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沙海 吴邪BG]替

　　——————吴邪视角——————

　　本来我还打算在吉林多待一阵子，但是出了那样的事也没什么心思再在外面浪，和几个同学聚了聚就把出院的三叔打发去看看阿莫。也是他不让我去，说什么局势太乱，过两天打包把那个小姑娘寄给我。

　　我心说干啥你这是要把人大卸八块邮递吗？我是变态还是什么，就让他少操点心别逼人家。

　　回了杭州整个人很快就放松了下来，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三叔前脚才打过电话说见了阿莫，已经恢复了，让我不要担心，后脚阿莫居然就来了。

　　那天我没去铺子，王盟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女的找我，有生意做。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去了进门首先见到一个大旅行箱，然后是一件还带着标牌的羽绒服和关节发红的小手，最后面对阿莫那张秀气又俏皮的脸，竟然半天没想出来怎么打招呼合适。

　　那么多事情以后总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噎着没声，阿莫也不吱声。一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小狐狸在故意看我笑话。

　　王盟这小子这次终于发挥了一点作用，“老板，你们认识啊？”

　　我咳嗽了一声，脑子一抽，“啊，嗯，朋友。”

　　王盟挠了挠头，“哦”了一声，又看了看阿莫的脸，说：“不是上回那个。”

　　我莫名其妙，心说上回哪个？

　　“可是老板，人家说是来做生意的，你们这气氛，”他狐疑道，“不会是前女友吧？”

　　我听着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好小子，你完了，这个月，不，这个季度的工资你都他妈找你前女友要去吧。

　　我深呼吸，对阿莫笑了一下，“别听这小子胡说，我还以为你来之前会打电话给我呢。身体怎么样了？”

　　小丫头转转眼睛，转头问王盟，“哎，你说你老板上次是什么时候？”

　　王盟迟疑了一下，阿莫跺脚，“我是来做生意的，你说清楚了算你的业绩呀。”

　　“就两三个月前吧。”

　　王盟的嘴是真快，我捂都捂不住。

　　我也是被气笑了，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骂道：“你小子到底是谁伙计，老子什么时候有过女朋友了？怎么你记得我都不记得？”

　　王盟无辜地看看我，“老板，你不是说朋友吗？之前那个老海的侄女还是什么不是到杭州来的，也是和你谈事情啊。”

　　我瞠目结舌，平生第一次知道此地无银和百口莫辩还能交替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吴邪你伙计真棒哈哈哈哈，”阿莫扶着桌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是你紧张什么，我吓到你了？那我马上就走。”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我就是有点措手不及。”嘿嘿笑了两声，感觉气氛恢复了正常，看了看这些行李我就问：“你订酒店了没有？”

　　阿莫摇摇头，“你们西湖边上物价太贵了，我穷啊吴老板。”

　　“那，那我家有客房，”我舌头有点打结，“要不将就一下？”

　　丫头眯眼微笑，“真的吗？房租多少呀？”我下意识摇头，“都是朋友，房租意思一下就得了。”

　　“哇你真好那我们住一起吧，”阿莫顿了一下，突然踮脚往我眼前一蹦，“住个鬼嘞！”

　　……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会这么好搞定。不过她这个年纪，如果不是无家可归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同居确实是相当的不安全。

　　“我订酒店啦，”小丫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呐，估计要在杭州长住，这个还要请你帮忙卖。”

　　我打开一看，都是成色上品的玉镯玉簪子，虽然似乎不是古董，但确实也是好东西。

　　当天带着阿莫逛了两个景点，请了一顿楼外楼，晚上在西湖边上散步。

　　我自找话题讲了不少过去好玩的事，但是没提三叔和医院那录像带——这个时候不适宜让这些东西搅气氛。

　　阿莫听得特别投入，有时候还嘲笑我两句，笑久了走路都不稳，我不拽着她都要走出S了。

　　“说这么多，你呢？”

　　我如今也算了解阿莫的性格了，这么长下去绝对是混世魔王的类型，但小时候恐怕很会装乖，大人都拿她没办法的那种。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阿莫瘪瘪嘴，“仗着别人关心自己又闹腾又迟钝，就在大人面前装乖咯。”

　　她叹了口气，“装着装着就改不了了嘛，早恋都没有过，还养的一身娇气。嫁不出去咯。”

　　我看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担心嫁不出去，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我就开她玩笑，“哪儿能啊，你可是上过天宫的大小姐，不娇气，有的是人喜欢。”

