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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自由
自从那天和陆知意对峙后,秦软卿总是会时不时来宋家别墅,陪着宋予安。
年宜春偶尔跟着过来,但她的婚期来临,只能先筹备婚礼,陆知意倒是想和宋予安多多相处,奈何她的后面行程忙的不可开交。
客厅里,秦软卿看着宋予安专心致志拼图,神色认真,失笑:“要是被人拐跑怎么办?”
她笑意全无,不仅拐跑了,还莫名其妙交了女朋友 。
想到这里,秦软卿不动声色拿起一块拼图,报复性藏起来。
“还差一块。”
当宋予安拼完,发现完整的拼图还差一个,有些懊恼。
“嗯?”秦软卿语气上扬。
“拼图还差一块。”语气闷闷不乐。
“哦。”秦软卿笑意不减。
“你看到了吗?”
“没有。”
秦软卿哄她:“我可以帮你找,有什么奖励吗?”
“嗯,我请你吃糖。”
秦软卿笑着,她想要的奖励可不是这个。
宋予安开始四处寻找,牵着她的手,打算去房间看看,是不是遗漏,结果打开她的手,看见一个拼图。
“……”
秦软卿被拆穿有些尴尬,眼神躲闪:“安安……我是刚才发现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嗯。”宋予安没有怀疑,把拼图放在残缺的一块。
她们玩了一会,秦软卿打算带她出门,去游乐场玩娱乐设备,她想说旋转木马挺合适的,可是宋予安一直盯着过山车。
秦软卿看出她的期待:“安安,你想玩这个?”
宋予安点头。
“那石头剪刀布好不好?你赢了,我们就玩这个。”
第一局宋予安赢了。
秦软卿看着高空:“三局两胜好不好?”
第二局,还是宋予安赢了。
秦软卿没发现自己那么能耍赖:“五局三胜好不好?”
第三局,宋予安赢了。
秦软卿脚步虚软,有些恐高,但不能骗小孩,于是,两个人扣好安全带,秦软卿握紧她的手,闭上双眼,不敢睁开,风在耳边吹过,宋予安倒是一直看着她。
结束后,宋予安还想在玩一次,秦软卿扯开话题:“姐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其实,她还没缓过来,心有余悸,只能买了一些甜品。
宋予安一边吃着,分享喂给她:“这个好吃。”
秦软卿没想到她的举动,笑着吃下。
宋予安自己又挖了一勺吃下。
秦软卿拿出纸巾帮她擦嘴角,怎么感觉带小孩?像妈妈一样……不过,妈妈?昔日恋人变成妈妈,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秦软卿比她大了她五岁,还是喜欢宋予安叫她姐姐……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两个人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家,宋予安洗完澡有些困了,秦软卿带她回房间,看着她的脸。
“安安……”
宋予安乖乖地扭头看她。
距离上次接吻有一段时间了。
秦软卿缓缓摸着她的脸,像写字般一笔一划般认真描绘,最后望向她的眼睛:“上次咬你的嘴唇,还疼不疼?”
宋予安抿了一下,如实回答:“上次疼,现在不疼。”
“秦软卿手轻轻拂过嘴唇,慢悠悠地说:“姐姐,今天教你学会接吻,好不好?”
宋予安不明所以:“什么是接吻?”
秦软卿笑意更深,靠近她,哄她:“就是现在这样。”
她的吻再一次落到她的唇上,不同上次的不加克制,这次温柔地像月光洒落在蔚蓝的大海。
宋予安任由她吻着,不自觉启唇,放任她进来缠绕,一会她面色潮红,呼吸不平。
秦软卿来到她的耳朵轻咬,在她的耳边吐露,轻笑:“笨蛋,换气。”
接着她继续吻住娇艳欲滴的唇,宋予安忍不住抱紧她,她的唇好甜,带着花蕊的清香,还有泉水的甘甜,她含着她,不让她走。
秦软卿的手抚过她的身体,带来酥麻颤栗,她的眼睛开始湿润,微微喘气。
气息在不断交换,秦软卿觉得现在的她好美,又吻她的眼睛,她想一切都赠予她,连带自己。
宋予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抱紧她,渴望她的取悦,开始乱蹭。
秦软卿放火不灭火,不仅宋予安难受,她自己也难受。
她抱紧宋予安,轻抚她的背,平静呼吸,有些不知所措,宋予安把头埋在那里,汲取她的香味,两个人相拥而眠。
新婚那天,双方只邀请亲朋好友,年宜春穿着洁白的婚纱,心事重重,带着紧张,她不关心步入殿堂,只关心她会不会来。
“夏琳姐……”
当年宜春在化妆间看见她的身影,语气少了冷漠,多了期盼。
何夏琳握紧她的手:“小春,你想好了吗?”
