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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玖
老实说,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进入托雷基亚的意识海里捞他。难道要见证他希望我是怎么死的吗?进入托雷基亚的意识海,我看到自己一百种死法。被黑暗侵蚀而死、被邪恶吞噬而死、被安培拉抽取力量力竭而死、被怪兽光线射中而死、被灭世之源同化而死、被奥特战士误杀而死、被人类下毒而死、被人类恶意背刺而死、被吸血鬼吸干血液而死、为赛罗挡伤害而死、为希卡利试药剂而死、为救梦比优斯一命换一命........托雷基亚,在你的意识海里,我死得还挺花的啊?每一个死法看起来都好痛啊,还顶着我的样貌,简直一阵恶寒。
等等,不对啊。‘我’死,托雷基亚你痛苦什么?‘我’的每一种死法之前,托雷基亚都冲上前,像是要尽全力阻止。这都叫什么事啊?就不能盼点我好?在画面切到奥特干架,‘我’被波及将要死之际,我上前从托雷基亚身后抱住了他,连连说道:“托雷基亚,醒醒。我在这。我没死,那个‘我’是假的。”挣扎的身体幅度慢慢变小,随着‘我’在对波中死亡,托雷基亚身体僵直缓慢转身,抿着嘴角,紧咬着后槽牙,哀伤的双眸流下点点泪光。
我伸手擦拭托雷基亚的眼泪,但光粒子几乎没有触觉,落在我的皮肤上转瞬即逝,身体被托雷基亚抱着,托雷基亚应该用了很大力气吧,只是在托雷基亚的意识海里,我的身体没有感觉。空间出现一个有回音音效的声音:他害怕你的死亡,便一直看见你的死亡。妈耶?这是什么魔鬼的脱敏治疗?
我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托雷基亚,你再不醒,我就真死啦。”摊开托雷基亚的手,狠狠的拍下去,一声巨响的‘啪’。将托雷基亚拍清醒了。外溢的黑暗力量在涌动,意识清醒的托雷基亚一手紧握着我的手,一边强迫自己控制黑暗力量以对抗萨曼努斯的邪气侵扰。我支起一个结界,隔绝小型妖兽的袭击。
看着面前巨大化奥特战士在和邪神萨曼努斯战斗,乾坤卷轴再现,我以左手别扭的姿势打开卷轴,读取信息,找到了萨曼努斯的弱点,那推黑色触手里,有一根触手是灰色的,那是萨曼努斯力量的来源:“赛罗,快砍掉那根灰色的触手。”霎时间,赛罗一个手握双重剑砍断触手,萨曼努斯受到重创,连连向后退,赛罗趁胜追击,用光线技能消灭了那萨曼努斯。而另一边的希卡利和梦比优斯,也将失去萨曼努斯力量的常宁捉住了。
旷野上的邪气消散,托雷基亚在我的手断掉之前放开我了。看着大口喘气的托雷基亚,又看看满脸不甘的常宁。还是让托雷基亚自己先平复一下吧:“你根本就不是九尾狐一族。你的身上,有一样纯净的东西,应该不是你的。”
常宁闻言笑了起来:“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我握住常宁的手,细细的感受着那样纯净东西散发出来的不同。是眼睛。奇怪,怎么会是眼睛?我赶紧翻开卷轴看上面关于常宁的记载,天生双目浑浊,视线微弱。这双眼睛,清澈有神,不是她的:“眼睛,是谁的?”我是越瞧越觉得像,一双很重要的眼睛。
常宁并不打算告知,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半眯着眼,手覆上常宁的眼睛:“既然不是你的,那我就收回了。”
听到我的话,常宁顿时慌张了起来:“不要,求你。不要拿走我的眼睛。”
一旁的梦比优斯听到我要拿走常宁的眼睛,不忍心:“长安.......”后续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其实梦比优斯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睁开眼睛,狠下心:“既然不是你的眼睛,那你就没资格拥有,该还真正的主人才行。”我覆上常宁眼睛的手施以力量,拿走了常宁的眼睛。常宁在尖叫中失去眼睛,也失去眼睛带着的力量,褪去人形,现出原形,一只双目浑浊、毛发红亮的狐狸。
眼睛上的力量在跳动,它真正的主人还活着。顺着指示,我们来到一家孤儿院,院子里,一个盲人女孩静静的晒着太阳。当她转过身的那一刻,那张脸,是女娲大神的脸。传说第一个人类是女娲大神依着河中自己的镜像捏的泥人,而且得到女娲大神吹的一口神气。这个世上,有谁长得最像女娲大神,无疑是第一个黄金人类。
我手中的眼睛自主的回到那个人身上,因为眼睛的回归,人的灵魂得以修复。原来是这样,狐狸,果然狡猾。我暗暗兴庆自己没有在常宁求饶的时候心软。
那个人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因为恢复视力而感到奇怪或狂喜,反而是平静的笑吟吟的看着我:“终于,等到你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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