　　阿莫撇了我一眼，“是嘛？那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喜欢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开玩笑的啦。

　　我们无声的走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尴尬。西湖上吹过来湿湿的风，但人和灯火都带着暖意。

　　“唉……”阿莫忽然叹了口气，我问怎么了，就看到她忧郁的看着前面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两个人吃着冰激凌吃着吃着就吃到一块去了。

　　果然小女生都会羡慕别人甜甜的爱情的吗？我看过不少电视剧，如果我是男主角现在就应该深情对视也亲过去了。

　　阿莫拉了拉我的袖子，让我稍微弯腰贴近她。我愣了一下，不会真要……就现在吗？我还有点没准备好呢？哎算了这种事有什么可准备的。

　　“吴邪，你看，”阿莫小声地在我耳边吐着热气，“第二个半价抹茶蛋筒耶。”

　　——————你的视角——————

　　吴邪可能不是很爱吃这种零食甜点，不过他一个杭州人喜欢吃醋鱼口味本来就应该偏甜啊，我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在早春的西湖边瑟瑟发抖，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吴邪问我明天想去哪。我打了个哈欠，“来日方长，你要是有空就当我导游呗。”

　　第二天去了灵隐寺和雷峰塔，虽然天冷，但景点人还是挺多。雷峰塔里楼梯特别窄，爬的人累得要命，吴邪以为我身体还没恢复，其实以前在斗里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能偷懒则偷懒，这种事经常有人背的。他看到的都是我不得不自己迈腿的情景。

　　“你说白娘子到底为什么喜欢许仙啊？”我在一个窗口眯眼看着下方问吴邪。

　　“可能许仙发现她是蛇之前对她很好吧？”吴邪举着相机拍照，让我摆个pose。

　　“那多没意思，”我吐吐舌头比了个二，“我要是长的好看的妖精，那我肯定先把和尚搞定啊。多有挑战，多刺激。”

　　吴邪无语，揉了一把我的头，“你就是个小妖精。”

　　当时我闹腾的很开心，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天杀的男人竟然有一天真的剃了头发出家了。

　　大概是报应，淦。

　　下午在我给自己撕裂的的伤口换药的时候，吴邪一边帮忙，一边就问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被下了蛊，小哥为了救我割开的。有点心理阴影……所以请让你店里的小蟑螂小蜘蛛都躲起来！不然我的尖叫会吓到它们的！”

　　吴邪看着那几条伤疤，露出了我非常不想看到的表情。

　　“啊啊！”我气鼓鼓捏他的脸，“我知道要爱护生命，我不是要听你再演讲三个小时呀！”

　　吴邪被我掐着两边脸，只能眨眼，“……那我给你吹吹？”

　　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漏跳了一拍。

　　“嗯……”我抿了抿嘴，“好哦。”

　　我看着他低头鼓起腮帮子，忽然道：“大腿上也有两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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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王盖地虎，天真杨柳腰。脸怎么红了？”我笑道。

　　吴邪很明显整个人僵了一下。

　　“我……这是容光焕发！”

　　我直接笑翻了，抱着肚子打滚，在那里疯疯癫癫狂锤大腿，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好摆弄，真的太有意思了。

　　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我一边擦一边就意识到，我的心脏跳的特别快，我的脸在烧，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我想，如果再早一点，或者再晚一点遇到他就好了。

　　傍晚我打了一通电话，这串号码是我之前死缠烂打问阿宁要的。

　　“喂？”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慵懒，听起来并不是在执行任务的状态。

　　“阿宁姐——是我呀——”我拖着嗓子喊，“想我没有呀——”

　　“……你正常点，”阿宁道，“阿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想起我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你不是顾问吗，我有事情咨询嘛。”

　　阿宁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那边很安静，我听见她伸了个懒腰，“怎么，上次发到吴邪那边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东西我都看了，非常详细，只是我现在还是没办法把事情串起来，总觉得缺失了很重要的一环。

　　“没问题没问题，”我说，“五星好评咧。”

　　“你在长沙闹出的事情我这边都收到消息了，你该不是咨询我怎么偷渡出国吧。”

　　我撇了撇嘴，心说看来我的名声已经完蛋了。

　　“不过，如果你想进我们公司，我倒是能帮你说得上话，”阿宁道，“我们老板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我愣了一下，心说我这前脚和吴三省信誓旦旦，后脚就劈腿跟了你，不太合适吧。

