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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疼
林雾川这种人,在娱乐圈里面叫做“试吃点心”。和超市里面的试吃点心一样,是个人都能来尝一口。但是,试吃点心怎么会有人买单,都是吃一口就算了。
林雾川站在原地,看看自家大老板,又看看傅万臣,敬酒的手僵在半空。傅万臣没说话,只是把他手里端着的酒接过来,替他一口闷了。
京圈四少全部都在,林雾川可不敢随便拂这群大佬的面子,只能转身乖乖巧巧地坐到了陆昭身边。
陆昭看着也就不到二十岁,林雾川陪他喝了几杯,玩心一下就上来了。
“你腰好细啊!”陆昭夹着烟的手,不安分地搭在小兔子腰上比划 ,“啧啧,这有60公分吗?”
林雾川心里吐槽对方的咸猪手,脸上笑嘻嘻捏着嗓子软软嗲嗲:“不知道呢,我没有量过呀。陆少,说是多少公分,就是多少公分咯。”
“你们拍广告就穿这个?”陆昭歪头吐了口烟,“不是故意从哪儿找的情趣装来勾引傅哥的吧?”
“嗯,拍的那个,兔兔奶糖。”林雾川瞥了一眼傅万臣,见那他地盯着自己,吓得赶紧挪开目光,“我拍完广告跳完舞就过来了,还没得及换嘛。”
周围立即有人起哄,让他跳兔兔奶糖舞。
这种场景林雾川太熟悉了。
很多大网红小明星清高,不是什么酒局都愿意去的。但是林雾川不一样,他缺钱,只要是公司安排的,他都会去。在这些酒局上面,跳舞助兴,敬酒赔笑,说笑话活跃气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经常是一群人吃着喝着,故意让他在饭桌之外,一圈一圈地翻跟头。
和这些比起来,挑个兔兔奶糖舞也不算什么。
“好呀!”林雾川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站到包厢中间,跳起甜美可爱兔兔奶糖广告甜美可爱的舞蹈。
按一按手心里面的按钮,头上的兔耳朵就耷拉下来,又立起来。故意用尾巴去撞旁边墙壁,吱吱的声音混着一屋子的笑声。陆昭更是乐得不行,招呼他坐过来,捏着他的手套开始玩儿。一会儿按中间的肉垫上面的按钮,看他头上的耳朵立起来又垂下去。一会儿又伸手去捏他的尾巴,听着吱吱声乐此不疲。
林雾川全程赔笑,脚趾却偷偷地在鞋子里抠紧。通过眼角的余光,林雾川看见傅万臣用带着冷意的审视目光在看他。但他转过头时,傅万臣又把目光挪开,转头和旁边来作陪的网红闲聊,像是根本没看见他这边的闹剧。
林雾川心里莫名有点发慌,愣愣地看了傅万臣几秒。
“我在跟你说话,你他妈的看哪儿呢?!”陆昭捏着还没有熄灭的烟头,用力摁上林雾川的手腕!
“呃……”林雾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生理性眼泪瞬间涌了上来,“痛——!!!”
手腕火烧火燎的灼痛,他低头一看,烟头已经被陆昭给摁熄了,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给烫出来一个小小的水泡。
“对不起,陆少……”林雾川不敢哭出声,勉强挤出难看的强颜欢笑,“我错了,我……我不应该走神的。”
陆昭冷哼一声,把灭了的烟头扔进烟灰缸里。紧接着又摸出来一根点燃,捏住林雾川的另一只手腕,又往他身上摁烟头。刚刚陆昭的动作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这下再来,可明显就是故意的了。
林雾川闭上眼睛,耸着肩膀,等待那个灼人的烟头落下来。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意想不到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
他睁开眼,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连烟头带陆昭的手一起死死捏住。
是傅万臣!
陆昭:“嘶——!放开,弄痛我了啊!”
“陆少,这小东西不懂事,”傅万臣冷淡地说,“我来帮你教训教训他。”
还没有等陆昭反应过来,傅万臣一把拽住林雾川的手腕,拉起人就往包厢外面走。傅万臣个高腿长,林雾川被他拽着,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跟上。他脑袋上面的兔子耳朵还耷拉着,随着他的跑动在脑袋上晃荡个不停。
傅万臣手心很烫,攥着手腕的力量也和他们第一次在酒店时见面那样大。
只是这次,没那么疼。
反而,有点暖。
林雾川被他拽着,一直走到了TBC私人会所的大厅,傅万臣才松开他。
“你住哪儿?”傅万臣问,“我送你回去。”
林雾川低头揉了揉手腕,瞥见傅万臣的手心有个小小的水泡,应该是刚刚阻止陆昭的时候,被烟头给烫到的。
林雾川心中一荡,小声说:“傅少,那麻烦你了。”
半小时后,司机把豪车停在五环以外的老旧小区门口。
“那个,傅少……”林雾川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开口提议,“你的手也烫伤了,要不要……上去处理一下?”
