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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
许年手里夹着的烟他最后没抽几口,大部分都因为这人长时间说话掉在了地上。
许年讲的很快,三言两语说完了他本就不算长的十八年人生,两辈人的恩怨和数人的生死纠葛轻飘飘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空气中的灰尘静悄悄地浮动,好长时间之后韩泽斌张口:“孩子,你,哎。”
江枝榆吸了两下鼻子之后忿忿张口道:“草,兄弟,你那狗爹一家也太不是人了,呃,没有骂你的意思。”
章楠坐在她边上小幅度点头:“就是啊……你哥哥和他的朋友也是,校园霸凌了……”
超哥之前总是偏心许年,听完他们的话却忍不住皱眉:“他们是有罪,但是杀人犯法,许年,而且你杀的很多人他们其实罪不该死,。”
“被你推到水塘底下的那个女人做错了什么?她该死吗?几天前因为你葬身在丧尸嘴下的那两个女孩子该死吗?还有小吊带,她是坏,是帮凶,但是她真的该死吗?”
超哥脸色很难看:“为什么不报警。”
许年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微微扬起头,掸了一下烟灰。
他一看就能看出超哥是那类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从小家境就好,跟着画家学画,后来四平八稳地上了最好的美院,毕业后在最顶尖的画室任教,结婚也找了个很不错的老公。
许年没有看她,盯着天花板上结网的蜘蛛:“你们不会懂的,报警没用的,而且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变态杀人狂魔吧,总想着把他们都解决掉才好。”
于是忍不住不动手,忍不住一直一直杀人,任意掌控他人性命的快感让他疯狂,到最后双手全部沾满鲜血,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
许年最后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地上。
“所以你们现在要审判我吗?哎,随便吧,其实我本来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该死的差不多都死完了,不该死的很多也没活着,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该活着,我没什么想说了,任你们处置。”
“哦,不对,”说这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谢清汵一眼,冲他弯眼笑了一下,“我还是挺放不下你的谢清汵,要不你在把我丢出去喂丧尸之前亲我一口,我保证就乖乖的被丧尸啃没了。”
许年并没有告诉众人谢清汵长得极其像他母亲这件事情,众人只当他或是为了掩盖糊掐出来的或是真的对谢清汵有那么一下好感。
谢清汵没理他这胡言乱语:“说到底我们没有资格审判你,许年。”
“呵,”陈寒冷笑,他本来就因为许年刚才那一句话心中有些不快,听谢清汵这么一说当即以为他是要放过许年让大家和平相处,“那怎样,放着这定时炸弹不管?这人弄死那两个女生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眨眼。”
许年不反驳,依旧抬眼看天花板。
谢清汵无奈的拍拍陈寒的手背:“哎,你让我说完。”
“审判你的事情交给法律去吧许年,等未来哪一天人类社会恢复秩序了,我一定第一个把你交给人民警察,省的你又黑化报复社会。”
许年终于放过了头顶上那块秃噜了皮的天花板,转过头抱着双臂看他。
“至于现在嘛,留着你还有用”谢清汵玩着陈寒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指说,“明天我们出去的时候,你冲在第一个。”
许年嘴角抽了抽。
“你害得所有人心惊胆战逃命逃得屁滚尿流,补偿少不了的,而且看你身手不错,能行的对吧。”
·
“你觉得他身手不错?那是他不错还是我更不错?”
散会之后谢清汵和陈寒二人一同到三楼的铁门前守着,拍拍地上的灰尘之后两人就这么一同坐下。
还没等谢清汵想好要怎么开口打破他们之前被江枝榆撞到的尴尬局面,陈寒就冷不丁地开了口。
“呃……”谢清汵没想到陈寒会这么在意他那随口一说到那句话,忙不迭哄他,“当然是你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能打、比你体力更好、比你身手更好跑得更快的美术生!”
