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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将军奴隶
苏粟当然不可能承认,厉声制止这些人不得放肆,但顾景西被刺伤好几日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所有人都觉得顾府是要凉了,且天子又下了这样的旨意,摆明是要将顾府置之死地。
所以这一次的来的官员压根不会再估计什么,也不和苏粟废话,挥挥手让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们直接进府上搜索。
跟在他后面来的那些侍卫们,也同样不把苏粟放在眼中,现在这种情况,谁都知道苏粟失势。
这个世上向来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所以这些人根本就不顾及苏粟,不理会对方的阻挡,飞快的朝里面冲进去。
唯一让苏粟觉得非常庆幸是,自己当日让楚默早点离开,要不然的话就会直接被抓走。
但是不过楚默这个凶手没有顾家收到,但却被侍卫们搜出制造的龙袍。
看到有侍卫将龙袍拿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看热闹的所有人一片哗然。
为首的官员脸上露出诗经的神色,但眼底却带着得意。
苏粟望着这名官员快要隐藏不住的信息,要不是拼命努力忍着,要不是克制着自己演员的职业素养,会直接被对方拙劣的演技给笑出来。
这官员是觉得顾府一定翻不了身,又觉得自己傻白甜,所以才敢这么不专业吧?
“顾小姐,真没想到你们府中竟然会藏着龙袍,胆子可真大。”
面对官员的严厉指责,苏粟立刻掐了一把自己,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起来,后退两步不敢相信的摇着脑袋:“不不,这不可能,我们顾府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
为首的官员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东西在你们府邸中搜出来的,不是你们的还会是谁的!”
苏粟依旧不肯相信,大喊着冤枉,对方直接派人将苏粟拿下来,送到了监牢中。
监牢中如同苏粟想象的那般,进门后一条走道阴冷而又潮湿,两边是非常粗的木头做成的栏杆,可能是年份太久的关系,木头上的漆皮几乎掉完,上面看去斑驳污秽。
关押普通犯人和官员皇家的监牢不同,所以走道两边的监牢里都很空,没有任何犯人。
苏粟被扔到其中一间没有任何窗户的监牢中,只有角落的半截蜡烛隐约能给点晦暗的光线。
透过这些光线,苏粟勉强看清楚监牢中的环境。
非常差,非常脏。
靠墙的石头床,上面铺着潮湿乱七八糟的稻草,除此外就是一张非常矮小的四方桌子就什么都没了。
苏粟按照原主的性子,在监牢中叫嚣了好一会,没人回应后,终于闭上嘴巴坐在稻草下的石床上,双臂抱着膝盖,头埋在胳膊中。
监牢中非常冷非常冷,外天下着雪,里面又阴潮常年不见光,附近又没摆火盆,即便苏粟身上穿的暖和,外面还有件厚重的斗篷裹着,没多时身上的温度也渐渐流失掉。
苏粟牙齿打着颤,和系统聊天:“我觉得我一个时辰都熬不下去。”
系统同情的说:【忍忍吧,毕竟你穿来至现在,过了段富贵荣华生活,现在权当还回去。】
苏粟欲哭无泪。
就在苏粟觉得自己快要被冻死时,不远处监牢大门忽然再次被打开,接着一阵脚步声穿来。
苏粟蹭的站起来朝木栏杆位置跑去,然后就看见自己装昏迷的老爹被也搬了过来。
苏粟立刻叫了一声:“爹!”
昏迷的顾景西自然不可能给他回应,那些搬运顾景西的狱卒也不会给任何回应。
沉默的将顾景西扔到苏粟隔壁的监牢中后,锁上门,转身直接离开。
苏粟刚刚喊得嗓子疼,一点水又都没喝,压根不想再出声,可她爹都来了,哪怕明知道昏迷中不可能给回应,她还是得做做戏,谁知道门口有没有皇室的人监看。
不过苏粟觉得,自己应该还不是最惨的,她这个老爹顾景西才惨。
害怕有人监看,连翻个身也不敢,谁让他现在是‘中毒的昏迷人士’。
苏粟觉得顾景西惨的同时,顾景西也心疼着自己的女儿。
悄悄,这嗓子都有点哑了,还得一直装哭泣,这要是还在府上房间里,他就能立刻醒来阻止,可现在不行啊,要是不做戏,天子那边肯定会怀疑,到时候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再忍忍,再忍几天,就能好了。
苏粟原本以为自己和顾景西这待遇,给的饭菜也不会太好,结果对方将碗筷递到她手上时,苏粟眼珠子差点没瞪得掉下来。
和她想象中发霉冰冷的饭菜一点不同,竟然是两荤一素,三个大白馒头,还有一碗热汤,闻起来香喷喷的,还是她最爱吃的菜。
不过苏粟很快目光就从饭菜上挪开,落在端着饭菜的双手上。
指骨分明修长,小麦色,掌心上带着点茧,一看就是握刀或者其他兵器太久磨成的。
苏粟觉得这双手莫名的有些熟悉,她沿着这双好看漂亮的仿佛艺术品的品往上看,看到站在监牢外面那个给她送晚饭的狱卒。
穿着暗红色的狱卒服,头上戴着顶帽子,加之对方垂着头,所以看清楚全部的脸,只能看到下颌熟悉的弧线。
不知道是她凝视对方太久还是久久没有接碗筷的关系,对方呼吸忽然急促了几分,端着碗筷的手也晃动了一下。
苏粟的心脏猛的加速跳动了一下,再定眼多看了会,惊讶的低叫出声:“楚默!”
