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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玉郎
刘许心中正疑惑此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在国师面前如此放肆。却见何清面皮抖了抖,婉声对那冷玉一般的俊美青年道:“飞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刘公子好歹也是八皇子送来的贵客,我不过叫他来问问住的习惯不习惯。你千万莫要误会!”
听得何清的话,刘许心里暗暗叫苦,心知面前的冷面青年就是护国将军白狂生的幺子白飞卿。
白飞卿天纵英才,文武双全,自幼便跟在太子身边做伴读,虽不苟言笑,但生的俊美非常,犹如玉雕仙人,是以人称“冷面玉郎”。只可惜不知国师使了什么龌龊伎俩,将这么一个大好才俊收入府中做了面首,踩碎京城无数少女心。护国将军气的直要将白飞卿逐出家门,还是皇帝陛下从中斡旋,方不了了之。国师虽然面首众多,但最看重的就是这个白飞卿,国师府中一切事务都交给他打理,摆明对白飞卿与其他男子大不相同。白飞卿善妒之心举城皆知,对其他面首一向冷酷严苛。而他即使先斩后奏将其他男子赶出府去,国师亦从无二话。
照白飞卿此时的架势看来,摆明是前来“捉奸”!
刘许正惶惶不安之时,何清对他道:“刘公子,你今日便回去吧,往后飞卿会照料你的,你有什么事对他说便行了。”
给他照料,我还能有什么好过么?刘许心里苦笑,却只能答应着出去。却不料白飞卿又开口道:“慢!”
刘许被他如冰似雪的目光看的一颤,不知这位玉雕一般的白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白飞卿的目光缓缓扫过刘许面上:“今日本该是刘公子服侍大人你,如果他就这样出去了,外人定以为是我白飞卿不识大体,和八皇子送来的人过不去。”
刘许在心里叫苦不已,只觉此情此景当真就如后宅女子争风吃醋一般荒唐透顶,嘴上却只能诺诺应着:“不关白公子的事,实在是在下驽钝不堪,不敢服侍国师大人。”
白飞卿垂眼蹙眉,似有不满。何清察觉,略一思量:“我对刘公子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想以礼相待。但若不宠爱,唯恐刘公子无法在国师府自处。如今我倒有个法子,每次轮到刘公子侍寝之日,由飞卿暗中替代。如此一来旁人难以察觉,又成全我对飞卿的一片心意。只是要委屈公子你在隔壁偏房过夜。如何?”
三言两语间,何清就将此事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倒好像跟白飞卿的善妒一点关系也没有。白飞卿听了面上冷色稍减,不语默许。
刘许正担心白飞卿善妒,但他身为面首若不得宠,被府中之人欺凌还不算什么,就怕送他来的八皇子怪罪。此时听了何清的话,他迭声道:“不委屈!不委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此时何清朝刘许暗暗摆手,他立刻会意的退下。待出了门,便听得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扑哧!”何清扬眉浅笑,“飞卿,你的演技越来越厉害了。”
白飞卿淡淡瞥了她一眼:“你也不差,刚刚几句话就将那刘公子调戏的面红耳赤。”说话间,他凛冽的美目流转过少见的潋滟薄嗔,一时间玉面生辉,饶是见惯他美貌的何清也不由得心神一晃,心中暗暗大叫妖孽。
见她发呆,白飞卿微微绞起两道挺秀的眉毛:“难道你当真看上那个刘公子了?也罢,我这就将他叫回来。”说罢他作势起身。
何清见状立刻抓住他的一只手,想了半晌,却只能低低唤一声:“飞卿…….”
看见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白飞卿低叹一声,反手握住她:“你这是何苦?”
世人皆知轩辕王朝这代何姓国师虽为女子,却以开枝散叶之名,在殷武帝的纵容下于府中豢养有美貌英俊的面首一十七名,与那些风流的王公子弟相比更甚一筹。更兼她时有不拘世俗之言行,所以放荡不堪之名远扬,为轩辕王朝一大奇闻。但只有白飞卿知道,何清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将一个又一个的男子接入府中。
可是到头来,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何清垂着头不说话,只来回抚摸着白飞卿的右手。那是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如同白玉雕刻一般,但那手的虎口处,却有一处月牙似的伤疤。狰狞而深刻。
“我当初一定咬的你很痛吧?”她轻声问道。
白飞卿一怔,亦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神色变幻不定:“早就不痛了,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何清缓缓抬起脸,勾起一个温宛的微笑,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灯火里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
可是,她还在痛啊!一直一直在痛。就如同有一根梗在咽喉里的刺,虽不致命,却伤在最脆弱的地方,叫人一刻不得安宁。
但是何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略挑起了左眉,带着暧昧邀请的姿态抚上白飞卿纤细的腰身。
看着这样的何清,白飞卿微微眯起了那一双乌蒙蒙的眸子。随后他妖娆一笑,揽住怀里少女的颈子,用自己粉色的薄唇温柔的吻住她。另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熟练地抚摸进那人的朱红衣襟。
良辰美景,佳人在抱。何必再忆前缘?
倒不若忘却凡尘,与你一夕缠绵,胜似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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