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

　　“谭璐，你还有脸回来。”
　　莫覃馨看着傻傻站在病房门口的谭璐，狠狠的说道。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了谭璐吃了多少委屈，而谭璐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的哥哥每次听到无名女尸的时候就发狂，为了谭璐，跑了多少次的停尸房；自己的哥哥为了谭璐放弃了和童可沁的口头婚约，为此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有几次差点断掉父子情义，真不知道谭璐有什么好的，为了她竟然宁愿放弃这么多。
　　“对不起……”谭璐看着莫覃馨，她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说得再多也不能让莫覃铭醒来，让莫覃馨忘掉自己的离开对莫覃铭造成巨大的伤害。
　　她唯一能说的就只有这一句看上去起不到丝毫作用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就是说一百个一千个对不起也没有用，你的对不起能让我哥哥醒来？你的对不起能够让我哥哥先前所受到的伤害全部都化作虚无？你的对不起能够销蚀我对你的恨意？都不能，你的对不起一文不值。”
　　莫覃馨的心情有些激动，她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情，即使面对自己哥哥喜欢的女人，但是想到从小到大这个家只有哥哥最爱自己的时候，莫覃馨的愤怒就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她恨谭璐，即使这架飞机失事的原因与谭璐没有一丝的关联。
　　“我也不愿意看到铭这样，让我照顾他好吗？”
　　谭璐眼带着泪，哽咽着说。
　　“照顾他？你想都别想，你走，你不是离开了一年吗？你有本事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莫覃馨推着谭璐，想让她远离自己和哥哥的视线，即使哥哥闭着眼。
　　“砰。”
　　病房的门被狠狠的关上，隔开了谭璐可以看到莫覃铭的视线，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但是这些谭璐都没有丝毫的在乎，她蹲在地上，把头深深的埋起来，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护士长，求你让我跟着一起查房吧，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想能够偷偷的看到他。”护士长的办公室中，谭璐正站在桌前，苦苦的哀求着护士长，她想见他，但是不行，会被赶出来。穿着护士服，带着口罩，跟着查房的护士进入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不行，医院有规定。”护士长尽管很理解谭璐的难处，但是碍于医院的规定，她还是不愿意同意谭璐的说法。
　　“护士长，求求你了。”谭璐说着拿出了钱。
　　“可是……”
　　看到谭璐从包里掏出来一叠厚厚的人民币，护士长顿时噤了声。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护士长，”谭璐把手中的钱递给护士长，并且鞠躬给她。
　　谭璐很幸运的加入了查房的队伍，当然她也只会去查莫覃铭的房间。
　　“医生，他苏醒的几率有多大？”
　　“10%。”
　　“医生，他苏醒的几率有多大？”
　　“10%。”
　　……
　　连续几天，就连查房的医生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护士一直在查看莫覃铭的病情，并且在询问莫覃铭苏醒的几率。
　　“医生，他苏醒……”
　　“15%。”
　　谭璐很高兴，她终于在连续一周之后听到了苏醒几率增加的可能，这代表着莫覃铭有更大的几率醒转。
　　“恭喜。”
　　周围的有几名护士都祝贺，她们虽然不知道谭璐并不是护士的身份，但是对于这种喜事也是感到一丝的开心。
　　“谢谢。”
　　谭璐深深的感谢，她也许比铭的家人更早的知道这个消息。
　　守候的爱情虽然酸涩，却也开心。
　　谭璐的默默守候没人知道，或许只有护士长清楚，医院的其他护士略知一二，但是莫覃馨不知道，莫覃铭更不知道。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一遍又一遍的查房，谭璐总是拿着病历档案，其他的事都有其他护士去做，一个月，谭璐依旧是一名查房的“假护士”。
　　“恭喜，病患的苏醒几率已经上升到30%，他极有可能苏醒，只是记忆是否确实就不知道了。”
　　医生对趴在病床前的莫覃馨说道。
　　“太好了。”
　　莫覃馨和谭璐都不由的喊出了口。
　　“你是谁？”
　　莫覃馨看到身边的护士都有些高兴，但是不像谭璐一样喜形于色。
　　“我……”谭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名小护士一直在询问病患的情况，每次查房之后都要询问苏醒的几率，看来，病患也是她的很重要的人。”
　　医生适时的说起。
　　“你到底是谁？”
