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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就这样走了?我得救了?我躺在浅坑里还回不过味来。海上的月亮升起来了,照在泛着银光的冰雪岛上,披了层纱似地。之前那荒唐的一幕是在做梦吧?我慢慢站起来,每一块皮肉都在叫嚣着疼痛,命保住了,屁股也保住了。我恍恍惚惚摇摇晃晃走回岛上。
艾克斯!艾克斯!是谁在呼唤我?
艾克斯!哦,戈兰,我的戈兰。
我站住了,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全身的羽毛乱七八糟,脑袋渗着血丝,挺拔的身子佝偻着。
哦,艾克斯!戈兰飞奔过来,抱住了我,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艾克斯。
我回抱她,轻声的说,没事了,亲爱的,我安全的回来了。
我们回到了栖息地,长老和其他帝企鹅前来欢迎,热烈祝贺。我有点蒙了,长老上前拍拍我说,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沉着、冷静、机智、勇敢,而且遇到敌人能够和他周旋,并且全身而退,艾克斯,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我张了张嘴,看向戈兰,她的目光有着赞许,更有骄傲,为她未来的丈夫骄傲。
我沉默了,我知道他们误会了,他们没看到礁石后面发生的真是情况,以为我和海豹周旋并且打退了敌人。可是我能和他们说实话吗?说我其实逃命不成,还差点被一只雄海豹□□,最后那只海豹□□未遂束手无策放了他,结果他灰溜溜的回来了?于是我继续沉默。
体贴的戈兰看我疲倦的样子,拿些鱼让我吃,补充体力,还让我早早回我们的栖息地休息。外面的帝企鹅们还在热闹着。
夜半,月亮已经升在头顶当空了。我无心睡眠,溜达到岛上高处。我注视着海水,蓝色的海水在月光下变成黑色,极地气候下,连潮声都变得静谧。
那只雄海豹潜进了那块海域,没有出现了。我看着那快礁石发呆,多希望礁石后面发生的是一场梦,可是下腹部残留的硬硬的触感却真实存在。混蛋!那头畜生!我很烦躁,挥不掉那种感觉。我是只帝企鹅,精神饱满,举止从容,一派君子风度的帝企鹅,我要有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的家庭,我还要当个领导者,我是一只骄傲高雅的帝企鹅,我不能被今天发生的事情所影响!
艾克斯。
戈兰在叫我了。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我最后看一眼那块突立的石头,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赶快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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