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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凤凰社势必要守护好这个武器。”
福尔摩斯来到藏书室之后便猝然听到了这句话。他瞳孔急速地缩了一下,身形像一只即将展开狩猎的猫科动物一样灵敏地躲在了离他最近的书架后面。但是他的姿态并不狼狈,头发也仍然顺从地贴在脑后——咨询侦探似乎有一种奇妙的能力,那就是无论在哪种突发状况下,他都能够保持作为一名绅士的优雅。
福尔摩斯侧过头,使一边的耳朵离声源更近。
“我们一定不能让哈利知道这件事。”说话的男士声音温柔而和缓,听着像是位好相处的人。
“当然,指望有勇无谋的救世主学会谋时而动还不如指望你彻底解决某个毛茸茸的小问题。”这回这位说话的男士声音低哑,在语调的抑扬顿挫方面格外与众不同,且语气冷漠而嘲弄,似乎非常怀疑被称为“救世主”的“哈利”的能力。
“闭上你的嘴!斯内普!”
对话还在继续,但是福尔摩斯却施然走出了书架。因为显然,说话者并不在这个房间,声音的源头来自于珊瑚绒小沙发上的一个喇叭状的黄铜摆件。
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魔法道具,福尔摩斯没有把它拿在手上观察,而是自己俯下身子,凑到了它的面前。
狗味儿、男士古龙水的味道以及黑色的狗毛与黑色的长卷发。
——看来窃听道具属于这位有狗的男士。侦探如是推测。
一楼上锁的房间外,里德跟着几个霍格沃兹的同窗在摆弄一个叫“伸缩耳”的小东西,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声称有了这玩意儿就能偷听到房间里的机密对话。
——虽然里德认为邓布利多绝不可能忘记在房门上施咒。这个并无任何事实根据的推测在韦斯莱家的小妹妹金妮表示‘我一直在楼梯顶上往门上扔粪蛋,可它们全都避开门飞到了别处’的时候得以证实。
“西弗勒斯,我忠实的朋友……”
把一众孩子们的好奇心勾起的房间内,邓布利多坐于首座,对离他最远的黑袍巫师温和地说:“恐怕……‘传递凤凰社有对付神秘人的武器给神秘人本人’这个任务非你完成不可。”
被提到的男人勉力从鼻尖哼出了不屑,他说:“确实也没别人可以了。”
坐在西弗勒斯旁边的是西里斯,英俊的男人似乎很不满这样的座位安排,他抱着臂,坐在了离黑袍男人最远的凳子那条边上。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个举动的直接后果就是让西弗勒斯高傲而空洞的漆黑眼睛转向了他。
“大扫除搞得怎么样了,布莱克?”这位毒舌的斯莱特林院长轻笑了下,似乎在与对方话家常。
而西里斯瞬间便涨红了脸,显然怒不可遏。但是他却说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驳的话来,因为他知道,他阿尼马格斯的身份肯定已经被伏地魔知晓、魔法部亦在通缉他,他根本没有办法四处奔走为凤凰社出力,只能窝在自己厌恶的布莱克老宅里清理卫生。
“哦天哪!”西里斯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惊慌的表情被在场所有人审视了个够。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哪怕被我说中了你也不必……”
“不干你的事!”西里斯朝西弗勒斯吼完,便磨磨蹭蹭地坐了回去。他朝大家说:“抱歉,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他吞吞吐吐地,“嗯……巴克比克还没有喂。”
“啊——巴克比克。”莱姆斯·卢平开怀地笑了一声,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我敢说海格一定想死它了。”
“确实如此,莱姆斯。他想念它的时候就会用南瓜雕一只小鹰头马身有翼兽,我上次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窗台上已经摆满了。”邓布利多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无意识地轻扣了两下台面,他说:“啊,也到了用饭的时间了。不如我们下次再会吧,女士们以及先生们。”他朝在座的人眨了眨眼睛,像是个调皮而知悉一切的长辈。
当西里斯与许多凤凰社成员友好道别后,喘着粗气来到藏书室,并发现有位没见过的绅士时,心头便“咯噔”了一下。但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到了那个橙红色的珊瑚绒沙发旁,对着那位身穿白衬衫、黑马甲以及黑色长裤的,正倚着书架看书的人说道:“你在看什么书?嗯……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翻过最后一页,将书合上后把书名亮给了他心目中的“狗主人”。
书封上写着两排花体字: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感谢您奉献出家族的藏书,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迟疑了一下,问道:“我好像并没有告知过我的姓名?”
