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于空霁

　　期考结束，迎来暑假，和盛行忱过了生日，班上那几个人和他多熟悉了点，她们拉了几个人，“不正经小组（10）”。

　　兰灵：@盛行忱你要休学？
　　兰灵：刚好上，你就要休学？
　　兰灵：出来解释啊

　　盛行忱在上班，这会没时间看手机，手机常年静音。

　　群里先炸了。

　　唐蕊：震惊.JPG
　　陈寂回：+1
　　双锋：+1
　　宋帜杳：真的？@兰灵
　　双锋：陈寂回走了，你也要走？
　　陈寂回：@双锋 别Q我
　　班长：真的，我看到休学信息了
　　双锋：学弟？@盛行忱

　　班长说话了，大家都觉得可信，毕竟她常年跑办公室，看到点消息也正常，不过还是盛行忱本人回答才更可信。

　　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回复：是的

　　群里又炸了。

　　陈寂回：忱哥我会想你的
　　陈寂回：哭泣.JPG
　　双锋：我也是
　　陈寂回：大哭特哭.JPG
　　陈朴夙：又不是死了，搁这哭丧呢？
　　班长：@陈朴夙 话可不能这么说
　　陈朴夙：有谁在家学习吗？没有速来野炊
　　兰灵：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狗头］

　　大家都同意了。

　　陈朴夙说他做了攻略，当天下午出发。

　　兰灵：不会是你自己想去吧？
　　兰灵：[会转眼睛的狗头]
　　班长：我同意
　　陈朴夙：我也同意

　　他们和另一批人拼了一辆20座的客车。

　　盛行忱坐池弋霁一旁靠窗的位置，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盛行忱幻想池弋霁睡着后，靠在他肩上，光想想就刺激。
　　那天之后，盛行忱没再和池弋霁提江觉淮，而池弋霁总觉得不安。

　　原路程被警察封锁，司机只好绕路开，途中经过加油站加了油，突然走这条路，原先的油量是不够的，渝州市沿海，这条二级路沿海。
　　“小朋友们前面的路段可以看到大海呦。”司机把盛行忱他们也看成小朋友，在他眼里只要是学生就是小朋友。

　　车上的小孩问她的妈妈，她可以去那边看海吗？
　　“在车上走动很不安全，哥哥姐姐他们也要去玩的，要养足精力才能好好玩哦。”
　　小孩子不讲话了，看似有些不高兴，回来的时候，也许不会经过这条路。
　　盛行忱说：“孩子想看，就让她过来看呗。”
　　“真的吗？”小女孩两眼放光。
　　“真的。”

　　车子匀速行驶，路段也不陡，车里算是平稳，小女孩和池弋霁对上视的时候，显得有些慌张，池弋霁对小孩子没多想。
　　小女孩突然笑脸：“我和姐姐一起看！”说完走到宋帜杳面前。
　　班长伤心了：“为什么不来和我？”

　　没见过海的孩子们，欣赏了大海。
　　落日与海水相连，余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盛行忱看海，池弋霁没看大海落日，一个盛行忱足以夺走他的目光，美，实在是太美了！

　　这段路程实在是远，只见落日收起尾巴，海面暗淡了许多，车辆开始离开海边，小女孩回到她妈妈的身旁。
　　盛行忱脑袋抵着窗，感受车辆最剧烈的抖动，好像把脑子里的烦恼都抖掉了。

　　兰灵在池弋霁身后，她手放池弋霁的椅背上，探过头来和他说话：“他睡着了。”
　　池弋霁知道，他故作镇静，偏头看了一眼盛行忱：“嗯。”

　　“把他头揽过来，靠你肩上啊！”兰灵给他支招。
　　池弋霁偏头看他。
　　“嗳，算了，我来帮你。”兰灵看了宋帜杳的脚，“高抬贵脚让点。”
　　“算了，还是我来吧。”池弋霁一是怕兰灵底盘不稳摔倒，二是占有欲，不想让其他人碰盛行忱。
　　兰灵满意地坐下。