　　莫覃馨思索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谭璐的身份。
　　“是我，”谭璐知道莫覃馨的脾性，索性拉下了口罩。
　　“是你，我不是让你走的越远越好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莫覃馨看着谭璐，她不知道她留下来想干什么。
　　“我……”
　　谭璐想解释，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说自己还是爱着莫覃铭的？还是说自己想看到莫覃铭的苏醒？这些都不可能。
　　看着有些愤怒的莫覃馨和有些茫然的谭璐，医生带着其他的护士离开了病房。
　　“覃馨，其实……”谭璐开口。
　　“不要再说了，乘着我哥哥还没有醒来，你赶快走，就当你从来都没有来过，你死心吧，我哥哥就是娶可沁姐姐也不会娶你。”莫覃馨说道。
　　“可是，可是我是爱铭的。”
　　“爱？你爱哥哥的话就不会弃他而走，难道，你在戏耍于他吗？”
　　“不，不是这样的，是你哥哥提出的分手……”谭璐说道。
　　“分手，你知道我哥哥当时想说的是什么吗？那天我哥哥身上带着我爸爸的监听器，所以他为了他们才说的分手，这是在为你们努力更多的时间。”
　　莫覃馨大声的喊道，她很难相信这样笨的女人为什么哥哥爱得要死，为什么谭璐不能够给哥哥更多的时间去解释，或者说来问她？
　　“你到底爱不爱哥哥，你难道不相信他对你的爱？或者说你一点儿也不爱他，根本不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
　　“监听器……”
　　谭璐喃喃的说，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莫覃铭？难道自己就一点不相信自己和他之间的爱情？又或者自己真的想莫覃馨说的不爱铭？
　　“不，不是的……”谭璐想解释自己当时的绝望，但是谭璐觉得相比于自己的绝望，铭的绝望才是最大的，而且他还承受这这么大的委屈，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馨儿，不要再说了。”
　　莫覃铭醒了。
　　他醒的第一句就是“馨儿，不要再说了。”
　　显然，他即使是昏迷，也清楚的知道身边发生的事。
　　“哥哥。”
　　“铭。”
　　莫覃馨和谭璐几乎同时扑倒病床上，看着莫覃馨苍白的脸，两个人的脸上闪着关切。
　　“我去喊医生，”莫覃馨说道。
　　“铭……”谭璐看着莫覃铭，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没关系的。”
　　莫覃铭看着谭璐，轻声的说道，显然，他也不想提起过去，毕竟当时他也没有告诉谭璐真实情况，自己也有失误。
　　“嗯。”谭璐把头深深的埋在莫覃铭的身上，呼吸着这熟悉的夹杂着浓浓的药水味的气息。
　　莫覃铭的恢复很快，短短两周，他就出院了，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像他这样的，只要醒来，记忆没问题就没什么问题。”
　　莫覃铭出院后，谭璐没有再回M&D上班，相反的，她重新找了一个工作，在A市最大的婚纱店“爱你一万年”里面做摄影师。
　　在B市的一年时间，谭璐有些喜欢婚纱摄影的工作，在她看来，她不仅是在拍婚纱，还在感受着一对对新人甜蜜与幸福。
　　如果是室内拍婚纱，谭璐虽然工作量大，但是胜在轻松；到了户外，阳光，周围的景色，还有新人的造型等等都是由谭璐去调节，很多时候说道口干舌燥也不能满意，不是新人不满意，而是她自己不满意。因为摄影师自己感觉很不满意，新人的心情也有些低沉，很多时候，谭璐就被临时调换。
　　不多久，谭璐就离开了“爱你一万年”。
　　重新回归自由者的身份，谭璐有些对工作的抵触，虽然和莫覃铭的关系复合，但是谭璐感觉自己没有当初和莫覃铭在一起的感觉了，两个人好像恢复到刚开始自己追求上莫覃铭的时候，无话可说。
　　谭璐的回来终于让莫少知道了，这个莫覃铭很是气愤谭璐的不仗义，忘记了自己这个前男友加朋友。
　　到最后漫思思也来了，加上莫覃馨，五个人又去喝酒唱K，玩了整整一个通宵，这一夜，莫覃铭没有唱歌，谭璐没有唱歌，漫思思没有唱歌，莫覃馨也没有唱歌，只有莫少在那里唱了几首，到最后五个人只有闷头喝闷酒。
　　临走的时候，漫思思看向谭璐的眼神有些异样，谭璐很奇怪，可是她没有问，毕竟漫思思好像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
　　“璐，我们结婚吧。”
　　“什么？结婚？可是……”谭璐很不相信，她不知道他这时候提出结婚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想多听解释。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莫覃铭的声音有些急躁，但是谭璐没有在意，或者说她刻意忽略了。
　　“好。”
　　话音刚路，电话里就传来“嘟嘟”的忙音。
　　“结婚……”
　　谭璐看着电话，对方才的电话有些发愣，结婚，和铭结婚，这是自己多么梦想的事，只是为什么自己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呢？难道自己已经放下了对铭的感情么？
　　结婚是大事，第一谭璐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虽然莫覃铭说多什么事都不要帮忙，但是谭璐觉得自己的婚事就应该有自己的参与，那样才有感觉。
