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汉侠情

作者:天汉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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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回:知事由伤恼又生气 见镖师悔错还辩言


      袁骏领了屈巧云进来,大伙一同起身让座。
      “哈哈,几天不见,袁大侠都成双成对了嘛。”大凡看看屈巧云,打趣道。
      屈巧云一听,脸刷地红了,转身躲在秋雨的背后。
      “哎,你不要乱讲。”袁骏拍了大凡一掌。
      “我正要去找你哩,听说你在客店住着,却不知是哪家,还在犯愁呢,你来得正好,王东那混蛋在哪里?”大凡问。
      “哼!他给咱们干好事了,我正为这事来的。”袁骏满脸不痛快地说。
      “怎么了?”秋风问。
      “他说,几万两银子让人给劫了,是谁劫的都不知道!”袁骏忿然道。
      “啊?”
      “什么?”
      “劫了?”
      秋风、秋雨、大凡同时被震惊。
      袁骏大致讲了一下王东回来的情况,说,王东昨日回到客店,一病不起,背上还受了伤,问了情况,只是说了声银子被人劫了,也不知道是谁劫的,去了乱石寨还受了伤。红樱桃也不见了,去袖香楼问了也没人,回来一头栽倒在床,生起病来。听到此消息,觉得事情严重,特来告知。
      “这个王八蛋!肯定是让那娼妇给算计了。生病,生个屁病,他是没法向我们交待装的!”大凡边说边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这事儿应该问个清楚。”秋风生气地说。
      “对!看看他到底搞的啥鬼!我这儿五百两银子还没着落呢!”大凡怒气冲冲。
      “你又是啥事,还要五百两?”袁骏惊问。
      大凡把南郑县山里村子被洪水冲毁了,个个无家可归,需要五百两银子可以重新把房子盖起来,与郑家少爷打了赌赈灾的详情向袁骏讲了一遍。
      袁骏道:“这才是真真的杀富济贫嘛。”
      秋雨半天没有说话,不免怒形于色。心里有些悔恨自己,怎么就这样相信一个人,让他把东西拿走?难道自己从开始劝大家就是一个错误?难道王东真的是玩了什么花招?不对呀,他要是真做了对不起大家的事,干嘛还跑回来装病,还有什么意义?不对,他做为一个镖师,能在不知不觉中丢了东西,只能说明两点,一是有内鬼,二是早已经暴露了消息和行踪。具体情况得去问问王东才能弄清楚。可是,林大凡这边也急等银子,我们总不能厚此薄彼。这可怎么办?
      “秋女侠,我们去见王东,你去吗?”大凡打断了秋雨的思绪。
      “哦,去吧,看看他是啥情况也好。”秋雨应了一声。
      “嗬!袁骏,你这背上还绣着一朵云呀,好看!”大凡刚刚转身,发现了屈巧云给袁骏在衣服上补绣的图案,惊奇的叫好。
      “什么眼神呀,这是一匹马。”秋雨也回头看了一眼。
      “是马还是云?”大凡问袁骏。
      “呃……是巧云绣的,问她好啦。”袁骏也说不上是什么。
      “她给你绣的?有人疼就是好,手这么巧。”大凡道。
      “去,瞎说什么呀!”袁骏说完,看一眼屈巧云,早见她绯红着脸,低头不语。
      “既是马又是云,绣工不错。”秋风凑近看看说。
      “她叫巧云?”大凡问袁骏。
      “是呀。”袁骏回道。
      “难怪嘛,这绣的是一颗心。”大凡说。
      “真会扯,这像个心吗?”秋风看看,问大凡。
      “既是马又是云,说明既是袁骏又是巧云,合二为一,不是心是啥?”大凡道。
      “嗬!有道理,看来大凡说的没错,你俩早就……”
      “好啦!你俩有完没完?看把这巧云姑娘羞得。”秋雨打断了哥哥的话,拉着屈巧云去了后院。
      进了秋雨的房,屈巧云道:“他们好坏呀!把人说得无地自容。”
      “你绣的很好。”秋雨说。
      “他的衣服破了,我没有事做就给他补了补,谁知他们竟拿这个说事。”屈巧云说。
      “你说,袁骏这人怎样?”秋雨问。
      “挺好的,不像王大哥固执。”屈巧云道。
      “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袁骏?”秋雨试探地问。
      “……”屈巧云一听,脸上绯红一片,咬咬嘴唇不言语,半天才说道:“他救了我,还受伤了,我只是照顾他,其他我没想过。”
