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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盅4
西瓜盅4
撒加借的书并不算多，可也绝对不少。恶魔仿佛对一切资讯都很感兴趣，他们不仅仅研究佛学，还研究佛教典籍上所记载的生物，他们还研究修真学以及各种各样的宗教或者邪教理论。尽管在佛教徒或者其他教徒……额，不，所有教徒眼中，恶魔也不过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罪孽深重的生物而已。
当然魔族本身也有这个觉悟。
“这么多书，就算是十二小时不睡觉，也看不完啊。”艾俄罗斯看到撒加将怀中抱着的几十本厚如砖头的书放在写字台上，不由得说。
“我有个好办法。”撒加说：“就像是关禁闭一样-----我给你开启一个完全黑暗的异次元空间，那里声光电信号一概没有，然后……”
“然后把我和书扔进去。”艾俄罗斯立刻说出了他下面要说的话：“没用，撒加，那种环境只能保证我能够静下心来看书，不能保证我在一夜之间将所有书全看完。”
“那就用水晶芯片好了。”撒加慢吞吞地说着，就去他的抽屉里翻找：“我当年上学的时候，为了应付期末考试，经常使用这个东西。它的原理是将芯片中贮存的全息内容以魔法电讯的形式灌到你的脑袋里，数百万TB的数据灌输只不过用一小时……只不过它有个缺点，它在你身上造成的痛苦和凌迟处刑差不多……哎，想要什么，就要有牺牲什么东西的觉悟，有一个结果，自然就有造成结果的原因。你是选择看书呢？还是选择所谓的‘一小时凌迟’呢？哎……我找到耳机和芯片了，而且芯片是空的，刚好能够装进这些书。其实……没有人要求你一夜之间看完所有的书，这是给你这一个星期中定下的学习任务。”
“……我没有选择了吧？”艾俄罗斯怏怏不乐地说着，拿起一本书来：“即使是一天看一本，一星期的时间也无法完全看完。”
“在去一个地方之前，了解那里的风俗习惯是很有必要的。”撒加说着，将一绺天蓝色的头发拨到耳后，说：“所以，甜心，今天晚上我只好又欠你一次了。”
他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读书并不是全无好处的。他心想。
在手中的书卷翻到一半的时候，他向撒加提出了一直在迷惑的问题：“天人道的风俗习惯像古印度吗？”
“像，因为天人道的通道开口就在古印度，所以他们同古代印度人或中国人的接触比较多。”撒加回答：“只不过，由于天人道物产比较丰富，所以没有烧死寡妇之类的事情。文明程度也比较高。”
“只不过还是有严重的性别歧视的。”艾俄罗斯嘟囔着说。
“没错，没错，而且还有相当严重的种族歧视。”撒加说：“还有严苛的等级制度。”
“好可怕，真的不想去。”艾俄罗斯翻过一页，说：“比起高高在上的天人或者诸佛，还是你姐夫比较可亲一些。”
撒加顿时表情严肃地说：“诸佛……或者所说的觉悟者都在极乐天，据我所知，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实力足以成佛-----也就是永久维持自己意识的人型生物，也只有沙加一个。有不少自称佛陀转生，所以高高在上的家伙，只不过是研究了一点佛教理论，就以为自己非常了不起，谁的话也不听的妖灵或者高傲的人类罢了。”
“……为什么说是人型生物？”
“嗯，因为他现在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精灵。从某种程度上看，他也属于天使。”撒加回答道：“这和他的经历有关……很复杂的故事，如果我将这个故事说出来，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不用睡觉了，还是有时间再说吧。”
正当他们讨论关于佛学和天人道的问题的时候。孩子们也在隔壁讨论问题，艾俄罗斯能够听到他们还在讨论什么的声音。星矢仿佛在向冰河叙述着什么：
“我嘛，我从出生一直到现在，就是在草地上度过的，成为真正的天马的感觉真的是棒透了，只是小时候不会飞，所以险些被人杀了呢。”
“我小时候的生活就是那样。”莱因哈特说：“没有任何稀奇的地方。”
“嗨，嗨。”凝香突然对文卿说：“我听说，你是从中国的某个小城中一路流浪到希腊来的吧？真了不起，我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在人类的帮助之下。虽然很顺利地到达了想要定居的地方，但是也吃了不少苦呢……尤其是被土耳其人和希腊人夺来夺去的时候。”
“是的，你呢？”文卿相当不乐意提及自己的过去，因此反问道。
艾俄罗斯听撒加说过，枝子，也就是文卿的确是从中国一路流浪到希腊来的。流浪的生活自然不好受，不仅仅要躲避天敌和她的外祖父和祖父派出的追兵，还要维持自己的生活。撒加曾经暗示文卿在旅途中当过雏妓和小偷，还进过少管所，但是艾俄罗斯并不认为文卿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应该谴责的是那些让她迫不得已去做雏妓的人。
“我小时候的经历就幸福多了。”凝香说：“我小时候在中国宫廷的皇家花园里生活。那里的土壤真的是很肥沃。后来被圣上贬谪到了洛阳，当然，洛阳的条件也挺好，毕竟那个时候，洛阳也属于大城市嘛……”
“这说明你所效忠的圣上还是爱你的。”沙伊达说：“不然他就会让你滚到新疆，云南，西藏，蒙古，海南，广州，黑龙江等所谓在中国历史上鸟不生蛋的地方。”
“啥啊，不是他，而是‘她’，是一位高贵的女士。”凝香说。
“什么女士？”沙伊达问。
“就是武则天。”文卿回答道。
“武则天是谁？”沙伊达继续问。很显然，她对于中国历史没有太多研究。
“……总之是皇帝就对了。”文卿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这个不想多说任何事情。
“武则天是中国最有名的一位女皇。”冰河很热心地解说道：“在她执政的十五年之中，她提升了国家的力量，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不过当然也有尊崇宗教，修建宗教建筑增加人民负担和任用酷吏的缺点。”
“明白了，凝香是那个时期的人吧？嗯……武则天又喜欢使用‘酷吏。’”沙伊达用汉语说：“我想，他一定是因为不够酷才被扔到洛阳去的，不是吗？”
“咯咯……”克罗米首先笑了起来。
“没错他现在好酷！”小陈也开始笑。
“你们笑个屁！”凝香恼羞成怒地喊道。
他的做法无济于事，孩子们的笑声一阵接一阵，艾俄罗斯不由得走神了，直到撒加碰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感慨道：“青春真好。”
“说得自己好像有多老一样。”撒加说：“心态，注意心态，你就会永远二十岁。”
“我还是继续看书好了。”艾俄罗斯说着，低下头去，就像他所说的那样继续看书，他觉得未来一个星期里的学习任务一定是非常繁重的-----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来打扰他的话。撒加神态悠闲地躺在他身边，同样拿起一本书，叨叨咕咕地说：“哎，你不能用严厉的惩罚赶走人性，也不能用奖赏赶走人性。有些事情，当事人的灵魂认为它不可原谅，必须得到因果律中的惩罚，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是依靠佛经的力量将当事人的灵魂送到享乐的地方去就可以解决的。”
“你在说什么？”艾俄罗斯回过头来问。
撒加没有继续说话，扔下书，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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