好像久别不见,感情深似海?
不过得过了眼前这关才行。现在她还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得让蓝二哥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想通了再说。
这几月时间也闹得他够多,想必在心底不管好的、坏的总归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何况自己还有诸多事情要做,离岐山百家清谈会不过六月时光,总归要做出点什么了。不然在面对两年后的云深不知处被烧怕是帮不了什么。
何况还有后面的岐山教化、云梦被灭,种种惨事,既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便不会让这些惨事再次发生。
不求天下大义,只为那一人。只有这天下安好,他才能好。
梁老头特别好说话,梁泽一不过顺着梁老头的话,在简言意骇的解释为何女扮男装听学以及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知等等,最后顺便在腆着脸撒娇一番,那梁老头便欣然答应帮忙打掩护了。
所以,连日赶着去拜别蓝家长辈,便跟随梁宗主启程回广陵了。
走得那叫一个快马加鞭、望尘莫及。
直到到了梁泽一才明白为何梁老头要这般快马加快马,望尘在望尘。原来是家有娇妻美妾在门口望风,一排排看过去,好一出美人大戏。
正在欣赏着的梁泽一被梁老头拉着往一柔美妇人走去,拉着自己的手甚至感觉到了微微颤抖:“柔儿,十二年了,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接风。”
那妇人一身紫衣罗珊裙,发只是松垮的用一只木簪束着,打扮素雅之极,却掩不住那张容颜绝美的脸。
一路上梁泽一就在奇怪,梁老头国字脸,浓眉大眼,不说丑但也帅不到哪里去,怎么生了个自己这么漂亮的人呢?
原来因果就在这里,此刻见了这原主的生母,竟觉得,连遗传到她一半长相都没有。
那妇人眼风半点都不带扫一个梁老头,只是在看到梁泽一的时候动容不已:“我的儿,你瘦了。”
已换回女装的梁泽一此刻看上去其实比走之前还胖了不少,虽蓝氏饭菜难吃,但架不住经常出去打野味开小灶啊。
前世的她是孤儿,并未享受过父母亲情,时常向往,今日梁母泫然欲泣、关心着她,让她禁不住动容起来,反握住刚刚梁母握住她的手:“母亲。”
一双大手覆了上来:“择儿,苦了你了!”
梁泽一撇头瞧着自家爹分明是是对自己说话,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梁母,不由得好笑起来。隐约间,她对梁家之事好像明白些过来了。
大手挨上梁母的手,她犹如碰到刀尖一般,快速一缩。潜意识的动作刺伤了梁老头的心,梁泽一假装没看到,拿过梁老头的手便覆在梁母手上,随后将自己的手重叠在上面,开心道:“爹,母亲,择儿去了蓝氏听学六月有余,好生想念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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