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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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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面威胁


      第四章颜面威胁

      Face-saving Act / Face-threatening Act

      If you say something that represents a threat to another person's self-image, that is called a face-threatening act. For example, if you use a direct speech act to order someone to do something (Give me that paper!),you are acting as if you have more social power than the other person. If you do not actually have the social power, then you are performing a face-threatening act. An indirect speech act, in the form of a question (Could you pass me that paper, please?), removes the assumption of social power. You appear to be asking about ability. This makes your request less threatening to the other person's sense of self. Whenever you say something that lessens the possible threat to another's face, it's called a face-saving act.

      (Yule, 1985)

      三天内他跑了五趟超市,房子终于看起来像是座房子了,而不再是一个废料堆,或是一个茅棚。所有的家具都被粉碎成片,要么被他盛怒的拳头分体,要么由老窖里找到的斧头和锤子肢解。除了他房间里的床,用来放衣服的一个小衣柜,还有厨房里的用具外,什么都没留下。客厅几乎全空了,除了那几堆用来引火的书籍,和一堆曾是家具的木柴。墙壁上色彩斑驳,放过家具的地方颜色深一些,而固定过壁橱的地方浅一些。反正都是深深浅浅的黄棕色。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屋子里居然还留着上千根他父亲当年吸烟留下来的烟蒂。他需要墙纸或涂料。还有家具。

      地毯已经清理过了,灰尘一扫而空。他打开所有窗户,换了好几个小时的空气。他试着去加热一罐意大利面条,结果烧焦了一半,而另一半依然冰凉。他一点都愿不去想为什么在熬魔药时,他知道精准适宜的温度,却没办法对付一个简单的火炉。

      不过,他还是把面条都吃下去了。他总是把他做的,或加热过的食物全部吃下去。至少试着全部吃下去。他一直觉得饥饿无比,胃总是在不断咆哮,希望得到更多。他总是饥渴交加,每天都会喝下好几公升水。他总是坐在壁炉前,吃他那半焦半凉的饭。因为一把椅子也没有剩下,并且他总是觉得寒冷。再说了,盯着跳跃的火焰可以让他遗忘过往,或者至少让他不去想起。他已经在这里度过四个晚上,四个远离阿兹卡班的夜晚。而除了第一晚外,其它三个晚上他都在噩梦中尖叫着醒来。他总是能清楚地记起那些噩梦,也很清楚那些噩梦代表着什么。为了不去回顾,不去思索那些噩梦,他总是在深更半夜爬起来,接着去清理房间。浴室已经一尘不染。厨房也一尘不染,除了一个烧到分辨不出是何物的锅,和碎裂的地砖外。客厅里除了斑驳棕黄的墙壁,同样是一尘不染。门厅里,一尘不染。曾经是他父母卧室的空房间里,一尘不染。他的房间里,依旧是一尘不染。他可以肯定,除了地窖,家里已经没有一只蜘蛛了。他大概抓住了三十七只不同品种的蜘蛛,小心地把它们送到屋外的小花园,还它们以自由。

      粉刷房间和整理花园,这是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过他不太想在半夜去整理花园,但是他可以在半夜粉刷墙壁。因此他想着,可以在商店关门前去把涂料买回来,这样往返奔波可以让他筋疲力尽,就能在晚上睡着,甚至可以睡整个晚上。万一还是睡不着的话,他可以在半夜刷墙。不过现在还早,有充足的光线,他可以去收拾一会儿花园。野草已经高到可以让人在里面迷路了,就像是从没有人管过它(即便他明确地知道在母亲的头脑还有一半清醒,她曾在那里开辟过一个小小的药草园)。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把屋外的这块绿色小补丁弄成什么样,但他知道,他不能让自己闲下来。要想避免让手不断地去耙头发,避免思绪乱窜,还有什么比拔除野草,修剪草地更好的办法呢?

