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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
卫渊亭给大家都做了适合佩戴的皮质带。
景安宁和盛懿是一条肩带,角弓侧负身后,大刀紧贴在后腰。
夏绍轩和夏仁泽的鞭子则是缠绕后在腰间用皮套固定。
凤五则是两条肩带,两把剑背于身后,。
卫渊亭甚至给西亚维也做了铁刺脖套,保护容易受伤的脖子。
这些皮质带上还做了些小机关,在危险时可以放出一些暗器。
“咱这武器一拿出来,挺有气势啊哈哈哈哈。”
屠锐看着大家身上相似的皮质带,觉得十分有意思。
景安宁回头笑着说道:“等你修炼好,那更有气势。”
盛懿闻言也眯起笑眼:“听说那些修士们凭空就能打出雷电,若你炼成,定是威力巨大。”
屠锐想想那场面,都要笑开花了。
夏绍轩听着前面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她一开始的确是在她们一起走在前面的,凤五断后,结果夏仁泽走着走着到最后了。
夏绍轩懂她这个冷酷的哥哥,他要到后面就让他去吧,但又把她从前面拉到后面是干嘛?
于是现在夏绍轩前面是凤五,后面是夏仁泽。
让夏仁泽聊天没可能,凤五更是没有想说话的欲望,夏绍轩只能眼巴巴看着前面欢快地聊天。
她十分有一百分地不理解,夏仁泽想保护凤五就保护呗,两人在后面还能有点二人世界呢非拉着她干嘛?
她郁闷了一路,直到前面停下。
再往前,竟是个山谷。
“从下面看那么高的山峰,中间是空心……。”夏绍轩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趴在山坡旁的石头向下看,话刚说一半就被惊呆了。
“这底下,都是什么啊?”
屠锐见夏绍轩语气不对也赶忙上前,探着脖子往下看。
“我天……”
谷底是一片湖水,诡异的是,在这湖水四周,是密密麻麻蜿蜒曲折的树枝。
应该称呼它们是树枝吗?屠锐都有些怀疑了,因为那些又粗又长的条状黑影竟然在动。
“那是...蛇吗”景安宁有些惊异地问。
盛懿和夏仁泽亦是神情复杂,一时之间都愣在原地。
这幅景象实在是前所未见,“虬枝”在空中似乎是挣扎,不断的向上伸展。
而它们依靠的树干,全都是朝湖面生长,横平的树干上,是那群护卫修士在拿着武器攻击那些“树枝”。
“看来他们带走武器,防得不是修士,是那群生物。”凤五站在坡顶,垂眼说道。
太晚了,今天月亮被云挡住,视野不好,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前来。
此时,西亚维发出嘤嘤声音,屠锐刚想让他轻声些,西亚维直接咬住她腰间的绿牌。
按压过后,白雾中出现裸露的躯体,屠锐赶忙从布袋里拿出衣服给他套上。
其他人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屠锐取下脖子上的项圈,卫渊亭将它做成了调节螺旋式,待西亚维穿好衣服后,她将项圈缩紧,绕了一圈戴在西亚维手腕上。
“你是要说什么?”屠锐问道,她刚才看西亚维的反应是有话要说。
西亚维低着头,抽动着鼻子,“这里有上次在宫里闻到的味道。”
“什么?”大家瞬间转过身,看着西亚维。
西亚维说的宫里的味道是蛇花,不过那已经不是普通的蛇花酒了,程怀礼另外加了东西的蛇花,所以应当会有别的味道。
夏仁泽思索片刻,又侧身看向谷底的那些树枝。
他语气平淡,看向凤五:“不觉得下面的那些东西很眼熟吗?”
凤五闻言向下望去,轻轻皱眉。“是...那晚在御兽监?”
一听凤五说御兽监,夏绍轩顿时茅塞顿开。“假山那块的树!竟然是这东西吗?没见它动过啊?”
屠锐这时候也懂了,御兽监碰见夏仁泽的那晚,的确是见过那奇形怪状的树枝,但当时并没有过多观察。
原来她当时摸的不是普通的树枝啊...屠锐默默感谢幸运女神,还好它们当时没这样扭动,不然她真会被吓死。
景安宁和盛懿没去过御兽监,但也听他们说了蛇花酒里加了各种东西。
盛懿奇怪地问道:“是特意从这里移栽过去的吗,也是为了加在蛇花酒里?”
景安宁跨在石头上,撑着膝盖朝下仔细看着。“他们好像在取什么东西。”
大家的视线又看向谷底。
那群人攻破蛇枝后,径直走向树干底部,那已经到湖边了,他们挖开土壤,从树根处取着什么东西。
屠锐看着看着越想越不对,“御兽监里面的东西都是程怀礼的,所以这些人实际上是程怀礼派的,和那些贼匪一样?”
