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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羽还真是在小路上被白庭君逮到的,被白庭君按在树上,羽还真没有过多的反抗,看着白庭君从自己身上搜出流光飞环专用的银针,羽还真就知道白庭君是从昏迷的守卫那里查到了自己,不是羽还真自夸,在星辰阁中能做出这种暗器不是没有,但也是一只手数得过来的,对白庭君能找到自己这件事,羽还真并不感到意外。
只是白庭君却想让羽还真自己去师父面前为易茯苓脱罪,还想要他供出风天逸,羽还真自然不想易茯苓受罚,却也不能供出自己的主上,所以只在表面答应了白庭君的要求,而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将事情揽下,风天逸和易茯苓他都要保护好。
白庭君把羽还真带到师父面前,言之凿凿易茯苓破坏逐镜花大赛这件事是有人预谋的,而羽还真就是帮凶,说着,还要求羽还真道出真凶,还易茯苓清白,却没想到,羽还真临时变卦,把事情说成是自己故意捉弄易茯苓,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羽还真可以看出白庭君对于自己突然改变的证词十分不满意,也十分气愤,可羽还真已经打定了主意,就算白庭君再三要求自己说出实言,也不会改变。
而一边的易茯苓却觉得是风天逸胁迫羽还真承担一切,为他顶罪,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想要见庭君哥哥,又太过冲动,错信了风天逸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羽还真不过是听命行事,自己现在已经这样了,实在不该再让一个无辜的人陪自己一起受过,这么想着,易茯苓在印池师父面前反驳了羽还真的话,只说羽还真心地善良,不忍自己受苦,才想独自揽下此事,而自己则偷了羽还真的暗器,射晕守卫,才闯入了会场。
易茯苓又被带回了禁闭室,而印池师父也对易茯苓做出了判决,七星祭之刑,每日七鞭,打足七天后赶出星辰阁。
羽还真看着被侍卫带走的易茯苓,心里的愧疚更深了,确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第二天,人羽两族齐聚会场上观看易茯苓行刑,而白庭君还想代替易茯苓受罚,却遭到了印池师父的训斥。
“郁非师父要是舍不得对白庭君下手,就由我来替你收拾白庭君。”跟着印池师父过来的风天逸走到郁非师父身边,说着,一鞭子抽在了白庭君身上,瞬间引起了众多人族贵族的不满。
看到自己的庭君哥哥受伤,易茯苓十分心疼,就连站在一边的羽还真都被风天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自然看得出,那一鞭子可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实打实的落在了白庭君身上,傍边的人看着都觉得疼。
“我这鞭子是我十岁那年父皇送我的,金玉护盘,内含软铁,用它来行刑绝不辱没星辰阁的威名!”风天逸说着,举起的鞭子朝向了易茯苓,原来,易茯苓这七星祭之刑是由风天逸来执行的。
“羽皇陛下,是想置两国邦交于不顾吗?”风天逸第一鞭还没抽下,就被一位人族贵族阻止住了,羽还真知道这个人叫戚落霖。
“羽皇陛下,你私下约会易姑娘,到底是谁指使她私闯禁地的?”另一个人说。
“约会?你说的是这个臭丫头无缘无故亲了我一下吧?”风天逸状似好笑的说,“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也叫约会啊?”
