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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
蒋政的保姆看到了荆瑶,徘徊在周边很久,但也保持了一定距离,没去听蒋敏说话,荆瑶本来不喜欢她,印象里她就是个市侩的妇女,两个人没什么交集的。
“阮瑶医生,”她看没有人看到她们,才慌忙地拿出来个录音笔,“上次你来过之后,蒋大爷念叨了好多天,后来把这个交给我,交待有一天他没了就把这个给你,他说你听了就全都懂了。”
荆瑶心里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接过录音笔道谢,态度要比上次见面好很多。
她有怎样的小毛病,人都不坏。
或许在蒋政的晚年里,她比子女还值得信任。
可她又是谁的子女,该是个怎样的女儿、妻子、母亲。
荆瑶以前自视甚高,浑然忘了对方都是人。
文冰雪还得留在母亲和外公身边,没再陪荆瑶说太多,两个人提到了易北的投毒案,确实是没办法了,无论是金海航想灭口,还是洪雨悦想撒气,易北都非死不可。
死局。
启哲晚上接荆瑶回家,路上道歉的什么话荆瑶一句也没听进去,靠着车窗放空。
日子总还是要过,有问题总是要解决。
抓着这一个事情不放没意义。
道理都懂,但不甘心,凭什么一直是我让步啊。
荆瑶没吃晚饭,直奔卧室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蒋政留给她的录音笔被荆瑶紧紧握在手心,不敢听,现在一切的井然有序,真的不想破坏。
更何况,蒋大爷还在,没到听它的时候。
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真到那一天,该听了,听完呢?
启哲敲敲门,他煮了面条,叫荆瑶出来多少吃点。
过了得有三五分钟,荆瑶房间的门才打开。
面条已经坨了,软塌塌的并没有多好吃,荆瑶不小心咬到嘴唇了,突然就哭了。
启哲忙不迭地抽几张纸巾,拥着她给她擦眼泪。
等荆瑶情绪平复了,也再吃不下了,一句话没说地回屋坐着。
对,就是干坐着,灯也不开,面对着录音笔发呆。
拿不定主意,就又开始哭。
听文冰雪传来的近况,医生已经下了三张病危通知书。
家里的气压好低,连着多少天荆瑶都没说什么话。
晚上也睡不着,胃病犯了几次,半夜偷着起来找药吃。
照这样发展下去人先抑郁了。
荆瑶开始在视频网站看些搞笑视频,一刷就到了凌晨两点,什么也没记住,好像也没多开心;然后就吃了陈晗晗的安利,开始看剧,结局明明每个人都走向了更好的生活,都变好了,可荆瑶还是emo了。
到点了,该网抑云了。
这天早上,荆瑶在镜子前化妆,无意地问启哲,“如果以后我们再遇到什么问题,你会在我这边吗?”
启哲急着去上班,匆忙回答了句,“好好上课,别想这些。”就赶忙关门离开了。
徒留荆瑶拿着眼线笔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干什么,落也不是,画也不是,最近的泪腺好像没了开关,太爱哭了,还止不住。
又过了半天,荆瑶才又拿化妆棉补补妆,看着时间实在要迟到了,收拾心情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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