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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办法
屋内光线昏暗,加上陈芸没有戴眼镜,让他更加看不清Alpha面上的表情,也无法判断徐远的目的。
他回应了一声,也跟着坐起身,毕竟在床上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没有睡意,干躺着属实煎熬,不如看电影转移注意力。
徐远下地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把它带回床上的时候一旁的陈芸震惊地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投影仪。
徐远冲陈芸笑笑,语气是最近三个小时里最轻松的一次:“你躺着吧,我一会儿就调好了。”
Omega听话地窝回被子里,目光好奇地追随着Alpha的动作,他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在光束投到天花板的时候,陈芸呼出一口气。
唉,自己真是个土老帽。
床侧微微塌陷,徐远也躺了下来。这投影的画面还能缩放大小,挺高级的。
在调整好清晰的画质后,徐远把遥控器递给陈芸,让他去选择要看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看什么。”拿着遥控器的Omega很无错,他突然不理解他们两个凌晨一点不睡觉突然起来看电影是在抽什么风,象征性地按了两下按钮就把遥控还回去了,“随便吧。”
徐远快速选了一部喜剧电影,喜剧嘛,能让人开心,陈芸现在情绪低落,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不知是现在电影的制作门槛太低了还是怎么回事,连着换了好几部,每部都很无聊。好不容易找了一部不错的,两人刚笑出来没多会儿,下一秒投影里的人物就开始生硬地煽情,硬是让他们把笑容尬在脸上。
好在电影足够无聊,加上累了一整天现在又躺在松软的床上,陈芸总算放松下来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Alpha叹了叹气,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标记没完成,陈芸的紊乱症就还没痊愈,信息素还是不可少的。
徐远收拾的时候没敢发出太大动静,小心翼翼地把投影仪放回盒子里,也没再折腾下地去放回原位,随便放在床头柜上就关灯睡了。
躺下来的时候徐远在枕边闻到了浅淡的玫瑰味,在放松状态下信息素总是会不自觉外溢的,Alpha笑了笑,替陈芸拢了拢被子,隔着被子与Omega相拥而眠。
第二日两人都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陈芸迷糊中听到徐远起身的动静,嗯嗯啊啊地与电话那头交流着什么。
陈芸眯着眼,头发蒙的很,应该是昨晚熬大夜的缘故。
周围光线太足,刺的睁不开眼。陈芸把胳膊压在眼前,另一只手在枕边胡乱摸着什么,盲摸了半天终于是把手机拿到手了。
一按开屏幕,强光刺激的陈芸手一抖,板砖直接砸到陈芸脸上,Omega痛的捂住脸,这下是真的清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
徐远刚接完电话就听到身后的动静,在看到陈芸痛苦的表情和落在一旁的手机后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好笑地凑过去,伸手帮Omega揉脸。
“砸到哪里啦?我帮忙揉揉。”
陈芸觉得有些丢人,但崩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了。
两人一起傻笑了会儿,这时再去看时间,竟然都11点了!
“没事,正常的睡眠时常。”Alpha看了看手机,“咱们今天早上4点才睡。”
说完徐远把陈芸压了过去,将他圈在怀中,鼻尖蹭了蹭Omega的脸:“那咱们现在起吧,吃点饭,刚刚卖衣柜那儿给我打电话了,说下午上门给咱们装衣柜。”
说完徐远就坐起身把陈芸直接拽起来了,这个动作十分亲密,把昨夜的插曲掩盖的干干净净,二人对此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出言戳破。
吃完饭,二人简单收拾一番,徐远还在卧室里喷了信息素清除剂,他原话是这样说的:
“卧室里咱们的信息素浓度太高了,在外人面前还是得收敛收敛的。”
这话直接把陈芸弄了个大红脸。
除了卧室,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也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徐远手中的清除剂并没有喷向别处。
陈芸犹犹豫豫,想着徐远既然都喷了,那就把大厅之类的外人可能接触到地方都喷喷呗,现在整的大差不差,被别人闻到了还不是一样尴尬。
也幸好来安衣柜的人都是Beta,否则陈芸一定趁徐远不注意把清除剂偷拿过来喷。
这几日两人之间的气氛处于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他们依然可以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但有时显露出的慌张无措都意味着那晚发生的事像一根毛刺似的扎在他们心中。
不痛不痒,但确实存在。
每日陈芸会乖乖喷信息素喷雾,却不可避免地感到些许尴尬,祈年总是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公开,两人只能默契地笑笑,没有任何表示。
一次四人中午一块吃饭的时候,杨子轩给陈芸和徐远一人一张邀请函。大红色的包装非常精致,封面印着烫金的“寿”字。
陈芸打开邀请函看了看内容,发现这是杨爷爷寿宴的请柬后心里一惊,他脑中立刻想起了之前祈年对自己说的话,忙抬头去看祈年。
祈年面色如常,看上去还挺高兴,在注意到陈芸的目光后还冲他笑了笑,丝毫没有从前担忧的情绪。
“我总感觉他提不起劲,想逃避这个话题,我也不好意思细问。”
这是一个月前祈年对自己说的原话,从那时开始陈芸就对祈年与杨子轩的感情有些担心,但现在看来……
“唉。”陈芸小声呼了口气,两个人的感情最害怕的就是隐瞒和欺骗,自己现在都有事没向徐远坦白,还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感情。
“杨爷爷七十大寿啊。”徐远将邀请函小心收起,“真不错,现在身体挺好的吧。”
“精神着呢,身子骨可硬朗了。”杨子轩说。
徐远笑笑,目光扫过祈年的时候顿了顿,他想到杨子轩父母的观念,也不知道杨子轩会不会把祈年带过去。
吃过饭陈芸和祈年一起在外面逛了逛,徐远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问杨子轩。
“寿宴你会带祈年去吗?”
