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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方式啊亲
“吸收宿体血肉,残毒亦具破坏性只有——驭魔珠,一个可以毁灭菩罗大陆不该存在的存在。”墨魁抬头望天,这次又该如何解。
“驭魔珠是何物,为何我从来没听过,师兄,你听过么”
邵余容摇摇头,师尊本就鲜少提及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其他子弟也玩的少,不过想来,以师尊的性子,他们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太大。再者向来都是芍药三杰扎堆耍,自然有什么新鲜事也传不到他们耳朵,何况这还不是新鲜事,好像是陈年往事呢。
“驭魔珠,乃舟形乌头上的露珠历经万年幻化而成,舟形乌头是花中毒之首,至毒且无解,汁液抹剑即可见血封喉。这露珠‘沾染其至毒之气滋养危害力可想而知,但它不易结更不易成,但凡有些许外力催动,露珠破损即毁,一百万年前结过一颗,没想到如今又结成一颗。”
“结过一颗!你不是说他可毁菩罗大陆,那……”
“驭魔珠结成,需在一定时间内找到载体,不可过长时间暴露在外界,必须找到能容纳他的容器,否则,驭魔珠暴体那将生灵涂炭。”
“那颗驭魔珠是怎么解决的”
“那颗,当时芍药属大弟子魏澜是命定容器,他死危机解除。”
“死了是因为驭魔珠有毒”
“不,是被他的仙侣石南一剑捅死。驭魔珠需找到认同的容器,如果容器不被认定,那宿体将被吸收血肉。认同的容器身死,其亦毁,并无任何威胁。用血养的驭魔珠……吃下之人将受控于血养之人,养成之体,血撒人间天地覆灭。”
“石南,魏澜,芍药属。我想想,石南不是芍药属的第二任仙首么,魏澜我怎么没听过。还有他俩既为仙侣,又为何互相残杀。”
“邵将离,你是不是关注点有点奇怪。”
陷入回忆的墨魁也因为他的问题收回了思绪,这段记忆真是久远啊。他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跟这两个小孩说这么多。
只是这个邵将离让他有些许的熟悉感,才不知不觉与他多说了些。这性子和那个人还真是像啊。摇头否定,不可能,他说过,他厌了这丑恶的世界,绝不二世。子言啊,这世间之人还是没变,依然存在肮脏,依旧善恶并存,依然有人野心勃勃想要意图吞并这个大陆,你的牺牲什么都没有改变,你赌错了,你唯独只改变了我。一百万年了还是会心痛啊,原以为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心死,却终究是人非草木自欺欺人罢了,麻木的独活这么久都快成神了,你说可笑吗!甩了一下袖子,墨魁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小孩,“行了,这件事不是你们这些小孩管的,启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邵将离斤了斤鼻子,“谁小孩了,我看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邵余容一把拽过邵将离,“休懿,不得无礼。”偷偷观察发现墨魁没有生气暗暗吐了口气。
“啊,对不起,我忘他是仙首了,跟师尊这么说话惯了,改不过来。即墨君,对不起,休懿失礼了。”刚道完歉,邵将离闭嘴道过的歉转眼就忘,“那个我还真不知道您多大了呢。”
“邵将离!你有完没完。”邵余容感觉自己快气死了,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小子手里,他想是不是应该挑个黄道吉日选个好地建个坟冢,以免哪天气死了好有个家。
“干嘛啊,男人年岁不忌讳吧,是吧,即墨君,您看我今年二十有五岁,礼尚往来,您是不是也该告诉我您……”
墨魁无奈的摇了摇头,“二十五,真是花般的年纪,我已经忘了,你们师尊难道还记得自己的年岁”
“什么意思,难道几百岁还是几千岁总不会是几万岁吧。”
墨魁一挥袖消失在二人面前,空留一声轻呵,“呵,谁知道呢。”
“难不成真的几万岁,天呐,那得多无聊。”
邵将离懵逼了,站在原地,看着刚才墨魁站的地方,“他什么意思啊,云里雾里很是难受啊,说话说一半很没有品好不好,亲留下个联系方式也好啊,今日不便说,改日心情好了再告知于我啊,亲,能听到么……”
邵余容一记爆栗上头,“亲,亲你个大头鬼啊,走了上路,跑了一天,还遇到个尸体,晦气死了,采花镇休沐去。”
邵将离揉揉脑袋,“对对对,采花镇,听闻那里的酸辣汤甚是好吃,还有梨花糕,桂花蜜,桃花酿,荷花酒快走快走,这个时辰正好开饭,我都饿死了。”
芍药属鎏澧殿,邵阳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结界动荡却没有警告,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动作, “你来了。”
