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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儿,再叫为师一声娘
陆大夫一进门就揉了揉睡眼,随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床榻上的俩人
倒不是见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场面,而是仙尊此时的神情动作太让人陌生
仙尊的目光始终放在小师弟身上,眉心挑起担忧的弧度,桃眸中满是慈怜
令天下男子魂牵梦扰的丰盈玉体紧紧地贴着小师弟,莹白的手背不停地摸查脖颈的温度,就连挺翘的险峻都被当成了柔软的靠枕
这般姿态,简直和照顾亲儿子没什么两样
见仙尊没有理会自己,陆医仙清了清嗓子做出提醒
“咳咳,仙尊——”
梦舒葱指立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压低声音道:
“小点声,别吵醒你师弟”
......
一番诊查过后,陆诗涵翻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梦舒:
“一天一粒,吃个三天就差不多了”
梦舒接过丹药后紧跟着问道:
“严不严重?他额头烫的厉害”
“仙尊放心吧,也就一点风寒,按时吃药就行”
听到这话梦舒轻出了一口气,可转眼又想起了什么,不放心地再次追问道:
“那会不会落下病根?我听说有别人家的孩子被热症烧成傻子的”
“不会...仙尊你担心过头了”
“要不你再把把脉,查仔细点。”
“真的不用....唉,行吧行吧,我再诊一次就是了”
无奈之下,陆医仙再次捉起小凌奕的手腕闭目细听
好一阵子过后,听到相同的诊断结果,梦舒这才放下心来。
陆诗涵见状翻了个白眼,随后收起药箱默默起身
“诗涵”
陆诗涵无奈地转过身,以为梦舒还放不下心
“仙尊您说”
“辛苦了,就在这儿住一晚吧”
“不用不用,仙尊不用客气,我回去就行,反正丹峰也不远”
谁料梦舒一脸认真地看着陆诗涵道:“我的意思是你留下以防万一”
“诶?”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梦舒玉手抚摸着小凌奕的脸蛋,感受着温度的变化。
小凌奕在绵软的怀抱中缓缓睁开眼
迷迷糊糊中看到女子怜爱的眼神,还以为是母后在照料着自己,下意识地念出了某个亲昵的字节
“娘~”
梦舒听后一怔,反应过来后唇角含笑,眼神也变得愈发柔和,就连呼出的香风都带上了些许温热
彻底醒过来后,小凌奕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人,连忙低下脑袋
“额..师傅,我刚才不小心..”
“好徒儿,再叫为师一声娘”
“诶?师傅?”
自那之后的几日,梦舒一改衣着风格,经常穿着一身宽松的黑底纹凤裙在小凌奕面前晃悠,却没换来期待的称呼
一周后的某个清晨
“小凌奕,猜猜师姐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诶,小凌奕呢?不会又在睡懒觉吧”
院门推开,娇俏的少女声传入耳中,顾清韵收剑看向来人:
“师弟去了主峰,师妹有事可以先说给我,等师弟回来我会转告给他”
“这样呐~,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几瓶好吃的丹药而已”
顾清韵听后眉头一拧,语气稍重道:
“只是这般琐事?师妹近来太松散了些,还是应该以修行为重,否则日后如何接得起陆师叔的重担,陆师叔经常说...”
陆诗涵默默扭头走向另一边,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语
师姐又开始了,简直比爹还唠叨
顾清韵见状摇了摇头,继续挥舞先前的动作
离开师姐的领地后,陆诗涵偷摸溜到梦舒背后,按着仙尊的窄肩,向前探出娇俏的脸蛋
“仙尊又在看话本啊,看得这么入迷。让我也看看——荆芥..防风..葛根..小儿去热解表..诶?这是医书?”
擅自伸手翻过书面,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童症草纲’四个大字
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呆,小巧的樱唇轻张,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陆诗涵一脸复杂地看着梦舒的侧脸开口道:
“仙尊,其实小师弟是你的亲儿子对吧”
少女大胆的猜测并没有引来梦舒的目光,葱指捏起页脚翻过
“我倒是想让他认我做娘,就怕我那好姐姐不答应”
————
取禄堂中,排队领取各峰月俸的一众弟子脸色怪异,不少弟子低声交语
“喂,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宗门很奇怪?”
“不仅奇怪,简直费解”
“据说丹峰连续炼了几天的糖丸”
“糖丸?”
“就是用山下凡夫治病的草药揉成的丹丸,还加了蜜进去”
“哦哦”
“还有,几天前何雾师叔带着外事堂弟子下山拉回来好几车草药,听丹峰那边的师兄说基本都是给小孩用的草药”
“这事儿我知道,但我也想不明白,话说砸门宗门有小孩吗?”
“小师妹应该算吧”
“不应该,小师妹已经到了四境,哪会轻易生病。再说小师妹本身就是丹峰亲传,不至于这么折腾”
“说起来我来的路上倒是见过一个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哦?在哪见到的?”
“额...来的路上....”
“废话!我问哪条路”
“就...桃..源峰..到剑峰的索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私语声戛然而止
片刻过后,一男弟子脸色不善地问道:
“你小子不是枪峰的吗?跑那么远作甚?”
这时一男子走过来和声笑道:
“秦师兄别见怪,袁师弟刚来宗门不久,没记住规矩”
说完拉着袁姓弟子走出人堆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运气好,没被顾师姐一巴掌拍死”
袁姓弟子脸上一红,磕磕绊绊地回道:
“我知道规矩,没..没敢靠近,就在山底下转了一会儿..”
————
青云门主峰地处宗门正中
主峰的峰顶一片平坦,不像其他各峰只是开辟部分山体,更像是被拦腰斩开的切面一样。
主峰边沿有一池二十余丈的清潭,此时潭边的三个小板凳上各坐着一老一大一小,三人身边各有一根挂线竹竿
没过多久
“宗主爷爷你看,我又钓到鱼了!”
“唉哟,小凌奕真厉害,快给爷爷瞧瞧”
何长林额头上的皱纹展开,露出一片天伦之乐
小凌奕被夸的嘿嘿直笑,扭头跟何长远分享喜悦
“副宗主哥哥你看我钓到鱼了”
“嗯嗯”
青年重重点头表示肯定,却不料这般态度让宗主极为不满:
“哑巴了?话都不会说”
青年听后放下鱼竿,抬起手摸了摸小童的脑袋,脸上刚扯出略显僵硬的笑容就听到了一道苍老的训斥声
“不会笑就别硬笑!扯个腊肉脸给谁看?!要是吓到小凌奕看我不抽死你”
青年笑容一滞,连忙按回嘴角委屈道:
“兄长,能不能给我留点脸面,好歹我也算小凌奕的师祖——”
话音未落便见何长林抄起鱼竿,吓得何长远双肩一抖,连忙撒开丫子朝山下跑去
“兔崽子”
何长远呼了口浊气,转过身来却看见小凌奕缩着脖子害怕地盯着自几手里的竹竿
何长林握竹竿的方式让小凌奕想起了某些不美好的事情
“宗主爷爷..能不能..不要那么拿鱼杆”
何长林见状连忙背过手,脸上变出急切的和蔼,露出一口大白牙道:
“嘿嘿嘿,小凌奕别紧张。这鱼竿不顺手,爷爷这就给它丢了,给它丢了”
说完随手将竹竿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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