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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沉溺其中这个陌生人的冷漠之中时,顷刻间飘落地雨滴瞬间令自己清醒,我不顾形象地继续向前跑。身后的人说了什么,被雨水无情的冲散了,我也无暇顾及,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对自己呐喊,我不要被操控、不要嫁人,我要去德胜路36号找母亲,跟着母亲我就不用被迫嫁人了。伸手拦下一辆黄包车,快速跳上去,直到黄包车跑出很远后,我才慢慢平静。
雨越来越大了,下了黄包车,我从身上拿出钱给车夫后,就快速跑向一幢西式花园洋房的大门,边拍大门边向里面大声份一遍遍喊道:“母亲,浓儿来了,母亲快开门,浓儿来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从洋房里慢吞吞地走出一个蹒跚地老年妇人,撑着伞远远地缓慢向我走来。
“小姐,找哪位啊,可是认错家门了?”老妇人大声问道。
“请问可是德胜路36号?”我回问道。
“正是,你是?”老人复问
“宋云浓,李钰娴是我的母亲。”我说。
“哦,小小姐,快请进来。小姐正在屋内喝下午茶呢!你叫我李婆婆便好。”老人开门顺手将我带入伞下,边继续关心地说“下雨天怎么不打伞就跑来了。”
“没顾上,我只是有要事找母亲。“我解释道。
“快随我入内吧!“李婆婆说着便将我带进花园洋房中。
我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的环境。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西洋油画,是母亲喜欢的风格。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我随即低了低头,就听见母亲淡淡地问道:“李婶,谁在外面?“
“小姐,是小小姐来了,您的女儿来了。“李婆婆高兴地说。
我很想扑入母亲的怀里,然抬头映入眼帘地是母亲平静无波的面容,瞬间将我所有的对母亲地幻想全部消散。母亲只是淡淡的看向我没有说话,我略带哭腔地低低地唤了一声:“母亲”。
母亲如在宋家时的每个清晨一般,淡淡地应着,唤我到餐桌旁坐下。就在我将要坐下之时,李婆婆却说:“小姐,小小姐身上的衣服已湿,不如我带她上楼去换件衣服,再下来喝口热茶吧。”
母亲不疾不徐地回答说:“好,从我的衣柜里找件她能穿的给她换上吧!李婶那就麻烦你了。”
“小小姐,跟我来吧!”我跟着李婶上楼,换了件母亲的衣裳,随李婶下楼后,坐到母亲下手的位置,正犹豫着如何开口,母亲就又说道。
“来此,是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了!”母亲坚定地目光看向我时,带着一种我不懂的忧愁。我听到母亲这句话,眼睛被水气充满了,默默地说:“母亲,您可以收留我吗?父亲要我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女儿不想嫁,想求母亲帮助。”说到这里我已泣不成声了。
母亲说道:“既已如此,我亦是不赞成你嫁的,先暂且在这里住下吧。待你父亲找到这里时再议。”
听了母亲地话,我心里的石头一下落地了,我终于可以摆脱父亲了,于是我面带喜色的对母亲说道,谢谢母亲。
母亲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优雅的慢慢地品尝着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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