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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母女分离
忧思着一年苦短,回到御书房的凤帝越想越不得劲,来不及发泄心中愤懑,当即拟了道口谕,命李公公前往凤蔺宫宣旨。
凤蔺宫内,精疲力竭的凤后刚睡醒,一边抿着大宫女备上的燕窝粥,一边听着奶麽麽的容禀,“陛下十分喜爱长公主?”
奶麽麽连连点头应和,“净空方丈还特意抱了长公主——”说到此,奶麽麽甚是激动。
“哦——”凤后若有所思地放下瓷盅,“把长公主抱来——”
奶麽麽犹豫地微微抬了抬头,“禀娘娘,长公主刚睡下,会——”
“不打紧。”没想到一个不被期待的女娃娃能引起净空方丈大临,凤后起了兴趣,命大宫女前去耳殿抱人。
可惜不巧,大宫女刚双手托起长公主,她就不厚道地嗷嗷大哭,又凑巧得碰上李公公来宣旨,远远地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心里警铃大作,提起下摆,大步向凤蔺宫冲去。
“大胆!”李公公进殿后,就看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宫女惊慌失措地拍着长公主的胸口,好似在安抚,又像是作孽,拍出一连串不停歇的啼哭。
大宫女闻声抬头,正对上李公公阴蛰的视线,要下跪,又碍于怀中的长公主,僵硬地顿在原地。
李公公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抱过长公主,轻柔地拍扶长公主的后背,一面安抚,一面追问:“怎么回事?”
大宫女左右为难地闭口不言,冷汗淋淋地双膝磕地。
李公公眯了眯眼,神色复杂地凝望了正殿一眼,猜测其中因果必与凤后有关,便不再为难宫女。
凤后半倚在凤床上,通过宫人知道了耳殿的经过,淡淡地问向进殿的李公公:“李公公前来,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李公公是太监总管,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般宣旨也是大事。
“陛下喜得长公主,甚是喜爱,赐娘娘东海夜明珠六颗,百宝如意箱十对,织锦绸缎百匹……”李公公每报一样,身后的小太监就端上一样,小件是实物,大件是文书。
好不容易被安抚的长公主听到御赐,脸上的笑意骤笑,张扬着双手,一副贪财小模样。
李公公喜爱的逗着长公主,“公主活泼可爱,恭喜娘娘!”
活泼?长公主小脸一僵,她明明是要那些御赐之物。
李公公不解地盯着长公主,方才明明欢欢喜喜,为何脸色突变?
“来人,把最大的东海夜明珠给公主把玩。”或许是母女连心,凤后好似读懂了长公主的意思,抬眸命令宫女。
最大?长公主心花怒放,看到凤后如此识时务,她决定以后好颜相待,不光维系单薄的亲情,也为今后敛财。
李公公与一众宫人皆惊讶地望着双手勉强抱住夜明珠的长公主,心中连连称奇。
“娘娘,陛下还有一道口谕。”李公公眉开眼笑地将长公主蹑手蹑脚地交给奶麽麽,然后郑重地宣读口谕,“朕喜得麟儿,欲亲养而教之。”
什么?凤后诧异地抬头,有史以来,就不曾听说皇帝亲自教养皇子,甚至是公主,难道——
“李公公,净空方丈为何事面君?”既然心中有疑虑,凤后就不打算帮着。
“陛下有旨,不可妄议此事,娘娘可亲自问于陛下。陛下还等老奴回话,老奴先行告退。”说完,李公公就招手让奶麽麽跟上,一行人匆匆回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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