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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冰糖葫芦滋味多,道尽人生悲欢愁
隔日,雨依旧照下着,山上起了雾。早晨的空气,是最清新的,迎面吹来的风,夹杂着泥土和花儿的芬香。
“哈~睡得真舒服~”白玉棠一个翻身就下了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见仍然躺在床上的展昭并未起身,不禁有些疑惑:这猫儿平常不是起得很早么,今儿个是怎么了?便叫道:“喂,懒猫,起床了!”
半晌,展昭才疲惫地起了身,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道:“白兄,早。”
白玉棠诧异地看着展昭,“懒猫,你是怎么了啊,不会是昨夜一宿没睡吧?都变成一熊猫了!”
展昭听完了白玉棠的说话,不禁有些苦笑,道:“白兄,展某的确是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那你快点洗洗漱吧,待会儿我们还要去查案呢!”白玉棠点点头,没有再去理会展昭,扔下一句话,就翻了窗子走人了。
白玉棠来到了大厅,见包拯和公孙策已经在那儿坐着了,便上去抱拳道:“包黑大人,公孙狐狸,早。”
“白护卫,早。”包拯和公孙策笑着跟白玉棠打了招呼。
这时,展昭进来了,身穿着一身红衣,走了进来,道:“大人,先生,早。”
“展护卫,早。”包拯和公孙策都笑着应了声。
然后,四人沉默无言。
突然,白玉棠紧紧地盯着展昭身上的红衣,炽热的眼神简直能将展昭身上的红衣锉出一个洞来,展昭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便问道:“白兄,展某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红衣……对,就是红衣!”起先白玉棠是喃喃说道,最后则是激动的跳了起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白兄,展某平日里都是穿红衣的啊,有何奇怪之处?”展昭纳闷儿。
白玉棠白了展昭一眼:“笨猫!不是在说你!”
“白护卫,你这是……”包拯疑惑。
白玉棠上前一步,狠狠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笨猫,我终于找到我到底忽略了什么了!”
白玉棠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这一掌拍下来,虽说力度不算大,但也不小,展昭吃痛地缩了一下肩膀,却不动声色地问道:“白兄是想到了什么?”
“是红衣!”白玉棠正所谓是欣喜若狂,“那两个死者,都是身着红衣!”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眉头紧锁。
包拯皱着眉,分析道:“这么说,凶手的目标很有可能是身着红衣的花魁?”
白玉棠摇摇头,道:“未必,亦有可能是身着红衣的貌美女子。”
众人点点头。
这时,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走了进来,道:“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白大哥,早。”
“不早了!”白玉棠白了四人一眼,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白玉棠看向了包拯,问道:“包黑大人,我可否借开封府的四大门柱一用?”
这所谓的“四大门柱”,便是白玉棠给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起的绰号。
“可以。”包拯点点头。
白玉棠点点头,喊道:“小朝廷、小黑马!”
“在!”两人上前一步。
“你们二人,带几名衙役,去开封城内外问问,最近几年是否曾有女子失踪,失踪了多久,以及失踪之时她们身上所穿的衣服的颜色。”
“是!”王朝、马汉得令,退了下去。
“小灯笼!”白玉棠又喊。
“在!”张龙应。
“你速速去陷空岛把我的哥哥们找来,顺便把我大嫂也请来。”
“是!”张龙得令,也下去了。
接着,白玉棠看着赵虎,挠了挠头发,一脸的苦恼。
赵虎急了,“白大哥啊,他们三个都走了,那咱干什么啊?”
“呃(⊙o⊙)…说实话,我刚刚好像把你给忽略了……”白玉棠尴尬地笑笑,“要不,你就在我身边打打下手什么的吧……”
“是!”赵虎眼前一亮,显然是很满意这个命令。
展昭无奈地笑笑,说道:“白兄这么做有何用意?”
白玉棠闻言,转身,说道:“我怀疑,那凶手这么做都是为了报复一个人。”
“报复?”众人一时不解。
“对,报复。”白玉棠点点头。
“此话怎讲?”公孙策问道。
白玉棠并没有直接回答公孙策的话,而是先卖了个关子,问道:“一说起红衣,大家想到了什么?”
