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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
夏徽白其实比陆嘉涵还大一点,无论长相名字都好,陆嘉涵真的就像个女孩,夏徽白几乎对他没有戒心。陆嘉涵或许是有恋母情结,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缠着夏徽白,和她一起。
陆嘉涵喝多了,其他几个人推说要送女朋友或者是也喝多了,只好让夏徽白送他回去。其实吧,喝多了怎么了?我都快死了也没吭声不是么?夏徽白心里暗自吐槽,却还是扶起了陆嘉涵出了门,毕竟他也是在等她的几个小时里喝了酒的。
到了,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夏徽白把陆嘉涵扶上了床,打算走了。
别走,徽徽。能陪我一下吗?陆嘉涵可怜兮兮的说道。
且,刚才不是还醉的路都走不了不省人事了吗?这会清醒了?除了面对少数人夏徽白会装,大多数人面前她都是毒舌至极的。
我就是想你陪陪我,从小妈妈都几乎不在家,后来更少人陪我,现在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陆嘉涵顶着那张男女通吃的人妖脸一脸委屈的说。
夏徽白的确招架不住,最后只好同意再陪他一下。
那张床是真真极软的,夏徽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陆嘉涵大概也累了,一会没动静了。
夜色浓的不像样,路灯倒是明亮,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歪歪轻轻的照射进来。夏徽白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去,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嘛!?两人同时开了口,夏徽白没好气的瞪着陆嘉涵。
徽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走吗?我怕你冷……难道你还要避嫌吗?陆嘉涵的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
我去你妈的避嫌,走你大爷,你别告诉我你都没睡?
徽徽,你别生气,我.只是特别醒睡,以前老怕妈妈走掉,后来一个人睡觉又害怕所有都睡不深……
又来了,夏徽白实在是没办法面对这么一个小屁孩似得漂亮软汉发飙生气。
好了,我只是想去上厕所,你个白痴,我倒是奇怪你喝的酒都哪里去了,不用上厕所吗?
陆嘉涵这才弱弱的放了手,看着夏徽白几乎是冲着进了厕所,一会儿听到冲水和洗手的声音,夏徽白就又冲了回来。
冷死我了!夏徽白动作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
陆嘉涵伸手抱住了她,暖暖的,头往夏徽白的怀里蹭,然后说了一句什么都没有,平的。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夏徽白差点一气之下要脱了让他看有没有,不过话锋一转,你是不是没喝醉?再闹你就去厕所蹲一夜证明你喝了很多。
啊,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是真的想去吗?好好,快起来。夏徽白说着就动手去拉了。
陆嘉涵紧紧抱住她,一声不吭。
夏徽白只好摇了摇头,轻骂道你二货。
沈金海坐太台阶上,抬头看了看已经泛白的天空。终于忍不住掏出了手机给夏徽白打了个电话。
夏徽白的手机铃声是肖邦的小夜曲,没错就是为了在爸妈和长辈面前装淑女用的,她胡乱的摸了一阵,看到备注是小海子。
喂,大清早的吃饱了撑着啊?
没,徽姐,我是和你报告你下,昨天你没回家我已经和叔叔阿姨报备了,说你在宿舍给同学过生日。
恩恩,好样的,我就知道没对你白好。所以你大清早的还是要找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夏徽白皱着眉头在等下文,其实一般她早掐了或者不接。今天沈金海的声音有点怪怪的样子,虽然还是惯有的说话方式,但不知为什么声音特别沙哑和……憔悴?夏徽白实在想象不出憔悴的沈金海该是什么样的。
怎么了?夏徽白的语气不觉装好了。
没事。只是,没什么,早点回家吧。嗯,昨晚没事吧?沈金海望着落地窗里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语无伦次。
你没事吧?夏徽白觉得沈金海真的不对劲。
徽白……
陆嘉涵其实也早就醒了,原来是睁着眼睛看着夏徽白,这时却爬了起来抱住了夏徽白,还开始亲她。夏徽白却不是很在意,只是白了他一眼。而沈金海说到一半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他分明看到那个男人对他笑了,那种原本美腻的了脸,即使男人看了也心跳加速的,而此时沈金海却只想毁了他。
没事。沈金海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夏徽白没来由的不高兴。
她怎么知道沈金海昨晚根本就没走,或者说他从来都是这样,担心她一个人,都是在附件等她的,所有才能每次这么快就到她面前。而昨晚也是,现在,他正是在陆嘉涵门口的台阶上整整坐了一夜。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
幸运的人和不幸的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这是夏徽白多年的玩闹中悟到的,也是她的名言。她并不知道自己是算幸运还是不幸,但她无疑是个不安分的人。
那次‘行凶’被沈金海撞破,沈金海问她怎么都敢打架敢砸,她反问,你说我有什么不敢?屎不臭我都敢吃。人嘛,总要尝试各种东西,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毕竟意外比明天来得早。自以为了解夏徽白的沈金海其实也并不理解夏徽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有时候古怪到令人觉得害怕又心疼。
他只记得,那一天她哭着对自己说,因为有些事不尝试就真的没可能了。我其实连面对着喜欢的人都不敢说喜欢,可是,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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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的无奈何苦涩呢?多少时候,最后却只是淡淡吐出两字。只有自己知道,我们明明心里藏着那么多的话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