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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D市。
张鹏挂了电话,连忙摁铃。服务员应声出现。
“先生,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赶紧把电视打开,看D市频道。”
“好的,您稍等。”
“你快点!”张鹏急躁的催促着。
另一朋友笑道:“张鹏,干嘛呢?哪位美女的节目啊,这么着急?咱们的饭局上都要看?”
“呸!什么美女?是咱们虞爷!我竟然给忙忘了!”
“虞泽?他?上电视?你开玩笑也得走点心啊?”
“不信就算了,等咱虞爷出来吓死你。”
听张鹏这么说,众人也有点怀疑,纷纷静下来看电视。
此时,节目刚好开始。待主持人简短的开场白后,镜头一转,虞泽出现了。
“靠!他真上节目了!这算是铁树开花?”刚才不相信张鹏的人都惊呆了。
张鹏随手拿起桌上的果皮砸了过去。“去去去去去!什么铁树开花?你会说话吗?这叫善于利用自身优势!看看咱小虞子的这气质!这样貌!不上节目可惜了!还能顺便整点儿外快,多好!”
众人侧目:小虞子?你也就这会儿胆大吧。
节目上讨论的是近期的财经新闻和形势,一众朋友大多也是经商的,对此也不甚在意。因而,除了最初几分钟的震惊,之后节目也就成了背景音。
直到提问环节,画风突变。
在之前的节目里,偶尔也会出现帅哥,但是虞泽这种程度的还真是凤毛麟角。所以,今天的观众尤为热情。导演组自然愿意看到观众积极参与进来,因而选问题的时候直接全部选择网络留言。问题的主题是虞泽的个人感情问题。譬如,“请问你长得这么帅,有没有女朋友啊?”、“你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你要不要面试一下我,我可以做女朋友的!”……
在前边的问题里,虞泽都是一板一眼的模范答案:“没有女朋友”、“工作太忙”、“没什么标准,善良就行”等等。
一票朋友们也不停吐槽:虞泽这也太没劲,太直男了!这样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嘛!
不知不久,节目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问道:“我们节目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个人很好奇:为什么之前虞先生多次拒绝我们的节目,可是昨天突然主动联系了我们,要参加访谈?”
台下角落里的陈桉桦不由得握紧了手,说不清的紧张和惴惴不安。
台上,虞泽微微颔首,轻抿薄唇,然后抬头笑着说:“我昨天是突然受到了感动,从来没有过的。当然,也可以说是冲击和刺激。”
虞泽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的好朋友昨天向他认识了三个月的女朋友求婚了。我的这个朋友一直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唯独在面对他的未婚妻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满眼的在乎,生怕他的未婚妻有一丝委屈和不悦。我看到他去做以前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他身上的事。我就问他,你怎么下了决心就她了?”
“他说,她让我心疼,让我佩服,让我尊重,让我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没有她开心幸福重要。我怕失去她,怕不赶紧抓住她,她就被哪个混小子骗走了。既然,我爱她,她也爱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关系变得更紧密、更稳固?何况,未来的事谁说得准,意外太多,别的我都无所谓。唯独她,我不准有意外。”
主持人疑惑道:“可这和你参加节目有什么关系呢?”
虞泽接着说道:“他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我。那个似乎已经遗忘的我。”
“三年前,我对着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态,我心疼她、佩服她、尊重她。更重要的是,我爱她。”虞泽本是看着主持人回答问题,却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摄像机:“我很爱你,可是我把你弄丢了,也可能是你放弃了。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从来都没有。是我愚蠢的倔强和自尊,不准自己低头;是我盲目的自信,觉得你会回来。我以为这三年我已经全都接受了,可昨晚让一切都鲜活了起来,我没忘,从来都没有。现在,我没有自信了,我不敢再盲目地等下去,却也不敢冒失地去找你,所以我选择了这个方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等了。所以,到今年我们初识的那个日期前,如果你还爱我,请你出现吧。可是如果,如果你已经走入了人生的下个阶段,那么祝你幸福。”
主持人听完,完全呆掉了:这,这是直播表白?这一点都不金融。可是为什么别人的爱情这么甜?
在饭店包厢看直播,为虞泽人生第一场公开露面活动捧场的柯慕赫、惠梓,以及一众朋友开启静止画面。
还是张鹏先打破了宁静:“擦!你虞爷真是你大爷啊!我手机呢?打电话给这家伙,他今天必须过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你们都知道吗?”
众人均是摇头,纷纷低头找手机。
张鹏拿出手机调出虞泽的号码,等节目结束就打给虞泽,嘴上不停吐槽:“知道这小子说的宣传公司都是骗鬼的,可这也太扯了吧?我们家单纯的小虞子什么时候交过女朋友了?”
惠梓更是被吓傻了,只是眨巴着眼睛:这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虞泽是被我家安安始乱终弃了呢
就在张鹏拨第七遍电话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众人侧耳倾听,示意张鹏开了外放。
“你丫老实交代……”
“不许说脏话!”虞泽一边接电话,一边欠身和节目组的人道谢告别。
虞泽缓缓踱步出电梯,进地下车库取车。
“对于节目上说的话,我觉得没义务给你们解释,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不过有一点,你们要知道一下。最晚明年这个时候,我要结婚。所以提前告诉你们一下,让你们提前准备好我的结婚贺礼。好了就这样,我要回家睡觉了。”
虞泽自顾自地说完就挂了电话、关机,省的张鹏再打过来。
果然,张鹏听到盲音后,又拨了过去,可听到的是冰冷的机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老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教训!这也就算了,啥都不让问。那你别说啊?结婚?就你这性子,能追回来就奇怪了!”打不通虞泽的电话,张鹏只能冲手机大吼发泄。
惠梓悄悄在桌下拉了拉柯慕赫的袖子:“慕慕,这个虞泽。嗯,是好人吗?”
柯慕赫看着老婆一脸认真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婆你怎么这么可爱?
“虞泽也只对张鹏这么专制高压,谁让他专挑枪口撞。虞泽只是不爱说话罢了,没那么可怕。”
柯慕赫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让大家都散了。
待惠梓回到家洗漱好,已接近午夜。
惠梓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微信,发信息给俞安:安安?在吗?睡了没?
S市。
俞安哭得被褥湿了一大片,勉强才让自己平复下来,正面朝上躺在床上,大脑一片混乱。听到微信提示音,俞安从乱作一团的被窝里摸索着掏出手机。靠在床头上,蜷缩着腿,拨视频给惠梓。
惠梓看到俞安已哭肿的眼睛和通红的脸,心疼不已。不想提,却又不得不提:“安安,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已经忘了。”说着,俞安的眼睛又模糊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膝盖处的睡裤,晕作一团。
惠梓小心翼翼地说:“所以,还是没忘?”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太乱了。”
“安安,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听我说。他,刚才在节目里表白三年前的女友,说自己错了,要挽回。他说的是你吧?”惠梓看着俞安的脸色试探道。
俞安楞了一下:“啊?女友?我们,没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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