“红衣……”众人喃喃着,低下头思索。
“红嫁衣!”展昭惊呼。
“不错嘛,臭猫,你不会是联想到月华想要和你定亲的事儿了吧?”白玉棠赞许地点点头,眼中却满是戏谑,意料之中看见了展昭微红的脸颊。
展昭低下头,“白兄就别取笑展某了!快说说正事吧!”
“好,我就将我的猜测,以说故事的形式说出来吧——我喜欢这样。”白玉棠也不再卖关子了,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那一年,他就在开封城。茫茫人海,不知他是谁,或许他是一个富家子弟,她则是一个富家千金。汴水桥头,他遇见了美貌动人的她,故事由此开始。”
“他们相遇,相识,相知,最后,男方爱上了女方。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男方向女方的家里提亲。女方的家人见这门亲事是门当户对,便不顾女方的意愿,应下了这门亲事。很快,两家达成了共识,两家喜气洋洋,开始讨论这件亲事。但是,正当二人成亲当天,却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说道这儿,白玉棠顿了顿。
“什么事?”众人追问。
白玉棠抿了抿唇,道:“那位女子穿着红嫁衣,私奔了,对象是一个穷人。大婚那晚,那个富家子弟疯了,众人怎么劝他都劝不住,之后,他便无了音信。女方家里因为出了丑事,没脸再待下去了,便离开了开封城;而男方家里,也因此而蒙受耻辱,一蹶不振,没几年,就衰落下去了。”
言罢,众人沉默了。
“白护卫,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依据?”包拯问道。
白玉棠摇摇头:“没有依据,这只是我的大胆猜测。我设想,男方可能是一个富家子弟,是因为我想过了,若他是个穷人,深爱的女人却跟别人跑了,他很有可能只是会认命,毕竟,他只是一个穷人,女方会抛弃他另寻新欢,他会理解女方的做法,即便心中再怎么不甘,也不至于杀人;如果,他并没有那么穷,而女方却跟一个比他自己还要穷的男人跑了,他会不甘心,非常不甘心,总是会想‘凭什么,凭什么她会选择那个人,我到底是有哪一点配不上她’,久而久之,他内心积压了太多不甘,因爱生恨,便疯了。一看到貌美的女子身穿红衣,他就会联想到自己大婚的那一天,心中所有悲愤的情绪爆发出来,他便将那些女子变成了复仇的对象,杀了她们。而两个富贵家庭,出了这般丑事,自然是没了脸面,一时之间落成了全开封城的笑柄,他们自然就呆不下去了,很有可能因此一蹶不振,渐渐衰落。”
听了白玉棠的话,众人低下头,略有所思。
就在这时,白玉棠又说话了:“当然,还有另外的版本。”
“请讲。”包拯道。
“其二:故事情节同先前的所差无几,但那红衣并不是大婚那日的红嫁衣,而是那女子喜爱穿红衣。”白玉棠说道。
轻叹一口气,白玉棠又继续说道:“其三:有一女子,喜穿红衣,外貌美丽,却心如蛇蝎。当年,他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而那红衣女子总是虐待他,久而久之,他恨透了那女子。他恨她,时时刻刻想要报复她,可怎奈他当时还是个孩子,没有这个能力;而当他长大了,有能力报复那女子之时,他却没有了那报复的机会,很可能那女子已经死了。那女子,也很有可能是他家的长辈,但绝对不会是亲生母亲,毕竟再严厉的母亲也不可能给孩子的童年留下那么大的阴影,很有可能是继母之类的人。于是,那男子失去了报复的机会,他也想过,就这么算了吧,可是,他心中还是有着极大的不甘,那颗复仇的种子,早已深深埋藏在他心底。”
说了那么多的话,白玉棠的口也干了,便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某一日,他走在街上,看见了一位身着红衣的貌美女子,当然,或许不止一个,因为只有一个红衣女子还不至于激起他内心的愤怒。当他看见了好几个身着红衣的貌美女子,他开始慌了,害怕了,愤怒了,心中复仇的火焰在那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此时,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报仇!”
言罢,白玉棠看向了赵虎:“小虎子,听见了吗?”
