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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云舒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言先生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让我在原地等他。我笑笑,我都多大的人了,他还像叮嘱小孩一样叮嘱我不要乱跑。但又想,我在这人生地不熟,走掉的风险确实很大。
他接了我,便马不停蹄地奔向另一个地方。我问,“言先生这是去哪?”
“爷爷那。”
我顿时一个激灵,心脏噗噗地跳,抱紧了背包里的木盒。终于要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阿念”了。因为信中他署名便一直是“阿念”,大概叫言念吧……他是言先生的爷爷,肯定是姓言。
他见我这副模样不禁好笑,“你这是干嘛。又不是见国家领导人。”我摇摇头,说道,“言老先生是我最敬佩的人。”他想张口插话,被我打住,“听我说完,虽然没有见过言老先生,但我在那些文字里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不顾世俗伦理,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说实话,言老先生的确把我感到了。”
言先生沉默了许久,他脸上的神情很严肃,顿时,车内的气氛又将至冰冷。
“我是爷爷的养孙,爷爷姓沈。”
“啊?!”
他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是爷爷的养孙,爷爷姓沈。”
我尴尬极了,冲他干笑一声,脸两边火辣辣地。他笑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容易脸红的人。”
我天生就是个脸皮薄的人,别人一说自己,就会脸红。所以时常被那些“狐朋狗友”叫做娘炮。但这确实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天生的,没办法。
我朝他切一声,道,“脸红怎么了?这只能说明我的思想单纯。”不像某些人,思想复杂,天生的面瘫。
“思想单纯的人不易在社会立足。”然后他转头打量我一眼,嘴角分明显露出一丝嘲笑,就好像再说,“就凭你这个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顿时火冒三丈,伸长了脖子,想要骂他,可是乍一看他那张帅气的脸,愣是把我的怒火憋回肚里。
我转身,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无奈地笑笑,没有再说话。
车渐渐行驶到一片住宅区,美丽的蔷薇花爬满了铁栅栏,各种花香飘满整个车子。等到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下时,我才从花海里回过神,跟随言先生进了铁栅栏。
霎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与其说这是栋别墅,不如说这是栋古楼。门前满满地种的都是蔷薇花,放眼望去,都是红色。
一推门,清脆的门铃声传入耳里。言先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往后面走。一个着衣十分朴素的妇人见他来,连忙上前,轻声道,“老先生已经睡下了。”
言先生朝她点点头,转身对我说,“真不凑巧,爷爷已经睡下了。那就明天来吧。”
我木讷地点点头,出了门。蔷薇花香让我的神思得到了回缓。
等到出去时我才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住宅区,因为这里只有这一栋房子,其余的全是树木。总感觉这里寂静地吓人,刚才看见的就只有那个妇人。我弱弱地问,“这里只有沈老先生和刚才那个和你说话的人吗?”
“今天只是休假而已,爷爷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的。前前后后加起来,应该有十来个吧。”他云淡风轻地说。
我吓得嘴角一抽,十来个……早就知道你是土豪中的土豪,但这样占了一大片地,只有一栋房子,照顾一个人还需要十来个人,我也是醉了,可能是我们这种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人没有见过世面吧……
过了好一会儿,车中的气氛又开始下降。他突然淡淡地问一句,“你多少岁了。”我看向他,没想到他也会意识到气氛低这回事。
“我……28了。”
他不可置信地瞥我一眼,其实我长得就是太年轻了,很难有人相信我已经要三十了。
他浅然一笑,说,“我还以为你才20。”“那言先生呢?你多大了?”
“三十了。”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又是一个逆生长的人……
“言先生你是干什么的啊,总感觉你很土豪的,而且也很忙。”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前面的路,良久才说,“我不叫言先生,我叫言煜琛。”
好像也是,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叫他“言先生”,因为叫习惯了,所以一直也没有改口。
“言煜琛……”我低声喊道。真是奇怪,不过只是叫了他的名字而已,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算了,我还是叫你言……”
“叫我煜琛。”他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得说,“叫言先生生分。”
生分……我和他,很熟吗?
想想,来到台湾后,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帮忙,我没有花过一分钱。我郑重地点点头,满含深情地握住他的手,说,“没错,煜琛,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其实不是我感激他,傍上一个大土豪,我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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