　　分发喜糖是谭璐最在意的事情了。
　　把一份份喜帖搭配着喜糖送出去，谭璐觉得自己真的要结婚了。
　　看着自己和莫覃铭的照片贴在结婚证上框格内，谭璐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结婚了，只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而已。
　　新婚的一切采购都由莫覃铭负责，他在A市的中心区域买了一套房作为他们的新房，里面的家具都是上等的品质，就连门口的垃圾桶都是那种可是称得上“奢华”的类别。
　　“你的钥匙。”
　　莫覃铭递给谭璐一把钥匙，这是新房的钥匙，但是莫覃铭现在就交给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莫覃铭递过钥匙的手有些颤抖，但是她也忽略了。
　　莫覃铭和谭璐的新婚典礼在一家称得上偏远的教堂举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是谭璐不在乎，因为来的宾客很少，除了莫覃铭（莫少），莫覃馨，漫思思，主持的教父，还有一个看上去年轻的可以的小孩子作为摄影师。
　　简单，低调，黯然。
　　“莫覃铭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女子为妻，无论富贵与贫贱，健康与疾病，你都愿意与她白头到老，直至死亡？”
　　众人皆知的话自然在这免不了，和蔼的教父看着莫覃铭，郑重的说道。
　　“我愿意。”
　　莫覃铭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所有人都听清了。
　　“谭璐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的男子为妻，无论富贵与贫贱，健康与疾病，你都愿意与他白头到老，直至死亡？”
　　“我……我愿意。”
　　谭璐的话中有些迟疑，好像有些恍惚，她的声音很低，低到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听到。
　　“主啊，在这一对自愿结成伴侣的新人面前，请您降下福泽，愿他们彼此携手一生，富贵安康，一生幸福……”
　　新婚很简单，莫覃铭不在乎，谭璐不在乎，莫少和莫覃馨有些觉得不平衡，但是都装作没关系，只有漫思思，一脸的愤怒，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会在一起，只是她的不甘只能自己下咽。
　　莫覃铭和谭璐的婚礼很快就举行完，几个人简单吃完这顿难以下咽的饭之后都匆匆离开，留下的一对新人坐在新房中，沉默不语。
　　两个人沉默着坐到深夜，直至谭璐的肚子饿的咕咕响。
　　“我去煮点东西。”
　　谭璐说道。
　　“我去吧。”
　　莫覃了连忙起身，快一步离开了房间，留下的谭璐略微迟疑了一下，又回到床边坐着。
　　不一会儿，莫覃铭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面还各自坐着一颗荷包蛋。
　　“吃吧。”莫覃铭在桌子的一角放下一碗面，又把自己的面放在另一边。
　　“谢……铭，你真好。”
　　谭璐想感谢，但是她又觉得不对，连忙改过来口。
　　“赶紧吃吧。”莫覃铭说完，低着头咬了一口自己碗中的荷包蛋。
　　“嗯。”
　　谭璐咬了一口鸡蛋，很好吃，和先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莫覃铭煮的一样好吃，只是，那时候他们吃的是一碗面两个蛋，而现在却是两碗面两个蛋。
　　嚼着口中的面，她也尝不出面的味道，但是她想尽量表现的美味一点。
　　“我没放盐，你都没尝出来？”莫覃铭吃了半碗，说道。
　　“我……我没有。”
　　谭璐不知道说什么，今天是新婚，但是她觉得好像是两个仇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样。
　　“吃我的吧。”
　　莫覃铭夺过谭璐面前的碗，和自己的交换了一下，谭璐吃掉的只有一个蛋和少许的面。
　　看着有些狼藉的面碗，谭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有些发愣。
　　“嫌弃我吃过的了？我都不嫌弃你的。”莫覃铭说完狠狠的吃了一大口面条。
　　“不是的，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奇怪。”谭璐说出自己的疑惑。
　　“奇怪，呵呵，没什么。”
　　吃着这碗加了盐的面，谭璐发现面的下面还藏着一颗蛋。
　　“这是预谋好的。”谭璐看着莫覃铭，但是他连头都没有抬，但是她发现了莫覃铭嘴角的一丝笑意。
　　谭璐也笑了起来，很快吃完这碗带着莫覃铭心意的荷包蛋面。
　　“父亲，我已经和谭璐结婚了。”
　　M&D楼下，莫覃铭刚刚从停车场出来，就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什么？你……”
　　电话另一边，莫覃铭听到自己的父亲强烈的咳喘，但是他只有眼神跳了跳，没有丝毫要去关心的想法。
　　“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现在想阻止已经不可能了。”莫覃铭酷酷的说道，显然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操纵自己的婚姻，所以与谭璐的婚事他没有提前告诉他。