“听见了!”赵虎点点头。
“听见了就带几个人去查一查这开封城内外有没有符合以上某一个要求的男人,速、度、要、快!”白玉棠特别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读音。
“是!”赵虎急急地说道,立马就跑了出去。
白玉棠见自己都安排完了,将杯子里余下的水一口喝干,舔了舔唇,眼睛却瞄到了展昭,见他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便疑惑地问道:“猫,怎么了,想喝水啊?”
“没、没有。”展昭的眼神有些躲闪,尴尬地移开视线。说真的,刚在自己看到白玉棠粉嫩的嘴唇,突然就有些口干。
白玉棠撇撇嘴,没去理他,便向包拯说道:“包黑大人,没事儿的话我先下去了。”
“展某也先下去了。”展昭说道。
二人见包拯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包拯奇怪地看着展昭,一脸的不可思议,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了公孙策,问道:“公孙先生,本府方才好像看见展护卫的耳根有点红,是本府看错了吗?”
“不,大人没有看错,学生也看到了。”公孙策捋着自己的胡须,笑啊笑,“年轻啊,年轻真好!”
这时,包拯才恍然大悟,笑得直点头:“年轻人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咱们啊,已经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咯!”
言罢,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再说这边,白玉棠和展昭出了大厅的门以后,白玉棠就发现展昭根本就不敢看自己,心中就奇了怪了:“哎,猫,你怎么就不敢看五爷我?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五爷的事儿了?”
一听这话,展昭的耳根子就更红了,急急忙忙地说道:“没有,白兄不要乱讲!”特别是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当然,最后那句话展昭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白玉棠见状嘟囔着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衙外“咚——咚——咚——”的击鼓声给打断了,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向大堂赶去。
*
“威……武……”
衙役们打着水火棍,昭示着人们开始升堂的信息。
堂下跪着一个老妇人,白玉棠和展昭分别站在桌子的两侧,随后包拯走上来,坐在桌下。
“啪!”包拯一拍响木,“堂下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击鼓?”
老妇人面带急色,说道:“回大人,民妇姓李名环,家住开封城外的一个小村内,家里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侄女儿。半年前,咱的侄女儿张小荷来开封城里投奔亲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的,这一去就是半年,就没有了消息。本以为小荷已经在开封城内安定下来了,民妇就没有再去管她,直到三天前,民妇在开封城的那亲戚来了民妇的家里,当民妇跟他谈起小荷的事时,亲戚却说他根本就没有在开封城内见过小荷。民妇就急了,连忙急匆匆地从家里赶来了。包大人啊!您可要帮帮民妇找小荷啊,民妇就只有这么一个侄女儿了!咱就是怕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掳走了小荷啊!”
包拯闻言,点点头,说道:“李大嫂,你先莫急。那张小荷长相如何,有何特别的标志?”
李环想了想,道:“小荷她长得蛮好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李环描述得不清不楚的,包拯这就有点儿犯困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便问道:“那张小荷穿的可是什么样的衣物、可还带有什么特别的事物?”
“哦,对了!”经包拯这么一提醒,李环就是一拍脑门,“小荷她离开的那一天,身上穿的是红色的布衣,还带着民妇亲手给她绣的荷包。”
此言一出,白玉棠、展昭、包拯、公孙策四人皆是心中一惊,面面相觑。
这李环见包拯不再说话了,便急了,眼泪“刷刷”地就掉了下来:“包大人,咱家小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包拯叹了一口气,缓声说道:“李大嫂,本府不想骗你。这张小荷,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李环闻言,更是连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公孙策连忙上去,掐了她的人中,又替她把把脉,向包拯道:“大人,此人是惊吓过度,一时气喘不上来,所以才昏死过去,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了。”
“诶!”包拯又叹了一口气,苦恼地摇摇头,“先带她下去休息吧,此案择日再议!”