　　池弋霁小心翼翼地扶他的头，盛行忱眉头轻蹙，小声“啧”了一声，池弋霁听到了，以为吵醒了他，没想到他动了几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动靠到池弋霁的肩上，池弋霁立刻坐正，耳根渐红。
　　兰灵在后面笑得咧开了嘴：“嗳呦——”
　　这声“嗳呦”把他整得更害羞了，脸也红了。

　　陈朴夙坐在池弋霁的前一位，在两座缝隙中偷拍，弄成白底剪影，发了朋友圈：
　　我嗑的cp成真了！！！.JPG
　　[仅自己可见]
　　并设置成朋友圈背景。

　　“忱霁cp第一线(15)”
　　陈朴夙：.JPG
　　兰灵：抱图！
　　……
　　紧紧一张图，群里炸开了。
　　有人回复他：爱看，多拍点[疯狂舔屏]

　　客车直达目的地，场地很广阔，也有其他人来野炊，靠近一条河，有滩，河对岸是山，看过去像潭。

　　“我和老板说有十个人，他给我两个五人帐篷。”
　　“帐篷不够。”陈朴夙说。
　　“哪里不够？”陈寂回还没发觉哪里不对。

　　“六个男生，四个女生，你怎么分？”
　　一语点醒陈寂回，“忘记了！我在去租一个。”

　　陈寂回去了，拿回一个双人的。
　　“老板说只剩双人的了。”
　　“盛行忱跟池弋霁睡，我们四个睡一起。”

　　盛行忱在掰柴火：“哈？”
　　“有意见吗？”陈朴夙和他对视，“要不我和池弋霁睡一起？”
　　陈朴夙变了……
　　“我都行的。”盛行忱坚定地眼神像是要入党。

　　“为什么不能让他自己睡？”池弋霁问，说的“他”是指自己。
　　“你要自己睡？”陈朴夙反问，“也不是不行，就怕你觉得我们孤立你。”
　　“这倒没有。”

　　几个女生坐在旁边串烤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班长笑得拢不起嘴。
　　“觉得忱霁有点普通，而且和沉寂谐音，意义不太好，得换一个。”兰灵提议。
　　唐蕊：“我有一个，六一。陆是六的大写，池弋霁的弋是一。哦对了，盛行忱曾用名是陆盛，也不懂他怎么改名了”
　　“可能和他妈姓吧，那这样子我想的是鹿鸡。”班长一脸正经地说。
　　“不能贬低我弋哥。”说得宋帜杳自己都笑了，其他人也都笑了。

　　双锋路过她们身后，问：“笑什么？”

　　她们没说，一齐看向他，突然又笑了。

　　“喂，你们再笑我可认为你们是在嫉妒我才华。”
　　双锋继续搭帐篷，搭完三个，几个又去帮一同来的人搭。

　　兰灵：“所以我们都默认弋哥在下咯？”

　　陈寂回突然从她们身后窜出来：“什么弋哥在下，他不在上吗？”
　　她们同时疑惑：“啊？”他听到我们讲什么了吗？
　　陈寂回解释：“看那边，他真的在上！”

　　池弋霁站在三角梯子上装饰那个豪华的城堡。
　　“有点晕。”池弋霁小声说。
　　盛行忱在下面扶着楼梯：“那你下来，换我上去。”
　　“没事，我能行的。”池弋霁思考，盛行忱这人怎么有时候耳朵特别灵敏，有时候又特别背。

　　搭完他们惊叹不已——那么豪华！和他们租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烤串串完了，生火，做调料，十个人分工明确，没有一个人偷懒。
　　大人都想孩子在“城堡”里，也没确认。

　　盛行忱和双锋有说有笑走到河边，器具还没开始洗。
　　“那是什么？”盛行忱脸色凝固，他本不近视，却眯了眯眼，“那边是人吗？”

　　双锋放下东西，蹲着看过去：“什么东西？”
　　“好眼熟……”盛行忱脑海里浮出那个小女孩的粉群，他多么希望不是。
　　双锋也想起来了：“该不会……我游过去看一下。”双锋站起不忘快速脱下外套，同时两个脚后跟踩掉鞋。
　　盛行忱在他脱的过程关心地问：“你会游吗？”
　　“放心。”
　　“还是叫大人们来吧。”
　　“没事，我水性好。”

