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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青春
因为被束缚,所以在生命的大部分人都无法畅所欲言,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了别人为了自己,一部分的真实总会被隐藏。所以那些肆意的时光才会被牢记。
——如果这是青春
似乎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比赛之后,火神就觉得黑子的存在感在他这里默默地增加了。比如说,他在上课的时候的确看到了黑子坐在他的前面安静的听课抄笔记;又比如说在中午的“lunch rush time”的时候,黑子会安静的悄悄的挤过人群,然后小卖部买吃的;又比如,放学他会习惯性的在快餐店里碰到他,两个人默默地解决掉自己手中的食物,然后一起回家。
似乎一旦在意便会成为习惯。而火神,已经开始习惯黑子的存在了。
又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正值下班高峰时期,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来来往往。慢慢悠悠走在路上消食的两个人显得尤为扎眼,当然只是火神而已,只是他的影子也顺便被看到了……
“喂,如果我和那个什么‘时代的奇迹’的人比起来,我怎么样,能打赢吗?”火神一直都很在意这个问题。
“嗯……”黑子挠挠脸,眼睛转了转,“大概不能吧……不,是一定不能,如果只凭你一个的话。”
“哈?!”对于这个结论,火神表示极端的不爽,他觉得自己的强大被藐视了,“放屁!那不可能!”
火神想抓过身边的这个小身板儿,然后让他亲自体会一下他到底是拥有着怎样的力量的时候,黑子又说话了:“火神君大概拥有很好的力量,但是对于其他来说,相较于‘奇迹的时代’的选手就要差的很远了。如果以你现在的水平来看的话,你大概连跟他们对打资格也没有吧?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不能赢‘奇迹的时代’,因为那些人的篮球也存在着致命的瑕疵。”
“那是什么?”火神表示好奇。
“他们的篮球对篮球本身没有感觉,甚至对胜利都没有感觉——是一种麻木的因为比赛而去打球的篮球。无关技巧也无关合作,因为5个人都太强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随便怎样,赢了就好。那种只为赢而不享受过程的篮球是致命的伤,而你可以把他们打败。”黑子看向了火神,眼神还是那么的真挚和坚定,“我会让你打败他们的,然后成为新的日本第一。”
火神觉得自己被赞扬了,虽然这个是欲扬先抑的手法……但是他还是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如果5对5打‘奇迹的时代’我有可能赢么。”火神不自觉的开始自大了一下。
“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比起之前的小小的不确定,这回黑子则是一锤定音,“先不说几个人都分道扬镳,就说是5对5需要极高的合作和个人的能力。即使是你可以找到相互合作的队友,但是其他的队友在个人能力上也会差出‘奇迹的时代’很多,所以请不要妄想了。”
“啊,对了,”走到分叉口的黑子回过头来,“请不要忘了,你其实连一对一都是不合格的呢,所以还是努力的先磨练一下自己,把自我定位的准确一点比较好。”然后就回头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切,奇怪的小子。”火神挠挠头,然后转身朝分叉口的另一端走了。
一周的时间其实很快,不知不觉的,时间就从上课发呆和练习的过程中慢慢的溜掉了。等再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一周什么也没有干。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讲,什么都没有干也没有什么关系,即使是干了被告知要干的事情,对于自我和整个人类的进步又有什么大的关联呢?所以一周的精华不在于工作日,而在于休息日。
这个逻辑似乎是有些说不通,但是在放松的周六周日里面,男孩子可以相互约着去打球,女孩子可以去逛商场,聊天和八卦,然后小孩子们可以亲近大自然——幸福快乐和放松在休息日是大主流情绪,这对社会的和谐和人类的身心健康都是有极大地好处的。
但是黑子一家似乎没有这样的感觉,妈妈已经站在了门口,而父亲和黑子也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严肃的盯着门口。这样严阵以待的气氛其实完全是因为黑子家的长男黑子哲男要回家的缘故。
房子外面有汽车轰鸣,停下的声音,黑子的妈妈则先一步打开了门,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天蓝色头发的20几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是黑子的哥哥,身材匀称而高挑。因为没有多余的赘肉,所以显得很有力量。眼骨微微的有些突出,所以显得眼睛深邃,但是因为眼睛的颜色是和黑子一样的淡蓝色,所以那深邃给人的感觉不是犀利而是温柔。
他笑起来就像是天使一样——东大医学界花痴女给出的经典评价。
先不讨论黑子哲男是不是天使一样有关于种族的问题,但是黑子哲男的确是一个非常帅气的人。而和黑子哲也不一样,他的身边所散发的气息也是一种耀眼到会让人注视的气息。真的很难想象到,这样的哲男回事那样的哲也的哥哥。两个兄弟相差也太大了。
“真是的,一周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难道又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吗!”温柔的妈妈难得用严厉的声音来说话。
“哎,妈妈不要这么说啊……祸害这个词实在是太过分啦。应该这么说,我是为了女孩子脆弱的心灵,所以不忍心拒绝,所以才答应和她们交往啊。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啊。”哲男摊了摊手,向沙发走去,表示自己很无辜。
“好了请不要再说他什么了。”黑子的父亲制止了还要再说什么的母亲,看着坐在小儿子身边的大儿子,黑子的父亲实在是有些想扶额的冲动。
两个儿子实在是两个极端,哲也是安静的有时候自己这个父亲都会把他忽略掉;而自己的大儿子则是从小就调皮捣蛋,各种勾搭女生。小时候,身为父母的自己还对孩子这种魅力感到自豪,但是自从上了高中,有各种女生上门递情书,向自己表达可以成为黑子家好儿媳的决心的时候,黑子的父亲终于意识到,自己儿子的魅力并不是对父母双方基因的肯定,而是对自己整个家庭的负担!
