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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陆钏没想到，余元的赞扬只需要穿针引线，给波波做一件二手背心。
他看着笑倒在一边的余元，心软软。
连带着看翘着腿舔腚的逆子都顺眼了许多。
他练习刺绣是因为之前有个漫画的配角人设是苏绣学徒，陆钏画了很久的人体都不怎么满意，他索性网上联系了一位苏绣老师系统学习了一下。
他妈妈知道儿子学会刺绣后，高兴的让陆钏给小白做围脖。
现在陆钏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就算是一个袜子，他也能做出漂亮的围脖。
陆钏相信自己的技术。
余元把衣服套在波波身上，揪了两下，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指着波波后背：“陆钏，咱俩做的时候没考虑清楚一件事情。”
陆钏回头看了眼波波，小狗衣服的尺码很合适。
余元看出陆钏的不解，抬手点点毛色，再点点卫衣：“你有没有觉得，灰色的毛毛穿粉色的卫衣，有点显黑呢？”
陆钏愣了一下，点点头。
“是吧，可惜就这一件卫衣不怎么穿。”
陆钏听着余元的话，又点点头，默默也叹息了一下，可惜。
余元穿粉色卫衣的样子，他还没看到过。
陆钏有点后悔剪早了。
他搬来余元家住的时候带了三件卫衣，完全可以剪一件做衣服。
陆钏陷入了深深的懊恼情绪中。
“陆钏？陆钏！”
余元手在陆钏面前晃了好几次，陆钏硬是没看到，余元大声叫了一次陆钏才听到。
陆钏回过神来，攥着余元晃荡的手，灵机一动：“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余元不明白话题怎么能变得这么快，不过他还是捧场地点点头。
“我记得咱俩生日好像挺近的。”
陆钏没想到余元还记得他的生日，有点惊喜：“嗯，比你早一天。”
一天。
余元咂嘛了一下这个微妙的时间，点点头几下了要给陆钏买礼物。
他俩现在的关系勉强也能算好朋友了，余元还算乐意花费一点时间给陆钏挑礼物。
陆钏喜欢什么呢？
余元猛地想起来自己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陆钏的朋友圈，只能试着联系一下大学同学了。
不过时间还早，余元不怎么着急。
他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情挺急的。
余元看看陆钏已经躺平闭眼睛，悄摸摸掀开被子猫到卫生间，熟练又心酸的点开码字软件，在手机上靠着自己坚强的大拇指奋笔疾书。
在卫生间门关闭的一瞬间，陆钏紧闭的眼睛睁开，看着漆黑的天花板，陆钏侧耳辨认了下，余元现在在卫生间。
陆钏换了个能第一时间看到卫生间门打开的姿势，拿出手机，打开绘画软件。
陆钏食指在屏幕上开着柳叶笔滑动着，熟练铺色打草稿。
感受着食指指纹在屏幕擦过的触感，陆钏沉沉叹了口气。
上班时间没条件画画，回家也没时间，陆钏只能趁着余元上厕所的时候打草稿之类的。
等找到合理的离开时间再回家完成几条。
陆钏在这一瞬间，莫名感觉回到了大学生活，在宿舍的床上猥琐发育，手搓的条漫的那些年。
在听到卫生间门把手转动的一瞬间，陆钏保存退出闭眼，余元捏着发烫的手机垫着脚走出来。
听到余元蹑手蹑脚钻进被子里的摩擦声，陆钏在黑暗中胆大心细将手机往枕头下塞了塞。
余元屏住呼吸听了下，确认陆钏的呼吸很均匀，应该是睡着了，这才放心的叹出一口气。
睡觉，大拇指好酸，他是不是要码出职业病了？
余元睡着了。
陆钏躺在旁边，确认了这一件事情。
他蜷缩在被子里，用被子蒙着头，确认遮挡住了每一丝光亮，这才重新打开手机。
今天先把三条的草稿画完吧，陆钏上周没规划好时间，回家赶的感觉数控板都要搓出火星子了。
9月的客厅也不算太冷，但因为是睡在地板上，几层床垫还是能传来点水泥地和瓷砖的冷气。
陆钏为了蒙头，被子都在上边，两只脚露在外边，有点冷的相互搓了搓。
还能忍受，他也不太在意。
画着画着，陆钏脑海中闪过了刚才给波波做背心时的画面，他心念一动，手下刺激打斗的画面突然就没什么画下去的欲望了。
两条也不少了。
陆钏很愉快的放过自己，重新开了个画布画起了做背心。
陆钏很喜欢余元的眼睛，他画完头发后，放大了画面精细描绘着余元的眼睛。
陆钏越画越开心，脚趾都无意识舒爽的炸了开。
……
水喝多了，余元意识到自己在睡梦找卫生间时，就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睡得迷迷瞪瞪，凭着直觉往卫生间走。
可是人迷糊的时候是不记得位置的，余元照着在主卧的路线，光脚绕过床，精准踩到了陆钏炸开的脚上。
我靠！
我草！
