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野

　　瓜39
　　滔滔孟夏，瓜果消暑。
　　这样，怠慢时光。
　　采下枝头的槐花，做成香甜的糕点。
　　沿着铁轨一步步前进，向往未知的方向。
　　花盆里野生的蒲公英，发绿色的芽，开黄色的花，长成熟悉的毛绒球。
　　吃一碗猪肝面饱腹，等着吊瓶里的液体输入血管中。像那几条游鱼在水柜中摆尾。
　　也有几只孤独的鸵鸟，森林之狼，和大象爸爸，在徘徊。

　　游客甲说：“动物园里的动物好少哦”
　　游客乙说：“想起来，就好笑嗳，动物园只有一只大象！”

　　她说：“这是一只大象爸爸，等它适应这里的气候，大象妈妈和儿子都会来了。”
　　孔幺就看着她点点头。
　　她无奈地摸摸孔幺的头，“不是所有，来皆繁华。都是从无到有，从一至万象。”
　　“是像花盆里的蒲公英吗？从不知道哪来的一颗种子，开一朵花，再变一盆花？”
　　“是的。如果将这一盆花，放在草坪上，那么一盆花将缀满草原……”
　　“像繁星缀满夜空？”
　　“是的。如果将……”
　　“如果将我的羽毛抛在天空，那我的眼睛是不是成了一条银河？”
　　“……”
　　“是吗？”
　　“快看，孔雀！”
　　孔花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哦，孔花啊，很叼的。就像原来那样。
　　她会做饭，就一直是她做饭了。他看着，间或问她一句话：“你本来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将黑夜裁成衣裳，那我是不是再也不用洗衣服了？”
　　“哦，你不想洗？”
　　“……”她默，喃喃：“我只想当一只灰麻鸭，或是一具骷髅……”
　　他听到了，声调也降了几个度：“骷髅啊？鬼屋那只？”
　　“什么那只啊！人家很帅的！”她着急了。
　　“呵，人家很帅的！”他学她讲话，又嘲笑她：“人家理你了吗？”
　　“没有！”她将菜板剁得乒乓响，赶他：“丑人出去！”

　　丑人多作怪，丑人孔花很有自知之明，就是要多作怪。
　　开门放她们出去玩，“孔幺，看好她！”
　　她高兴地哼着拍子：“孔幺，走！”
　　看着她，“今天去哪里？”
　　“带你去鬼屋玩，好吗？”
　　门打开了，孔幺对孔花说：“她要去见那只骷髅！”
　　“看好她！”
　　“我一直看着呢！”门关上了。
　　呵呵，她咽下一颗大白兔。

　　一直到深夜，楼梯的应急灯才亮，她一推门，发现屋里漆黑一片。
　　只有那声音，比应急灯还及时响起：“去哪儿了？”
　　“鬼屋。我睡了。”她似乎很累，进屋就睡了。
　　客厅里的影子不一会儿尾随她，躺在了她床上，相继入梦。

　　她一个人在沙漠中踽踽独行，再也没找到有红提的破屋。
　　他眼瞧着，将她拉入怀里，入山共桌饮酒。
　　刚开始，当她渴得慌，一杯接一杯，后来发现，她叫杯莫停。
　　他抢了她的杯子，她坐着不动，但捧起她的脸，她一脸懵逼：“啊？”
　　“少犯傻，孔幺呢？”他的眼快要瞪到她眼上，意味着他的嘴快要落到她嘴上。
　　她笑了，就势亲他一口，还说：“想亲就亲呗。”
　　他推开她，是真有些发火了，眼眶泛红：“孔幺呢？要我亲自找吗？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我宁愿从未相信过你！”

　　“咳，”虚谷传着回声，孔幺好似也在这座深山酒馆的某处，“嘎嘎姐送我来闭关，需要一段时间回来，”转瞬它又说：“你对我嘎嘎姐好点，我一直看着呢！”
　　孔幺怒，挥一挥衣袖，“接下来不用你看着了！”
　　紧贴了上去，谈一谈呗，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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