墨魁转了转尾戒,挥手关上门,走到客座坐下。
“你这里还真是好进。”
“啊,没曾想过拦你当然好进,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回来。没什么好招待你的,桌上的凉茶自便。”
“你可知我来所为何事……”墨魁没有客气,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着,眼睛却盯着邵阳。
“你是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呢,你既来了,就表明你已经知道,本就没想瞒你,否则也不会让他出去。”
咚咚咚
“我……”墨魁眼神从邵阳身上转向门口。
“进”
“永寂啊,什么事。”
砚池刚欲张口说什么,便看到邵阳身后坐着的墨魁,“抱歉,打扰师尊了。”
看了砚池的眼神邵阳明白他刚才定是看到墨魁身影,不放心过来看看,相必方才这即墨君定是大摇大摆踏瓦而来。
“无事,这位是牡丹属仙首墨皓尘,哦不,应该是墨忆勉,即墨君,砚池啊,行礼。”
“弟子砚池见过即墨君。”
墨魁从他身上扫了一圈,点了点头,便继续喝茶,淡淡开口问道,“怎么没有姓。”
“……”
邵阳拍拍砚池的肩膀,“行了,下去吧。”
邵阳转身坐下,好像想到什么,摇摇头笑了笑。
“你这里,有趣的人可真多。”
“还好。”
“那个邵将离,是冰青花精吧。”
“……”
“冰青属芍药一品,实属难得品种,你留下我能理解,这半人半妖的牡丹花妖你留下不合情理吧,要留也应该是在我仙属。”
“情理……仙属之地不得留异,既留了,便已经不合规矩,规矩都不守了,我还管什么情理。再者百万年前芍药、牡丹本就同属芍药属,是你带人离属出走另建别属,留牡丹花妖我又何错之有,我倒觉得合情合理。”
“我听闻,你继任后便不怎么管理芍药属,属规改为自由随性,不参加活动,不参加例会,不参与议事,该教授的历史也不传授,甚至祖上的先辈小辈都不曾听闻,还能称得上一仙属之首么。当初我提出仙属之内不得有异的提议就是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你们也都同意了不是么。”
“是,我是放肆了些,那我仙属的仙气也并没有减少,灵气依然充足,人要往前看,总去回顾历史做什么,打脸么。当然我比不上你即墨君,短短几十万年便可让一个新起的小仙属一跃成为菩罗大陆第一仙属且高居不下。但是当初你为何有此提议你自己清楚。”
“世遗,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那你是来做什么,想告诉我你知道我属有妖有精,你要告发我么。”
“仙属内不可有……”
“行了,皓尘,别跟我说规矩,我并不想守规矩,我们仙属之内也并不用守仙规,虽俗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我认为,随心随性快乐而活自成方圆。我已经不问世事了,休懿和永寂都是好孩子,他们什么都不会做,你只需替我保密,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这次休懿也只是想去外面世界看看,我也只是让他扩宽一下视野,清武大会后,他们便会回来,不会给别人带去麻烦,他只是在芝兰境内周遭除祟,要不是出了芝兰否则也不会让你瞧见。”
“我只怕重蹈覆辙,既然我看得出,那别人……”
“不,这个世上,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得出,毕竟再需一个天劫你便可成神了不是么,混元无极和我们这些等级的修仙者怎么可能一个境界呢。”
“你既不听劝说,那我也多说无益,告辞。”
“墨魁,我希望你也想想,你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规矩,子言会怎么想,他最讨厌种族歧视了不是么,他当初牺牲自己的性命想要挽救的可不只是我们人啊,仙属中不可有异到底是瞧不起哪一个,万物皆平等,仿佛把他们隔绝出去,分个三六九等,人作为修仙者就可以上升一等是个佼佼者,虚荣!说到底,自私罢了,一人之错不能牵连其他人啊!你因为佘勉的死,一杆子打死了所有真心修仙的妖精,你忘了他本也是……,你这么做会不会也是错啊。”
墨魁听后沉默了许久,离开。
邵阳继续看着天上的月亮,正圆却也存在缺口,万事万物皆不圆满,“佘勉,以我己之力,太微薄。”
“永寂,走,出门除祟。”
砚池握了握拳从门侧走进来,“是。”
“永寂啊,你说,我们除的那些邪祟,他们第一次作祟的时候害怕么,后悔么,他们有没有后悔过出身,妖和精也可修仙问道,他们为何偏要作祟害人。”
“师尊,我不知。”
“罢了,世上之事有太多为什么,永远也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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