      “明白了。”秋雨点点头。
      “噢,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屈巧云见秋雨面无表情,又急忙补充道。
      秋雨已经明白了屈巧云的心思,同是女孩子,这种微妙的情感怎不知晓?何况他们两次来这儿都是同乘一匹马,若是没有这种微妙的情感,断不能这般行事。
      “我觉得你俩很有缘的,要不,我去给他说说?”秋雨道。
      “哎呀,多难为情呀。”屈巧云低着头,只管卷弄着衣襟,赧然耳赤。
      “好了,我会找机会问问他的。你把王东的情况给我详细讲讲。”秋雨主要还是想从屈巧云的口中判断一下王东的行为。
      屈巧云把王东与红樱桃见面的来往对话和袖香楼救她,以及回来后生病的事详细说给秋雨。秋雨听了觉得王东并不像玩什么花招,倒像是被人暗算了。
      来到前店,见大伙都收拾停当,准备去见王东。秋雨叫过袁骏悄悄问道:“你认为王东是真丢了银子吗?”
      “从他昨晚回来的情况看,好像是真丢了。他自杀的心都有了。”袁骏道。
      “那就好,我想他不是那种人。”秋雨点点头,接着又问:“巧云姑娘怎么样?”
      “噢,我觉得不错,很能干的,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我养伤。”袁骏道。
      “她不能一直待在客店呀,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这个……我还没想好,可她绝对不能再回去,她有个哥实在不像话,我怕她回去了还会出事,她也说决不回去了,可是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唉,谁让我摊上这档子事哟。”袁骏有些无奈的说。
      “我到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怎么想。”秋雨道。
      “你说说看。”
      “我觉得巧云姑娘人还不错,很懂事,又能干俊俏,你何不娶了她去?”
      “哎呀,我现在还四处游荡,又没了家,哪里还谈得上这个哟。何况还不知道她是啥想法哩。”袁骏为难地说。
      “这个不难,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们一起想办法帮你。”秋雨认真地说。
      “谢谢你的关心!秋女侠你真够朋友,就像是我们的主心骨似的。”袁骏诚恳地说。
      “哈,嘴甜得很,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也是在跟你们瞎溜哩。”秋雨嗔道。
      要出发了,屈巧云为难起来,不好意思再与袁骏同乘一匹马,显得好不别扭,正要往秋雨身边来,只听秋雨吼道:“袁骏,你还不扶巧云上马,杵在那儿干嘛?”
      “我……”屈巧云停住脚步一脸绯红。
      “快过去吧,大伙儿都在等着你们哩。”秋雨催促着屈巧云。
      “你还不快点过来,站在那做甚?”袁骏喊道。
      “袁骏,我看人家姑娘不想跟你了,你还不快点去请个罪。”大凡对袁骏打趣地说。
      屈巧云一听,耳红面赤道:“你这人胡言乱语,不配做他们的朋友!”
      “行啦,林大凡你何时才能改改信口开河的毛病?什么事放在你嘴里一说就变味了。”秋风道。
      “对,秋兄好好训训他。”袁骏一边扶屈巧云上马,一边迎合道。
      “要想人不说,除非己莫为。你袁骏是捡了便宜还卖乖,怀里搂个美女只管自己开心,哪里管我们的感受?看得人心里痒痒,不说你难不成我去说风哥?”
      “你们有完没完?上路!”秋雨喊了一嗓子。
      “上路了,唉,我又开始为五百两银子的事发愁了。”大凡翩腿上马,一脸苦相地打马前行了。
      一路上快马加鞭,没多少时间就到了王东所住的客店。
      进了院子,直奔二楼,一进门就见王东躺在床上,头上敷着湿帕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发烧。
      “你们来了。”王东坐了起来。
      “怎么病成这样?”秋风问。
      “唉,秋少侠,我混蛋呀,我对不住各位。”王东边说边下床,“啪”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我真是罪该万死,我对不住……”
      “你这是干嘛!好好说话。”秋风一把将王东摁在床边坐了。
      秋风摸摸王东真的一身滚烫,问道:“请郎中了吗?”