*
白玉棠戴着那顶白纱斗笠,慢悠悠的走在街上。
由于天上下着小雨,街上的人少了许多,往日贩卖声不绝的大街上顿时清静了许多。
雨染湿了整个汴梁,也打湿了斗笠白色的纱,白玉棠眼前的景象立即变得模糊了起来,似是一副被染湿了的山水画,那墨水正慢慢化开,一切都变得朦胧。
“白兄!”突然,身后又传来了展昭的叫声。
白玉棠回眸,见展昭正身穿一袭蓝衣,头顶正戴着一顶草帽,嘴角依旧是浅含着笑意。
“怎么又是你?”白玉棠就纳闷儿了,指尖不自觉的碰了碰腰间的巨阙,又瞥了一眼展昭腰间的画影。
展昭怎能不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便笑道:“白兄,画影很好,请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只猫怎么那么啰嗦!以后你不用再说了!”白玉棠没好气地说。
“是!”展昭无奈地笑笑。
其实这都已经成了白玉棠的习惯了,每次见展昭时,就总是会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腰间的巨阙,偷偷瞄一眼展昭腰间的画影,而展昭每次都会看清白玉棠的小动作,总是会笑着说,“白兄,画影很好,请放心”、“白兄,不用担心,展某画影并未让画影有半点损失”之类的话。
“喂,臭猫,你怎么又来了?”白玉棠瞥了展昭一眼。
展昭笑笑,道:“展某是跟着白兄来的。”
“跟着爷作甚!”白玉棠的心情非常不好,至少展昭是这么认为的。
说完这话,白玉棠立马就转头就走,而展昭却还是跟在她身后。
走了一段路,白玉棠实在是忍不住了,便转过身来冲展昭吼道:“别再跟着爷了,你知不知道你很烦啊!”
“展某知道。”展昭并未因为白玉棠对自己的态度而生气,淡淡道出一句话来。
“知道你还跟着爷!”白玉棠怒气冲冲。
展昭依旧是面不改色,走到了白玉棠的身边,“白兄去哪儿,展某便去哪儿。”
白玉棠一时之间回不上话来,只好青着一张脸,吐出三个字来:“随便你。”
说完,白玉棠转身就走,展昭依旧是跟在她身后。
白玉棠的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只猫怎么搞的,以前爷天天粘着他他还不乐意,如今这角色怎么调反了?
天上的雨渐渐变小,白玉棠满肚子都是疑问,一路走着,忽然就发现墙角站着一个卖冰糖葫芦的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单薄,缩在墙角冷得索索发抖,眼中饱含沧桑。
白玉棠在心底里默默地叹一口气,走过去,从荷包里掏出了几块碎银子,递给老者,道:“我要一窜冰糖葫芦。”
老者看了一眼白玉棠,淡淡的道:“老朽的冰糖葫芦不值那么多钱。”
白玉棠愣了一下,又说:“那我要买你所有的冰糖葫芦。”
“也不值那么多钱。”老者又说。
白玉棠抿了抿唇,将多余的碎银子放回了自己的荷包,只留下一个碎银子:“一个碎银子,可够?”
“够了,还多了。”老者透过白纱直直的看着白玉棠的眼睛,“老朽并没有钱补给少侠。”
“嗯……等你哪天,有足够的钱还我了,或是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也行。”白玉棠想了想,说道,“我是白玉棠,就在开封府。”
老者闻言,收下了碎银子,将手中的插满了冰糖葫芦、上面还顶着一把伞的杆子给了白玉棠,说道:“多谢少侠,改日老朽定会还了少侠的情。”
白玉棠点点头,拿起了杆子,看见了老人的旁边还有一把伞,就放心了,道:“就此别过。”
说完,白玉棠转身离去,展昭连忙跟了上去。
展昭疑惑地问道:“白兄,为何你还要告诉老人你的名字和住址?莫非是真想让老人还了白兄的钱?”
白玉棠白了一眼展昭:“说你是只笨猫,你还真笨啊!你就以为就只有你堂堂南侠有尊严,就不许别人有尊严了?你以为他是乞丐吗?人家是用自己的劳动来赚钱,而不是以博取别人的同情、可怜来赚钱,既然别人不需要你同情,你又何必要去可怜他?你可怜他,不是他的幸运,而是他的耻辱!”
展昭被白玉棠的一席话说愣了,有些无地自容,脸有些发烫:“抱歉,是展某疏忽了!”