　　“哼，既然你执意不听我的话，那就，你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电话那头很是愤怒。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执意要娶谭璐吗？不只因为我爱她，而且，你，我的父亲，是杀死谭璐姐姐的凶手。”莫覃铭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别人，暗自舒了一口气。
　　“什么？我是杀死谭璐姐姐的凶手？她姐姐是谁？”
　　“她的姐姐就是以前光影杂志社的总编，也就是自杀的那个女子。”
　　莫覃铭说的这些，他完全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常青藤后面，漫思思正在消化这个消息，她想不到谭璐的姐姐竟然是莫覃铭的父亲间接害死的，但是她还嫁给了他。
　　“既然我得不到，那就你也别想好过。“漫思思心想，她很嫉妒谭璐，即使抛弃了莫覃铭，莫覃铭也愿意娶她。
　　新婚的莫覃铭照常上班，新婚的谭璐基本上消失在众人的眼睛，她去哪里了？
　　其实，新婚之夜他们吃完那碗面，莫覃铭找了两瓶红酒，他们喝着小酒，到最后，酒量不错的莫覃铭竟然和谭璐同时醉了，他们醉了。
　　第二天，莫覃铭去上班，谭璐在家，好像很甘愿做一个简单的莫夫人。
　　“我要去出差。”
　　刚刚回到家，莫覃铭就开始收拾行李，谭璐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收拾，没有问什么时候回来，或者去哪里出差。
　　“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莫覃铭有些奇怪，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会很快回来，但是她没有问。
　　“你去多久？”
　　谭璐看着莫覃铭盯着她的眼睛，有些恍惚，低声问道。
　　“很快，明天早上，最迟下午。”
　　莫覃铭没有抬头，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答案和盘托出。
　　“哦。”
　　“你路上小心，不要太累。”
　　看到他的领带有些乱，谭璐想帮忙打理好，但是她有放下抬起的手，指了指，“你的领带。”
　　“哦。”
　　莫覃铭放下皮箱，整理好领带。
　　“我走了。”
　　“嗯。”
　　没有吻别，也没有拥别，只有莫覃铭凝望谭璐的一眼，以及莫覃铭走后，谭璐倚着阳台远望的那一片。
　　“叮铃，叮铃。”
　　门铃响了，谭璐抹了抹手上的糕点黄油，连忙跑去开门。
　　“思思。”
　　“小璐。”
　　来客是漫思思，这个喜欢莫覃铭，在谭璐决定自己是不是喜欢莫覃铭的时候上眼药水的女人，这个时候来这里，谭璐很惊讶。
　　“不欢迎我？”
　　看着谭璐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迎进门的意思，漫思思玩味的说道。
　　“没有，快，请进。”
　　谭璐闪身让开，进屋收拾了一下餐桌上的食物，从冰箱里拿出一杯饮料递给漫思思。
　　“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过的不错啊，我刚刚碰见莫大总裁了，只是他拉着行李，看来是出差的样子。”漫思思笑着说。
　　“嗯，他出差了，明天回来。”
　　谭璐有些发愣，她搞不懂漫思思的来意，还在做着猜测。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这间消息我已经证实了，不要怀疑我的目的，但是我保证我是为你好。”
　　漫思思坐了下来，看着谭璐，她希望谭璐问她，但是她想错了。
　　“你想知道你姐姐真正的死因吗？”
　　漫思思打开饮料，冰镇过的饮料上面冒着一丝丝的白气。
　　“什么？我姐姐的死因？难道我姐姐不是因为杂志社的打击？”
　　谭璐动容了，对于其他事，谭璐可以不关心，但是她对于她姐姐的死因，她很关心，即使她确认她姐姐的死因，她也不能再表示的那么的漠然。
　　“其实，杀死你姐姐的凶手，或者说间接凶手就是莫覃铭的父亲，也就是前任M&D的执行总裁莫道然先生。”
　　“什么？”
　　谭璐很难相信，杀死自己的姐姐的凶手是自己的公公，虽然自己的公公还不能接受她，但是她觉得和公公的关系会变好的。
　　“这些是我了解到的情况，这件事我已经确定了，而且我前两天从莫覃铭的口中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件事。”
　　漫思思说道，并且她不时的主义者谭璐的表情，而且尽量表现出很悲愤的样子，但是她的心底已经乐开了花。
　　“谭璐啊谭璐，既然你那么喜欢莫覃铭，我就让你绝望，彻底的绝望，难道你还不顾你姐姐的死亡还要和莫覃铭在一起么？”漫思思心里想。
　　谭璐慌张的打开漫思思带来的资料，她也不再像漫思思来的目的，即使她为了拆散她和莫覃铭的爱情，但是她也不在乎了，在自己姐姐的死亡面前，所有的所有都不再重要。
　　“哈哈哈哈，莫覃铭，你瞒的我好苦，既然你父亲是杀死我姐姐的凶手，我还怎么能和你在一起？我好你的婚姻纯属一个笑话。”
　　打开手边的柜子，柜子里放着属于谭璐的那份结婚证。
　　“咔。”
