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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里唯一的异类
谭少隽刚上二楼就看见他俩掐在一起。
准确地说,是陈颂单手掐着点点的脖子,拎来拎去。
点点拼命掰陈颂的手,明明平时看着四肢纤长,现在却连人家下巴都够不着,跟个小崽子一样扑腾。
“松手!”
谭少隽快步过去拉架,厉声呵斥:“你想出人命吗陈颂?”
他怕陈颂这个魔丸一不小心真把他养的小Omega掐死了。
陈颂没动,面色发冷。
点点一见谭少隽就潸然泪下:“隽总!他、他要掐死我!”
“有话好好说,和气生财不许动手。”谭少隽眼神警告。
陈颂看了谭少隽一眼,手上力道松了半分,点点趁机挣脱,躲到谭少隽身后,委屈的眼泪唰地下来。
谭少隽半劝半威胁,把他俩分开,点点还跟个泰迪似的,看见主人来了,越拉越往上冲,嘴里还不干不净。
陈颂一听更来气,手里有数不能真打他,又伸手去揪他头发,“还不住嘴?嗯?是不是欠收拾?”
点点疼得嗷嗷叫,捂着头皮,整个身体都绷直了。
“陈颂!”谭少隽猜到怎么回事了:“你先放手,我教训他——”
“谭总你别管。说对不起!”
点点哀求地看向谭少隽,谭少隽知道他活该,面无表情:“尽快解决,再闹就都滚出去。”
点点听这意思,话里话外对他这个惹祸精已经没耐心了,是有点想把他赶出去了。
“对不起……”
“对不起谁?”
“陈颂!对不起陈颂哥!哥!哥!我要秃了!”
“错没错?”
“我错了!我真错了!”
“把你说错的话一句一句向我道歉。”
“好,好,我道歉!”
谭少隽朝陈颂使个眼色,陈颂不情不愿松了手,点点一下子瘫跪在地上,哭得直抽气。
他看了看陈颂,又看了看沉默的谭少隽,没敢起来,老老实实把那些混账话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陈哥,我不该说你是卖的,我嘴贱。对不起,我不该说你装清高立牌坊,我眼瞎…”
陈颂没什么表情。
点点连忙又蹭到谭少隽腿边,拽他裤脚装可怜。
谭少隽:“行了,鸡飞狗跳像什么话,互相道个歉,这事儿翻篇。”
点点立刻转向陈颂:“陈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颂皱眉:“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他先出言不逊。”
“没完了?那你也不能和Omega动手,”谭少隽说,“嘴上吵吵算了,先动手就是你不对。”
陈颂:“Omega怎么了?本来就是他乱说话,你还拉偏架。”
点点一脸委屈:“隽总你看他…我都认错了…”
谭少隽烦躁地点了根烟,“不是拉偏架。Omega…”
声音一顿,他这才明白不是陈颂轴,是他不清楚这里的规则,把点点当挑事儿的哥们儿呢。
他揽着陈颂回头,压低声音:“这么说吧,你那个世界有没有体格弱一些、主要负责生育的性别?你跟他动手,属于恃强凌弱,传出去特别不好听。”
陈颂想了想,逐渐理解:“有。一般发生在强势哨兵和弱势向导身上。我们管这叫大哨子主义,直哨癌,要上法庭的。”
“差不多。他吃错了你的醋,想争宠,我会管教他,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谭少隽推着陈颂下楼梯,“走,陪我吃饭去,我饿了。”
谭少隽转身,给点点抛了个安抚的眼神。
点点瘪着嘴,抹掉眼泪,看着陈颂的背影气得牙痒。
这人什么都没做,却像个空降的正宫娘娘,轻而易举就占了他一年都没能靠近的位置。
“以后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在我家住着就得守我的规矩,知道吗?”
陈颂点点头,跟谭少隽一起坐下。
“以前在营地习惯了,我知道不好,给我点时间改。”
饭桌上,谭少隽切着牛排,状似随意地问:“你原先在那边做什么的?”
“战地医生?比较杂,在你们这里好像没有对应的。”
“具体呢?”
陈颂回答得简单:“负责前线哨兵的精神稳定。但我是攻击型向导,治疗的时候不多,一般只负责自己的哨兵。因为是鸟类精神体,大部分时间都在侦测情报,偶尔也做战术分析。”
谭少隽想了想,剔除掉打仗的功能:“精神稳定,类似心理医生?”
“会更直接,”陈颂说,“用精神力疏导,比语言快得多。”
谭少隽若有所思点头,放下刀叉:“明天开始你跟我去公司上班,别在家给我惹事。职位就暂定心理顾问吧,月薪三千。”
陈颂不明所以:“三千?多还是少?”
