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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戏人
宫闱之内,除了闲话家常之外,还有一些有趣的事情。
翊文宫中。
林沁与其他宫女们好说歹说把宋清河骗去玩游戏。
宋清河被蒙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她们几个就在她附近转悠,抓到一个人并把她的名字说对那就算赢了。
这对宋清河来说本不算什么事,可林沁首先规定不能动武,活生生断了宋清河的后路。
无法之下,游戏就开始了。
她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和不断转移的阵势让宋清河头晕目眩。
她说了句:“被本宫抓到你们就死定了!”于是开始有所动作。
——来呀公主!
——娘娘在这儿呢!
宋清河抓住了一个人的袖子,正松了口气便被那人逃脱了。她是流苏。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她试探性地往前走去,终于抓到了一个人。那人也不动,任由她摸。可宋清河摸着摸着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揭开布条一看,愣了。
果然是周靖帆。
他眼里带着笑意,“你能认出朕,朕很欣慰。”
宋清河赧颜,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要不是顺着林沁的声音走去,她才不会碰到周靖帆呢!更不会做这么尴尬的事。
正是傍晚,林沁为他们准备了晚膳。
说实话,上一次与他共进晚膳已是半个月前了。
“皇上,娘娘,外面的风很好,要不要出去吃?”
宋清河转向周靖帆,“皇上以为呢?”
“那便依你所言吧。”
“是。”于是林沁便去布膳了。
正是在树下的石桌上,本可以喝点薄酒,可却想到周靖帆滴酒不沾一事。
他给她加了菜,那是她爱吃的糖醋里脊。
宋清河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何不喝酒呢?”
周靖帆顿了顿,没说话。宋清河便装作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吃了起来。
然而他却出乎意料地告诉了她真相,“三年多前,朕因喝酒误了事。”
宋清河嘴边的筷子停了,是在说她吗?她也有同一个不堪回首的三年前。
“那后来呢?皇上可有对她负责?”
周靖帆淡淡地道:“朕不知道她是谁,也再也没见过她。”
宋清河听着,心生悲凉。不是你再也没见过她,而是你从未见过她的脸,否则她就在你面前,你岂会不知?
“哦。”宋清河鼓起勇气问了句,“皇上可会想念她?”
“从未在朕心里停留过,又何来想念。”
“皇上说的是。”
今日替她疗伤后,她并未感觉像往常一样痛苦。因为他在仙级草中加了催眠剂,让她睡着了。
但身体上的痛苦其实并没有减少,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她也不知道周靖帆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平复了她紊乱的气息,也不知道周靖帆因耗费太多真气而无法为自己疗伤。
今日是月圆之夜。也就是在今日,他才发现了他体内毒素发作的规律。
正是月圆之夜。
漆黑的夜里,明月照着回去的路。
他想直接走去玄南子住的地方,无奈身子却如同火烧一般,有千万只蚂蚁在催命。
在门口倒下了。
——皇上!
海棠夜出时发现了他,急忙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周靖帆额头冒汗,艰难地说道:“去晨烟阁。”
“是。”她小心地扶着他起来,踉踉跄跄去了玄南子那里。
晨烟阁。
他让海棠退下了,并且告诉她不要将今晚这件事告诉宋清河。
——你这小子哪儿得的这个毛病?
玄南子的面色很难看,恨不得把他痛斥一顿。
——你知不知道这种毒无药可解?沾上一点点还好,也算是可以活十年,可你中得这么深,只剩五六年了。
——你说,是不是把那丫头身上的毒渡到自己身体里了?
玄南子医术高明,一眼就能看出。勉强熬了一碗药给他服下,稍微缓解了他的痛苦。
那丫头,他指的当然是宋清河了。除了她,他还真想不出第二人。
周靖帆心中苦笑,连玄南子这个刚来不久的局外人都看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宋清河却不明白呢?
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过了许久,确保周靖帆没事了才走。
城外。
不知多久没来这个地方了,竟有些陌生。
向前走去,竹林幽深。女子抚着腹部,有些吃力地蹲下来摘菜。
莫谦眼睛微痛,那是柳如是吗?她怀孕了?
沉重地迈开步伐,柳如是直至听见他的声音,看见眼前的双足时才发现是久违了的他。
他刚刚轻声喊了一声“如是”,有些惊讶,有些忏悔的语气。
她支起了身子,听他道:“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淡淡道:“不是你的。”
莫谦心头一颤,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那是谁的?几个月了?”
“以前一位常客的。”她说得多么无所谓,可她知道这句话有点多么伤人吗?“自你走后,我过得浑浑噩噩,已有多久,已经算不清了。”
他抓起她的手臂往外走去,“那便去找大夫看看。”
柳如是眼神微颤,挣脱了他的手。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忘了你爷爷的话了?”
“我会娶你!”他抱紧了她,郑重道:“我会娶你!”
柳如是挣脱不得,便安静了下来。
“如是,你再等等,等你产下这个孩子,我便接你回家。”
家,多么温馨的字啊?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求的东西。她静静地点了点头。
莫谦心中有了打算,若是现在就接她回去,恐怕有风颖在,她很难产下这个孩子,倒不如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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