　　双锋游得很熟练，还有两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扭头喊盛行忱的名字，声音传到山，又反弹回来，惊慌的语气告诉他是真的。
　　盛行忱一路小跑，跑回去通知她的家长。
　　池弋霁看到他了。

　　小女孩因为水波向山漂去，双锋抓着她的群子拉回来，天色渐黑，周围气温变低，水里很凉，双锋似乎要抽筋了，愈发觉得无力，离岸很近，但游不过去，上下眼皮吻合，好像最后来了一群人，把他捞了起来。

　　池弋霁也要去看看双锋，盛行忱不让。

　　再次打开眼，陈朴夙拿来干的衣服。

　　“那个老板是你亲戚啊？”不知谁说。

　　“他醒了。”

　　他醒了，陈寂回扶他坐起，他咳了几下，陈朴夙让他赶紧换身衣。

　　兰灵：“真的验证了溺水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其他人还不知道小女孩的事，盛行忱没和他们说，天黑，他们也看不清从河边回来那群人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双锋差点溺水死了，被那群人救回来了，现在躺在租东西的老板家里。
　　“盛行忱呢？”双锋换完衣服问，主要是想知道小女孩怎么了，结果他大概也知道了，但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宋帜杳：“其他人在营地那边，我们轮流看你，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就回那边，在人家家里待着也不太好。”
　　双锋起身，四人便回了营地。

　　盛行忱一直不说话，他们让池弋霁问。
　　“不是，我就在你们面前还要让他给我传话呢？”盛行忱有点烦躁，“你们光明正大地谋密吵到我眼睛了。”
　　其他人也不敢再吱声了，想可能是双锋出事他才这样。

　　池弋霁膝盖碰了几下盛行忱：“你怎么了？”

　　盛行忱手上的烧烤还在不停翻转，掂量熟了，给池弋霁拿了一根。
　　池弋霁接过烧烤，还不忘教育他几句：“好好收敛你的脾气，又没人惹你。”
　　“好好吃你的烧烤，少讲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盛行忱嘴硬，非要怼回去几句。
　　池弋霁也懒得说了。

　　盛行忱把其他烤串都给了唐蕊，让她接着烤。
　　盛行忱抱住池弋霁的手臂，额头顶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双锋他们来了，池弋霁闻到一股味道，是他来到渝州市那群和他斗殴的人的味道，只不过没有那么浓烈，令人作呕……
　　双锋：“盛行忱，怎么样了？”

　　盛行忱抬头，一条腿跨出椅子，走到双锋面前：“我们到那边说。”

　　班长：“你们在我们面前说悄悄话呢？”

　　他们走了。

　　陈寂回耸了耸肩：“盛行忱从河边回来就有点不太正常。”说完吃了口烤串，“盛行忱烤得还不错。”
　　班长：“他哪次考不行了？哦，也就那次考试。啊不对。”
　　其他人笑起来，池弋霁和宋帜杳没笑。
　　班长三个指头挡住嘴。

　　“没事，我们陈朴夙烤得比他好。”陈寂回给他递了一些生烤串。
　　双锋从他身后也拿了一些：“我烤得比他们都好。”
　　他们回来了，脸色沉重，盛行忱又跨回来坐在池弋霁身旁。
　　池弋霁又闻到刚才哪个味，盛行忱怎么也沾上了？少许味，但足以让他犯恶心，呕……

　　“你怀了？”兰灵脱口而出。
　　一些人看盛行忱，盛行忱提起双手齐平胸：“不是我干的。”
　　兰灵：“又没问你。”
　　陈寂回：“他怎么怀？”
　　一语点醒在场所有人，他不说，也没人觉得哪里奇怪，他一说，兰灵被班长“打”了。
　　兰灵抱抱头：“嗳嗳嗳，我也没多想啊……”
　　大家开玩笑让刚才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没事。”池弋霁受不了那个味，盛行忱还在他旁边，不能当众说，他只好走，“我有点困了，先去睡觉了。”

