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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穆鸩)
穆鸩醒来时,耳边传来刺耳的火车行驶的声音。
泡面的味道隔壁大叔的脚臭以及挥之不去的二手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发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
穆鸩看了看周围,对面坐着一对夫妇,二人样貌很普通,丢在人堆认不出的那种。女人闭着眼睛,宽厚的嘴唇抿在一起,廉价的化妆品涂在脸上坑坑洼洼,粗而黑的眉皱在一起,衣服也是一身艳俗的粉色,整个人看起来,比较刻薄。
男人正玩儿着手机,感觉到穆鸩的视线,头也没抬说道:“还有两小时到站。”
男人声音比较沙哑,衣着像是新买的。
反观自己,牌子像是新品,是最近的潮品。
这是去干什么?省亲吗?
“老六,出来。”穆鸩脑海里叫着。
“诶等等,世界观还没有传送完呢。”
穆鸩等了一会儿。
“好了,嗯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这具身体名叫陆望功,可见父母对他有多大的希望。母亲是家庭主妇,平日里就爱嚼舌头根子,父亲是货车司机,沉默寡言性子老实。
陆望功在校成绩不错,人长得好看俊秀,深受小姑娘喜欢,可班里的混混不乐意了,开始捉弄陆望功,起初是恶作剧,后来看到陆望功默不作声,干脆玩儿了把大的。
传陆望功是同性恋,还开.房,还拿出照片作为证据。
尽管照片是p的,但人们深信不疑。
在小城镇里,哪里接受得了同性恋,人们慢慢冷落他,后来一起欺负他。
陆望功随他父亲,生来沉默寡言,不和父母老师交谈,这件事随着时间,慢慢坐实了。
陆望功母亲在别人听到自己儿子是同性恋竟还有照片传出勃然大怒,又听到某个碎嘴的邻居说昌南县有个障狱学院,专门管理同性恋网瘾学习不好的学生,陆母与陆父商量了一下,哄骗陆望功去看望外公为由,去昌南县。
“我怎么觉得这世界忒简单。”
“你怕是不知道障狱学院的底细吧。”
障狱学院,对外是治疗同性恋管理网瘾少年学习不好的学生,对内对着学生惨无人道的折磨,也常常有忍不住自杀的。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跳火车?你会红哦老铁。”
“……那我一下车就跑?”
“没用的,障狱学院人性化,怕你一下火车就跑,所以专门在门口逮人。”
“……”
穆鸩要疯了,原来特殊世界是这么个特殊法。
“这次任务是啥?”
“活着。并且复仇。”
“这也太笼统了吧?”穆鸩皱眉。
“原主在障狱学院待了一年,整个人一阵不撅,浑浑噩噩活了两年自杀了。原主父母倒是觉得死了同性恋儿子正好,最后领养了一个。”
“我操...”穆鸩震惊,“怎么会有这么傻b的父母?”
“这样的父母有很多啊,当父母又不用考试,什么人也有。”666也很无奈。
穆鸩沉思了一会儿,对陆望功的任务有了隐约的轮廓。
一,先搞掉那个所谓的学院。
二,让陆父陆母后悔并为这件事留下深深的愧疚。
三,搞掉在之前学校欺负原主的那几个兔崽子。
四,昭告全世界,让人知道这种学院的真正面目。
穆鸩总结了四点,很精辟,又很难做。
老六说进去学院得先关小黑屋七天,无光没饭只有一杯污浊的水,房子逼仄,仅能容下二人的小黑屋。期间如果大吵大闹只会招来一顿暴打。
穆鸩觉得,进去先装怂,是最好的决定。
穆鸩想着想着,两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果不其然,穆鸩一下火车就有两个壮汉过去擒住穆鸩,要拉穆鸩走。
“等等,让我们跟他们说几句话。”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他们做这事儿三四年了,第一次不大喊还很镇定的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穆鸩看着陆父陆母,“你们会后悔的。”
陆母眼里疲倦和不耐穆鸩看得清清楚楚。
陆父抽了根烟,没去看穆鸩,“我们是为你好。”
穆鸩冷笑一声,随着壮汉走了。
穆鸩被蒙住眼坐上了一辆面包车,显然不让他看到回去的路。
“老六,录下来了么?”
