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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能干什么正经事
清偲几个闻言都停住了脚步,三个女生并不着急回头找人理论,比起垃圾货的嘲讽,她们更在意同寝室的同学会是什么态度。吕斐和刘月明如果有一个出言维护,哪怕阻止男生的嘲笑,她们就不会让场面变得难看。
可惜刘月明盯着钱学长和李清偲的男朋友目不暇接,吕斐在她男友身边俨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她就爱这样装可怜啊,李清偲和赵清越都有钱,她这样,人家就不好意思让她A饭钱了呗,穷酸是真穷酸,精明也是真精明。”
郑南在清偲耳边问:“来文的来武的?”
清偲认真想了一下:“武的太难收场了,毕竟一间宿舍住着,让他们道歉就好了。”
赵清越抱着胳膊:“怕个屁,大二把她俩换出去,阿荷不是要调宿舍,正好把她朋友换过来,我亲自帮她跑。”
闻婷觉得那些人主要是在笑话自己,当然生气羞愤,好在她早就学会不因为贫困而自卑了,被人嘲笑侮辱,绝不会当缩头乌龟忍气吞声,听了阿越的话更加没了后顾之忧,于是率先返回包间发起反攻。
她站在门口打量坐在圆桌主位的男生:“吕斐男朋友是吧,你看上去是挺有钱的,又矮又丑嘴巴还臭,能一直换女朋友,看来你爸爸挺有实力。
我怎么听说你特别抠门呢,我穷我抠门是穷酸,你有钱还抠门属于什么?富酸啊?没听过真有钱的人带酸味的,你是不是装的?女朋友都是看穿你真面目把你甩了吧。”
男的被气懵了还没跳脚,吕斐先维护上了:“有病吧你,神经病啊,说你穷鬼说错了吗,寒酸样,戳你伤疤就发疯是吧,偷听别人说话还有脸了。”
赵清越拉开闻婷走进包间,指了指吕斐:“你,刚才提我名了吧,我跟你聊两句是不是神金病?我们吃饭A不A钱打不打包关你屁事,你不精明,不精明傍什么二代啊,你不也嫌他长得丑嘛,长这么丑你不也上赶着嘛。
许你和有钱的丑八怪亲嘴,不许人家和有钱的朋友吃饭是吧。我警告你,你他爹的再偷偷喷我香水,我让全校师生都欣赏欣赏什么叫穷酸。你那臭嘴再提我名字试试,看我抽不抽你。”
吕斐被呛得面红耳赤,掉着泪和身边的人哭诉自己没有偷喷她的香水。刘月明反应过来,开始做和事佬:“别吵了别吵了,哎呀,都是同学,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吧。清越,我替她道歉,她这人就是嘴巴坏不会讲话,你们别生气,她没有恶意的。”
清偲淡笑着走到阿越身边:“嗯,我相信她没有恶意,但她男朋友说的话的确很刺耳,你们都听见了,是不是应该让他给我们道个歉?我们花钱点的菜,没吃完打包带走,没必要把话说这么难听吧。月明,你替不了他们,让他们道歉。”
吕斐摔着包站起来:“我跟你们道歉,对不起行了吧,跟你们一个宿舍真是倒霉。”
她哭嚷着推开人跑出包间,这顿饭是吃不了了,闻婷被她撞了一下,好在清偲伸手扶住了,不然要跌个屁股蹲。
刘月明也气得跺脚:“这下你们满意了!”说完跑着追吕斐去了。
钱溪钊和对面的几个男生相对熟一点,他黑着脸让人道歉:“你们都不是文盲,‘珍惜粮食拒绝浪费’八个字会写吧。陈思维,道歉。”
被指名道姓的男生叼了根烟:“我道你爹,给老子滚,别影响我吃饭。”
郑南看他这样都笑了:“这人挺狂的。”
清偲站到门边:“我要关一下门,你们还有没有要走的?”
九个人先跑了两个,又走了五个,最后剩下和钱溪钊最熟的一个男生,以及狂得没边的陈思维。
留下的这个男生还在和钱溪钊说情呢,清偲关上门,赵清越冲到陈思维身边抬手就是两个嘴巴子,男的嘴里菠啊萝的起身要还手,被钱溪钊一把推得跌回椅子上。
“敢打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嘛!”
