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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后来几日倒也过得舒坦,也不知道吴三省是将那响铃的事儿给忘了,还是铺子真的有那么忙,这日,吴邪照样睡得日上三竿了才起身,这才刚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坐定就见一人循着在抄手游廊往这儿走,步履匆匆像是有急事一般,吴邪定睛细看,这不是潘子么?还未及他细想,潘子已然走进,神色有些严肃,对着他拱了拱手,“小三爷,三爷请您去前堂,说是有事儿。”
吴邪难得见他这么认真,心里一惊,难道是跟我秋后算账?坏了,我这镯子的事儿还没给他说呢...完了完了,我想这几天怎么让我过的那么太平,合着是想等我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网给兜了啊。
“小三爷?小三爷?”潘子见吴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着前堂那些人又觉得自己头大了,开口唤了两声。
“啊?”吴邪意识到自己刚刚走神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冲着潘子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前堂,吴邪这才看到还有外人,三叔坐在主位,右手边坐着一个身着墨蓝锦袍的男子,边上还站了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当下脸色一白。
那玄衣男子他不认识,那坐着的小哥不就是那日在树林里一刀劈了山蜘蛛的那个么...
吴三省见着吴邪一进门刚看到张家小哥脸色就吓得煞白,心里一恫莫不是那张家小哥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无话,倒是一旁的玄衣男子先开口道:“想必这就是新夫人了?”
吴邪被这话说懵了打量了下四周,新夫人?只有三叔潘子自己还有他们俩,没有女人啊,这是在喊谁呢?
倒是他身前的潘子厉色道:“事情还未弄清之前,还请玄少侠不要妄下断言。”
“哦?”玄墨瞳对潘子不客气的语气到不甚在意,依旧笑意盈盈,“我可没有胡说呦,新夫人手上不是带着张家的‘定情信物’嘛?怎么能这么快就不认账呢?”
此话一出,吴三省等人都把眼光转到吴邪身上而吴邪听他这么说毕竟是心虚,下意识的就把左手往身后一藏。
吴三省看着他的动作脸上一僵,“大侄子,把手伸出来。”
吴邪往后退了两步,死活都不愿伸手,这时候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要是让他们看见这镯子更是长了满身嘴都说不清了!
许是料定他会这般,玄墨瞳又是浅浅一笑,“看来新夫人真是面薄,前几日下这么大的雨不是还特地去了重滦山与东主互换信物的么?”
他这么一说,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进屋就一言不发的张起灵身上,但见他好像没听到似的兀自对着吴三省身后的挂着的水墨丹青发着呆,直到吴三省开口:“张家小哥,既然玄公子说的如此煞有介事,可否请你将那‘定情信物’拿出来给我看看。”这定情信物四个字,吴三省说的咬牙切齿。
张起灵缓缓收回目光,从衣襟里掏出一锦团打开,赫然就是吴邪那响铃!顿时,吴邪脑子里像是炸了一个响雷一样,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向笃定坐在位子上的张起灵,“你..你..你...”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那只镯子就顺着他的动作滑了出来,凝脂白玉,吴邪带着到不女气甚是好看。
众人只盯着他的手看,吴邪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涨的一张脸通红,只有自己知道这是被气得,在潘子他们看来却换了另一层意思,好像是责怪张起灵就这么坦白了两人的关系,吴邪不好意思了。
而那玄墨瞳嫌是不够似的又开口道:“前几日东主不还来给新夫人送过情信?新夫人若是没带在身上,定是放在房里了嘛。”
吴三省一听,立刻让潘子去吴邪房里翻找,屋子里张起灵面无表情的将响铃收回怀里,玄墨瞳笑意盈盈的站回他身边,吴三省和吴邪脸色都不太好看,不一会潘子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泥金宣纸递给吴三省。
不看还好,这一看吴三省整张脸都黑了,吴邪见他是这反映,也顾不得礼数一把从他手里拿过那宣纸,才看清纸上的内容,整张脸都绿了,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儿一翻,就这么气晕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人已身在榻上,一旁的王盟见他醒了即可快步走去把吴三省请了进来。
吴三省见了他也不多话,只附耳与他说了两句,吴邪听了点了点头,吴三省便出去了。
不一会王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吴邪一见立刻皱起眉头,“什么东西?”
“大夫刚刚说您急火攻心,降火用的。”说着将药放到床旁的矮几上,去一旁的铜盆里绞了巾帕给吴邪擦了擦手,看着他把药喝了又把碗端了出去。
吴邪半死不活的掀了锦被下床,也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就看见那张让他黑了脸的泥金宣纸就卧在西边的书桌上,心里一火捏了一团就推开墙上的窗框往外一扔,这面临着后院的荷花池,纸团子掉进池子里,上面的字很快就晕染成了黑色的墨渍,不消片刻就沉到了湖底。
怔怔的对着那纸团沉下去的地方呆看了片刻,就听到水晶珠帘被撩开的声音,吴邪头也不回只道是王盟,“王盟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半响不听见回声吴邪心里奇怪才转过身依然被人困在了书桌边上,这才看清来人,哪里是王盟,正是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对!看他刚刚闷声不响的,就像是个闷油瓶一样!
虽然对他突然出现这事儿有点不爽,但于情于理也不能对着客人发火,只能推了推他道:“张家小哥,你、你先让开。”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张起灵不动薄唇微张,沉静的声音就流泻了出来,声音低沉动听却让吴邪一听脸色就变,伸手贴着他胸口想把他推开,奈何那人困在他身前半分不动,伸手握住他的手看似不经意就将人双手一扣反剪在身后,轻轻巧巧的单手就给扣住了,“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吴邪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奈何双手被他敷在身后,握住他手腕的手掌虽未用力却也让他挣脱不开,只能愤愤瞪着眼前的人,“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稍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张起灵面无表情,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两下就松了吴邪的腰带,手指探进衣襟捻上胸口怜人的朱果,“ 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吴邪只觉得脑子里一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挣又挣不开,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厚薄适中的唇哆哆嗦嗦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看他这个样子,张起灵心里发笑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半个月后,我张家自当派了八抬大轿迎你过门。”说完从吴邪衣服里抽回了手,慢悠悠的踱了出去。
可怜了吴邪被人占了便宜半天都回不过神,等回神了那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气的他拿了桌上的砚台就往地上摔,上好的端砚砸到了地上生生碎成几块,“我靠你大爷的!小爷不弄死你丫的就不姓吴跟着你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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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取了 牡丹亭·惊梦 这章我觉得很贴合我想表达的内容以及暗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