小大儿子六岁的哲也那时候正是纯洁的小学时代,回到家的哲也经常能看到莫名其妙的大姐姐跪在自己家门前,头上绑着“努力,必胜,黑子君一定是我的”的字样,然后被小儿子用清澈的眼神询问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身为父亲的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对轻松考上东大医学系的帅气花心大儿子,黑子的父亲不知道该是骄傲还是痛心。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纠结了……
“即使是为了家里的平静,也请你收敛一点吧。”想到这儿的父亲,不自觉的叹息了一下,“你可知道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为你处理了多少的情书,和告白啊……这对哲也也不是很好的影像,所以身为哥哥,请自觉一点吧,或者说,请自己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听到哲也的名字,大儿子也对这件事情严肃了起来:“好的,父亲,我会处理好的,请相信我。”如果说大儿子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他对弟弟真的是很关照,遇到哲也的事情往往比对他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
中午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黑子妈妈的做的饭菜,桌子上经常能听到黑子哲男说自己大学里面的趣事,然后一家人开心的笑声,和妈妈有时候不太赞同的评论,以及黑子哲也是不是打断妈妈碎碎念的安慰。
吃完饭,父亲和母亲有小睡的习惯。深知父母习惯的兄弟二人决定出去溜达溜达,当做饭后消食了。
走在路上,哲男看向哲也:“在学校里还好吗?”
“很好啊,哥哥为什么这么问?”黑子回答。
“关心你呗,”黑子哲男看着身边骑着自行车,戴着耳机骑过去的青年,不禁想到了自己高中的时候:“因为中学的时代真的是非常美好啊……我很怀念。热血,浪漫,青春,爱情……所有美好的词汇都聚集在一起了,所以离中学时代越远就越是怀念。而我希望哲也可以有自己的独特的经历,然后可以怀念一辈子的美好的中学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似乎不需要怀念……”黑子哲也看向黑子哲男,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但是莫名的,黑子哲男觉得很不舒服。
“请不要这么说……”
“怀念其实也不是怀念什么生活,而是怀念与某个人的经历吧。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不被发现的存在,是与人不会有什么很深的交往的吧。所以那些值得怀念的经历对我来说是没有的。”黑子哲也看着黑子哲男,慢慢的开口,没有抱怨,只是事实。
“哲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身为耀眼的存在的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自己的弟弟。
“哥哥这么怀念自己的高中生活,是有什么人在吗?”黑子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走。
“啊……”黑子哲男也抬脚跟谁黑子的步伐,“是的,我的初恋在高中啊。”
“哥哥也会把自己的心给人吗?真是神奇?”
“那是当然的了,把自己心交给对方的时候,会有恐惧害怕害羞的情绪,但是当你真正的鼓起勇气把自己心献给另一个人,然后被她郑重的收下的感觉真的是非常不错。有一种,其实今天就圆满了的感觉……每活一天都会感受到自己的爱情在一点点的增加,而自己心被一点点的滋润着,那种感觉非常的……非常的美好。”黑子哲男抬起头看向天空,有飞鸟掠过,无比自由。
“哲也,你知道吗,我曾经觉得,一个人就会像那些飞鸟一样。”哲男勾起哲也的肩指着远去的鸟,“我以为那种自由就是全部。但是当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我觉得也许有个牵挂也是好的。我想让哲也也体会到这种感受,所以哲也,在高中的生活要让自己快乐。”
黑子哲也看着哥哥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点了点头:“请不要担心,我会的。”
“啊,那就好了!来跟哥哥说说你们的篮球部吧?”黑子哲男推着自己弟弟快速的向前走,因为他好怀念不远处的一家蛋糕店的蛋糕啊,“是不是和初中一样,都是一帮强到变态的高中生?”