钱溪钊按着他,赵清越看了看他身上的项链手表:“就你这样,你老子一查一个准,他没教好你,我帮他给你上一课,想放屁把门关好了再脱裤子,找抽直说,别他爹的犯贱。”
清偲知道阿越有这样行事的底气,闻婷看呆了:“妈耶,今天最帅的是阿越!你以后在学校别落单啊,那个人不像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阿越理了理头发:“他不敢。”
这边散场,阿南和清偲步行回小区,清偲有固定喂猫的点,她和阿南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就有几只猫喵喵叫着过来。
阿南“喔唷”了一声:“又多两只,看来消息传开了,有个大善人每次都喂肉。”
清偲笑笑,撸猫不理他,阿南也伸手摸了摸脚边的三花:“美美,想不想自己养两只?猫猫,或者…狗狗,在我们这边家里养,不用看他们大人脸色。”
清偲摇头:“我怕皮皮会伤心呢。那天我离她好近啊,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推开她。我总感觉人和动物植物都是有灵魂的,她如果舍不得我,没有走远,我们带别的小动物回家,她不高兴怎么办。”
阿南挪近了点,用没有摸过猫的手揉了揉她:“是我不好,说到我们美美伤心事了。养我就够了,许梦瑶不是说我美的好狗嘛,也不错是吧。”
清偲腿蹲麻了坐回长椅上:“哪有人自己钻项圈的,你是美美的男朋友啊,美美的男朋友帅帅。”
阿南立马把她的手机要过来,把自己的备注改成帅帅,盯着两只手上一样的手机一样的系统界面:“美美帅帅,对称了,看着真舒服。”
清偲嫌他幼稚,不过手机拿回来也没再改。阿南给她捶了两下腿,看猫猫们吃得差不多了,一起收拾它们吃完的食物残渣塑料垃圾。
他俩还和家里瞒着这边的房子呢,只能各自找借口说在学校,拖延个两天一夜,小情侣独处能干什么正经事,也不知道上一秒在做什么,下一秒就搂着亲到一起去了。
这边大扫除之后换了一遍软装,落地窗上原本厚重的丝绸窗帘换成了白色轻纱,晚风拂起纱幔,朦朦胧胧中,看到阿南捧着美美的脸颊,不由她退缩地追着红唇,两人几乎躺倒在沙发上,清偲刚洗过澡,热得又出了一身汗,加上臀腿下隐隐膈人的感觉,她好容易推开他,转过脸去呼吸:“你……你怎么老是这样啊。”
阿南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撑胳膊坐直了,拢拢美美的腿在自己腿上放好,摸摸啄啄地回她的话:“不这样才有问题了,我抱着你香呢,能不蹿火嘛。”
清偲脸红扑扑的:“那你快灭火呀,拿我压着能行吗?”
“不压着要打你了,你不压谁压?点火的还有脾气了。”
清偲挣扎着要起身:“我才不管你呢,谁说是我点的,你自己烧起来的。”
阿南笑着把她搂得更紧:“别动,正自生自灭呢,再进风要烧得更旺了。”
清偲不敢动了:“我怎么听见你手机响了。”
阿南手移到她臀边轻拍:“还想调虎离山,早调成静音了,哪来的铃声。”
清偲笑着歪头,躲他的下巴:“那是我的?冷静冷静准备睡觉吧,我都困了。”
两人其实没有约定什么时候可以往最后一步去,但目前好像都还忍得住,那就忍到忍不住的那天吧。
回卧室,阿南手机上还真有两通未接来电,都是佟康的,本来不想回,但这不是要冷静冷静嘛,他就一边关窗一边回拨了电话。
儋州老船厂自从之前的领导调离,带走了一批技术骨干后,没有接到过新的整船订单,靠着维修和零件加工捱日子。
船厂附近有几家日企,服务外国人的中介一多,渐渐业务拓宽起来,也介绍本地人去日本打工,类似去美国刷盘子那一套,说得天花乱坠,加上日本造船业的确声名在外,老船厂就有几个焊工心动,到日本讨生活去了。
没想到这一去一年多了,五个人无一例外,全都和家里断了联系,钱不归家就算了,电话短信邮件,什么都没有。一个两个还有可能是在外面生了异心,一起去的全都失联,肯定出了大事了。
问中介,中介说是个人行为,经手员工已经辞职跑了,不清楚。
去报警,警察能做的都做了,联系到他们在日本说要工作的公司,对方说不知情,没有接收这五名员工。也在大使馆帮助下,向日本警方报案了,但日本民间侦探文化那么流行,警察的无能可见一斑。
家属想尽了办法,几乎抱着死要见尸的心态在努力了,牵牵搭搭的,就有人求到了郑永昌头上,也有人联系吴小梅,怕郑永昌因为以前在儋州的不愉快不愿意帮忙,求阿梅帮着说说好话。
郑永昌倒是答应帮忙,但他还没神通广大到哪哪都有人脉关系,让手下帮着打听看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反而阿梅更念旧情,说起来都是以前的邻居,有点于心不忍,通过高桂芳认识了帮佟康办留学的人,同行更了解同行的套路,倒是打听出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情况,但束手无策。
佟康大概是被日本全员侦探的氛围影响,自个儿查起了案子,他路子野,有点人面,查着查着,竟然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复杂难办。
清偲坐在床头看小说,阿南枕在她腿上听电话,佟康约郑南去日本:“阿南,咱俩一起,说不定能把人弄出来。”
阿南仰头看着美美:“行,我问问。”
佟康在那边嚷嚷:“你老婆不许你就不来是吧。”
阿南一笑:“我喊我老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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