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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疗店丢失的钟情
艾春梅风风火火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见到王艳,一脸紧张和不安,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问有没有客户来找他,王艳满脑子还是那个羞愧逃离的男人,她庆幸,春梅没有回来太早,可是当听到有没有客户来找她时,顿时懵了。
怎么回答?如实说,那她还要脸不要?
思索片刻,她折中了一下,只把事情说了一半。
“有人来过,但是,来过之后就走了。没有做什么?”口袋里那一沓钱在跳动,谎言让她的心也跟着怦怦跳动,像要跳出胸膛。
春梅没有任何质疑,笑着掏了口袋,“没关系,没关系。”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厚沓钱,钱交到王艳手里,“小艳啊,你可别怪我,我的钱真的不多了,大概有2000多,你用着,别着急还,咱们什么关系,有难处了再来找我,快回吧,这么晚了,世道乱,不安全,大婶还在医院一个人,还得你照顾,你不能出事。真是,苦了你了,想开点儿,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揣着钱,心中感动,告别了春梅,一个人独自走在街上,与人擦身而过时她低头前行,想尽可能的隐藏窘态,她羞于面对自己,却又很想知道此刻自己是何模样,
一家橱窗亮着灯的,时装店,已经打烊,落地窗玻璃光可鉴人,她诧异了,望着玻璃橱窗中的自己,她脸上竟然挂着笑!
医院里母亲短暂安静的睡了,也许不久后她就会被病痛折磨得呻吟着醒来。
护士催她去缴款,口袋里揣着钱,让她稍稍有些底气。
把欠钱缴清后,又预付了几天的费用,手里所剩已经不多,把钱贴身放好,她萎顿地坐在休息长椅上,尽管夜深,医院却似个不夜城,龙钟老人的咳嗽声,被病痛折磨的呻吟声,家属困极坐在长椅上睡去后的鼾声,此起彼伏。
前面长椅上的男女,他们依偎在一块,女的头靠在男人的肩头,男人一只臂膀把她环在身旁,下巴上的胡茬摩挲着女人的额头,女人大概是被弄痒了,仰头瞪他,男人却调皮噘嘴,女人果断迎上去轻啄一下,男人不依不饶,又歪头咬她耳垂,两人没发出半点声音,却相互笑作一团。
王艳觉得留在这里有些尴尬,起身离开,没走多远听到那女人愠怒说:“大庭广众耍流氓,你看人家都看不下去走开了……”
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袋灰黑,布满血丝的眼白看上去诡异可怖,苍白的脸上几乎看不到血色,她想象不出,这样的一个她,会值得有人付给她那么多钱,而付钱的人又是那样的一个朝气蓬勃的人。
走廊里传来一阵慌乱杂沓的脚步声。王艳心突突猛跳起来,在医院里呆得久了,见得多了,她隐约感觉,每次听到这样的杂乱脚步声,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也许重病人需要抢救,也许手术过后送入病房,或者是病房里病人死亡。
她慌忙冲出卫生间,焦虑望向她关心的母亲所在病房,只见病房门口护士紧急推着医疗器械车快步进入病房,医生快速处置的判断声音从病房中断续传出。
出了什么事,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冲向病房,病房中意外的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一条走廊上的家属病人都朝这边观望。
王艳顿在了门口,母亲只有她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在这个医院里,能为母亲哭的人也许只有她。
那个声音忽然让她想起来住3号床的女人,她的妹妹一直和丈夫在陪护,她姐姐得了绝症后丈夫抛弃了她,带着孩子消失了,只剩下那个好妹妹无微不至的关怀,王艳还吃过她们送给她和母亲的水果,那姐姐比她大几岁,阳光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带着假发,喜欢站在窗边看外面的树叶。
难道是她——走了吗!
探头进病房,母亲还好好的,她居然睡得很安稳,那么大的声音居然没有吵醒她,王艳倒有些庆幸。
3号床已经被盖上了白床单,医生陆续走出病房,护士在做善后,妹妹仍然在痛哭,她伏在丈夫的胸前,那丈夫的臂膀宽阔,是非常好的依靠,他把她整个人揽在怀中,紧紧地抱着。
王艳心中一动,见到这一幕,在她心中有些憧憬,也想有男人能在她痛苦的时候紧紧地抱着她,分担她的痛。
忽然一张男人的脸,浮现在面前,就在那么近的距离,他伸出手抱起了她,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呼吸都融在一起。
还能再见到他吗?
还能再见到她吗?
刘杰站在夜幕下,环顾四周,一片漆黑,他找不到方向,想要走出这团黑暗,可是他有那么一瞬间,被自己迷失了。
迷失的自己警告着那个男人说:离那样的女人远一点,她那样的女人,可以和你在一起,也可以和别人在一起,只要是出钱的人都可以,高矮胖瘦,老幼美丑,也许老李师傅也和她……
他猛地出拳,狠狠打碎了那个警告他的挑衅者,刘杰义无反顾的掉头回走,他越走越快,后来几乎奔跑起来,他要回去,他想见那个人,哪怕只是什么都不做,远远地看上一眼,那都是一种幸福的满足。
他要回去问到她的名字,把那个携带着种子的名字种进一个地方。
再次回到那个漆黑的小巷,艳粉色霓虹灯依然闪亮,突然灯熄灭了,一个女人走出门外,左右看了看,瞧见了站在门不远处身体半明半暗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吗,她打开门,就那么敞着,做出请进的姿态。”
刘杰默默地跟随她走了进去。
走在前面的女人,周围飘散着浓重的味道,那大概是一种香水味,不过在香水味中隐藏着一丝丝难闻的味道,仿佛给他筑起一道屏障。
她转过身,玲珑有致的身体似乎在对他说着一种别样的肢体语言,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玩玩吗,小帅哥,姐姐会让你很舒服的。”
刘杰摇摇头,“我想找人,找一个刚刚在这里的女人。”
“找人!”艾春梅吃味了,没想到那个狐狸精在她的地盘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把人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半咬着下唇,轻声说:“这么晚了,来都来了,谁又不一样呢!”她伸出手抓住那年轻男人的手,强行把它带到了自己高耸的骄傲处,男人,如果是男人能够经得起这种考验吗?
绝对不能,刘杰很理智的挣开手,从那么软绵绵的地方,从那么强硬有力的手中挣回了自己的手,他不要面前这个女人,他认定的人并不是她。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找那个女人。”刘杰心中说,我在她那遗落了些东西。
艾春梅哼了声,自讨了没趣,回身坐在椅子上,翘起被丝袜紧缚的腿。“你找她做什么啊,刚才她在的时候,过来的人就是你吧。”
她上下打量这个男人,好小,好年轻,像个大学生。“她不在这,只是过来串门的,你别找她了,想玩的话,如果我不行,那就去别处吧,好心提醒你,我能保证我干净,别人可不一定。”
刘杰脑子被重重锤了一下,失落的情绪瞬间把他压了个结实。
“我到哪里能找到她呢,我想找她。”他几乎带着颤声说。
“不好意思,关门了,走吧小哥。”艾春梅起身送客,她再次关灯,打开着门,等他从里面走出来,给铝合金门落了锁。
刘杰不甘的再问:“那她叫什么名字,求你告诉我好吗?”
王艳还遇到了一个痴情种,如果把她弄来这行,还真能赚到很多钱,她哼了一声,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直接走掉了。
糟了,刘杰发现他把他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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