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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见杨栋出来,秦玒刚想进去,杨栋却是又把房门关上了。秦玒不敢去推门,而是问道:“杨栋,我阿姐怎样了,伤的重不重。”
杨栋瞥了秦玒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秦玒见状,心中沉了沉,拍了拍门,朝着屋里喊道:“阿姐,我知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瑛听着秦玒声音带着哭腔,心里有些心疼,但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秦瑛不是秦玒的母亲,只是秦玒的姐姐,但是秦家失怙,长姐如母,秦瑛必须让秦玒长个教训,索性躺下睡觉去了。她要好好休息,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开始接下来的战斗。
杨栋向来办事效率很高,到了后半夜,便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查清了。到了秦瑛的屋子前,见秦玒坐在廊下,搂着睡着了的秦璟一直在那里打盹儿。杨栋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劝他回房休息,不过想到秦玒如今也已经十四岁了,当年杨栋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撑起整个秦家了,便狠下心来,没有理会秦玒。
秦瑛听到敲门声,穿上衣服出来,问道:“查清楚了?”
杨栋点点头,说道:“清楚了,洪承绶,他府里一个小妾是鞑瓦的谍子,也是他一再挑唆公子立战功,更是挑拨你们姐弟的关系。”
秦玒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此时听到二人的对话,不敢确信的说道:“怎么会是洪将军,他一向待我很好的。他藏的很深,若不是因为公子的事,还查不到他的头上。”
秦瑛没有理会秦玒,而是问道:“可拿住了他。”
杨栋说道:“没有,不过已经让人围住了他的府邸,他跑不了,还有那个小妾,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跟外界联系的,辽东军中是否还有这种情况。”
秦瑛问道:“他与千里醉可有干系?”
杨栋见秦瑛怀疑是洪承绶杀了秦钰,说道:“还没有查到,明日抓了,审审吧。”
秦瑛点点头,说道:“走,先把人绑了,在府里好好搜搜,军中肯定还有他的同党,别走漏了风声。”
秦玒见秦瑛与杨栋离开,忙叫醒了还在睡觉的秦璟,跟着一起去了。
洪承绶正搂着娇妾睡觉,见杨栋踹门进来,忙披了衣服,骂道:“哪个混蛋,敢扰老子的好梦。”待看清是杨栋的时候,骂道:“杨栋,你闯入我府里意欲何为,秦将军就是怎么管属下的,竟让你这般肆意妄为。”
杨栋冷哼一声,说道:“我再肆意妄为也比不过洪将军,通敌卖国,来人,抓起来。”
洪承绶没想到秦瑛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抓起身边的女人朝着杨栋扔过去,趁机从窗户跳了出去。刚落地,便有刀架住了脖子。
秦瑛笑着说道:“呦,还从不知道洪将军有跳窗的爱好,绑起来。”
洪承绶被双手被缚,被按着跪在秦瑛面前,说道:“秦将军,你私自带人冲进我府了,还绑了我,意欲何为?我要向朝廷告你。”
秦瑛坐在主位上,说道:“那也得你有命去。”听着院子里一众女人的哭泣,秦瑛觉得心烦,说道:“告诉外面的那堆人,谁再敢哭出声来,即刻砍了。”秦瑛确实心烦,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秦瑛今日此举,若是没有拿到十足的证据,她没办法给朝廷交代,虽说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本朝重文轻武,武将多受到辖制。
杨栋将洪府上下都翻遍了,也审问了众多下人,仍然是没有找到洪承绶通敌的证据,即便是有那个鞑瓦的小妾,可顶多算是色欲熏心,没办法定下洪承绶通敌叛国的罪名,此行若是不成,秦瑛怕是要担责。
秦瑛见杨栋回来,面上阴沉,又见他朝着自己摇头,便知道没有找到证据。秦瑛心中盘算,找不到证据该如何下台,总不能一把火把这里烧成灰烬吧。秦瑛实在是不想走到这一步。
秦瑛命人将那个鞑瓦小妾带来,问道:“你是鞑瓦哪个部盟的?”
女人跪拜在秦瑛面前,说道:“小女是厄尔部盟的,当初逃难到了这里,又有幸得了洪将军的赏识才能入府伺候,真的不是谍子。”
秦瑛伸手扶起女子,说道:“如此佳人,怎么可能是谍子呢,只要你指认洪将军通敌卖国,我便留你一命如何?”
不等女子开口,洪承绶骂道:“秦瑛,你冤屈良善,不得好死。”
秦瑛冷笑一声,说道:“良不良善的我不知道,但你挑唆主帅擅自出兵,受了敌军埋伏,此事不可能就这么过了,今日整个府里都是我的人,等杀了你,后面的事情还不随我编排。”
秦玒觉得秦瑛做的太过,想要出言阻止,“阿姐”,见秦瑛眼神冰冷的看向自己,吓得秦玒连忙禁言,连一向胆大的秦璟,都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秦瑛伸手拉着女子的手,说道:“可惜了,如此美人,据说你喜欢文墨,洪将军还专门为你辟了一间书房,平日里洪将军不是在自己的兵器室便是在书房陪你,果真对你疼爱有加啊。”秦瑛说话的时候注意留意洪承绶的表情,等说道兵器室的时候,明显的脸部肌肉抽搐。
洪承绶作为一个武将,有个兵器室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他竟然还有一间书房,整日与该女子在书房厮混,书房布置精良,更是有暗格密室,这就显得有些突兀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书房藏私,杨烁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书房好一番搜索,却是什么也没能搜到。
秦瑛复又看向洪承绶,说道:“听闻洪将军的书房藏书异常的多啊,”见洪承绶面色无动,继续说道:“可惜,我秦瑛不喜欢舞文弄墨的,平时就喜欢刀枪,不如,带我去你的兵器室看看。”
洪承绶设置书房,又在书房设置了无数暗格,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原本以为秦瑛在书房什么也没有搜到,定然会放弃,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要去兵器库,忙说到:“不过是一些平常兵器,没什么好看的。”
杨栋察觉秦瑛的心思,上前提着洪承绶便跟着秦瑛去了兵器室。
这里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兵器室,里面的兵器,就像洪承绶说的,都是些寻常兵器,并无特别,整个兵器室,一眼望到底,按照大小,并无暗室。
从进了兵器室,秦瑛便一直在留心观察者洪承绶,杨栋在里面翻翻转转的,洪承绶一直眼神跟着,只有在触及旁边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横刀的时候,洪承绶收回眼神,好像根本就不怕似的。秦瑛喊道:“杨烁。”
洪承绶没想到自己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反而露出了马脚,心里有些慌张,忙说道:“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横刀,并无特殊。”
秦瑛说道:“既然就是个普通的横刀,洪将军紧张什么。”
杨栋摆弄着横刀,感觉分量不对,但是又找不到机关。
秦瑛接过开,看了看,所有常规可能存有机关的地方,杨栋都搜寻过,以杨栋心之细致,不可能有漏过的,秦瑛看着手里的刀刃,有些钝了,伸手按在刀刃上,随后一阵机械轮盘转动的声音,刀把手竟然弹了出来。
杨栋从里面抽出一叠纸,果真是洪承绶与鞑瓦来往的书信。
秦瑛接过来,挨个看了,并未见到里面有关于父亲秦钰与千里醉的信息,心中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说道:“把洪府一干人等,全部押去军营。”
秦玒没想到洪承绶竟然真的与鞑瓦相通,心中恼恨自己眼瞎,竟与这样的人相交。秦玒喜文厌武,当初洪承绶便是借了藏书甚多的优势才攀上了秦玒,更是让秦玒视他为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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