两个人都猛地一震，陆钏心虚的捂着手机放到肚脐前边，屏住呼吸闭起眼睛，
余元的脚戳到了冰凉柔软的物体，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在独居的人面前，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余元感觉他腿有点软。
吓醒的人类终于缓缓转动大脑，原来是客厅啊。
好白，原来是陆钏的脚啊。
这块红……我踩得？
余元一僵，手电筒的光聚到脚面上，不得不承认，好像确实是他踩的。
余元挠挠头，看看陆钏紧紧裹着的被子，充满善意地帮陆钏往下一拉。
余元感觉他在剥笋，还是个善良的剥笋工。
帮陆钏掖好被子，余元这才揉着头发穿好拖鞋去卫生间。
路过陆钏的时候，余元还嘀咕了一句：“这人怎么顾头不顾腚的。”
脚面生疼，硬忍着没嗷一嗓子，被被子捂巨热的陆钏：……
陆钏憋屈的抿抿唇，点开手机保存，背对着余元睡觉。
他决定今天晚上不面对余元睡觉了，他要惩罚余元一晚上，让他不好好睡觉上厕所。
蛮横的陆钏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到来，余元挠挠头坐起身，迷茫地看了眼在厨房不知道做什么饭的陆钏，感觉这哥真称职。
不过他不会承认陆钏是他哥就是了。
余元洗漱完，自觉的去拿碗筷，帮陆钏端到餐桌上。
饭菜放到隔热垫上，看着走过来的陆钏觉得哪里不太对。
余元喝了可粥，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对，算了不重要。
“余元。”
“嗯？”
“我今天坐你小绵羊后座行不行？”
余元抬头上下大量了一下陆钏：“行，怎么了不开车？”
“没什么，开久了有点腻。”
余元狐疑地看了眼正光明的陆钏，挑挑眉没说话。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陆钏的车，找工作了刚换吧？
陆钏没发现自己的漏洞多明显，他只知：“不知道为什么，脚面青了一块，走路会疼，我感觉没什么问题。”
余元狐疑一收，干巴巴应了声：“是哦。”
今天去学校的路很顺畅，余元和陆钏一路上没遇到红灯没堵车，在这两个身高体长的小绵阳很有职业操守的将余元陆钏平稳送达。
陆钏跟在余元身后，一步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教室里，几位老师八卦似的交头接耳两句。
教学楼外热身做准备的体育老师和几个班级同学则是看到了一个小绵羊上的陆钏和余元，仗着操场大听不见，放肆说着余元八卦。
余元有点奇怪这行为，不过也不是不能忍，他干脆装作不同意。
余元看看时间，将教案和书夹在胳肢窝，走到教室。
冷酷的余老师站在前门，敲敲门，目光在班级转了圈，直到班级安静这才往讲台上走去。
“整个楼道，咱们班最吵。”
余元看着班里同学低下去的脑壳，再一次感同身受以前的班主任为什么说这句话。
话糙理不糙，能忽悠得了同学的都是好话。
比如现在，虽然有的同学不相信，但是都会闭嘴。
余元翘着二郎腿备课，顺便盯早自习。
今天他的早自习，余元5点多就和陆钏起来了，一路上秋风阵阵，环卫工人都没有上班，但是余元和陆钏已经走在了路上。
余元看看窗外漆黑的天，低头看了眼困得打盹的同学，感觉自己不辛苦，命苦。
他刷到的那个短视频说的对，寒窗苦读7年，换来了寒窗苦读一辈子。
余元沉默良久，敲敲讲台。
“觉得困就站起来背，我都没困你们怎么困成这样。”
吆喝了两下同学，大半个班的同学再次嗡嗡背书，还有一部分同学真的抗拒不了困倦，迷迷糊糊点着头。
余元吭吭嗓子。
“我跟隔壁班陆老师……”
余元很有套路地意味深长停顿了下，果然，感受到班主任要讲八卦了，整个班的同学都抬起了头。
听神秘的余老师和陆老师的故事。
“我和隔壁班的陆老师大家都知道，高中和大学都是一个班的，现在想想，有陆老师做对手，老师才有动力一直学习，没有懈怠过。”
余元说着自己也有点感慨。
“我知道，咱们班有的同学互相不对付，有的同学相互有好感，但我想说，大家可以把这份情绪变成努力的源头。”
下课铃响了起来，看着班门口走过去的陆钏，余元笑了下，看着班里的同学。
“老师陪你们一起努力。实在没动力的话，想想老师还在和陆老师比赛呢。”
“这次物理均分大家应该知道了吧？”
“大声说一下，比陆老师高几分？”
余元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看着他的陆钏，挑了挑眉，嘚瑟地伸出手，在班级同学震耳的呼声中比了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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