      “我死了算了,请啥郎中。”王东有气无力地说。
      “袁兄,你去给他请个郎中来,有病不能不治。”
      袁骏不吭声,转身出了门。
      “唉哟,你真病了,我还以为你是在装病哩。”大凡冷冷地说。
      “兄弟,我王东光明磊落,有啥必要装病。”王东知道大伙心里有怨气,想澄清事实。
      “没装就好,你这人行事一点也不与大伙商量,真是固执得很。你知道吗?那是大伙拿性命换来的银子,你王东出半文钱的力了吗?没想到你竟然私自决定去救一个娼门女子,她值得你拿几万两银子去救?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这下好了,银子没了,人也没救成,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这急等五百两银子救灾,那里还有上百口人等着救命哩,你说现在咋办?弄得我干着急没办法。”大凡忿忿地说。
      王东一听,默默无语,觉得没有什么理由可辩解。
      秋风等人心里着实不痛快,也没拦着大凡发火,觉得大凡说得不无道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慢慢讲,我们也好分析分析。”半晌,秋雨才问了一句。
      王东早已经无地自容,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终详细描述一遍,听得大伙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吃惊,时而好奇。觉得红樱桃此人并非一个只是为了救父才自甘沦落风尘的女子,既然她能对什么蜜蜂、马蜂等如此紧张,必定他们有所牵联。
      “这么说,那红樱桃不知踪影了?”秋风问。
      “不见人,我回来还专门去袖香楼找了,没人。”王东摇摇头。
      “让让,郎中来了。”袁骏喊道。
      “我不要紧,不用看了……”
      “要不要紧听郎中的。”秋风起身道。
      郎中把了脉,说无大碍,只是淋了雨,受了风寒,伤口有点发炎。
      开了药方,袁骏跟着去拿药,大伙又开始分析起王东和红樱桃的事。
      “难道是那婊子监守自盗了?”大凡忿然道。
      “林兄弟,红樱桃不是那种人,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王东解释说。
      “哼哼,我就是不相信她能是好人!”大凡不屑地说。
      “你没与她接触过,你是不了解她。”王东道。
      “那好,我问你,什么马蜂、蜜蜂,你不知道可她怎会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你那是干啥的?她说银子是那群狗屁啥蜂劫了去为何不带你去讨回?你被人打晕了,那你不想想红樱桃为何不晕?她去哪里了?不是同伙是啥?还有,你说是她拿酒来让你喝了才被药麻倒的,这不是作案手段吗?”大凡不依不饶。
      “我怎么跟你解释嘛,那酒她也喝了被先麻倒在地。还有,没被打死的山贼说还有一帮人在石泉等着我们,怎么会是红樱桃作案?”王东解释道。
      “对呀,他们咋知道你们要去哪里?又咋知道她叫红樱桃?是谁透了风?总不会是你王大镖师吧?你说她的功夫一流,为啥你没事回来了,她却不见了,去哪里了?我看你是被贼人卖了还帮贼人数钱呢!你也别为她辩解了,你就是被美色迷了心窍!”
      大凡得理不饶人地说了一大通,最后还说道:“你把几万两银子丢了,实实把我害惨了,我只有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内拿不出五百两银子,我和我妹妹就要给郑家当一辈子奴仆,那是白纸黑字押了手印的。这下你王大镖师可帮我大忙了!”
