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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4】
“到家了,不用再装了吧?”张简摇了摇被拽的酸痛的胳臂,瞪着余烈。“余烈,你会不想跟我离婚?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还在一起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余烈邪恶的挑着嘴唇,不经意间,张简一个箭步冲到余烈身边,咬了余烈一口。
一股腥气在舌尖蔓延,余烈愣是没有还手,呆愣愣的站着。张简舔了舔牙壁的血液,好浓郁的味道。
“你疯了?”余烈说。
“余烈,你最好趁早放开我,再虐待我,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张简毫不犹豫的推开余烈,没有听见,余烈心脏里的巨大声音。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余烈揉了揉红肿的嘴唇,“喂,老人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没事,这边我都会处理好的,孤军奋战也没事,不用谢我。”挂断了电话,余烈从未关的门里又看见了张简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一只委屈的猫。
“乔森,你能不能不总这么意气用事?你要知道,今天的一切,得来不易,现在那个女人的事,还是少跟着掺和了,听我一句行吗?”向南在乔森面前转着圈,“森啊,你能不能不闹了,女人误事啊,你明白么,森…”
“别,”乔森一摆手,“向南,你还是帮我看看这个报表,一会我还有事,先走了。”乔森微笑着拍了拍向南的额头,放下手里的文件,“乖。”
向南呆呆的看着乔森远去,在空荡的皮鞋声里,在刚刚乔森留下的痕迹里,他看见的,还有曾经那个不顾一切的少年,还有那些一起拼命的日子。
乔森和向南,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是眼眼睁睁的看着乔森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那时候乔森可以为了替老板争一块地皮,打架打到天昏地暗,头破血流。
乔森最初混到这条道上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无父无母,无亲无靠,和向南同病相怜。两个孩子,赤手空拳,就靠着一条贱命拼到现在。多少次拼杀中,乔森满口鲜血的爬到向南身边,裸露的肚子上面还渗出源源不断的血,笑呵呵的抓着向南的手,“草,我们又他妈的活下去了。”
“又他妈的活下去了。”向南现在想起这句话,眼睛不止一次的红了起来,乔森,你他妈的就是缺心眼,你以为你是猫?有几条命归你挥霍?
乔森的黑皮鞋底擦到地面上,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街上最近又多了一些行乞的人们,他们有的把残肢悬挂在空气里,好像冬季蒙古的牧民挂在木棍上的腊肉,不过这肉略显狰狞了些。他想起自己曾经跟人火拼的时候,那一方有个人争斗中把胳膊弄断了,他就眼看着那人的胳膊掉了下来,一半还悬着。
乔森掏出一百块钱,给了其中看起来最为恐怖的,他的双手都已经齐齐截断,秃秃的表皮让人发颤。那人不停地说谢谢,然后乔森就从他身后的破布包上发现了几个字“小耗子”。
小耗子?!那不是…乔森赶紧加快脚步,混进人海当中,“小耗子,他的手不是被自己砍断的吗?他一旦发现是我,一定会杀之而后快的!幸好人多,没有注意到。”看起来,这并不是普普通通的行乞,震帮肯定是派帮内的残疾人出来行乞,并且打探消息,说不定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向南,你最近给我留意震帮,他们又有动作了。”“知道了,立刻去办。”
乔森的目光停在一家品牌女装专卖店门口,橱窗里的一套女装吸引了他的目光。“算了。”一声叹息之后,甩手而去。
“乔森,你是他吧?你不是他?唔…”“喂喂,起来!大半夜的说什么梦话!”张简强行被推醒,发现自己床上还躺着余烈。他正怒目微睁,使劲的揉眼睛,“张简你有病吧,嘟嘟哝哝的!”
“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张简差点没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她摸摸这又摸摸那,发现没出什么问题,这才放了心,“你平时应该不在这里睡觉的。”
“你摸什么,变态啊?”余烈看张简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笑,“以你的姿色,哦,说错了,你顶多算是半个女人。我又没有另类癖好,怎么会对你怎样?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奥。”
“不开心了?想让我碰你,还是得修炼一阵呢,像你这种小笼包,错,糯米糍,简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张简,你唯一的优点就是你的缺点不危害社会。”“余烈,你今天是不是不想好好睡觉了,故意找茬?”张简横眉立目,当然这表情只是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睡觉!要不是你说梦话,我能被你吵醒?”余烈翻了个身,背对着张简斜躺着,张简小心翼翼的下床,踩着拖鞋一步步的向窗口走去,将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向外看。
“干什么?有什么可看的?”余烈也好奇的下床,“没发现你有这么个癖好啊?下面有帅哥?有你也钓不着。”
“你来干什么?”张简警觉的侧身挡着余烈,“你不睡觉啊,这里什么也没有…”“你给我让开!”余烈发现不对头,一把将张简甩在地上,“我就说么,你这肯定有什么猫腻!”
“什么也没有…”张简咬着牙站起来,就要抓余烈的手,“真没什么可看的。”“滚开!要是真没有什么可看的你在这看什么?我看这底下只有一个黑乎乎的胡同,什么也没有,难道…你在这胡同里金屋藏美男?”
“我哪有那个本事,”张简苦笑,“我一没钱二没貌,谁会跟我,再说了,谁家的美男藏在那种胡同里?”
“真的?那你看什么?”余烈还是一脸的怀疑,“你是不是密谋着什么事?比如你的报仇计划,比如你想偷偷背着我藏钱?”
“藏钱?呵呵,”张简笑的胸腔都呛得直咳嗽,“我哪有那个心思,整个张家都被你败光了,我还有藏钱的本事?可是余烈你不也是看中我没本事,不然你也不会轻易夺走属于我的一切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余烈拉上窗帘,“没事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大晚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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