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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叶花
便听到隐有叮咚之声。两人不禁喜形色,血雕更是高兴,口中鸣鸣叫了起来。洛雁衣猛地抓住释怀的手,“听,有泉水声!”语音还略带颤抖,显是激动无比。
??释怀的手被她抓住,不觉略尴尬。将手轻轻挣脱道:“你看,光线亮了许多!”语调中也江满是兴奋。但洛雁衣却无心观察,待到释怀将她的手拿开时才惊觉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很依靠眼前这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了.特别是刚才竟忘形的抓住他的手.想到这儿,洛雁衣心下不由叫道:“洛雁衣,不行。难道你忘了?忘了你的责任和命运了吗?”洛雁衣头脑繁杂无比。但释怀却道:“走吧!”洛雁衣下意识的“哦”一声,心不在焉的跟随在释怀的后面。“呜”但听原本跟随在两人后面的血雕突然尖叫一声。扑腾一声从两人头上飞过。如脱笼之鸟,冲向了天空。
??两人一听尖叫,便觉眼前一阵刺眼。都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
??许久,两人才慢慢睁开眼睛。但见眼前豁然开朗,强烈的光芒让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见血雕已驻足于一棵古松上,引吭高歌。
??两人刚睁眼,甫入眼前的都是对方。初见之下,都不由暗自赞叹,惊为天人。洛雁衣有着一双流水似的眼睛,亮而不媚。脸似桃花,娇而不艳。凛凛然不可侵犯。释怀则有一双纯净而祥和的眼睛,俊美的五官。再车上与生俱来的气质。飘飘然似画中仙人。两人目光一接触,便都忙又避难开,这才观察四周的景物。
??原来此处是一处山谷,刚才两人所出来的地方。是山谷里的一条洞穴。但见此山谷草木繁杂,丰茂无比。百草郁郁郁葱葱,生机无限,与先前所所见真是天壤之别。两人都不禁奇怪。刚才的镜渊山寸草不生,阴寂寥落。且阴森异常,恶风肆虐,宛如人间地狱。而此地却鸟语花香,百物生长。这一下火,一下水的际遇,真让人恍如一梦。
??再看刚才两人出来的地方,却是一条繁复无比的洞穴,以致走了半个钟才走出来。释怀两人再看看四周,前面望去,是一条宽敞的通道,并且隐约可见前面的森林。两侧则是千仞绝壁。后面自然是不想再回去了,看来,若是想出去,自然得往前走了。
??释怀当下道:“走。”洛雁衣回头望了刚才出来的洞穴,才慢慢道:“嗯,走吧!”走了二十余步,但见前面一开,恍如在小道上陡见一条大路一样。只见前面异常宽阔,阳光毫不吝啬的将这里照得生机无限。地上草随花生,天上则是鸟伴树长。鸟语花香,生机盎然。一片勃勃之姿。整个如画家笔下的神仙居所,飘然于世外。刚才还是荒无人烟,了无生命的冰山,此刻却是万物滋长的桃源,津是不可思议。洛雁衣轻叹道;“好个神仙之地。”释怀淡淡一笑,要知蜀山之美,冠绝中土,此地虽是神仙之地,然比起蜀山来,当真是不值一提。释怀目光四处游走,待看到左壁时,不不一惊。但见左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杂草不生。但在石壁上却偏偏长出了三朵大如盘,红似火,炫然欲燃的花。释怀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伽叶花!”同时喊出的还有洛雁衣。
??陡听血雕一声尖叫,叫声惶恐急促,显是惊惧异常。释怀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那三朵硕大的花旁边,竟已出现一条通体黝黑,足有人大小的蛇。那蛇的头上长着一个鸡冠似的东西,口中不时吐着多种猩红的舌头。双眼紧紧盯着两人,呼的一声从洞穴里游了出来。将整个身子露了出来,竟有参天大树般长。蛇口“嘶嘶”叫着,目露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人冲了过去。释怀心中暗叫道:“蜥蛇!”同时手上毫不停歇,一下抱起同样是目瞪口呆的洛雁衣,轻轻一抖,身形一飘。向后退了开去,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大蛇的一击。哪知未等两人站稳,蜥蛇的尾巴竟诡异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弯,直直地向两人砸了下去。