听到她的声音,站在牢房外的楚默微微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睫轻颤,唇角努力扬起,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弧度。
苏粟:“……”
苏粟万万没想到,她让藏起来的楚默,竟然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看着服装,还是以狱卒的身份出现的!!
苏粟很震惊,但还是下意识的闭上嘴没敢多说话。
不过楚默的出现和对方僵硬的笑脸却让她安心了几分。
之前还觉难熬的监牢,这会却因对方的出现,却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差,那么令人忐忑。
楚默的就像是一个定心丸似得。
苏粟忍不住笑了一下。
躺在隔壁监狱的顾景西,半响没想到动静,接着听到苏粟忽然轻声叫出楚默的名字时,顾景西下意识的睁开眼悄悄看过去。
然后,发现那个奴隶正在对自己女儿笑。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种专门关押皇室或者贵族子弟的监狱,对方是怎么混进来的!!!
而且,女儿不是说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么,怎么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又黏上了???
苏粟还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发现楚默的事情,她有很多话想要问楚默,但又怕监视的人发现,只能默默闭上嘴巴,接过饭菜,冲对方点了点头。
楚默还没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巴掌大的暖炉塞到苏粟,又接着塞了一包味道甜美的糕点,这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苏粟赶忙将其中一个暖炉藏在自己怀中,接着又颠颠的跑到顾景西跟前,穿过两个监牢之间的栏杆缝隙,将其中一个暖炉偷偷塞到顾景西衣服里。
暖炉小,双手轻轻盖在暖炉塞的位置,只要不是盯着看,就发现不了异样。
不过菜却没敢给顾景西喂,谁让他现在还是昏迷状态,也只能将馒头和点心掰碎偷偷塞到顾景西口。
有楚默在身边,苏粟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期间楚默本来还想给苏粟拿被褥,但被苏粟给阻止了。
虽然苏粟也冷得不行,但被褥不像暖炉一样好藏,要是被监视的人发现就麻烦了。
不过监牢中,苏粟的顾景西的日子稍稍好过些,但外面天子的日子却不大好过。
就在苏粟和顾景西入狱的第二天,大街小巷不知道怎么就传来各种流言蜚语。
什么顾府中搜出来的黄袍是被陷害的。
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亨。
什么太子宠妃舅舅的儿子杀人放火却被包庇,什么当众给台子难看之类的。
总之,这消息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便席卷至整个大耀国。
当今圣上,立刻成为昏君的代名词。
苏粟从系统那得知这一切后,立刻知道这肯定是顾景西安排的。
皇宫内天子因这些流言蜚语震怒,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本想杀宠妃侄子平息百姓怒火,却在宠妃好几次哭晕之下放弃这个决定。
本来天子还在思考着如何在将顾景西杀头之后夺走那些忠于他的兵马。
但这些流言蜚语,此时像是将他架在火架上烤,放下也不是,杀也不是。
除此外,最关键的是,塞外游牧民族因缺少冰凉,开始朝靠近边界的大耀国百姓们烧杀抢掠。
没了顾景西驻守,士兵们节节败退,短短几日的功夫,就丢掉了两座城池。
对方势如破竹一般,恨不能一举攻打入王都城。
天子派去朝中好好几员大将,全都被杀,朝中有将领要求皇上放了顾景西让他领兵打仗,还有要向边塞游牧民族求和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天子都震怒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扳倒顾景西,要是这个时候放掉,那不是放虎归山么。
天子咬牙选择第二种方法,但游牧民族好似确定大耀国没有顾景西就对付不了他们,压根不理会前来求和的官员,不仅将人杀了,还将尸体挂在城门上。
战火步步逼近,百姓们也心怀怨恨,天子在摔砸了不知道多少摆设后,终于妥协。
其实也不算是妥协,而是宠妃向天子进言,说什么,虽然放虎归山,但也是个机会,在战场上将顾景西致死,还能让人接手他的兵马。
但以顾景西的能力,想靠敌国就将人致死,显然不太可能。宠妃又进言说什么,可以和敌国合作。
天子再次震怒,然而,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被平息怒火,还被说服了。
苏粟从系统那得知天子的阴谋后,忍不住目瞪口呆:“这算不算是叛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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