　　“你们……”我想了想，“包五险一金吗？”

　　“包啊，但是不包尸体运费。”

　　我皱鼻子，“那还是不要吧……我现在虽然工资低，但至少没生命危险……”

　　“别说废话了，到底什么事，我可是很贵的。”阿宁懒洋洋地道。

　　“哦是这样，”我正襟危坐，“我现在在给吴邪的铺子打工，遇到一点问题。”

　　阿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什么？”

　　我压低声音，“我觉得，我有被潜规则的风险！你觉得我应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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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手机，她挂了。

　　——————吴邪视角——————

　　我把阿莫送回酒店，自己却不想回家，在街上游荡了半个多小时，找了家羊肉串摊子点了烤串和啤酒。

　　三叔把她送过来，主要是为了避长沙的风头。现在黑白两道全都在通缉她，赏金高的离谱。

　　我本来真的以为她动手像杀海猴子一样杀了几十个人，心里还是很抵触的。但最后潘子和我说，那些人都是自相残杀而死，阿莫当时应该是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后我又追问三叔那天的情况，三叔说本来阿莫应该活不过那个晚上，陈皮阿四对她太看重了，陈家下面很多个都想要她的命。事后他还在自己伙计里发现了准备动手截杀阿莫的细作，问了才知道，他们在总舵下面准备了一间专门用来私刑拷问的房间，打算逼阿莫说自己背叛了四阿公，录成录像，这样等陈皮回来就好交代了。

　　我当时听这些事情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似乎离我很远，但又真的就发生在我身边。

　　走在路上看到一些高中学生我甚至有点恍惚，觉得阿莫似乎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不是被社会的阴暗面算计到走投无路。

　　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偿她一点，多开点工资似乎也无济于事。

　　我本来还担心她会不会精神压力太大，但是交流了才发现，阿莫其实看得很开。

　　这一点倒是有些像胖子，只是她还是太小，无根无据有些事难免身不由己。

　　这总让我想起当初三叔和陈文锦。我小时候他们两个就是我眼里的标准情侣的模板，三叔虽然年轻的时候放浪形骸，但是对陈文锦是真的死心塌地。即使现在陈文锦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他也依旧契而不舍的在寻找她的踪迹。

　　阿莫听了就感慨，这恋爱真不是普通人谈得来的，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谜团，这也是命数。

　　我的家族干这一行，我其实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是不是也有什么命数。

　　阿莫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应该值得很好的人生。

　　转眼我就喝了两罐啤酒，又要了两罐，老板拿给我还笑着问是不是失恋了。我苦笑，自己好像还没有失恋的资本。

　　三叔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管了，只要他别再失踪，我也不想卷进去。阿莫这么努力想让生活回归正轨，我怎么也不能把她的未来拖进去。

　　我没有说之前在医院收到录像带的事情。那闷油瓶和阿莫是盟友关系，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录像带。不过想想她也没有固定居所，可能不太好寄。

　　可是我觉得事情渐渐越发诡异了，似乎迷雾里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一切。我一饮而尽，又打开一罐啤酒。

　　是真的有宿命，还是我的好奇心过重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从我心底划过，我忍不住嘲笑自己，别是真的被说中了吧。

　　——————你的视角——————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手机上是吴三省的短信。

　　把吴邪拴在杭州？

　　是啊，世界的终极，听起来就是个不得了的东西。要是和这种玩意搭上关系，那真是没完没了的麻烦。如果现在不牵住吴邪，等他撒欢掉进去这辈子都扯不回来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难道怕的是那些麻烦吗？

　　我还是高估自己了。我以为我心里想着不能轻信就真的能稳如磐石，我以为我说自己见利忘义就真的能只拿好处不讲情义。

　　但吴邪对我真的太好了。

　　我知道他有些小毛病，我也知道九门的事情很复杂，但是要拒绝一个这么真诚的人真的太难了。

　　他居然真的想着要替这个世界补偿你。

　　换成别人我绝对要骂一句伟大的傻逼，但是看着吴邪的眼睛，我真的是骂不出口。

　　就凭这一点，我几乎能看到贯穿这个人一生的执着。

　　这是一种很难得的特质，在他的身上沿伸出去无数的危险与回报，无数的可能性几乎在引诱我。

　　以我的阅历，显然还不能读透这一切，除非和这个人一起生活下去。

　　我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是有人值得自己用整个人生去帮助的。

　　比如吴邪，比如张起灵。

　　张起灵和吴邪在我这里完全是两种分类。他那么强大，但是身为人的部分那么脆弱。

　　既然达成了交易，如果他要我帮忙，我肯定会帮。可是如果他知道我现在面临的选择，我敢肯定他不会再来找我，甚至挂了都未必会让我知道。

　　我又叹了口气，对自己说你这是双标，面壁思过。

　　思不出来。

　　手机响了。

　　“喂，吴邪？”

