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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秦香莲(7)
楚生和陆遥在沈家栋的引领下,来到了付春华生前最后居住过的地方。
房间有些凌乱,椅子倒在地上,衣物用品杂乱地堆在床头,再结合沈家栋的证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搏斗。
两人展开了地毯式搜索,果不其然,在柜门上发现了一滴喷溅的血液,经化验,与付春华的血型一致。而后,又在顾静安别克轿车的后备箱里,发现了死者的血迹。
至此,基本可以断定,顾静安就是付春华案杀人抛尸的凶手。之前,他为了撇清嫌疑,故意将矛头指向了沈平,而吕掌柜八成也是他买通的。
可就在巡捕房实施抓捕的时候,他却失踪了,抑或是畏罪潜逃了。
探长办公室里,陆遥翻看着付春华案的卷宗,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白纸黑字的某一行上。
那是一份幼宁向顾念青核实,她与付春华产生争执的书面材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楚生问道。
“付春华的遗物我们都检查过了,可是你不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吗?”
“什么?”
“据顾念青陈述,她曾经给过付春华一张支票,不,确切的说是汇票。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这张汇票。”
“也许,她根本没有接受,几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用金钱买断?”
“你看这里。”陆遥指着书面材料上的一段文字念道:“付春华扔还给了她,她又反手扔了过去,然后坐上车扬长而去。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付春华捡起了那张汇票,攥在手里……”
“会不会被沈平顺走了?”
陆遥摇了摇头,“一千块不是小数目,依他的性子,如果得到了这么一笔横财,还会住在那么破旧的旅馆里吗?”
“许是兑现了吧?”
“钱呢?”
“被顾静安拿走了呗。”
闻言,陆遥依旧摇头,“首先,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农家的女子来说,去银行兑现应该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其次,从她拿到那张汇票起,便开始了搬家,与沈平周旋,向沈家栋求助等一系列问题,从时间上来看,她不可能有空闲去银行办理业务。”
“许是托付他人代为办理?”
两人正商讨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楚生的女朋友沈露从老家回到了上海,小情侣分别几日,自是如隔三秋。沈露知道楚生公务繁忙,便打电话告诉他,要来巡捕房一叙离别之情。
“女朋友回来,不要去接她吗?”陆遥问道。
“沈监狱长怎么放心我去接,他早就派司机去老家接她了。”楚生的语气里有调侃,但更多的是对沈监狱长的无可奈何。
结果,楚生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却等到了顾静安的电话。
“乔探长是在等女朋友吗?”
“顾先生,什么意思?”
“沈小姐在我手里,如果不想她有事,就按我的要求来。”
“顾静安!”楚生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来,否则,我乔楚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乔探长,别动怒,想要沈小姐毫发无损,不妨听听我的条件。”
“说!”楚生低沉着嗓音吼道。
“100根小黄鱼,外加两张去南洋的船票,还有把我杀人的嫌疑抹去,保证我后半生的安宁……”
“不可能!”听着他的无理要求,楚生义正辞严的予以否决。
“既然乔探长不予配合,那就等着给你的女朋友收尸吧!”
“等等,”楚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想见她一面……”
“只要乔探长按我的要求来,自然就能见到她。”
“你的要求太多,我办不到!”
“别人办不到我信,可是乔四爷一定有办法!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一个小时不可能,两天……”
“一个半小时!”
“半天……”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会通知你在哪里见面。到时候,钱货两清,互不相欠!”说完,顾静安不给对方一丝反驳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讲真,陆遥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所措的楚生,即便面对枪林弹雨,刀山火海,他也是从容淡定。可是此时,他仿佛乱了阵脚,一颗心起起伏伏,脚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楚生,”陆遥喊道:“需要我做什么?”
可是楚生并未给予她任何回复,只是依旧心神不宁的向门外走去。
就在陆遥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时,萨利姆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城郊一家孤儿院发现了疑似小美的踪迹。
于是,陆遥在萨利姆的带领下赶到了那家孤儿院,不想,在门外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幼宁。
“白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幼宁一看到她,就急功近利地喊了起来,“是我先发现的,我的线人告诉我那个孩子就在这儿。”
她的这番言辞,很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陆遥没有争辩,只是用迫切的口吻说道:“白小姐,我不会和你抢功的,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那个孩子。”
幼宁打量了一下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员,又转向陆遥问道:“你确定这么公事公办地闯进去,不会打草惊蛇?”
“你想怎样?”
“不如你跟我配合,我们一起进去探探底细。”
“也好。”陆遥又吩咐萨利姆,“派两个人守住后门,以防有人逃窜。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吹响手中的哨子,到时候,你尽快带人来与我汇合。”
萨利姆点头应允。
对于记者来访,孤儿院的陈院长很是欢迎,尤其是白老爷子的千金,她更是奉为上宾。如果这次访问能登上头版头条,孤儿院又会多几笔善款来充盈她的私囊,这种美事光是想想都能让她心里乐开了花。
她带着两人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经过一扇小门时,陆遥问道:“陈院长,这门后是什么地方?”
“是院里几个打杂老妈妈住的地方。”
闻言,陆遥和幼宁对视一眼,不消谈说,幼宁便心领神会。于是她提议,把孩子们和老师杂工一起请出来拍张合影,并承诺一定可以登上头版头条。
陆遥便趁着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溜向了那扇小门。小门后是一个小院子,种着几棵桃树,上面挂着一簇簇青色的果子。靠西有两间屋子,房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否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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