“人无完人嘛,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嘛~”白玉棠笑笑,拍拍展昭的肩膀。
“可是白兄可是比展某小了好几岁,若展某还是个孩子,白兄岂不是个更小的孩子?”展昭笑着说道。
“猫你……”白玉棠一时词穷,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展昭,咬牙切齿道,“喏,给你。”
“多谢白兄!”展昭道了谢,接过了冰糖葫芦,取下了套在上面的纸套,吃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甜不甜,酸不酸?”白玉棠问道。
展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忽然就觉得眼前的白玉棠就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既甜又酸,很好吃。”
“是吗?那我也吃一串!”白玉棠兴奋地取下一串冰糖葫芦,取下纸套吃了起来。
“好好吃~”白玉棠一脸的满足感,展昭被她给逗乐了。
“但是不要多吃啊,小心牙齿痛!”展昭戏谑道。
白玉棠鼓着腮帮子,道:“那么多冰糖葫芦,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开封府里面还有包黑大人、公孙狐狸、四大门柱等等一大群馋鬼外加你这只馋猫呢!”
“这么说,白兄也是只馋耗子儿了?”展昭抓住字眼,挑了挑眉。
“好啊,臭猫!你竟敢说白爷爷我是馋耗子儿,活腻了啊你!”
……
两人一路吃着,渐渐走远,聊得正起劲儿。
谁都没有看见,方才还在索索发抖的老人靠着墙角,看着白玉堂的背影,连连点着头,意味深长地笑了……
*
展昭无奈的看着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要翻墙的白玉棠,摇了摇头:“白兄,为何你不走大门啊?”
白玉棠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展昭,道:“笨猫,有好东西自然是要先分享给包黑大人、公孙狐狸、四大门柱他们了!要是从正门进去,我还不知道包黑大人他们能不能吃到冰糖葫芦呢!要走大门你自个儿走,爷懒得理你!”
说完,白玉棠便翻了墙,进到了院子内。
有白兄在,谁敢造次?其实啊,白兄明明就是翻墙翻惯了,不喜走大门罢了!
展昭无奈地笑笑,从大门走了进去。
白玉棠使着轻功,一路蹦跶地来到了大厅,一脚踹开大厅的门,喊道:“包黑大人、公孙狐狸,我回来了!”
大厅内的人愣愣的看着白玉棠,白玉棠尴尬地发现大厅内还坐着那位刚刚在大堂上晕倒的妇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李大嫂,你可莫要当真,我……只是一时激动叫出来了……”
包拯和公孙策无奈地摇摇头,包拯看着白玉堂手上拿的一大扎冰糖葫芦,觉得奇怪,便问道:“白护卫,你卖了那么多冰糖葫芦干什么啊?”
“买回来大伙儿一起吃啊~”白玉棠说着,取下了几串冰糖葫芦,将两串递给了包拯和公孙策,“包大人,公孙先生,这是你们的~”
“多谢白护卫!”包拯和公孙策接过冰糖葫芦,谢道。
“四大门柱没回来,留下四串给他们……”白玉棠自言自语道,取下四串冰糖葫芦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取下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了李环,“李大嫂,这是给你的!”
“多谢大人!”李环有些受惊若宠,愣愣的接过了冰糖葫芦。
白玉棠随意一瞥,看见门口的几个侍卫正在悄悄偷看自己,暗笑,走过去,指着一个护卫,道:“你,给我过来!”
“是!”侍卫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白玉棠领着侍卫来到了院中央,抬头看看天,发觉雨已经停了,便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将手中的杆子塞给了侍卫:“帮我拿着。”
“是!”侍卫接过杆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冰糖葫芦,就差没流口水了。
白玉棠暗自笑笑,斜眼看看杆子上绑着的那把伞,是白色的,细细一看,白玉棠惊讶地发现白伞上还刻画着复杂的花纹,便将伞取了下来,合上,自言自语道:“这把伞爷就先收下了。”
随后,扯下一串冰糖葫芦,白玉棠深呼吸一口气,鼓足了气儿,喊道:“同志们——快过来——有好东西吃了——”
喊完这话,白玉棠立马带着自己的伞走人了,只留下那可怜的侍卫,一个人拿着冰糖葫芦,被淹没在了人群里。
“别抢!这串是咱的!”