傅万臣面色平静盯着他了一会儿,才说:“也好。”
两人先后下车,林雾川领着他往楼上走。小区没有电梯,楼道里还有一股灰尘味,爬到六楼,轻喘着掏出钥匙开门。
打开灯,简陋小窝展现在两人面前。三十平的单身公寓,朝南的窗户透进来点微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霉味。二手市场淘来的木质沙发掉了漆,茶几的玻璃都是破的,用透明胶带补着才勉强没散架。
傅万臣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喜欢空气里的这股子霉味。但他却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
林雾川赶紧从衣柜里面掏出医药箱,抱着蹲到傅万臣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对方的手:“傅少,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哦。”
他拿碘伏给粉刺针消毒,才轻轻地挑破对方掌心水泡。水泡被挑破后,他又拿了根干净的棉签,把流出来的液体给吸掉,一边吹吹,一边给伤口涂好碘伏,最后小心地抹上烫伤膏。
傅万臣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他的兔耳发箍还没摘,垂在他蓬松柔软的发丝旁边,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他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酒意上涌,还是因为害羞紧张,连带着纤长的眼睫都在发颤。
林雾川小心撕开创可贴,准备给傅万臣的手心的创口贴上,可对方猝不及防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还是被烫伤的那只手。
“——?!!!”
一股电流从手腕传至四肢百骸,林雾川整个僵硬好几秒。
傅万臣低下头,对着他被烫伤的小小水泡轻轻地吹了一下,带着烟草和酒精味道的温热的气息轻柔扫过皮肤,烫得他心尖尖一阵阵酥麻难耐。
几乎是一瞬间,林雾川的整张脸就烧了起来。他本能地往回缩手,却被男人抓得更紧。
“我也帮你处理下。”傅万臣说。
林雾川手一抖,创可贴没拿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林雾川垂下眼,不敢去看傅万臣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的手背上的青筋:“……谢,谢谢傅少。”
他起身,坐到了傅万臣身边。
老旧沙发发出吱呀一声闷响。
林雾川突然慌得要死,目光不受控制地乱瞟,看见沙发上有个胡萝卜抱枕,立即抓过来垫在自己被烫伤的手腕下面。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则是攥着抱枕边缘,悄悄收紧。
傅万臣看见他的小动作,低笑出声:“很紧张?”
“没、没有……”林雾川赶紧摇头,耳朵尖儿却红得通透,“没有很紧张……”
他说话比平时都慢了半个拍,声音尖得像只麻雀,眼睛只敢盯着胡萝卜抱枕上的绿叶。
傅万臣没有戳破他,身体慢慢往前凑。
林雾川本能后缩,直到后背抵上沙发靠背。
他身上有一股奶糖香气,那是在拍广告的时候,往身上倒下来的牛奶与奶糖混合而成的甜香,比任何奶糖香味的香水都好闻。而在TBC会所里喝下去的那些酒味,此刻正在挥发出来,那是成人世界的欲望气息。两种味道在他身上,融合成有着一种奇妙和谐感的气味。
就像他这人一样,又纯又欲的,直叫人心痒。
傅万臣吸了一口他的气味,嘴唇抵住他耳廓低语:“小兔子,要我喂你吃胡萝卜吗?”
“我……我不吃胡萝北~”林雾川心如擂鼓,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该不会,想玩什么道具PLAY吧?
傅万臣指腹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耳朵尖:“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说完,他挤了点药膏,轻轻地抹在林雾川手腕的水泡上。
指尖的温度比药膏要热,接触到皮肤时,林雾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没敢躲开。
傅万臣的动作很轻,和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林雾川低着头,看他用手指抹匀药膏,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样子。
没曾想,像是有感应一样,傅万臣抬起眼睛,与他对视。
林雾川本能地想要躲闪,想要抽出手腕,却被对方给死死摁在了胡萝卜抱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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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点心,试吃的,免费的,大家都快点吃几口吧。
林雾川气到踩傅万臣的脚:坏人!你竟然到处和你朋友们说我咬你!
傅万臣满脸无辜:我没说。
林雾川:那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呢?奇了怪了。
王梓凯:我也没说啊。
陆昭:是凌澈告诉我的。
林雾川超凶叉腰:这次的事情我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了!再有下次,给你身上咬一万个牙印!
傅万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