“哈!”福尔摩斯将书放回书架,手指在一排书脊上逡巡着,似乎在搜索着什么关键词,不出片刻便抽出了另一本。
“不不不,我听到了邓布利多校长叫您西里斯,这是个很特殊很有寓意的名字不是吗?只要观察过这栋房子,推测出您的姓氏一点不难。”
西里斯更奇怪了:“虽说这栋房子是布莱克家的宅邸,但是你不可能知道这栋房子属于我。”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了,家族树上头像和名字都被烧灼得看不出来了,但是您的名字,西里斯(小天狼星),嗯?那面墙上可是留有不少以星星命名的人。”
“可是……”
“布莱克家族历来以进入斯莱特林学院为荣。啊,斯莱特林……”
听到这个词,西里斯突然就意识到了面前这人究竟是哪里不讨他的喜欢,这位麻瓜侦探说话有个习惯,他会不自觉得在“r”这个音上卷舌。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这是种不当的迁怒,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种贵族式的腔调会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家庭环境,而这令他深恶痛绝。
“赞同纯血至上,注重家族传承,显然与会参加凤凰社的你理念不合……”福尔摩斯一边快速翻着书一边同西里斯分析。但是很快他便被打断了。
西里斯愤怒地说:“你果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如果你把听见‘本不必听见’的噪声称之为偷听的话,是的,先生。”
西里斯如鲠在喉,但他最终只是赌气地回了一句:“你真是与斯内普一样讨厌!”
侦探向来对于世人的评价无甚所谓,但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无休止地进行下去,于是他合上书,在脑子里确认看过的部分都被熟记了之后,耐心地同这个孩子气的成年人解释:“因为某种原因,您并不受重用,又或许被领导者认为过于莽撞,因而不得不被迫缺席某些会议场合而来这里偷听。是您自己把那个窃听用的小道具留在这里的不是吗。我并不为您的失误负责,先生。”
西里斯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说:“你确实说对了一部分……但我没有偷听!它其实是个录音道具,在录音的同时会发出声音来只是顺带的小毛病。”
福尔摩斯皱了皱眉,显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什么错误,连忙又问:“您的狗呢,先生?”
“啊?”西里斯迷茫地说:“我们没人养狗……”但转瞬,他便明白过来这位侦探说的是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于是他以一种挑衅的目光望向福尔摩斯,恶劣地冲他坏笑:“不,先生,我确实有一头英俊的大黑狗,但是我出现的时候你是不会见到它的。”
虽然此时的福尔摩斯不置可否,但是当晚饭时,福尔摩斯悄悄问里德关于‘布莱克先生的狗’的时候,里德毫不迟疑给出的“啊?布莱克先生就是狗啊。”的答案却将咨询侦探引以为傲的惯常普世逻辑彻底敲碎了。
——这也构成了福尔摩斯先生在8月11日晚前一直把自己锁在藏书室里恶补魔法界知识的原因之一。
8月11日晚饭时,里德照例正要端着福尔摩斯的那份晚餐去往藏书室时,不可置信地发现这位侦探先生竟然舍得出房间了?!
“谢谢,克洛斯先生。”福尔摩斯示意里德同自己一起回到餐厅,“我想今晚我们可以一同用餐。”
福尔摩斯一只手扶着里德的腰——这强制着里德按照侦探自己的意愿折返。但与此同时,两人离得很近,里德甚至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体温及淡淡烟草和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
——他竟然还记得洗澡?
“看来您也不是24小时都在看书。”里德笑着把盘子递给侦探。
福尔摩斯接过,“当然,总是要进行一些行为来保持身体机能正常的。”
“我不是在说吃饭和睡觉。”里德在福尔摩斯疑惑的眼神中扶了下额头,放弃了这个话题。
二人来到餐厅,福尔摩斯在众凤凰社成员的注目中坐下开始就餐。
平日里吵吵嚷嚷的韦斯莱一家在此刻突然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餐盘刀叉发出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环境中都突兀得有些失礼。
“咳……”亚瑟·韦斯莱率先开口,他问福尔摩斯:“您书看得怎么样了?”
福尔摩斯咽下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才开口:“百分之八十以上了,韦斯莱先生。”
亚瑟“啊”了一声,夸张地点了点头,“那很好,那很好……事实上我在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我实在是对收缴上来的各种麻瓜制造的物品特别好奇,您……”
“亚瑟!”莫莉·韦斯莱大喝一声。
“抱歉,对对对,看我,一提到这些东西我就会把正事儿忘在脑后。”亚瑟说:“我说明我职业的本意是,我认为明天里德可以先随同我去往魔法部,介于似乎您是他的……额,案件负责人,所以需要同我一块儿去吗?”
福尔摩斯望了眼里德,见他泰然自若地在切一块全熟的牛排,便礼貌地朝亚瑟说:“不必了,我的委托人似乎胸有成竹。”
“刺啦——”胸有成竹的里德不慎划花了瓷盘。
“哦天呐——”坐在里德右边的罗恩被吓了一跳,“嘿!老兄,别怕,你不会有事的,邓布利多肯定会出庭替你辩解的! ”
“你不出庭我一定会输的,侦探先生!”里德哭笑不得地望着福尔摩斯,“因为没有了人证!”
“不。”福尔摩斯伸出食指,指侧轻轻点在了上唇上——这是他惯常的思考动作之一,“不,克洛斯。我不能在此刻就暴露给魔法界。”
在场众人——包括里德在内,统统愣住了。
“我想,如果邓布利多校长愿意帮忙的话……”福尔摩斯勾起嘴角,“我需要一个霍格沃兹教授的身份。”
全体起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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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老福会申请什么职位X
(PS:很好猜很合理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