      他在超市找到一条工装裤,面料厚重,是那种建筑工人们干活时穿的。去干活时就穿着这条工装裤,和一件减价时买的黑毛衣。黑毛衣只不过稍稍大了一点,袖子短了一点而已。今天是一个寒冷明亮的日子,阳光明媚。他在毛衣下加了件衬衣,拿起剪刀和在地窖里找到的镰刀,走出了门。寒冷的空气无情地袭击他的肺。握住镰刀手柄的手指也迅速冻僵。不过他从这些日子的经验知道,劳作和锻炼能迅速让他暖和起来。

      他不记得自己用过镰刀。所以,他先盯着镰刀看了一会儿,在脑子里琢磨,从逻辑上分析镰刀该如何使用。他先把剪刀放在地上,同时专心思考着。过了片刻,他开始挥动镰刀--尽管这把镰刀历史悠久,一直在地窖等待朽烂,却能轻而易举地割断杂草。他为这个发现惊奇地睁大了双眼。

      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已经体会到了满足是什么感觉。看到浴室里暗淡肮脏的镜子是如何被磨洗得光可鉴人,清晰明亮(包括想象中日后如何一拳碎之),还有把客厅里的家具一清而空后的满意之情。他现在了解劳动的意义了。他亲身体验过了。当他意识到自己亲手完成了某项任务时,这种感觉就强烈地扑面而来。

      而现在这种感觉就更棒了。刚刚还是半人多高的草丛,现在就只剩下整齐的草茬,能让人轻松走过。他再一次挥舞起镰刀,一次又一次。他出了满身的大汗。卷起毛衣和衬衣的袖子后,他继续他的镰刀之舞。

      直到再没有草可以割了,他才停下来。他现在找到母亲当初草药园的遗迹了。在脑海里,他还可以看见他的母亲是如何蹲下身来,向年幼的他讲解被禁止培育的石花的特性。他甚至可以一字不漏地背诵,在过去这么多年里一直使用它熬制魔药之后,然后他迫使自己停下来。他不能再去想这些。靠在镰刀上,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能再去想他的魔药,他的母亲,还有草药园。他不会再种什么植物。如果一定要种的话,他打算种些蔬菜。土豆,豌豆。南瓜绝对不种。西红柿。凡是他可以生吃不用去烧的东西。草药绝对不行。所有草药和有魔法属性的植物。他绝对不能种。

      他摇了摇头,他需要找点事情做。

      “小伙子,想来杯茶吗?”他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迅速转过头去,左右张望,视线一时找不到焦点。接着,他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年迈的脸。灰白的头发挽在头顶,碧绿的眼睛,唇边和眼角,以及整张脸,都布满了皱纹。一张微笑的嘴。满是皱纹,遍布老人斑的手上捧着一杯茶。他记起她来了。卡拉汉太太,住在隔壁的邻居。他原以为每个人都搬走了。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看见她。但也许,他以往太过忙碌,下意识地看不见任何人。

      “你是西弗勒斯,不是吗?”她问道。“你去年也在这里,对吧?但我们几乎没有碰过面,”她继续说。“你长得真像你妈妈,愿她灵魂安息,”她说,“一点也不像你父亲,除了鼻子之外。”

      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他几乎忘记了该如何说话。他也不记得上次说出一个完整句子是什么时候了。可以肯定是在进阿兹卡班之前的事。

      “来吧,把茶喝了,”卡拉汉太太说着,用被关节炎折磨着的手指示意斯内普靠近,“我可没下毒。”

      怔仲间,就好像被浓雾包围一样,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提起镰刀,走向分隔开两家花园的小矮墙。老太太靠在墙边,冒着热气的马克杯放在墙头。清冷的空气里,茶香是如此浓郁。闻起来就像是佛手柑,还像天堂。他看着她,清了清嗓子。

      “谢谢,”他说道,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有用过自己的声音了。听起来嘶哑苍老,锈迹斑驳。