　　池弋霁进了帐篷不久，孙正帆给盛行忱打视频。
　　盛行忱接了。

　　画面是孙正帆“英俊”的正脸：“哇啊啊，忱哥你怎么可以自己去吃烧烤了，不带我。”

　　盛行忱不喜欢对着镜头，所以每次孙正帆打视频过来，都只能看到盛行忱眉毛以上，或者后置。
　　盛行忱后置，照了一圈。

　　孙正帆“哭”的更大声：“你们！你们、你们好过分！怎么不带我一起……”

　　盛行忱还没回他话，孙正帆先问：“池弋霁呢？”
　　陈朴夙：我的cp是公认的。

　　盛行忱翻转摄像头，露出眼睛，眼神暗示他不要乱讲话，又补了一句“你废话真多”，便挂掉视频。

　　“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好好玩。”盛行忱站起离开，走到池弋霁的帐篷，和他简单说了一句，便进了帐篷。

　　他们屏息凝神，唐蕊小声说：“看看，他进去了。”
　　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而不语。

　　盛行忱没有拉上帐篷的拉链。

　　“你好点了吗？”盛行忱坐下。

　　池弋霁在和邱大哥聊天，本想点头，但是这个味，实在难闻，有种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掉到粪坑里的感觉，他捂起嘴，远离他一点，撇过头，又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嫌弃。
　　盛行忱坐远了点：“是我身上……”

　　池弋霁打断他：“你们在河边发生了什么？”
　　“路上那个小女孩溺死了……”

　　池弋霁瞳孔一缩。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死亡，尤其是刚见面，过不久突然就死了……”
　　池弋霁理清了思路，也许问题出现在小女孩身上。
　　“她的尸体呢？”
　　盛行忱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被她的家人带走了。”

　　“我去见她最后一面。”池弋霁往外走，盛行忱跟着。

　　“你知道她在哪吗？”盛行忱跟在他身后。

　　八人看着他们走。
　　唐蕊：“他们吵架了？”
　　“不懂。”有人回答，有人摇头。

　　“我能找到。”池弋霁健步如飞，顺着气味愈来愈浓烈，他的脚步放缓了，好想吐。

　　盛行忱搀扶他：“你怎么了？”面色本就白，现在更白了。

　　池弋霁的判断没错，尸体离他绝对不超过两公里。
　　他们搭了车，司机看到惨白的池弋霁，兴许被吓了几分，更多的是担心孩子的安危。
　　“去医院？”

　　盛行忱和池弋霁已经上了车。

　　池弋霁超级想吐：“我说去哪你便往哪开。”

　　司机启动了。

　　不正经小组（10）
　　喻修： @盛行忱 @池弋霁 你们去哪？还回来吗？
　　盛行忱秒回，说回去，便没了下文。
　　喻修在十个人当中，相当透明，主要是他话太少了。

　　这条路是对的，到了分叉口，司机停了下来。
　　池弋霁也不懂往哪。
　　“先往左吧……”

　　往左不对，气味淡了，但还是难闻。

　　“返回、往右……”

　　司机照开，真是这条，这味让他无法思考，真 的 很 难 闻 ！

　　前面有一个房子，池弋霁让司机在哪停。
　　臭味直冲小脑，难受。

　　下了车，见着一个破旧的房子，颇似刚才的城堡帐篷。

　　两人过了马路，进了大门，院子玫瑰花香浓烈，池弋霁的身体不适没了。
　　刚打开房门，屋里的灯全亮了，小女孩躺下玫瑰棺材里，静静的。

　　二楼传来笑声，一个男人在扶着二楼栏杆居高临下俯视他们。
　　“哈哈哈……”男人下了木质旋转楼梯，“终于找来了你……”
　　男人一闪，闪到池弋霁面前，他有将近两米的身高，他的食指指甲撩拨池弋霁的下巴，池弋霁抬头看他。
　　盛行忱不怕，他打掉男人的手，把池弋霁推到自己身后。