　　“丫头，”对面的人声音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我想问你件事情。”

　　吴三省那个老狐狸该不是露出马脚了？我心说那可不怪我卖你啊，“问吧。”

　　“如果你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开古董铺子吧。我们不下地了，也不去危险的地方了。你过去的事情如果还是放不下我们就雇人去查。”

　　“如果因为种种原因，你要继续追寻下去，我们也可以一起。你的身世，我三叔，小哥，和过去那些悬案，我们有一辈子慢慢去解开。”

　　“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我听着他压低的嗓音，忽然就意识到，他喝醉了。

　　有一瞬间我脑袋一热就想说好，但是静了静，我就强行把那股冲动压下去。

　　我的心脏好像要挣脱出来了。

　　“……可能……我说的太……你不愿意依附于人我知道的，你是自由的，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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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当然可以。

　　我捂住脸，无声的咧嘴笑了一下。

　　但我是个贪心的人啊。

　　我会喜欢这样一个人不是偶然。

　　吴邪的那种并不锐利的聪明，薄而坚韧的善，生死之间依然持有的信任和决断，平静却真实广泛的友谊，安稳却总能找到事情做的日子……

　　那全是我想要的，而他不止于此。

　　——————吴邪视角——————

　　我借着酒劲终于说出了之前准备烂了的话，然而问完对面却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灌了一大口啤酒，开始即兴发挥，“你喜欢小动物可以帮你找条狗，猫也行。你想学书法我可以教你，你想吃蛋糕我可以天天带你去吃……阿莫，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我，我能帮你的。”

　　我觉得我能听到阿莫的呼吸，随着她的呼吸我的心脏好像也在浮沉。

　　“吴邪，”她叹了口气，“你其实可以换一种问法。”

　　我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她说：“我喜欢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我的大脑一时发懵。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突然表白，酒都瞬间醒了大半。

　　“虽然我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表白哦。我喜欢你吴邪，你喜不喜欢我呀？”阿莫拖着声音在电话那头说。

　　“虽然你现在是我老板，不过也不用有压力哦，你拒绝我的话我还是会好好打工的啦。你答应的话呢，我也不会觊觎你的资产。我可是很忠心耿耿的！”

　　以前大学的时候我有哥们表白成功在阳台上嚎了一晚上，我觉得他脑子瓦特了，现在想想，艹，太能理解了。

　　我尽量捋直舌头，“……阿莫，我……我不知道，这种事应该我先说才对……我也，我也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

　　我有点耳鸣，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血流得特别快。

　　她咯咯的笑，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道：“对啊，应该你先说嘛。那怎么办，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我……”

　　我的脑子发懵，一时间有点跟不上。

　　“快点来啦，电话里说怎么算数，”阿莫对于我的窘迫显得格外开心，“吴老板，你有一个女朋友到货需要签收！”

　　我感觉视野余光里在炸烟花，完全没意识到旁边几桌的都有饶有兴致地看过来的——搁以前我可没这么厚脸皮。

　　我控制不住咧着嘴笑，“电话里不算数，那我去接你，再说多少遍都行。”

　　——————你的视角——————

　　对于一个天生有侧写能力的人来说，靠一通电话短时间内找到一个人其实是很容易的。

　　……毕竟吴邪走的时候我趴在窗台上张望了半天。

　　我出现在吴邪面前的时候他显然以为自己喝多了，还颇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这脸红的，我看了一眼啤酒瓶，酒量也没比我好太多嘛。

　　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被一把抓住。

　　“怎么就穿这么点，手冰凉的。”吴邪皱着眉责备道，但嘴角却违背意志弯了起来。

　　我看他还有点迷迷糊糊却故作威严的样子，玩心大起，踮脚在他嘴边亲了一下，然后舔舔嘴唇，“吴邪，你尝起来就像一顿夜宵。”

　　嘴上这么说着，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热起来了。这可是初吻……

　　吴邪呆在当场，半天都没动弹，脸到脖子都红了。随即我听到他低骂了一句，按住我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

　　……羊肉串味儿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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