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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债归母,与子何干?
客厅,仲叔、云清和云舟早已等候着云玦等人了,云二叔在告诉云玦叶秋染的去向后,就去看自己大哥了,这些事情,应该交给年轻一辈了。
云玦坐在沙发上,看着沉默的云清等人,倒也没有执意逼问,和平时一样说道:“仲叔、云清、云舟,你们都坐吧。”
“我想,仲叔应该是有感觉的吧。”云谦知道,自家大哥虽然看着冷情,实则重情,必然不忍开口询问仲叔等人,索性自己就开口问了。
“是啊,大家都在,独独不见了老妻,哪里能没有感觉。”仲叔发出沉重的叹息,“大少,您就只说了吧。”
“仲婶是东方家安插在云家的人,如今,已功成身退,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云玦终究顾念这仲叔一家的忠义,言词相比平日倒不那么犀利。
“仲叔,您的选择呢?云清,小舟,你们呢?”云谦看了眼大哥,笑眯眯问道。
仲叔望着云玦和云谦,道:“我云仲自老爷子赐云姓,就是云家人了,绝不会背叛云家!只是,这管家一职,我也再没资格了。”
云清至今还沉浸在自己母亲背叛云家的事实,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父子三人,还抵不上她一个任务?
云舟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四少。”说着,便往楼上走去。云玦没有催促云清,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
云清望着云玦,道:“我习惯跟着大少了。您,还用我吗?”
“当然。只要你来,我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云玦相信云清,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亚于亲兄弟。
“我母亲······”云清欲言又止。
“清儿,这事儿爸爸来处理,你好好跟着少爷!”仲叔打断了云清的话,“大少,只求您日后遇着她,留个活路。”
“如非必要,我不会伤仲婶,但是这云家,她是再不能回来了。”云玦道。
“多谢大少。”仲叔起身道谢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云清不放心自己父亲,也跟了出去。
“哥,你不该心软。”云谦淡淡地说道,“仲婶不是个善人,这么多年,临走,一点情分都不曾念着,一丝挂怀都不曾有!”云谦想起仲婶出手对方云昭的狠辣,很担忧。
“嗯,我知道。可那是云清的母亲,不到必要时候,能留则留。”云玦三指敲击着桌面,复又道,“东方仲卿,并不想要云家人命。”
“如真是血仇,不求人命,那便是所求更多、更麻烦。至少,是他现在想要的、急需的!”云谦可不觉得东方仲卿是“放下了”“释怀了”。
“那么,他到底求什么?”云玦不解。
“也许,金家的人,可以解答这个问题!”江寒铮突然插话,似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云玦和云谦陷入了沉思,看来,是时候启动在金家的探子了。
二楼,云昭坐在云霆的床边削着苹果,一边心疼地问:“三哥,你疼不疼?”云霆故作虚弱地点了点头,云昭心里更加愧疚了。
“三哥,吃点水果。”云昭削好了苹果,一小半儿一小半儿地喂给云霆,云霆激动地心怦怦跳,不停地告诫自己:云霆,你要稳住,别激动,不激动!
“三哥,渴不渴?”云昭一边喂云霆,一边问道。
“三哥不渴,就是,胸口闷闷的。”云霆因为憋着激动的心情,耳尖、脸颊绯红,还要压着嗓子装虚弱,可辛苦了。
“啊?严重吗?该怎么办?”云昭着急不已。云霆看着云昭的反应,心里不忍,可又不想错失了这般待遇,纠结了。
云舟走到门外,看见三少又在占自己少爷的便宜,心里的愧疚“噌”一下飞到了九霄云外,全然只剩下气愤,三少太过分了!
“四少!”云舟气昂昂地走过去,拉着自己少爷就往外走,云昭一脸懵逼,云霆觉得自己想打人,腹诽道:看来,云凌(三少心腹)也该回来了,回来捍卫本少的利益!
云舟拉着云昭走了一段,猛地想起自己的正事儿,一下子就如泄了气儿的球,蔫儿蔫儿的。
“云舟,你心情不好?”云昭对云舟情绪的敏感程度超过了对自家哥哥,毕竟云舟陪着他一起长大。
云舟闻言,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将云昭抵在墙上,双手圈在云昭身体两侧,望着云昭,严肃无比:“四少!对不起。”云昭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姿势?感觉氛围有点小奇怪。
“对不起我?”云昭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
“对,我对不起你!”云舟语气低沉。
“?”云昭困惑,试探道,“你抢我老婆了?”
