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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是让你笑,不是让你哭!”叶枫看着眼前这个苦瓜着脸的慕容沫无语。这都快半个月了,怎么还不会啊。虽然她知道小沫是很努力在学,可,可这效率也太低了吧。“两个嘴角向上弯,像我这样,对对对,就是这样。停,过头了。还有周围的肌肉也动动啊,笑,不是让你只动嘴……唉,雏菊你来。”
叶枫有些无奈地想,难道就这么难?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了几碟糕点,还有一壶她特地让雏菊去国都最好的酒庄买回来的桂花酿。
叶枫坐在石凳上,吃着花糕,品着小酒在一旁监督慕容沫练习。
其实慕容沫不会笑也没关系,谁规定了唱歌就一定要笑来着,难道唱丧歌你也笑着唱不成?再说了,她也没想让她唱歌来着,她的声音虽清,但太过冰冷,拿来威胁人还不错,要拿来唱歌,还是算了吧。之所以让她笑,最主要是她看着不爽。本来她就怕冷,现在都已经深秋了,这里又没空调,还放块冰块在屋里,她又不脑残。不过,在一旁看慕容沫龇牙咧嘴的也挺好玩,就是挺打击人信心的。
“呸呸呸,这什么桂花酿?难喝死了。”
“小姐……”
“哎,雏菊,你犯规了哦,要叫我叶导。嘿嘿……”叶枫奸笑,这半个月来,梅婷雏菊犯规最多了,每次罚她们都特好玩。“这次罚你什么好呢……”
“……”雏菊心惊。每次出错,小姐都会出些稀奇古怪的方法罚她们,比如上次是让她对二少示爱,虽然二少爷很英俊,即使爱慕他,但这也只能偷偷地想而已,怎么能……怎么能……
“雏菊,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嘿嘿……我家雏菊思春了。
“啊?!没……没想什么……”刚才我竟然再想二少爷,我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呢,可是二少爷真的很……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哦~小沫快过来看啊,咱家雏菊思春了,二少爷哦~”
“小……小姐!”
梅婷捧着一匹淡绿色的丝绸走过来,后面还跟了个摇着扇子的翩翩公子,道,“小姐,二少爷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一看来人,顿时没了兴趣,继续低头吃花糕。
“小枫。”温文尔雅,暖如璞玉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可一想到这声音是从谁嘴巴里发出来的,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叶二少人长得也不差,有几分姿色。以她现代的目光来看,个个器官拆开看不错,要像他这么组合起来就……有够别扭的,真难为他顶着这张脸活那么久了。雏菊到底是有多眼瞎才喜欢这个人的?不行,得好好帮她改改,这人嘴唇太薄,注定了他这一生有多薄情,雏菊要是跟了他,以后还不得哭死。
越想越糟,最后竟然想到了她被骗财骗色到后来又为了他跳崖自杀,不行。“雏菊!跟我来。”
雏菊还在一旁偷偷的看几眼叶二少,暗自窃喜,二少没有生气,看他嘴角弯得弧度有多迷人,有多甜蜜。又在暗自忧伤,二少从走进来之后就没朝我这边看过,他会不会根本就不记得我了呢?
“雏菊!”
“啊……小,小姐。”耳边传来叶枫带了些怒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从幻想中给拉回来。后急忙跟上叶枫的脚步,匆匆离开。
被凉在一旁的叶二少叶诚只是无奈的笑笑,继而转身离去。本来他这次过来也就探探情况而已。这么久了,今晚,可有好戏看咯。
屋外是漫天落叶,慕容沫习武练剑,这是她每日必做功课。屋内,叶枫化身麻雀,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雏菊在一旁受口水战,梅婷端来茶水,在一旁暗自摇头,雏菊自小喜欢二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放弃?虽然她认同叶枫,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
入夜,今晚可谓是月黑风高杀人夜。现在已是子时,漆黑的夜,整个西院单单只剩下叶枫的屋子还有几许烛光。犹如海上的灯塔,给某些有目的的人指明方向。
烛火忽明忽暗,烛台上只剩下一点儿烛油了,怕是过会就会灭掉。
“吱——”楼下传来细小地开窗声,很快便被遏止住。
来了。叶枫心想。她并没有睡去,子时一过,便是她在现代同莫赫分手的日子。每到这一天,她从来都是失眠一整夜,脑袋放空,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按理说应该很容易就睡去的,可她就是睡不着。两年,整整两年了,叶枫唾弃自己,你怎么就学不会放下呢,非要这么折磨自己是不?
不过今晚不同,有娱乐节目。自从知道这里有秘密之后,她就按耐不住,几乎整个西院都被她无声的翻边了,可就是没发现一丁点可疑物品。她只能期待别人了,如今那个别人终于来了,她怎么不激动?!
叶枫努力地平复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心跳看起来与睡着无异。她知道,那贼必定会先来视察一番。
烛台上的油灯还在使命挣扎,微弱的光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挡不住困意的侵蚀,暗淡下去,直至完全黑暗。
大约过了一注香的时间,四周还是静悄悄地一片,安静的快连叶枫的呼吸声都隐秘了。
难道那贼,突然来大姨妈又给回去了?
叶枫开始无聊的乱想。结果不可抑制地又想到了他。
说她念旧也好,说她犯贱也罢,即使被人狠狠地骂了一顿,她也还是放不下。唯有真正爱过,才会那么痛苦,才一直不舍得放下。因为放下了,他们就真成了陌生人,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分手吧,小枫。我,爱上别人了。”“对不起。”
每每想到他,那些他给的甜蜜、幸福、惊喜、慌乱、焦急、恐惧、痛苦都一并涌来,如同潮水般把她淹没。
“莫赫。。。”乱想中的叶枫警惕性低到了极致,连房间里多了个人都没发现。不过也不能怪她,这院里武功最高的慕容沫都还在沉睡呢,更何况她。
那贼就站在床边,听叶枫的低低哭泣声,听了一会,大概觉得烦了,直接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于此同时,慕容府。
慕容苓放下手中的信,抬眼,问道:“送信的人呢?”
鞠着身子伺候在一旁的管家回道:“走了。敲了门放下信就跑了,轻功在南阳之上。”
“你先去睡吧,明天记得去汇丰钱庄取十万两给赵叔送去。”
“是”
是谁的手在遥控这一切,是谁的眼在蔑视这一切的发生。看似相安无事地一夜,却在悄然之间改变了命运地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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