“正常。别这么看我,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刚毕业的实习生就这价。”
谭少隽面不改色:“明天让李助带你熟悉工位。”
第二天,明远总部。
陈颂被安排在谭总办公室外间,独立办公室,心理疏导室的牌子刚挂上。
李助领着人进来时,几个路过的同事都窃窃私语。
公司里早传开了,谭总身边来了个罕见的Enigma,人帅身材好,就是冷着脸压迫感十足,不释放信息素都能吓得人跪下,还养了只大黑鸟。
但很快,传言就变了味。
第一个鼓起勇气敲门的Beta,红着眼圈进去,二十分钟后神清气爽地出来,逢人就说陈顾问太神了!
第二个是项目部的Omega女经理,最近被甲方折磨得失眠,在陈颂那儿待了半小时,出来时脚步都轻快了。
“我就说压力大,他让我摸那只鸟,看着吓人实际特别可爱~陈顾问人可帅了,还给我倒了杯茶,出来的时候头疼都好了!”
到下午,陈颂隔间外已经排起了不显眼的小队,大家心理压力都大,这种事领导也不好阻拦。
每个进去的同事走出来都一身轻。
公司渐渐传开,心里有事就去找鸦哥撸鸟,包解决的。
没去过的同事也是听这名号害怕,以为鸦哥是道上的,怕这是老板下的套,谁敢提压力大就解决谁,没想到去过之后清一色好评。
李助也背着谭总偷偷去试了一次。出来时,效果好得令人诧异,颈椎病好像都好了。
他忍不住问:“陈先生,谭总给你开多少薪水做这个?”
“月薪三千。”陈颂正给渡鸦梳理羽毛,“我问了其他实习生同事,好像都是这个数。大家说公司福利是业界最好了,提供食宿什么都报销,倒也够花。”
李助嘴角抽了抽。
果然老板就是老板,月薪三千就能雇个比Enigma还强的物种,给全公司舒缓压力、消除疲劳,让其他月薪三千的年轻牛马更有力气搬砖,这循环也太周扒皮了。
李助暗自摇头,万恶的资本家。
下班时,谭少隽不在公司,让陈颂自己回去。
陈颂第一次坐地铁。
晚高峰的车厢很挤,他站在角落,看着周围。
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并肩说笑,戴同一个耳机吃同一份手工冰淇淋,旁边女孩让了个座位,母亲抱着玩累了睡着的孩子坐下,父亲在一边拎包推车。
形形色色,烟火寻常,热闹都是别人的。
他一直看着,看着他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看着他们或欢乐或庸碌地生活,直到下车的越来越多,拥挤变成空旷,窗外隧道的灯一盏盏掠过。
最后,整个车厢只剩他一个人,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
长着同样的皮囊,却是个十足的异类。
陈颂的指尖摸上玻璃,一片冰凉。
回到别墅,刘叔招呼他吃饭:“陈先生回来了?少爷今天回来得早,在书房忙呢,让别打扰。”
陈颂点头,独自吃完晚饭上楼。
刚到二楼,一股浓烈的花香信息素就扑鼻而来。
陈颂上前几步。
是从点点房间飘出来的,混着谭少隽的白兰地味,纠缠得令人窒息。
陈颂脚步一顿。
向导的五感超常,仅凭一道隔音隔气味的门,无法隔绝他的感知。
“嗯…隽总…慢点。”
房门后,点点的声音甜腻,有点发颤,“您说实话,陈哥是不是您的新欢?”
谭少隽的声音低而模糊,说了句什么。
“…我哪敢管到您头上,咱们三个又不是不能一起玩,只要您开心,我当然是欢迎的,”点点委屈,带着讨好,“我就是难受您不知会我一声。”
“再说下去就显得不识趣了,”谭少隽低语,接着是清脆的拍打声,“以后不许和陈先生争风吃醋。他是我的客人,知道吗?”
“啊…隽总别打、点点知道了~”
明明是被管教,点点呼吸却热起来,越来越急促。
陈颂站在门外,手指越攥越紧,脑子里全是谭少隽和别人亲在一起的样子。
就在几天前,他所爱之人死在眼前,他殉情都未成功,一个人被扔来这世界忍受着心痛和孤独,如今还要看那人顶着爱人的脸,意乱情迷上别人的床。
“快点、快点隽总~”
陈颂要疯了。
谭少隽被信息素勾引着,脑子已经分不清理智和本能的界限,刚要开荤,下一秒“砰”的一声!
陈颂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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