      秋风默不作声,心里着实不痛快。
      秋雨知道大凡窝了一肚子火,心想,不让他发泄一通也说不过去。这事也有我的责任,要不是我力劝大家,同意王东的救人想法,也不会出现这档子事。虽然哥哥心里不高兴,却因是我做的决定,也只是不怪罪我罢了。所以,这件事除了自责,最好是能分析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正待说话,秋风开口问道:“我们要弄清蜜蜂、马蜂是做什么的,我想,一定是个什么团伙。”
      秋雨点点头,正有此想。
      屈巧云本来讨厌林大凡取笑她,让她下不了台。可是,一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感觉句句在理,正是袁骏和自己的想法,就像大凡帮她俩出了一口气似的,立马觉得他不讨厌了,急忙倒了杯水递给大凡:“先喝点茶。”
      “嗯,谢谢嫂子。”大凡随口就来。
      “林臭嘴!看我不收拾你!”袁骏取药刚刚进门就听见此话,立刻冲了过来。
      “哎哎!我又没说你,凭啥收拾我?难道她真是你……喔!喔!轻点……”
      袁骏不等他把话说完,上去就扯起一只耳朵拧了起来。
      “活该!活该!”屈巧云笑道。
      “我们说正事好不好?”秋风喝止道。
      “我说完了,就看你们咋帮我找五百两银子。只要公平,我就没啥说的。”大凡揉揉耳朵说。
      “这个还真有些为难了,再想想法子吧。”秋风道。
      “我去想办法。”王东慢呑呑说道。
      “你?你有啥法子?”大凡问。
      “我去给你抢!”王东道。
      “你说气话吗?又去打家劫舍?”大凡道。
      “不是,你们总要让我弥补一点我的过失吧?我去找一家大户弄些银子回来。”王东固执地说。
      “我不同意,我家原来也是大户,巧云家原来也是,大户人家怎么着你们了,都盯着不放?你看看现在的我们,还不是被人暗算成这个下场?”袁骏反对道。
      “说得是,我家原本也是大户,现在同样这个下场。还是想别的法子吧。”秋风想想袁骏说得在理,自己的家何尝不是如此?
      “林大凡,如果没有银子,我们就此作罢。有银子我们能赈灾,没银子我们拿啥去赈灾?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去找那郑家说说把这事算了,打赌过家家的事搞那么认真干嘛。”秋雨道。
      “我没意见,只要你们能说动郑稼明撕毁我的欠据,我二话没有。”大凡无可奈何地说。
      大伙商量,由袁骏、王东继续去打探红樱桃的下落,秋风兄妹同大凡去郑家协商取消契约的事,后面再慢慢打听所谓蜜蜂、马蜂是什么怎么回事,其他也暂无办法。

      秋风兄妹和大凡三人离开客店,心思沉重地来到街上,见前面有个酒家,大凡道:“二位,去填填肚子吧,没把人气死,别把人饿死。”
      “你还有地方吃?该气都气饱了吧?”秋风说。
      秋雨也不言语,跟在后面一同拴好马,进了酒家。
      “三位客官,吃点什么?”店小二迎了上来。
      “二斤牛肉,一坛酒,外加三笼菜包子。”大凡吼道。
      “好嘞!”小二应了一声。
      酒肉上齐,三人斟上一碗,大凡说道:“来,为我们没有被气死,干!”
      “都怪我,如果我不劝你们,也不会发生这事。”秋雨说完,一口干掉。
      “你比我们谁心里都难过。算了,丢就丢了,生气也无济于事,慢慢打听吧。”秋风劝秋雨。
      “仙女,这可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蠢货,他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火急火燎的送银子。再说,他堂堂一个镖师,居然能被人下了药,在眼皮子底下丢了东西,也真够白痴的。”大凡说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按理说,王东多年走镖,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的确不了解那红樱桃的为人。”秋雨道。
      “他是见了红樱桃后鬼迷心窍。”大凡忿然道。
      “你们看出来没有,王东对那女人有点用情哩。”秋风说道。
      “风哥,连你都看出来了?”大凡惊道。
      “你以为我是木头吗?没见他一直在袒护那红樱桃吗?”秋风斜眼看着林大凡,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他是竹篮打水,水中捞月。”
      “哼哼,一个娼门女子,让他那么上心,帮谁不行?这下好了,让他悔恨自己一辈子去。”大凡将酒碗往桌上一蹾说。
      “好了,不说他了,怪气人的。说说你与郑家少爷打赌的事,看看怎么了结。”秋风把话题一转道。
      “还能怎么了结,我看只有赖帐。”大凡无奈地说。
      “林大侠要赖谁的帐?”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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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三十九回:知事由伤恼又生气 见镖师悔错还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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