“?”这回轮到云舟懵了,“你有老婆?”。
“没啊。”云昭不在意地说,“所以,你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母亲的事,对不起。”云舟很沮丧。云昭恍然大悟。
“你傻啊。”云昭伸出双手扯了扯云舟两颊的肉道,“你母亲的选择与你何干?”云昭在第一时间得知仲婶的事情以后,最担心的不是云舟是否被策反,而是他是否难过,自己的母亲毫无预兆地背弃了自己的兄弟、毫不犹豫地放弃丈夫孩子,这样的事情,云舟必然很难过、很为难,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那我以后还跟着你!”云舟明白这是云昭笨拙的安慰。
“那是,难道你还想‘脚踩两条船’?”云昭笑得爽朗,道,“上了我的‘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云舟表示,某人果然是语文不及格的人,这话说的,好有歧义,他不想说话了。
转眼儿,东方季信抓来萧桐和棠雪已经一天。棠雪被东方季信送给了自己的二哥,临回屋前还不忘叮嘱自己二哥:“别忘了给我留口汤!”
东方仲卿带着棠雪后,就将人绑了起来,自己则坐在棠雪对面,直直地盯着棠雪。棠雪在梦里极为不舒服:一会儿,她又看见巫祝流月,依旧像数次梦里出现的那样,流月将孩子交给自己的父母,那孩子长大后成了自己;一会儿,她似乎又在祭台的树下,看着棣柯静静地给她描画额花,告诉她那是沧月王族独有的传承之印。如此反复,直到那种令人毛发寒颤的视线打到自己身上,她骤然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东方仲卿。
“醒了?”东方仲卿邪魅地问道。
“你是谁?”棠雪警惕地反问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东方仲卿轻蔑地回答,然后又直勾勾盯着棠雪,那眼里没有任何不轨,反倒好奇居多。
“你看什么?”棠雪觉得这人怕是不正常。
“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东方仲卿没有回答,反而自说自话道,“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学历一般、武力一般。嘁,难道吸引他的是平凡?”
“他?”棠雪紧跟着问道。哪知东方仲卿却径直站起来走了,那架势慢慢地透露着对棠雪的嫌弃。
“······”这人果然是有病。
棠雪待东方仲卿离开后,才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看见锁着自己的铁链,她笑了:“以为一条铁链可以锁住我?”棠雪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特制的开锁小工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锁链。
棠雪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东方家的宅子里,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云玦掣肘,她得赶快离开这里。正准备离开的棠雪,在经过某一处房间时,敏感地听见了“玉佩”字样,她收起了离开的心思,反而猫起身探听了起来。
另一边,东方季信则好奇地盯着躺在他床上的萧桐,一会儿戳戳萧桐腮帮一会儿捏捏鼻子,像玩弄着一只猫咪一样。萧桐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拍一拍、一会儿挥一挥,就是没有赶走“苍蝇”,终于,萧桐受不了了,闭着眼睛猛地坐起来,大吼一声:“死苍蝇,没完了是吧?!”
惊地东方季信跳出老远儿,拍了拍胸口,笑道:“小脾气暴躁的!”
萧桐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绑了,一把扯过被子,瞪大了眼睛,呵斥道:“是你!你把雪儿怎么样了?”
东方季信凑过去,萧桐警觉地后退,直到退到床头退无可退。东方季信弯腰,戳了戳萧桐的脸颊:“你先担心自己吧。”
“你想怎么样?”萧桐色厉内荏地问。
“圈养你。”东方季信说道。
“?”萧桐没理解。
“以后,你就是我的爱宠了。”东方季信骄傲地宣布,仿佛这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有病!”萧桐气愤了。东方季信才不管萧桐的反应,自打她醒来以后,东方季信就各种要求,陪散步、配吃饭、陪看恐怖片,一旦萧桐反抗,东方季信就以棠雪为威胁,胁迫萧桐接受,萧桐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这东方季信也就是个心智不全的人吧?一方面成熟得超过据大多是人,某些方面却幼稚得像个小孩!准确来说,在东方阔海的变态教育下,东方仲义三兄弟某些方面早就停止甚至没有发育,均还停留在小孩子阶段。不得不说,萧桐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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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玦处理好云清的事情,看着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江寒铮,非常头痛地问道:“你还不睡?”
“我好困了。”江寒铮一改往日的冷冽,委屈巴巴道。
“那还不睡?你的房间我每日都有嘱咐人打扫。”云玦说道。
“我要和你睡。”江寒铮理直气壮。
“你是女人吗?”云玦用特嫌弃的语气问道。江寒铮摇头。
“那我为什么和你睡?”云玦的嫌弃加重了几分。
“我可以给你暖床,这天儿多冷!”江寒铮瞎掰。
“谢谢,我不需要!”
“阿玦~~阿玦~~~”江寒铮开始耍无赖。
云玦狠狠心,不理,自顾自睡了。江寒铮爬山去,被一脚踹下;再爬,再踹······
最后,爬床失败的江寒铮一直死死盯着躺着的云玦,云玦无奈,恼火道:“还不快滚上来!”
“来了!”某人手脚麻利地钻入被子,一裹铺盖儿,呃,整块儿被子去了大半。云玦扯回一点儿,吐槽道:“该死的认床!”
“都认了这么对年了,你早该习惯了!晚安!”某人心满意足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