“你说什么?”白庭君对于风天逸说出的话十分不高兴。
“要不要我告诉你更多细节啊?”风天逸显然对激怒白庭君十分热衷。
易茯苓没想到风天逸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大庭观众之下竟然说出了这些事,只能对着白庭君说:“庭君哥哥,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而一边的羽还真没想到风天逸在遇到易茯苓时竟然发生了这些事情,易茯苓一看就是对白庭君情根深种,肯定是不会与风天逸有太多瓜葛的,那么,想必是羽皇陛下先去撩拨了人家女孩子了,想到风天逸说的那一个吻,羽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闷闷的,加上对着羽皇时的心痛感,倒是更加不舒服了。
台上的印池师父早已经不耐烦看风天逸、白庭君与易茯苓三个人的纠葛了,吩咐闲杂人等让开,看到白庭君被人拉到一边,便吩咐风天逸开始行刑。
白庭君还在一边向师父求情一边口头上威胁着风天逸,却不知道印池早已看不惯他那一副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实在有损人族太子的威严,所以对他的求情并不理睬,而面对白庭君威胁的风天逸只觉得他此时就如一只纸老虎一般好笑。
第一鞭打下,是易茯苓从没感受过的疼痛,白庭君在一边看得心疼极了,而风天逸却扬言是在为星辰阁立威。
“陛下…”羽还真往前微微迈出一步,却不知道该如何对风天逸求情,只是喃喃的叫着风天逸。
羽还真的声音并不大,风天逸却听在了心上,转头看向羽还真,羽还真什么也没说,风天逸却能从那双永远像小兔子一样露出怯怯的目光的双眸中看到哀求,心里叹息了一下,本就已经留情的鞭子不由得又减了几分力道。
“师父,放了易茯苓!”这个时候,白庭君突然挣脱了拉着自己的杜若飞和向从灵,跑到印池师父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
“我若不放呢?”印池不满的回道,说话间,第二鞭已经落下。
“那便是与整个人族为敌!”白庭君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而风天逸也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放肆!你给我跪下!跪下!”印池被白庭君昏庸的话气了个半死,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温和稳重、知情达理的太子殿下怎么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直说星辰阁是人羽两族共同的信仰,白庭君是要与整个澜州为敌吗?“你知错吗?”
跪在地上的白庭君自知失言,也知道不能再惹怒师父,只能认错。
而风天逸看到白庭君认怂,也知道他不敢再口出狂言,便继续行刑。七鞭很快就结束了,但对白庭君和易茯苓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易茯苓是疼在身上,白庭君却是疼在心里。
“对女孩子下手你算什么英雄!”还跪在地上的白庭君对风天逸叫道。
“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狂吠,不如转过来朝我跪一跪,这样我心情一好,说不定明天的鞭子能轻一些。”风天逸说。
羽还真知道,风天逸已经手下留情了,但对于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而言,这七鞭子再轻,也是受不了的,看着易茯苓鲜血淋漓的后背,风天逸永远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冷淡的表情,还有白庭君对着风天逸满含恨意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阵不安,那是一种预警,是命运对羽还真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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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皇的机会可不是随便给的…”
“羽还真,太善良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羽还真,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敢拦我…”
“你一天是我的狗,就一辈子是我的狗…”
“风天逸,当天空城撞向南羽都的时候,你将会成为澜州历史上最后一任羽皇…”
羽还真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想到梦中的各个片断,羽还真内心复杂。这不是羽还真第一次梦到这些画面了,上一次是在第一次遇到风天逸的那天,那时候自己对着风天逸泪流满面,又因为心痛而说不出话,最后竟然落荒而逃。可没想到回来睡下就梦到了这些记忆碎片,有些似乎是已经发生过的,而有些好像是未来的画面。
第一次羽还真没有当回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风天逸,晚上的梦里都会看到这些片段,这些记忆碎片是零散的,很难拼凑到一起,大多数都是一瞬即逝,有些羽还真都很难想起,可羽还真却在梦里看到了一位消瘦却温柔的妇女,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孩,羽还真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羽还真还看到了易茯苓,梦里的自己叫她苓姐姐,还有风天逸…高傲的风天逸即使在梦里也是俾倪着所有人,尤其是自己,似乎从没能让风天逸的目光停留住。梦里的自己呢,也是傻傻的,用自己的方式包容、善待着每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恨着风天逸,羽还真能感觉到梦里的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更不想伤害风天逸,却被对风天逸的恨蒙蔽了双眼。
属于梦里那个羽还真的记忆还没有完全苏醒,羽还真却猜测,自己或许就是这个时空的人,就是羽族,就是羽还真,只是无意间元神去往了幻雪神山,幸运的得到了渊祭尊主的怜惜,拥有了第二次生命,得到了冰焰族的神力,还拥有了众多的朋友。曾经的羽还真是不幸的,而在幻雪神山的还真少主却是幸福的,现在,不过是一场意外的时空风暴,把自己带回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没有渊祭、没有舍弥、没有霰雪、没有焰主的地方,自己只是回归到了自己本来的生活。
羽还真倚在窗边,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这个世界也很美好,前面的路再难我也会努力走完,我不是曾经的羽还真,无论命运是怎样的,我愿意去接受,但我也会反抗。”
时空的大门已经打开,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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