　　结婚证瞬间在谭璐的手中变成两半，紧接着就变成四瓣，不一会儿，结婚证变成了一片片小纸屑，散落在地上，就连上面的照片也只能看到两片分散开的头像。
　　“小璐，你不要激动。”
　　漫思思拉着谭璐的手臂，她虽然嫉妒，但是她也不想谭璐这样折磨自己，毕竟她觉得谭璐还是个不错的朋友。
　　一个小时后，漫思思离开了，留下了谭璐一个人，想起谭璐说的话，漫思思的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思思，铭明天才会回来，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他，姐姐的死我额不想听到他的任何解释，但是我也不想去追究了，明天之前我就会离开，铭就交给你照顾了。”
　　“好。”
　　莫覃铭出差回来接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谭璐离开了。
　　他回到家，看到满地的结婚证碎片，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看到属于谭璐的衣柜空了。莫覃铭的心凉了，他不知道为什么。
　　一封信出现在属于他们的新床上，虽然结婚一段时间，但是他们的新床从来没有睡过，他们是分房睡的。
　　打开信封。
　　铭。
　　你现在回家了吧。
　　我知道你不想知道我离开的原因，听我慢慢说。
　　还记的你说过我们第一次遇见，虽然那次我没有看到你，但是我能想象得到你的出色，而我，仅仅是一个异地的交换生，那时候的我只会摄影，你说过是我的摄影吸引了你，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真的拍过你，这或许是我今生的一份遗憾了吧。
　　当你们两个共同塞了一封求爱信给我的时候，我懵了，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想到思思告诉我她喜欢你，希望我不能喜欢你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心里很难受，但是我迟疑了。在这个城市，我很少有朋友，思思不错，她希望我不喜欢你，所以那天我即使再心底更加的倾向与你，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莫少。
　　当我在拍摄爱情主题的时候，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情，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爱情的存在，接着会议室的名义我像你表白，我很惊讶你竟然同意了。
　　时间真的很像别人口中的杀猪刀一样，我们之间的爱情还是禁不住考验，即使是假的分手，我的离开，以及你的飞机失事，这些事都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很难相信我的一生和你纠葛在一起。
　　当昨天思思告诉我，我的姐姐是你的父亲杀死的，即使是间接杀死，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难道你不知道当我知道的时候会伤的我多深，你不知道我姐姐就是我的世界吗？
　　算了，我不想说太多了，我现在知道了，那就预示着你和我婚姻的终结，结婚证我已经撕掉了，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别想和我离婚，但是你别想和我见面。我走了，永远都不再回来了，别想找我，但是你别忘记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一直爱你的璐。
　　谭璐走了，莫覃铭也辞掉了M&D的执行总裁的职位，把杂志社还甩给自己的父亲。
　　“前往美国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乘坐的10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出示登记牌，由3号登机口登机，祝大家旅途愉快，谢谢。”
　　“前往澳洲的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乘坐的323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出示登记牌，由2号登机口登机，祝大家旅途愉快，谢谢。”
　　广播接连响起，莫覃馨拉着行李前往3号登机口，而候机室另一端的谭璐也拖着行李前往2号登机口，在人□□汇之中，他们的目光相接。
　　静立的两人中间经过无数的身影，但是他们都只是深情的望着对方，完全没有跑过去或者后悔的意思，在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们拉着行李，各自上了飞机。
　　雪止人已无痕风停木已成林
　　水不浊不以渔人若诚是真情
　　碧草荫地枯树黄沙孰为真孰为假
　　雪月风花共苦同甘舍得了放不下
　　凝望的那一眼印在我心底
　　离去的那一瞬痛彻我心扉
　　再见了
　　还爱的人
　　再见了
　　带恨的人
　　再见了
　　陌路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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