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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殒命
“秀才爷,秀才爷,不好了!”院内跑进来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壮汉,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让他如此惊慌,竟连雨伞也来不及打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雨水打在壮汉的脸上,混合着壮汉急切的表情,倒是有些有趣。
“允兄弟,这是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还未放下碗,便听见石允从院外匆忙而至,帶进一阵飘洒的细雨。
他慢慢抬起头来,清瘦的面颊上倒是因为汤药的热度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不再那样病态的苍白。
他不慌不忙地将药碗放置桌面上,用手挡开了因着来人而袭来的细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秀才爷,你快去看看吧,村里头可是出了大事了!”石允火急火燎地奔来,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就要拉着盏辛往屋外走去。
“石头叔叔,你小心点,爹爹他还病着呢!”天音见石允二话不说就要拉走盏辛,急得忙上前拉住石允的衣服。
爹爹还病着呢?那里能经得住他一个常年劳作的庄稼汉的拉扯。她急急地喝住了他,抬头向爹爹看去,果然见到爹爹面颊上染上了一层苍白之色。
被天音那么一说,石允倒是呐呐地放开了盏辛的手,一只厚实的手掌猛地拍了一下脑门,他怎的就忘了这茬!
秀才爷身子骨可是弱着呢!
“瞧我这记性,秀才爷你的病怎样了?”石允憨厚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喉咙口却又猛地想起自家婆姨说,秀才爷是读书人,所以不能吐脏话,要说话讲究一些,可他石家几代种田,那里知道什么是讲究,骚了骚头发,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才憋出那么一句话来。
“无碍。”一番拉扯,盏辛的面色愈发苍白,急急地咳嗽了声,才喘着气道。
“哦!”又骚了骚头发,却是不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在心中默默念叨,秀才爷就是秀才爷,说话真是文绉绉的,没半点痛快样。
看着石头叔叔憨厚中由有点呆愣地模样,天音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石头叔叔,爹爹的病好很多了,你前面带路,爹爹慢慢走着去。”
“好。”痛快地应了声,一拍大脑门,直直地就往院外走去。此时,大雨慢慢小了些,细细密密的毛毛雨顺着风刮来,落到脸上还是有些凉意,此时快至中秋,天气也慢慢凉了下来,被风那么一吹,恐怕爹爹的病又无法好利索了!
天音紧紧护住盏辛,将自己亲手为他缝制的雨披风紧紧裹在他的身上,这才慢慢出了门。
田间的路本就窄小,下过大雨的泥路更加湿滑,天音小心翼翼地扶着爹爹,一步一步地踩在湿滑的小径上,有几次都差点摔了下去,幸好爹爹手快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
二爷家的田径上,此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围了不少的人,虽是下雨天,却无人打伞,皆指手画脚地议论开了来,面上皆是叹息之色。
“这是遭了哪门子的孽呦!”
“就是,二爷家的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孩子带了这么大,现在没了小蛋子,可还咋活呦!”
“哎、、、”
石允在外围朝着父女俩招手,大声地叫嚷道:“秀才爷,在这儿呢!”
天音扶着盏辛缓缓朝着众人走了过去,也好奇地朝着里面张望。
“秀才爷,你可来了,快看看吧!二爷家的都快岔过气去了!”张嫂招呼着两人,脸上也是一片苍白,转身便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
湿滑的田埂里,二娘正环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黝黑粗糙的脸上苍白一片,双眼红肿不堪,就那样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得颤抖着。
看着盏辛前来,苍白颤抖的唇打着颤地一开一合:“我的儿、、、、我的儿呀!”
脸上泪水又刷刷地落,围观的众人见二娘这般神色,忍不住偏头偷偷抹起泪来。
二娘这人天音认识,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刁蛮,她十八岁那年嫁到上远村赵家,上无双亲,家境实在贫穷,自家男人却在大婚第二日便抛下新婚的妻子打仗去了,一去便是好几年,从此便再也没有回来,带信的人只给她帶了一个兵牌子说是牺牲了,从此便再也没见她笑过。
幸好当年她怀上了他的骨肉,这才没有断了赵家的香火。
她一人将孩子抚养长大,孩子也是出了名的孝顺,跟着天音的爹爹也念了好些年的书,二娘一心都挂在这个儿子身子,只盼着孩子能有一日出人头地,可谁知孩子只是去了一小会,从此便是阴阳相隔!
二蛋子乖乖地躺在二娘的怀中,面上青黑一片,枯燥的大眼狠狠突出,面上形容枯槁,就连垂在旁侧的手也是如干柴般皮包着骨头,那模样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盏辛的脸白了白,好似是太过震惊,犹自不敢相信。
天音顺着盏辛的视线望了过去,也看到了着诡异的一幕,她
“二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群里,盏辛微微喘着气,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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