杨子轩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下意识反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带他啊。”
“你……”徐远皱了皱眉,“你父母他们……没关系的吗?你跟他们说好了?”徐远曾经亲眼见识过杨子轩父母的激进,和陈芸妈妈当初在医院骂自己的状态有的一拼。
“啊,”杨子轩明白过来徐远的意思了,他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
“这你就不用管了。”徐远话没说完就被杨子轩打断了。
—
“杨爷爷的寿宴……你会去的吧。”陈芸问的有些犹豫,毕竟祈年要真的说了“不去”,那可就太尴尬了。
“当然啦。”祈年开心的情绪根本掩饰不住,语气上扬,“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吧,现在看来我当初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杨子轩说我到时会以他男朋友的身份去寿宴。”
话毕祈年拉住陈芸的手,左右摇了摇胳膊,“我现在真的好开心啊,一个月后就要参加那种大型宴会了,我真的……又紧张又兴奋!”
紧张倒是没有看出来,反正兴奋是写在脸上了。
“那……”陈芸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啦?不会是你和徐哥也出现感情问题了?”祈年严肃地看着陈芸,右手比了个“对勾”在下巴摩挲着,“最近确实感觉你们之间的关系有点怪怪的,但看起来没什么矛盾吧。”
祈年一顿输出,把陈芸都说愣了,他没想到他与徐远的不对劲已经被人看出来了。
陈芸迅速整理了下思绪:“我们之间有点事没有说清,我不太愿意说,徐远也看出来我不愿意说……反正,他照顾我的情绪……也没在过问,我最后也没再提……”
说到最后陈芸也乱了:“我没说清楚吧,我现在就是脑子很乱,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祈年点点头,没有过多过问陈芸不愿意提的事到底是什么,两人边走边聊着。
“虽然我不知道你不愿意说的事是什么,但我觉得,除了那些善意的谎言,其他时候两个人还是需要坦诚的,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你们两个心里都不舒服。”
“当然。”祈年看向陈芸,冲他笑了笑,“等你准备好的时候再说是最好不过的。”
“嗯。”陈芸应了一声,他现在肯定是没有准备好的,但……他会为了自己与徐远的未来好好努力的。
“这样就好啦,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不要老憋在心里哦。”
陈芸冲祈年笑笑:“真好,我最喜欢你们这种直爽的性格了,你和杨子轩的相处也是这种直来直去的吧。”
“当然了。”祈年大步向前走着,“我最讨厌隐瞒和欺骗了。”
—
陈芸的确把祈年的话听进去了,但糟糕的是,因为过于纠结,导致这件事又在无形中给Omega造成了压力。
陈芸心事重重,甚至在夜晚的梦中又梦到了那学生时代糟糕的经历。
徐远感受到枕边之人的不安,他轻轻唤了两声,陈芸没有回应。
Alpha靠近挪了挪,缓缓搂住陈芸,这才感受到陈芸的身体有多么僵硬,徐远释放了些安抚性信息素,轻轻拍着陈芸的背,怀里的人渐渐放松,脸埋进徐远的颈窝处安心睡了。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日,徐远也不好意思去问陈芸。
他能隐约猜到原因,可自己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不想让陈芸过于关注这件事,怕给他带来负担,但现在他不确定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是不是让陈芸说出来会更好一些。
徐远轻轻拍着Omega的后背帮助其入睡,自己在内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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