　　“是你？”男人又闪，离他们两米远。

　　“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让我怎么惩罚你呢？”男人摇晃着红酒杯。

　　“我们到哪她就死了，关我们什么事？”池弋霁释放气息，眼睛变红了，男人又闪回二楼。
　　盛行忱才发现他没脚，那么高，估计是飘着。
　　“我要你的命，救我的孩子。”男人对池弋霁说。
　　“您的孩子已经死了，再多的玫瑰也盖不住她死了很久的事实，您必须要接受事实。”
　　“都是因为你，你的降临，我们傩族都变天了！因为你，我的孩子……”随后是男人的哭泣声。
　　池弋霁明白了，男人本是人类，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傩。

　　池弋霁拉着盛行忱走，让盛行忱走自己前面。
　　池弋霁抬头向上看：“囚着你的孩子是你，还有被囚着的双腿也是你。”

　　池弋霁反应过来，轻松了不少，至少和［MISS］无关，对他影响不大。
　　他们才踏出门，那些华丽的装饰以及玫瑰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间破旧的房子，大门外有几个体壮如牛，身穿黑西装，带墨镜的人。
　　几个动作极快，拉住池弋霁，盛行忱拉不过他们几个，一屁 股坐在地上。
　　商务车里的男人微扬嘴角。

　　过路的车辆停下，摇下车窗，对着几人大喊：“我报警了！快住手！”
　　男人不笑了：“走。”
　　保镖快速上车。

　　好心的司机：“哎呦，你们两个学生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盛行忱道谢后：“不用了，我们家长就在那边。”
　　司机听了他们的推辞，也没强求他们上车，驱车离开。

　　盛行忱发问：“我们来这干什么？他们又是谁？”
　　池弋霁揣测刚才的事，也许是刚才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恶心想吐的感觉确实没有了。可那几个黑衣人又是干什么的？得和大哥报备一下。
　　“我也不认识。”池弋霁摆摆手，“我们回去吧。”

　　兰灵看向远方，只见两个人影缓缓走来：“他们回来了。”

　　池弋霁：“那么晚了还不睡吗？”

　　双锋解释：“还有点碳，想着用完，也顺便等你们。”

　　“那我们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池弋霁简单和他们聊了几句，也回了帐篷。

　　盛行忱早躺在帐篷里，池弋霁拉上拉链。
　　“这个世界好神奇。”池弋霁侧躺着单手托腮。
　　“嗯，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

　　帐篷透光。

　　八人在外面免费看了“皮影戏”。

　　“好像六神亲了一口弋哥。”
　　“不是！那个发型是弋哥。”
　　班里人私底下都那么称呼给盛行忱和池弋霁。

　　男生除了陈朴夙，没一个表现为兴奋的，他们在想：两个男的除了兄弟情外，还能是爱情？

　　陈寂回心里默念：有点嫉妒他们……

　　回去拼车是另一批人，盛行忱随口问：“宋帜杳，你还记得那个和你一起看海的小女孩吗？”
　　“看海？小女孩？”宋帜杳疑惑地看着他，“盛行忱，你脑子烧坏了吧？哪来的海？哪来的小女孩？”
　　“没有吗？”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海，更别说和我一起看海的小女孩了。”

　　唐蕊：“啊？都沿海城市了，你怎么不去看一次海？”
　　宋帜杳：“懒得去，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大海。”
　　“高考完我父母要带我出去玩，你要不要一起？我们还要去马尔代夫。”
　　宋帜杳听着她讲很多，她没有回答要不要去。

　　客车上的新闻报道：昨日，在滨海路发生命案……警方还在调查当中，请各位市民保护好自己。

　　干尸？脖子的两点……这分明和十几年前兰鸿市发生的一样吗？

　　邱大哥：看到新闻了吗？
　　池弋霁拍客车屏幕给邱湛羽看。
　　邱大哥：防着点
　　池弋霁和他说明刚才差点被绑架的事。

　　盛行忱靠在池弋霁肩上，池弋霁还在打字，盛行忱不小心瞥见他手机的消息，随后闭眸睡觉。

　　邱大哥：赶紧回来吧，外面不安全
　　—还是想弄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邱大哥：无疑是针对我们，我们的身份本就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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