“并不是的……”走到一个街头篮球场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了火神一个人在练习,有着很好的实力的黑子,瞟见了火神嘴边的微笑,那么自然,那么快乐,似乎篮球就是他的全部而他通过篮球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感觉。
“都是很正常的人——很正常的,但是因为热爱,所以会努力的人。”黑子看向哥哥的时候,嘴角有着淡淡的微笑。
黑子哲男有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又平静了下来。真的是很久不见自己弟弟这样的表情了,自从初中进入了篮球部,就很少很少能见到这样的表情了。
“那么哲也有没有喜欢的女生或者男生?哥哥我可是很开放的啦,你不要担忧,有什么我都会帮你和爸爸妈妈说的啦。”看到弟弟在高中过得很好,身为哥哥的哲男又开始脱线。
“……担忧不该是你吗?”黑子嘟着嘴,皱着眉,很不喜欢哥哥这样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有想要拯救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两周了。城凛高中的篮球训练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不过如果说今天有什么特别的话,那么就是自家的监督蹦蹦跳跳的进了篮球场。对于高一的新生来说,监督的蹦蹦跳跳也就是更增加了监督身上原本没有多少女生的气场,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对于高二这些深知监督内心纯爷们儿性格并几经蹂躏过后的经验来说,这样女生的动作肯定意味着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是的,所谓不好的事情也就是校外练习赛,而练习赛的选手则是——
“哎?!海常高中?!!!!!”所有的高二的队员听到了都是一副“要被虐果然是要被虐”的表情。
“海常高中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高一不明真相的小孩子们纯洁的问道。
“是啊……”日向点点头,“他们很厉害的,晋级全国大赛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而且……”丽子开心的加了一点,“今年的海常还有‘奇迹的时代’的加入啊。”
如果说全国大赛的水准并不好理解的话,那么奇迹的时代则形象的解释了这些从初中来的菜鸟到底海常有多强。
虽然我们也有奇迹的时代的一员,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貌似还是弱爆了吧。大家不自觉的把视线都移到了黑子的身上。
“大家看着我干嘛……?”黑子觉得有些惶恐,从来都没有被这么注视过,让他觉得现在真的是好紧张。
看,连受关注都接受不了,果然还是弱爆了。
训练结束的时候,大家在更衣室换衣服。小金井慎二突然发现更衣室的长椅上有着一年前的篮球月刊。
“啊,大概是黑子在初中时代的东西吧。”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日向和伊月也都凑了过来看。月刊里面对“奇迹的时代”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很详细的描述,包括他们的体重,位置,甚至是喜好的女生什么的……
“真的是好详细啊……”小金井他们飞速的翻着月刊,“但是为什么没有黑子你呢,明明是第六人,但是不被关注吗?”
“不,有采访过我,只是他们忘记放上去了。”黑子答道。
这也太悲剧了一些吧,一般人肯定会生气的吧……有时候黑子真的是淡定过头了呢。
看到他们同情的眼神,黑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往外走:“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因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5个是真正的天才,而像我这种后天努力型的人,一般是不被媒体所追捧的吧。”
然后就离开了更衣室。
看着黑子的背影,很多孩子都觉得中箭了。
虽然只是练习赛而已,但是因为对手是海常,每个人都拿出了百分之百的热情来比赛。这倒也是,没有人愿意被和自己一样的高中生虐的很惨,那怕那个高中生在篮球方面是个天才。
在这个被随机分配出来的队伍中,防守火神的是高二的伊月俊。虽然伊月在说话方面很冷很不靠谱,但是打球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对方的眼睛紧紧的锁在了火神的身上,不过火神一个晃身假动作就突破了防线,不过伊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瞬间就跟上了火神的动作。火神一个转身,然后投篮,进球,动作行云如流水,和专业人员比起来也丝毫不差。
黑子和其他队员在一旁看得呆掉了。
“这样的速度是人类应该有的吗?”小金井甚二惊叹出来。
而黑子则在火神身上找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样的身手应该比之‘奇迹的时代’也不差了吧?”队员们不禁把火神的身手和传说中的“奇迹的时代”进行了比较。
流畅的假动作,转身跳跃,然后扣篮,还有那句“阿哲,不要放弃啊,再反应快一点啊……”
明明才离开不久,为什么有种上辈子的感觉呢。
还有那种进球后,明媚的笑容,什么时候才可以再看到呢?
记忆里的身影和火神的身影是那么的一致,而总有一个人会在一旁看着……
黑子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别人的视线,他转头一看,一个高挑的身影安静站在篮球馆的门口,在橘黄色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朦胧,但是黑子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人——
“黄濑……”
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有一种两个人才能感受到的情绪在蔓延,身边的队员也发现了黑子的不正常,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而那个放松的靠在门口的身影则让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静这种东西就是为了打破的,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不过也可以动作声音一起上。也许是因为太过美丽,即使很多不知道黄濑凉太的女生在校门口看到这个帅气的男孩子的时候,也已经芳心暗许了。
而所谓高中,就是各种热血集合的地方。热血不光是男生的专利,女生也有。而属于女生的热血,则是敢于表达自己对心仪的男生的喜爱。
所以短暂的静谧很快被发现黄濑行踪的女生们打破。
依旧是那么的博爱,或许这是双子座的特点。黄濑安抚着每一管他要签名的女生,而黑子默默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
“为什么你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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