      老太太微笑着看着他,她的右犬齿已经脱落。“我在阿迪商店买的。是他们自己的品牌,”她接着说,带着极轻微的爱尔兰口音。

      他抿了一口温暖香浓的液体,盯着眼前出现的浓雾。他让回忆涌进大脑。没错,她就是卡拉汉太太。从他能记事起,她就在那里了。她一直对他很好。每次父母吵架,他跑出门时,她都会好言劝抚他。她现在还在这里。算起来她应该快80岁了,不过看起来还算健康。

      “谢谢你,”他又说了一遍,因为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你这次是回来长住吗?”她好奇地问。

      “是的,”他饮着茶,低声回答。

      “啊,那太好了!”她又笑了。 “就你自己一个人住?没有妻子?没有女朋友?”

      西弗勒斯瞪着她。他可不记得她以前是这么的多管闲事。他又抿了一口茶,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就我自己,”他发现自己在这么回答。然后卡拉汉太太笑了。

      “可怜的孩子,”她说。“我昨晚听到动静,发现你在清洗窗户。好孩子,清洗窗户可不是男人的活儿。你应该告诉我的。我有一个架子需要搭。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在我替你擦窗子的时候。”

      西弗勒斯再次瞪着她,又抿了一口茶。

      ******************************************************

      “你确定我们找的地方对吗?”赫敏环顾四周,怀疑地问。和众多北英格兰逐渐消亡的小镇一样,这里看起来几乎没有人烟。一排房子,旁边是另一排房子,再过去还有一排。

      “没错,就是这儿。”哈利回答,牵着她的手。“就是这所房子,”他指着这排房子最尾端的一幢。“这就是他住的地方。这儿甚至还有佩妮姨妈描述的那条河的气味。我想,”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我妈妈当年就住在另一边。”

      “如果你愿意,我们待会儿可以去你妈妈原来的家看看,”赫敏微笑着看着他,包住他的手,轻轻握了一下。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你来,还是我上?”他指指门铃。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还是你来吧。”

      “咦?”哈利突然说。“你听见了吗?”

      赫敏开始想摇头,但随后她确实也听到了什么。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不,是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带有柔和爱尔兰口音的女声,另外一个,毫无疑问,就是斯内普的声音。在那一瞬间,赫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她知道他们这是不请自来,擅自介入干扰斯内普的生活。事实上他们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利到这儿来。他们甚至从来没有与斯内普和平共处过。但是,他们必须前来。鉴于某些重要缘由,他俩都想见到他。不是为了幸灾乐祸,而是想帮助他。

      然而,大脑某处在告诉她最好马上离开。斯内普不会高兴看到他们的,搞不好他还会很愤怒……

      “你还可以帮我修剪草坪,我来给你做饭,”她听到那个女声说道,爱尔兰口音重了些,伴随着一阵笑声。“过去好几天我都闻到烧焦的豆子味道。再说你看起来甚至比你妈妈还要瘦。你需要好的食物。”

      她看向哈利,有些迷惑。但哈利只是点点头,就拉上她,很快绕到屋后。“哈利,我们不能……”

      “他决不会给我们开门的,”哈利嘘了一声。

      “我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卡拉汉太太,”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回答,听起来极像斯内普,从严厉的措辞到刻薄的腔调,如出一辙。

      一声轻柔的叹息。“那我就给你带些东西过来吧。”

      然后,赫敏就看见了他。他站在那里,形销骨立,穿着一条赫敏曾在给她父母修整花园的建筑工人身上见过的裤子,和一件至少大了三个码的黑色毛衣。他的头发比以往长了,但似乎也比以往干净。他靠在一把镰刀上,手里拿着一个茶杯。

      有着爱尔兰口音的老太太先看见了他们,脸上的微笑随即消失无踪。

      “你可没告诉我你已经有孩子了,”她略带指责,用手指戳戳西弗勒斯过瘦的肋骨。他立即转过身来,面容疲惫憔悴,比以往更为苍白。当看见她和哈利后,斯内普的眼神变得凌厉。而赫敏这一生从没有比那一刻更想转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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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颜面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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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处心积虑都是为了你……疑似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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