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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猪
我低头站在殿外,呵欠连天。
天一亮我就莫名其妙地换了工种,被扔到这个不知叫XX名的大红宝殿伺候,据说这里是大臣们议论朝政的地方。
更绝的是,这里的所有太监,不是瘸腿就是断手,反正身体总有哪块不畅快,据说是战火留下的伤残孤儿,以警省里面喋喋不休争议左右朝政的家伙们不要再犯下祸国殃民的错误。
可人家本来身残志坚,被拉进宫这么咔擦一下。。。。。。。呃。。。。。
好吧!一旦接受了自己是伤残这种设定,似乎在这群人里面我还算是一朵鲜花,难怪若干大臣注意到有可人的新人纷纷侧目,嗯嗯,被视线聚焦还是挺带感的。
正当我洋洋自得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一群各有各精彩,喔不,各有各伤残的的小太监们如条件反射般利落起来,pia pia 跪下。
我还没回过神来,两道强劲的指风弹向我的膝盖,轰然重重磕跪在地上,疼得我直嘚吧牙。
人影一晃,一双穿着深紫腾云靴的脚停在我面前:
“疼吗?”
声音温柔沉澈,我扁扁嘴刚想抬头,万万没想到另一道指风似看穿我动机一般打在我的后颈处,生生把我的头压了下去。
后来想想也觉得那天自己一定没带脑子上路,敢在皇上驾到后还站着的男人,不是皇上能是谁?
居然还想抬起两只熊猫眼抱怨?
(姐,你首先该想到的是卧底的身份吧?)
男子很快便被一群穿着朝服的官员点头哈腰簇拥进店,啊不,XX大红宝殿里面。
矮油,总算能起来了,虽然石砖已经扫过一遍雪,但寒气还是很重,我要不要打开小真气炉取取暖呢?
“你怎么愣愣的?”
一声低喃在耳边响起,右半边身迅速燎起一片鸡皮疙瘩,酥软不已。
我抬头看去,青年已经从我身边攸然而过,只看到他腰畔悬挂一抹淡绿。
靠,还是没看到正脸长什么样儿!
眼看快到晌午,不料我们伺候的大臣还在伺候皇上,午餐无限期压后,真衰呀!
我咂吧着昨天师傅塞我驼包里的糖块,昏昏欲睡。
“找不到尸首??!!”
一把竹简被摔了出来,系绳半断,散了一地。
龙颜大怒为何物啊为何物?
“那天抱着白银盔甲回来的士兵不是去带路了吗?怎么会找不到?!”
沉闷的下跪声传来,我心中暗暗叫苦,外面这片太监们果然也要陪着跪下来,牵连无辜呐!
偷眼看去,青衣男子虽然也跪着,但白皙的侧面却隐隐透着倔傲的怒意和不满,薄唇紧抿。
像感觉到有目光在窥视,他别过脸来,看向我。
哟,是鄙人最喜欢的桃花眼呢,水汪汪黑黝黝的美目。。。。。。。。。。
“孙才!孙才!”
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一群残奥选手围着我,怜悯地拍打着我已经冻僵的脸,碎碎地说:
“哎呀,真可怜,竟然是个傻子!”
“是啊,我们充其量只是身体残疾,他竟然是个脑残。。。。。。。”
我吃了一惊,看着面前本来应该给我的那个饭盆竟然已经被他们吃得一干二净,膝盖的酸胀程度也暗示我已经跪了有一个多时辰,更可怕的是
——XX宝殿里已经没有人了!
而这一切,我竟然一无所知!
我再迷糊,也觉悟到青衣男子的摄心力多么变态!!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和一个匆匆走过的少年撞了一下。
“哎哟!”
管事太监闻声赶过来,瞪了我一眼,陪着干笑对少年道:
“闵大人可好?”
少年乌溜溜的大眼巴眨巴眨,双手摆着:
“没事儿没事儿~”
管事太监应和了一下,低声跟我说:
“下午你去制皂部取两屉槐花皂,送到浣衣部。”
我哀哀地应了一句,转头发现少年还在,他脸颊削瘦,个子和我一般,一双杏眼像鹿一样晶莹剔透:
“你饿了吗?”
“咕~”
我的肚子代替我回答。
他粲然一笑,绽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御膳房的徐大厨是我舅父呢,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么?”
我刚想拒绝,但不争气的肚子跳起了踢踏舞。
都怨那个腹黑青衣男!!
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竟然设计我,哼!
“反正御膳房跟制皂部顺路!”
说完,少年不由分说一把搂着我的肩膀就走。
他身上,是一种和煦的暖暖气息。
“不是散了吗?你还来干嘛?”
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偎了偎,我一边往手掌呵气,一边跺脚问道。
“哎呀!”
他跳了起来,一溜烟边跑边喊: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把笏板留大殿里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便回!”
于是,我和这个同样马大哈的闵大人成为了好朋友。
交往中了解,他原来是个天才儿童,早早中了进士,由于家境并不殷实,平时没什么钱打点关系,难怪那天大太监对他不咸不淡。
作为对他间不中好菜好饭招待的回报,我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捡他丢盔卸遗留的东西
——结果足足凑齐一套完整的官服,刚好备他上朝的时候缺啥补啥。
每次及时地把他正焦头烂额忘记带的物什捧上时,他那脸纯真无邪惊喜交加的表情让我突然有种母爱泛滥的满足感。
当然,坚守底线的我没有告诉他他的东西都是从驼背里掏出来的,但是被某人发现了,正暴跳如雷。。。。。。。。。
“翠花!你!你你你!你为什么藏着掖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师傅忿然指着我,两条粗眉上下蹿动,舌头都不利索了。
“人家请我吃好东西嘛,我讲讲义气帮他带着东西咯!”
一边回答,我一边挺直腰畅通一下筋骨。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小期待师傅来的,只有他来才有机会在一屋昏睡的太监面前扔掉包袱,松开睡衣里的束缚。
师傅“咕嘟”咽下一口唾沫,盯我的眼睛闪着幽幽的狼光,深吸一口气,把怒火生生压下:
“这次我们暗杀的人,可能变了模样。”
“啊?”我张大嘴。
不了个是吧,本来让路盲做杀手已经够嘲讽了,好不容易认人困难症的我发愤图强天天揣着素描看个脸熟,你又说要变模样?
耍我呐你?
“现在他的模样没有人知道,不过。。。。。。。。。。”
他压低了声线:
“他胸口有一道特别的符号,是这样的……”
说罢,师傅拿出一张羊皮纸展开。
一个带箭头的“P”出现在我面前。
啊咧,这不就是派克笔(PARKER)的LOGO咩?!
我妈最喜欢给我买这个牌子的笔了,据说是一个叫什么乔治.派克的电报学老师,制造出名为“幸运环”的笔
——奈何我从小至大,成绩一直大失她所望,这笔蒙的A,B,C,D准确率依旧很低……
“压麻袋呀!师傅你要干嘛???”
兜头而来的是厚厚的棉被和结实的师傅,还有夹杂着粗喘的嘟囔:
“我要压你,不是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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