“六爷出马啥时候掉过链子?”
在下车最后五分钟穆鸩突然让老六录下他所经历的事,这种事情对于老六还是小菜一碟的。
面包车在山路上,穆鸩心里想着,至少路上坑坑洼洼,因为车颠的屁股疼。
行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穆鸩差点睡着时,车停了,车门被粗暴地打开,穆鸩被粗暴地揪出了车门,被扔在地上。
眼上的布条随着大幅度作用掉落了下来,穆鸩先看到站了五六个壮汉,还有一个比较虚的中年人,接着又看到旁边站了大概五六十多个学生,他们面无表情,哦可以说是麻木了,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像行走的死人一样,没有一丝活气。
穆鸩揉了揉摔疼了的肩膀,慢慢爬起来,他才将周围看明白。
这里很大,穆鸩想着。
前方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铁皮房,大概有二十多个,旁边还有五六栋楼,被铁栏杆焊着,活脱脱像个监狱。他们踩得也并非水泥地板,而是土路,穆鸩的衣服沾了很多土,再远点,有一根旗杆,没有国旗,只有一面写着“障狱欢迎您~”,围墙离自己很远,那里竟然有电网拦着。
中年人见穆鸩打量着周围,嗤笑,“看完了?看完了就给老子跪下!”说罢,手一挥,身后的壮汉向他走开。
一个擒住他,另一个朝穆鸩膝盖踢去,穆鸩一疼,被迫跪在地上,穆鸩正要说话,第三个壮汉直接扇了一个耳光过去,用方言骂了句脏话。
穆鸩被打得眼冒金星,心里的怒火噌噌上来了,“我□□...”没等说完,又被扇了一个耳光。
中年人走到他面前,伏下身子,摸了摸穆鸩的脸,声音油腻得恶心,“很疼吧...”,说罢扇了穆鸩一个耳光,“疼就对了,以后给老子记住这个疼。”
穆鸩被扇得晕晕乎乎的,隐约记得自己除了衣服外其他东西都被搜走了,穆鸩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在小黑屋了。
小黑屋果然逼仄,狭小的空间让人很烦闷,在靠近天花板的墙上有一扇很小的窗户。
穆鸩小心碰了碰肿老高的脸,“我操这群神经病!快把力大无穷药给我,我立马把这破jb地方拆了!!”
“你这么做就属于任务失败。”
“可是我疼啊!我真不敢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告诉你个事儿,你要被关七天,三天送馊饭每天送浊水。”
穆鸩:一道天雷劈死我得了!
七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窗户在下午四五点就完全没了用处,整个屋子漆黑,穆鸩因为系统傍身,也不算无聊。
七天过去了,送了两次馊饭,六次水,穆鸩只是在嘴干的时候抿一口润润嘴唇,吃也只吃了一个馒头。
陆望功本身就比较瘦,这么一折腾,更瘦了。
第七天,穆鸩正在用睡觉来抗争饥饿,突然门被粗暴地敲了起来,“里面人还活着么?出来集合!”,说罢,门被打开了。
穆鸩用手拦了拦刺眼的阳光,问系统时间,是早上八点。穆鸩慢慢爬起来,跟着那人走到集合地点。
集合地点是个比较古风的庙堂,台上有一座大大的孔子雕像,旁边摆着些许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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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突然来的脑洞嘛。
之前微博比较火的南昌孔子学校。
我的脑洞一有了开头就忍不住想记下来,然后写着写着,两千字写出来了,这大概是所有文里最长的一篇吧。
不会写太多,大概三四篇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