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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傍晚,回到文府,余瑰让护卫将文睿送回房间,自己一人重新飞回白云山。
刚到半山腰,余瑰就听见了小松鼠叽叽喳喳的叫声……
“吱吱,这些草药都是余瑰的,你们不可以动!不然余瑰回来以后你们就倒大霉了!吱吱!”
“哈哈哈哈,臭老鼠,你又在开玩笑了,这余瑰可是上了年纪的乌龟精,怎么会在意这点儿破草药?你一个低贱的松鼠瞎搀和什么,快点儿给我让开,别挡大爷的修仙路!”
“我屮艸芔茻!吱吱!”
“滚!”
余瑰加快脚步走进自己的药园,一把接住被踹出来的小松鼠,小松鼠委屈地缩进余瑰怀里,小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余瑰冷笑一声,眼神十分不善地看着不请自来的老虎精和狮子精。
“你们说谁是上了年纪的乌龟精??谁是低贱的松鼠精??”
老虎精和狮子精后背一凉,两兽对视一眼,狮子精将草药往亵裤里一塞,干巴巴地冲余瑰笑:“哎哟,余瑰老兄,别那么大的火气,都是一个山头的人,何必为了一只低贱的松鼠伤了和气呢?”
余瑰抬起一只手,掌心窜出红色火焰,火光印射下,一张脸阴森又可怕。
“我这人没有什么坏毛病,就是有点爱护短。小松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叫他帮我看家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和我说! 别在那张口闭口低贱低贱地,老子听了很不爽啊!”
“说什么低贱,你以为你们有多高级?不过是几百年道行的小妖而已,松鼠可比你们活得久多了。偷我的草药,你以为你们有几条命可以给我玩儿?不过是两只几百年道行的小妖精,也敢在我的地头上撒野?看来你们的父母的教育有点失败啊。不过是两只几百年道行的小妖精而已,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上天了吗?上一个给我看看啊,偷草药,偷一株试试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把你们两只给废了!”
“跟你们说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老虎精和狮子精战战兢兢地抱成团,痛苦地捂住耳朵。
小松鼠一双小爪捂住耳朵,表情= - =
这老乌龟真是爱废话,直接一招毙命不就算了嘛。
等到余瑰骂够了,手上的火焰都灭了。他砸吧砸吧嘴,觉得口有点干,哼了一声,再度燃起一把火点,火燃了老虎精和狮子精地尾巴。
老虎精和狮子精哭爹喊娘地跑走了……
小松鼠无语地看着余瑰恶趣味的笑,默默地下定一个决心——今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儿。
余瑰放下小松鼠,走到药田中央,采了几味药,拍拍小松鼠的头,给他留下一串冰糖葫芦。
“今后要是再有人来捣乱,不用管他们,你尽管走了便是。要是因为要帮我看家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是会良心不安一辈子的!”
小松鼠舔舔冰糖葫芦点点头,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几味药,瞪大了眼:“你要拿千年老灵芝去给谁吃去?你受伤了?”
余瑰摸摸下巴,望望灰暗的天空,抛下一句:“给我家少爷……”
小松鼠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千年老乌龟也需要去给人家当奴才了啊……
……
回到文府已经到了少爷要就寝的时间。余瑰将千年老灵芝的根切下一点,递到文睿地面前。
文睿闻着眼前这片黑乎乎的灵芝根,好久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炭?
余瑰十分坚持地将灵芝根要塞到文睿嘴里,文睿武力值极低,无从反抗,被迫吞下了像炭一样的灵芝根。
余瑰这才笑起来,看了看文睿的肚子,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服侍他躺下。
“少爷若是半夜三更发现什么异常,可不要大惊小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药物反应而已。为了少爷的病,我可是跑了老远才找到这一味药,少爷可不要白费我的苦心啊。”
好吧,文睿一听到说是为了治病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更何况这块炭吃下去也没有什么异常,便睡下了。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要是有些什么,我会叫你的。”
于是余瑰便回房睡下了。
……夜深人静……
“啊——!”
余瑰倏地张开眼,快步走去文睿的房间。只见文睿背对房门,手在脸上不停地触动。
余瑰上前将文睿的身子扳转过来,只见文睿的肚子高高隆起,脸上不断有黑色的物质脱落,露出白皙的皮肤。
“少爷,莫要惊慌,这只是很正常的反应而已。冷静一下,你没有感到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复原了吗?”