“胡说,明明就是俺的!”
“哎呀,你们就别吵了,一个个来不好吗?”
“不好!傻啊你,再慢点儿你就没有了!”
……
包拯和公孙策无奈地看着院中的闹剧,对视一眼,意料之中的,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和笑意。
李环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冰糖葫芦,又看看院子中一窝蜂抢着冰糖葫芦的众人,眼圈湿润了,喃喃道:“如今,很少有这种能如此与民同乐的清官了……”
随即,李环从座位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包拯的跟前,包拯连忙上去扶她:“李大嫂啊,你这是何意?”
李环流着眼泪,说道:“包大人,倘若小荷她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请您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为咱家小荷报仇!”
包拯轻叹一口气,扶起李环,道:“李大嫂,你先起来。你放心,本府定会找出那凶手,还死者一个公正!”
李环流着泪,连连点着头。
“大人,李大嫂,来吃冰糖葫芦吧。”一边的公孙策取下了套在冰糖葫芦上的纸套,吃了一颗,喃喃说道,“其实,偶尔吃一吃这冰糖葫芦,也挺好,甜中带酸,酸中带甜,感慨良多!”
包拯点点头,也是取下了纸套,吃了起来,感叹道:“酸酸甜甜,犹如人生!”
那李环见包拯和公孙策都开始吃那冰糖葫芦了,便也是取下了纸套,吃了一颗冰糖葫芦,泪如泉涌:“民妇知道了,不同之人,吃了这冰糖葫芦,感受都不同!”
“这便是了。”公孙策点点头,叹道,“一颗冰糖葫芦,一个人生!”
*
白玉棠白衣飘飘的坐在屋顶上,悠哉悠哉的舔着冰糖葫芦。
展昭走过来,看见白玉棠,笑笑,也使出轻功,上了楼顶,坐在了白玉棠的身边,道:“白兄好兴致!”
“冰糖葫芦在手,那是自然!”白玉棠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心情大好,嘴角弯弯,“哎呀呀,谁都有份儿,就你没份儿~╭(╯^╰)╮哼!气死猫!”
展昭笑,也闭上了眼睛:“展某的那一份,展某已经吃完,倒是白兄这只馋耗子儿,多吃了一份。”
白玉棠炸毛:“馋猫,我看你就是嫉妒爷得吃冰糖葫芦你不得才这么说的吧!”
“展某所言,句句属实。”展昭笑得满面春风,看向了白玉棠,白玉棠当然就只是觉得展昭的笑很欠揍!
展昭不经意一瞥,看见了白玉棠的唇,突然就愣了几秒。
白玉棠奇怪:“怎么了馋猫,又有什么奇怪的吗?”说完,白玉棠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不,没什么。”展昭尴尬地收回自己的视线,望向了天空,“白兄,你的嘴唇很红。”
“这不很正常嘛,吃冰糖葫芦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的,被染红而已嘛,大惊小怪!”白玉棠没好气地说,就觉得展昭是大惊小怪、没事儿找事儿,恨恨的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嚼了起来。
展昭不敢再去看白玉棠,别开了视线,又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说真的,刚刚看见了白兄的嘴唇,展某……
展昭猛地摇摇头,不敢再去想了。
白玉棠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展昭,见他一会儿脸红、一会儿摇头的,一时之间摸不清眼前的这只猫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为他是想吃冰糖葫芦,便问道:“馋猫,你想吃冰糖葫芦啊?”
“没有!”展昭红着脸摇摇头。
白玉棠看见展昭的脸又红了一点,以为自己想对了,戏谑着说道:“哎哎哎,小馋猫,想吃你就直说嘛,爷又不会吃了你!”
“白兄,展某是真的没有想吃的想法!”展昭连连摇着头,脸上更红了。
白兄,你可知你说的话……会让展某误会!
白玉棠挑一挑眉,将冰糖葫芦凑到了展昭的嘴边,笑道:“小馋猫,想吃就吃嘛,男子汉大丈夫的,想吃冰糖葫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样吧,白爷爷我就大发慈悲,给你吃几颗吧~”
诶,这只馋猫,不就是想吃冰糖葫芦的吗,还不承认!