卫渊亭虽然是皇帝直接派遣,但也听从程怀礼的安排。卫渊亭接到的任务是遇到贼匪后佯装不敌让贼匪杀死他们。
而这群护卫还有前往七曲山的任务,这是程怀礼没有告诉卫渊亭的。
贼匪也是程怀礼安排的,不过他们的任务不仅是杀死他们,还要带走武器。
程怀礼要做什么呢?而且为什么会隐瞒卫渊亭一些东西?他顾忌的是什么?
凤五仿佛和她有心灵感应一般,说道:“程怀礼没有告诉卫姨七曲山的事,想来是担心夏玄知道吧。”
屠锐眨动着眼思索。
夏仁泽接过话头,“那天在朝堂上,夏玄对程怀礼的态度变了。”
“他也要杀夏玄?那这么费劲干嘛,他要弄死夏玄可比我们方便多了。”夏绍轩听明白他俩的意思,但仍感到奇怪。
她那皇帝老爹对太监们可比对她亲近。
“武器运往军营的话,他所要的应该就不仅仅是夏玄死了。”景安宁抱臂分析道。
盛懿眉头紧锁,因为这几年外族多次侵扰,朝廷又需要将军坐镇,程怀义对他们才稍稍好了些,不过整个军营仍然在程怀义的统治之下。
“他们要这些武器,到底是去杀敌还是卖国?”
屠锐脑子又成浆糊了,今晚不是来找草药的吗,怎么发现了一桩大事,还牵扯到了国家安全。
众人还未从疑云中走出,寂静的山间却突然出现一声轰鸣。
谷底的人被声音惊扰,抬头看向坡顶。
他们被发现了,但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那轰鸣声从山外传来,接着远处冒起烟雾,出现火光。
夏绍轩很快反应过来,“那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吗?”
话语刚毕,景安宁,盛懿和夏仁泽瞬间冲了出去。
夏绍轩和凤五对视一眼,迅速跟上。
“我去,怎么回事?”屠锐眼见情况不对,拉着西亚维就跟在他们后面跑。
山林陡峭,等他们赶到酒楼时,大门的火在熊熊燃烧,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景安宁盛懿和夏仁泽三人直接冲了进去。
凤五和夏绍轩也打算跟着进去,远处的屠锐拦住了她们。
“盖着这个!”屠锐把身上浸湿的布传到她俩手上。
因为西亚维经常变身,所以布袋里有好几件备用衣裳。
她俩刚绕到不远的小湖边,西亚维用手腕上的项圈将衣服分成大片,屠锐则将分好的布片浸湿。
给凤五和夏绍轩挡好后,屠锐直接冲向火场。
“走!”
穿过大门处的火焰,屠锐感觉到身上的布片在逐渐变干。
她加快了脚步,身后的凤五,夏绍轩和西亚维也迅速跟在身后。
跑了不久,就看见前面被房门挡住的三人。
从缝隙中看去,房门不仅上锁,门外还抵了一根柱子,三人正使劲向外推着。
屠锐赶忙将身上的布片展开披到景安宁身上。
凤五跑向夏仁泽身侧,张开背部湿润的布片,挡住他身旁的烈火。
西亚维将自己身上的布片取下来盖到盛懿头上,然后用腕上的尖刺不断锤向缝隙后的插销,试图锤烂它。
“闪开!”
身后传来夏绍轩洪亮的声音。
在中间的盛懿迅速拉开正锥插销的西亚维。
屠锐回头,只见夏绍轩站在高处,上方的鞭子缠在那唯一完好的铁杆上。
她借着鞭子在高处朝这边荡了过来,使劲踹向那两扇门。
房门被巨大的冲击力踹出裂痕,插销直接断裂,屋外的柱子也被巨力踹远了些。
两门又向外开了些,门缝足够人过,夏绍轩解了鞭子,众人迅速冲出火场。
身上的布片不再湿润,而是变得炽热,在它被烧掉之前,他们赶到了院内。
远远就听见了兵器打斗的声音,大家将身上的武器都取了出来,屠锐也从布袋里拿出那把手铳。
院中因为空旷,并没有什么火势,只是地上躺着许多人。
屠锐一看这地上横七竖八躺的人都是黑衣黑帽,标准的劫匪打扮。
“这什么情况,不是过了七曲山才劫吗?这是提前来了?”
“姐姐!”
“小姨!”
屠锐先后听见景安宁和盛懿的声音。他们叫的啥?
她抬头一看,不远处正有两位身材高大戴着护具的女人。
身穿蓝衣的酷似姜熙,窄脸大眼,竟让屠锐感觉比烈火还炽热。
拿着弓弩穿着黄衣的女人,挺直鼻梁,上扬鹿眼,却是面沉如冰雪。
“你们进来了?正好,快带我们出去,找了半天路了。”蓝衣女看见来人,眼神都放光。
“舅舅呢?”盛懿都顾不上叙旧,忙问着姜熙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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