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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哭泣的女人
不，并不能说是一模一样，那颗头应当就是石像上的。
都带着相同的，让乔怡并不舒服的气息。
扶桑动作轻柔的抱着头颅，像是怀抱着精心呵护着的恋人。他的指尖拂过石像的眉眼，对乔怡两人道：“帮我救活她。”
“咔哒……”
像是在响应他的话一般，周围渐渐响起一阵微弱的高跟鞋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乔怡身侧，在她身旁走来走去。
“咔哒……咔哒……”
乔怡寒毛乍起，这声音她曾经听过。就在她自这个世界醒来不久，在破庙中也响起过。
她盯紧了高跟鞋发出的方向，问道：“这是什么？”
这话是问扶桑的，诡异的怪人在她的余光中满足的歪着头，像是在欣赏什么绝美的乐章。
“是神女……”他轻声回答。
“神女？”乔怡凝眉。
“嘘……”扶桑将食指放在殷红的唇前，压低声音道：“小声点，你们听，多好听啊。”
乔怡只觉得诡异，她并未理会扶桑的话，又问道：“神女不是死了吗？”
扶桑呵呵一笑，“神怎么会死呢？”
“……”乔怡眉头紧蹙，对于他前后矛盾的话有些搞不清状况，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精神不大正常的模样。
“世界还没崩塌，神是不会死的。”扶桑停下笑声，与乔怡对视，又道。
“你身旁的那个男人有些特殊，把他交给我吧。”
江现离他不远，扶桑身体向他倾斜，两只竖立的眼睛也跟着转向。
“我总觉得他与你们有些不同……神女大人应该会喜欢他的血肉。”他脸上浮起怪笑，继续道：“等神女大人复活之后，我自然会给你离开这里的钥匙。”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周围的高跟鞋声变得更加急促。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下一下挑动着乔怡绷紧的神经，她攥起手，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钥匙？”她问。
上一个世界，是索戈载他们去的出口，那个像卷轴一样的传送口，压根就不需要什么钥匙。
他在说谎？还是世界的通道发生了变化？
“出去的路，没有钥匙吧。”乔怡控制着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没有门，哪里需要什么钥匙。”
她眯起眼，将扶桑落在自己身后的目光挡下，继续道：“除了我们，你找不到其他新的外来人了吧？”
“是不是只有我们可以帮你了呢？”她将手背在身后，腰挺得笔直。也只有站在她身后的江现可以看到，她正悄悄拭去手心的汗。
现在她手中没有什么筹码，能做的，就只有赌。
赌扶桑十分需要她们，赌她们自己是救神女的关键。
只有这样，才有出路。
江现对于扶桑的话没有什么感觉，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些什么。
苍白的男人只是看着乔怡缴在一起的双手，像是好看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眼中满是好奇。
他稍稍伸出一根手指，往乔怡交叠的双手的轻轻戳了戳。
乔怡一顿，刚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中，她惊的瞳孔微缩，但也在刹那间反应过来，是江现。
乔怡心下生出一股火气，她迅速张开双手，将那根恶作剧的手指抓在手里，用力捏了捏。
她现在为了他的安危努力周旋，他居然还有闲心玩？？
早知道这样，就直接把他给扶桑算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话已经说出去一半，也没有再收回的可能。乔怡稍稍舒了一口气，又道：“我们帮你复活神女，你带我们走出世界。既然是合作关系，我们之间说话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她将手心的手指惩罚式的又捏了捏，意在警告他不准再扰乱她的思路。
乔怡的力度虽不小，但对于江现来说，这点疼痛却不算什么，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被乔怡握住的手指，只觉得指尖有些微痒。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当做是两人之间的游戏，便曲起手指，在温热的手心勾了勾。
乔怡手掌一颤，瞬间松开交握的手。
高跟鞋的声音在乔怡说完之后也跟着停下，接近着渐行渐远，停留在扶桑身后。
“呵。”扶桑面上的笑容随着乔怡的话逐渐消失，他沉默良久，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而后道：“客气？我对你们，还不够客气吗？”
他指了指远处的五官铺，“桑吉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我喊一声，他们就会来抓你们。”
“那些人可不像我这样温柔，要是被抓住，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随着两人的谈话，五官铺周遭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怪人，他们在铺子门前挤作一团，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叫声。
乔怡也笑了笑，她的目光转向五官铺空无一物的三楼楼阁，说道：“要是我们宁愿被他们杀死呢？”
“如果你想强硬的动手，动静势必不会小，到时候他们来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扶桑殷红的嘴唇抿的很紧，他看着乔怡，没有再答话。
乔怡在他的沉默中逐渐放松下来，她呼出一口气，自心中暗叹。
赌赢了。
扶桑不会将他们暴露出来，她笃定。
她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扶桑，等他说出答案。
周围沉默下来，只剩下远处传来的怪人们熙熙攘攘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扶桑道。
乔怡勾起唇角，缓缓开口：“我要知道你的全部计划。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慢慢谈。”
扶桑点头。他将手中的头颅轻柔的放回黑色背包，再重新背到背上，而后指着一个左侧的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
顿了顿，又道：“你们先走。”
乔怡顺着他指的方向刚迈出一步，便听到身后江现的声音。
“别去。”声音离她很近，他还在寸步不离。
“那里危险。”
他闻到了这个世界中的狩猎者的味道。
乔怡微微一顿，脚步未停，只是道：“你如果不想去，可以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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