展昭还是在解释:“白兄,展某真的……”
“你是真的想吃冰糖葫芦,是吧?”白玉棠挑挑眉,逗猫就是好~
“白兄,展某……”
“哎,我说你还吃不吃啊?五爷我到嘴的东西可是从来都不会让给别人的,你可是很荣幸的成为了第一个,不要浪费五爷的冰糖葫芦啊!”白玉棠撇撇嘴,打断了展昭的说话。
展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兄,展某吃便是了。只是……”
“只是什么?”白玉棠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只是,那冰糖葫芦是被白兄舔过的……”展昭越说,声音就越小,脸就越红。
“舔过的又怎么样,难不成不能吃吧?”白玉棠白了展昭一眼,心想这猫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不就一串冰糖葫芦吗,至于吗?
“不,不是不能吃……”展昭真的是欲哭无泪。
“那就是可以吃咯!”白玉棠立马抢着说,“难不成你还嫌弃了五爷舔过的东西?”
“不是,白兄,怎么并无此意……”展昭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展某吃便是了……”
说着,展昭在白玉棠的注视下,凑过头来,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在嘴中嚼了起来。不知为何,展昭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得厉害。
“怎么样,五爷的冰糖葫芦不会差到哪去吧?”白玉棠得意一笑,自己也吃了一颗冰糖葫芦,看了一眼展昭。这不看还好,一看白玉棠就哈哈大笑起来,笑个不停。
展昭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态,又见白玉棠哈哈大笑,觉得奇怪,便问道:“白兄因何而发笑?”
“蠢、蠢猫!你的脸……哈哈哈哈……”白玉棠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展昭一脸的莫名其秒。
展昭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展某的脸上有什么吗?”
“笨猫!不是那里了!”好半天,白玉棠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抬起了手,点了点展昭脸颊上的被染红了的地方,“看看你,吃个冰糖葫芦脸都染红了,还说我呢,你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展昭脸上一热,被白玉棠的指尖触碰的地方,又出现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展昭慌忙地抬起手,使劲儿地擦了擦自己的脸。
“笨!”白玉棠无奈地笑笑,缓抬手,用自己的袖口轻轻地拭擦着展昭的脸颊,“真是只笨猫!毛手毛脚的,越擦脸越红!”
展昭怔怔的看着白玉棠那近在咫尺的脸,觉得自己的脸上像是被火烧似的,甚至都能感觉到白玉棠说话时吐出来的热气,脸上痒痒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白玉棠,则是很粗神经的没什么感觉,就是很自然的就这样做了,也没有发现展昭的什么不对之处,擦干净展昭脸上的红印之后,又细细的端详了一下他的脸颊,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好了,大功告成~”
半晌,展昭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激动就猛地站了起来。
白玉棠盯着展昭的脸,蹙眉道:“奇怪,怎么回事儿?我不是都擦干净了么,怎么脸还这么红?”
说着,白玉棠站起来,抬起手臂,想再去擦展昭的脸颊,展昭却连忙后退了一步,急急地说道:“就不劳白兄费心了!”说完这句话,展昭就逃似的跳下了房顶。
白玉棠一时之间搞不清展昭这是怎么了,挠了挠头发,一肚子的疑惑:“这猫究竟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爷牺牲一只袖子给猫擦脸,他还不乐意!切!真是……”
说着,白玉棠恨恨的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坐了下去,继续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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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准备明天去旅行了(⊙﹏⊙)b
所以暂停更文几天~
在此声明,咱只有在放长假的时候才会更文,而且更稳的速度缓慢……
总觉得写这篇文需要勇气,就怕被鼠猫党或猫鼠党的人给骂死!
每次登陆,就怕有人留言,把咱给骂死!每次写文,心都好累啊……
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留言骂咱,大概是咱写的文太差的缘故吧~O(∩_∩)O哈哈~
咳咳,咱再次有卖一个关子:大家能猜得到那神秘老者是何许人物吗?他是凶手,还是其他的什么呢?当然,咱是不会说出来的,O(∩_∩)O哈哈~
还是那句话:欲知问题答案,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