??“接住!”释怀双手一振,洛雁衣只觉一股巨大的力迫使自己向后面飞去。血雕高叫一声,一个翻身。堪堪将身在空中的洛雁衣接住。释怀手中少了洛雁衣,再无顾忌。双掌一揉,但见蛇尾堪堪砸到。“砰”的一声,释怀的手和蜥蛇的尾巴相撞,便如高手之间比拼内力。只见蜥蛇的尾巴被弹了回去,重重的掉在了地上。顿时,释怀只觉整个山谷都震了震。洛雁衣在血雕背上,原本担心无比,但见释怀竟以双掌击退蜥蛇的进攻,这才稍微放了放心。却不知释怀刚才以肉掌震退蜥蛇,双掌酸麻无比。
??那蜥蛇再击不中,-口中“嘶嘶”声更重,显是见这两下进攻被释怀化解,并且自己还吃了小亏,以是恼怒更甚。猛地回过头来,整个蛇身如一棵千年老树,竟直直的向释怀飞了过去。气势凶狠。洛雁衣在雕背上看到蜥蛇如此气势,不由担心。叫道:“小心!”话音刚落,只见释怀手中红光一闪,身形一动。竟直直地也朝蜥蛇奔了过去。洛雁衣的心都得到嗓子眼去了,紧张地望着人蛇相撞。血雕也不停地鸣叫,在离地上不高处盘旋。人蛇相撞,一瞬即逝。“轰”洛雁衣只听见一声重重的响声,只见蜥蛇竟重重摔在了地上,睁着双眼,趴在地上,身子一蜷一蜷的蠕动。而释怀却站在了蜥蛇的后面,手中拿着刚才那把断金切玉的短剑。洛雁衣呆了一呆,继而不禁欢喜起来。刚想说话,却听“嘭”的一声,但见趴在地上的蜥蛇突然全身爆裂了开来。一蓬鲜血急射而出,冲上天空,恍如下了一阵血雨。血雨过后,是一阵令人作呕的腥味。再看蜥蛇时,却发现在它的脑袋处,竟从中间被剖开了一道伤口。
??猩红的伤口从头脑一直到尾巴,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的生涩。里面的肉不住的向外翻出,让现场更加恐怖,原本是一条凶猛无比的大蛇,此刻却如一只快要被风干的橘子,颓然的躺在地上。原来刚才就在人蛇相撞的一瞬间,释怀以轻的步法避开蜥蛇的攻击。然后用手中的短剑从蜥蛇的头划下一道伤痕,待到释怀走到蜥蛇原来的位置时。释怀已经从头到尾地在它的背上留下了一道伤。待蜥蛇冲前去时,力已竭,伤口崩裂,蜥蛇回天乏术。这一切发生的时间虽短,但其中却是掺杂着无数日的苦练及准确的判断,若是差失毫厘,结果可能就会截然不同。就是连洛雁衣也没有看清楚释怀是如何出手的。
??释怀伸手擦了擦汗,心中暗道:“好厉害的蜥蛇。”这时,血雕扑腾着飞了下来,停在释怀前面。洛雁衣翻身而下,快步上前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释怀将手中的短剑收了起来。才道:“没有。”话刚说完,便觉腿一软,全身无力。顿时,跌在了草丛之中。洛雁衣吃了一惊,忙蹲下去,关切的望着:“怎么样?受伤了吗?”“没事,只是脱力了。休息一下就行了。”释怀口中不断喘着气,斗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上流下来。也难怪,刚上山,便恶斗僵尸。再在绝壁上以绝顶功夫沿山壁而下,到刚才,又力斩蜥蛇。纵是再绝顶的高手,连翻如此的恶斗,恐怕也会受不了。
??说完之后,释怀端坐于草地,盘起双腿疗伤。洛雁衣则在一边,焦急的看着他,不时还警惕地望着四周。血雕展开双翅,盘旋于空中,俯瞰地上,注视着大地的一举一动。过了约有一个钟,释怀才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洛雁衣笑盈盈地望他。手中还捧着几枚青色的果子。看到释怀醒来,轻轻舒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野果捧到释怀的前面道:“你醒了!饿了吧,吃颗果吧!”释怀站了起来,从洛雁衣手中接过道:“谢谢。”洛雁衣的嘴角边不经意地笑了笑。
??释怀望着仍在绝壁上的伽叶花,但见它依然鲜艳无比,流光生辉。浑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场大战。
??“你也是来找伽叶花的?”释怀将眼光收回,望着洛雁衣道。阳光下,洛雁衣顾盼生辉,美艳不可方物。
??洛雁衣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低落。幽幽道:“我娘生病好多年了,大夫说,只有伽叶花才能治好她的病。”“所以,你就不顾这里的危险,独自跑来这里摘伽叶花!”释怀叹了一口气,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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