文睿闻声无助地看向余瑰的方向,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手指指向自己高耸的腹部,声音十分颤抖。
“余瑰你看,我是不是……要生了?”
“……”余瑰无言以对,默默与文睿对视,尽管对方看不见。
半晌,余瑰败下阵来,败给了文睿的想象力。
“少爷,您并没有怀孕。这个只是您身体里的毒素积攒起来导致的,待会儿将其排出即可。我可没有能让男人怀孕的能力啊,更何况,这世上哪来的让男子怀孕的草药?还是说,少爷您是雌雄同体?”
文睿暂时被说服了。虽然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但还是死死瞪着自己的肚子,紧紧抓住余瑰的手。
他虽然目不能视,但无奈肚子逐渐胀大地感觉太鲜明,他根本无法忽视。
与此同时,闻声赶到的文老爷也被儿子的大肚子吓到了。
“儿子!我儿啊!你要生了吗!?”文老爷一把扑上来,用力拍打文睿的肚子。
文睿的肚子此时就像一个大鼓一样,被文老爷拍得‘咚咚’作响。
余瑰被文老爷挤到一边,看着这两父子,十分恶毒地想——就这架势,有孩子也被拍的大小不保了好吗?
“父亲莫怕,这只是孩儿吃了灵药之后的正常现象而已,您看孩儿的脸,是不是变得比之前好多了?”
可怜文睿自己也怕得要死,还要安慰心灵更加脆弱的文老爷。
又过了有一会儿的时间,文睿的肚子开始激烈的抗议,文老爷和余瑰将文睿扶到茅房中,就跑得远远的等待结果。
徒留文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茅房里,忍受这个实在让人无法忍受的有毒气体。
在很久很久以后,外地的人问起那天的异象,镇子上的人的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相同的嫌弃和不敢回想。
那一天,真的是太让人难忘了……如果能够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就好了……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文睿还在茅房中奋斗着……那个高耸的腹部还是没能消下,似乎还有胀大的趋势。文睿吓得要瘫倒在茅房地上,他欲哭无泪地大喊:“余瑰!肚子越来越大了!怎么办!”
余瑰再也听不下去他的鬼喊鬼叫,手指一动,加快了文睿肚中地灵芝的吸收……
然后,文睿感受到了自己一生也无法忘记的触感,闻到了自己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味道……
文睿感受到自己的肚脐中不断地有什么东西涌出,感觉像是鲜血在飞溅。再然后,文睿忍不住吐了一厕所……
臭……死人……了……
余瑰和文老爷首当其冲,被恶臭熏得无法呼吸……五官严重扭曲,胃和大脑都在抗议,强烈地想要做些什么,但却什么也做不了!
文老爷担心儿子,所以他要看到儿子平安无事,他不可以离开半步。
余瑰也不可以走,他需要确定文睿的病已经完全治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于是,这两个人只能痛苦地扭曲着表情留在原地……挖心掏肺!
与此同时,文府的下人们……
王大娘正在腌酸菜,闻到了这股奇怪的味道,一开始还只是淡淡的,后来愈来愈浓烈,王大娘急急忙忙将酸菜缸封好,吐了一地。
李大爷正在砍柴,闻到了这股味道,斧头一歪,落到了自己的脚上,霎时,血溅当场,李大爷却无所知觉,吐了一地。
老管家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闻到了这股味道,原本就有点感冒鼻塞的他,当时就一点新鲜空气也呼吸不到,只能痛苦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吐了一床。
绣香包的丫鬟闻到了这股味道,一针刺穿了自己的手指,吐了一地。
……
与此同时,镇子上的其他人……
李秀才正与娘子欲行酱酱酿酿之事,闻到了这股味道,雄风不振,吐了娘子一身,而娘子早已昏厥。
王屠夫不小心把待宰的猪放走了……
所有的动物,安睡的,正待捕猎的,看门的,全都跑了个没影儿……
即使是绳子,也不能阻挡,它们追求生命的脚步!
嘛嘛,不管如何,少爷的病总算是折腾完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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