陈寒“哼”了一声,脸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好。
谢清汵看着这人迅速变化的神色不由咂舌,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人也太好懂心思太单纯了些,啥事情都往脸上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于是他忍不住轻轻踢了一下这人支在地上的腿:“喂,陈寒,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被人揍过骂过,嘴这么毒脸这么臭。”
听到谢清汵说自己毒,陈寒忍不住抿了一下唇,但是在视线触碰到眼前这人弯弯的笑眼之后又完全难受不起来。
于是他说:“没有,没人敢揍我。”
谢清汵不依不挠:“同学不敢朋友不敢,长辈也不敢吗?我不信你长这么大没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骂过,连我在叛逆期的时候都因为顶嘴被抽过啊。”
陈寒听到这里眼色暗了暗,唇抿得更紧。
谢清汵敏锐得发现他情绪有点不太对,不知道因为他这话想起来什么,忍不住把声音放低,凑得更近:“怎么了,不开心吗?不开心我不说了。”
“没有,不是。”陈寒见他要撤,赶紧抓住了谢清汵的手,“不是因为你的话不开心。”
他说着顿了一下:“我见到他们的时间很少。”
陈寒的爸爸妈妈都是工作狂、大忙人,两人结婚之后并不像传统的婚姻关系一样男主外女主内,而是不留余力得把所有的生命和精力全部投入自己追求的事业中。
两人的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蒸蒸日上,每天都在全国各地钱世界各地到处飞,鲜少有回家的时候,更少有三个人聚在一块儿的时候。
夫妻俩想过把陈寒丢给自己的爸妈管,但是这对夫妻的天生爱自由其实根本也是醉了各自爸妈,夫妻俩全世界到处跑,爷爷奶奶和还活着的外婆也是。
这一家子生性爱自由,不愿意为了他人委屈自己,但是自己活得自在了,尚且年幼的陈寒可受了苦。
于是从有记忆开始,陈寒最熟悉的就是家里的几个保姆以及墙上地上被他画满了乱七八糟画的小画室。
能说的上话的关系还不错的几个保姆阿姨,毕竟是雇来的,陈寒跟他们的身份本就算不上对等,自然不可能被管教。
再加上陈寒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之中无法自拔,鲜少与阿姨们交流,说话做事往往直白,简单粗暴到极致,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收敛情绪和脾性,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一幅啥事都往脸上挂的毛病。
陈寒这副臭脾气也不是没惹出麻烦过,上了初中之后陈寒我行我素拽得不行的样子惹起过学校里几个所谓的“校霸”不顺眼。
陈寒还记得有一天他做值日做得晚了,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他拎着书包往外走的时候路过长长的走廊,结果看见那群真混混聚众在走廊上学着大人吞云吐雾。
陈寒眉头一皱当即要走,结果鞋子被为首的“校霸”踢了一下,拦住了。
校霸脚蹬耐克,在校服T恤外边不伦不类得套了个棒球服,寸头上耍杂戏一般剃了个闪电,嘴里叼着根烟。
“校霸”这名号是他自封的,但是这人在学校里确实“美名”远扬,最爱干的就是和一帮毛头小子聚众抽几块钱一根的烟,然后拿着十几块钱一杯的奶茶骚扰学校里的女孩子。
这“校霸”这段时间在追的女生好巧不巧对陈寒有点意思,被“校霸”知道了,于是这人就没事找事放话说要给陈寒点颜色看看。
“你就是陈寒?”那“校霸”笑得不怀好意,“听说你很拽啊,家里还有矿,街兄弟点钱呗,没钱抽烟了。”
后来家里有矿的陈寒直接吧书包砸人脸上,拧掉旁边几人的胳膊之后毫不恋战,飞也似得逃了出去,第二天他爸妈就派了律师到校长室,后来学校里的人都知道陈寒就是那个差点让“校霸”同志蹲局子的“真刺头”。
陈寒讲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睛眨也不眨,好像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样稀里哗啦得就往外倒。
谢清汵听了却不能不不在意,又难受又好笑的,他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动手用力揉搓了几遍陈寒的头发。
陈寒本来还沉浸在回忆里,被他这么一摸那点不多不少的惆怅消失的一干二净,一股血气却直直往脸上涌,把两颊烧得通红。
“干,干什么。”他有点结巴了。
“不干什么啊,”谢清汵挑眉看他,“只不过,少爷,你以后可得注意些了。”
陈寒眨巴眨巴眼睛。
谢清汵继续说:“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可不惯着你。”
“还有江枝榆她们也是,嘴这么毒,你就等着被围殴吧。”
你前十八年孤独,以后不会再孤单。
谢清汵看着他被自己揉得乱七八糟的脑袋,终究还是把这最后一句话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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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联考了!!!好怀念啊啊啊距离我联考完已经一年了
还记得我去年联考的时候出来特别多乱子,联考前一周就开始丢东西,从杭州出发回本地考试的时候是联考前一天,一到酒店就发现自己颜料丢了,哭着让我妈帮我买了一盒新的过来
第二天早上素描发挥的特别好,一画完半个考场都探头过来看我的画,结果下午的速写就出乱子了,先是卷面出了点问题,我一度怀疑自己要被判零分卷,然后出考场前发现自己的身份证被偷了……
第二天早上考色彩前紧急补的,才掐着时间进了考场,结果心态崩了画的特别差
不过后来出分还可以,素描95速写93色彩87,总分275省排275名,出分的一瞬间我就“唰”一下哭了,比预料中好太多
一直担心被判零分的速写没啥问题,反而是因为心态崩了色彩考的特别差,平时有90+结果最后只有87
所以说如果有看到这章作话的妹子们,不管是联考还是啥考试,一定要放宽心!!在考完所有前不要想坏的结果,好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在此祝明天要联考的朋友们联考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