年宜春心跳加速,在等待她的那句话。
“嗯,我想好了。”
年宜春开始抱住她,吻落到唇上,她没有拒绝,何夏琳,你知道的,我想要你的答案。
她在流连她的唇,带我走……
何夏琳牵着她的手,穿越人群,脚步生风,来到一片花海,和她拥吻,爱与自由,她都有了。
突然,何晨抱着满是鲜血的她,怨恨地说:“年宜春,你满意了吗?”
年宜春惊醒在医院病房:“夏琳姐……”
年行远看着她失魂落魄醒来:“小春,我们谈谈。”
年宜春知道,她今天突然逃婚,两边都需要一个交代。
年行远先开口:“小春,今天的情况,婚礼改期举行。”
年宜春拒绝,说明自己的想法,征求父亲的同意:“不,我不想和他结婚,我有喜欢的人,她叫何夏琳。”
“我知道。”
“什么?!你……从何得知的?”年宜春满眼震惊。
“我不仅知道,还知道她和林茹的关系。”年行远不紧不慢,声音暗沉:“小春,我们和沈家有合作利益,联姻,只会双赢。”
“在你眼里,婚姻只是利益所需吗?”
“双赢,何乐而不为?”
年宜春轻笑:“所以,你不爱我妈,也跟我妈联姻?”
“放肆!”
年行远怒火中烧,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回旋,年宜春的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她缓过神来,泛起泪光。
“爸,我的婚姻我想自己做主。”
年行远阴沉的脸,如同冰窖,离开病房。
年宜春流下眼泪,她因爱生恨,却从来不想她死。
当何夏琳眷恋地回吻她,嘴里却是让她残忍的话:“小春,新婚快乐。”
年宜春听到后面如死灰,狠狠握住她的肩膀,怒吼:“何夏琳,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对不对?”
她声嘶力竭:“你已经抛弃我两次了,为什么回吻我,又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给了我期望,又变成绝望?!”
何夏琳惊慌失措抱住她,帮她擦眼泪。
年宜春推开她,盛怒之后,声音带着疲惫:“你想让我结婚吗?”
“如果你能幸福的话。”
多可笑啊,何夏琳永远不会说自己不想,而是设身处地,说着如果你能幸福的话。
“从今以后,我们到此为止。”
何夏琳心慌意乱在后背抱住她,年宜春狠狠推开她,没有留恋,往外走去。
没有看到她轰然倒塌的时候,后脑勺磕在桌角,血开始蔓延……
何晨找不到何夏琳,打电话给年宜春:“小春姐,我姐姐呢?”
“在化妆间呢。”
何晨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到姐姐躺在地上,意识不清,头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大片,他绝望的时刻,正如她刺伤何广的时候。
他急忙抱着姐姐去医院,何夏琳进了急诊室。
何晨来到医院走廊,拨通电话开始质问:“年宜春,为什么我姐姐在你的化妆间里,头破血流?”
年宜春正在迎接亲朋好友,看到何晨的电话,走到角落接起来,听到他的话后方寸大乱,她急忙来到化妆间,看到满地的鲜血,瘫倒在地上。
何夏琳头破血流,很有可能,是她的原因……
此时距离婚礼举行还有一个小时,她踉踉跄跄换掉沉重的婚纱,戴上帽子口罩去往医院。
她不管不顾,年家打来的电话,和沈家的电话 ,秦软卿发的消息也没来得及回复。
等年宜春赶来医院的时候,何晨如同仇人一样看着她:“对不起……小晨。”
她的道歉,间接承认何夏琳的伤跟她有关。
“够了,年宜春,我以为你是我姐姐的良人,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
何晨当然心疼她姐姐,在亲情受苦,又因为爱情千疮百孔。
“对不起……小晨……”
年宜春泣不成声,呼吸不畅,在医院晕倒。
年宜春回过神来,擦干眼泪,离开病房,来到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急诊室的光亮。
何晨看着她带着红印的脸,冷漠扭头,他不会心疼差点害死他姐姐的人。
第二天,何夏琳在病房迷迷糊糊醒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那里缝了五针。
何晨欣喜:“姐,你醒啦?头还痛不痛?”
何夏琳脸色有点苍白,安慰说道:“小晨,我没事 。”
她怕弟弟多想:“小晨,昨天……是我不小心摔跤磕到的。”
何晨声音冷下来:“姐,你不用为她辩解,我都知道的。”
何夏琳想问点什么,奈何头痛欲裂,索性安静地闭上眼睛。
外面的人一直在门口偷偷徘徊,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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