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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何……凌寒!”沐瑕菱的声音破碎的叫着他的名字。
男人炽热的眸光深情,手指还在挑逗着她的发,看着她的表情,似是有意无意这般就是想看她可怜楚楚的样子。
“阿菱,”他缱绻着舌尖,尾音缠绵的向上,满是情欲的双眼灼热的盯着女人的脸,缓缓吐唇,滚烫的气息烧灼着她的肌肤,“我爱你。”
“你发什么疯?”女人眉角都皱起,弯曲的手指抓向枕头准备打向男人……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臂压下了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挑起女人的流畅的下颌慢慢摩挲着,如鹰般尖锐的眸盯着女人的脸:“我还没找到那个可以替代你的人,你就找到了那个可以替代我的人?”
女人瞪大了眼睛,似是没听清一般,“什么?”
“阿菱,你想都别想。”男人固执的咬着她的唇,要生生砸下她所有的希冀。
“何凌寒,你说什么胡话,我要是找到了那个人我现在还能待在这里?”沐瑕菱气不打一出来,想要打他但是手臂又被他禁锢住,气的她咬牙厉声道,“别碰我!”
男人不听,唇缓缓下滑,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他阴鸷的眸跟随着她闪烁的眼睛,“今天裴警官邀请我参加了一个案子。”
女人也停住了口,她等他等这么晚就是为了探一探这件事,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开口告诉了她。
然后,男人看着她,摸了摸她柔软的脸,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晚安”,然后离开了她,关上了门。
待到清楚的关门声响来,沐瑕菱这才发现,她的心脏跳的是多么凶狠。
刚刚男人看她的眼神神秘莫测,让她有些感觉不敢猜测……不过倒也无所谓。
*
第二日,
“沐小姐最近都出去干什么?”何凌寒看着桌上的文件,漫不经心的问道。
“一般就是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挺正常的。”保镖在一旁答道。
男人邪佞阴鸷的眸看向他,问道:“就这些?”
那个保镖回忆起来,皱着眉不知该说不该说,“有时候感觉有点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你有没有看到她见到宫承川或者其他男人?”男人再问道。
“没有。”保镖很肯定。
“呵,”男人嘲讽一声,扣在桌上的手指落下,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你已经被她甩开了,废物。”拿在手里的茶杯泛着缕缕热气,氤氲了男人眼睛里道不明的黑暗。
“那属下……”
“继续跟着,谨慎灵敏一点,回来告诉我什么时候感觉不对劲的,”何凌寒慢悠悠的道,抬起的半垂眼眸深邃生辉,“我要探探她的秘密。”
这一天,保镖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沐瑕菱去了何氏集团,他不能跟上楼去,也毕竟是何少的地盘,沐瑕菱肯定没什么大事。
沐瑕菱收到消息,知道他什么时候开会,她便挑的这个时候去的总裁办公室等他。
因为上次已经来了一次,已经很熟悉了,华安恭敬着带她到了办公室也没多管,直接离开了。
关上了门,没有人进来,沐瑕菱看了看四周,没有摄像头,他是不太喜欢被监控的人。
女人缓缓走到他的书架上,开始翻找着一些什么。
姚雷轩的话还游荡在耳边,女人皱紧了眉,“他何氏集团这次参加了一个十分轰动的国际合作项目MQ,我想要他内部与此有关的资料和合作进程。”
“我们的目的,可是为了扳倒他。”
男人吸了口烟,“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身后有阵阵有节律的敲门声袭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中夹杂着天生的蛊惑,叫道:“凌寒。”
女人慌忙的放回书架上的文件,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门开了,薄萧策进来的时候看到女人端庄的坐在沙发上。
沐瑕菱优雅的交叠着双腿,如娟般的长眉沉静安然,姿态依旧是贵气范,女人的唇动了动,又抿了抿,交叉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掩盖着微微的紧张,声音镇定,气质森然淡淡的道:“何凌寒他不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薄萧策微微皱起了眉,颠倒众生的容颜似是有些怀疑的看着她,眸中染着些许狭意猜测的色彩,随意的走近了她,却向着四周看去,一切如往常一样。
“我来找他。”
刚出口,随即女人便皱了皱眉。
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女士香水味,而且沐瑕菱很熟悉,这好像是……温尤黎的。
沐瑕菱交换了一下双腿,收了收微微紧张的心,如霞般的眸似是闪着点点烛光,勾起一弯如月般的唇低而雅的笑着:“薄先生,你刚刚见了个女人?”
视线还停留在其他地方的谢先生终于正眼看向了这个女人,如刀削般的墨眉微微翘着,薄薄唇上色泽似是染上桃花胭脂般的正红,因她的话而启了那幽冶的唇:“你怎么知道?”
“女人能不知道女士香水吗?何况是国际大品牌CN的香水。”沐瑕菱娇笑着颤着身子低下了头,然后再慢慢抬起,美目流转着跳跃的轻灵之气,交叉的双手也解开了。
女人白皙胜雪的一只手转动着手链上的珠子,美眸中仿佛有一颗最晶莹的水晶一般泛着水灵又清越的光芒,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竟是将如一泓清水般清雅的声音缓缓传开,传至男人的耳中:“这香水最初设计的时候是情侣款,无论男款女款都是限量款,没有几份,或许高价出都不一定能买到。”
女人似是哀叹一声,半垂下眉,沉郁又哀艳的道:“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抢的到。”
“不知道谢先生有没有兴趣买男款香水刚好情侣搭配一下?”
“肤浅。”他低声一句,便再没了音。
沐瑕菱再抬起眉的时候便见男人早已离开,女人唇边淬着如若寒潭清水般的笑,看似是讥讽,却在光下闪着点点流溢珠光。
她还记得那一次和温尤黎在市中心逛街,那是很早以前,她也还没遇到何凌寒。
“CN又出香水了,我预订了一款限量版,今天就可以去拿。”温尤黎拉着沐瑕菱进了一家专卖店。
基本上大品牌的高级定制都不会在市面销售,需要以私下联系提前预订。
到了店,一款琉璃晶莹色的瓶身里艳紫的液体,温尤黎优雅扇了扇刚刚喷出香水的空气,问道:“怎么样?”
香水中蓝风铃的清雅前调折合着玫瑰般的妩媚诱人,宛如扑开一曲清魅的舞曲,灵巧修长的手指在钢琴上弹着动人的音,忽的那纤长手指停了弹琴,去摘一朵橙花配以唇边的笑,最终那朵橙花放在了琴台上,而曼妙的乐也最终以橙花般的勾心动魄收了全音。
随后那浓郁渲染的魅力仿若浮上了艳艳桃花色,又以木质香沉郁暗压,艳雅之气一瞬便将女人的嚣张与艳绝收拢其中,也正是配她。
“很配你。”沐瑕菱如春色般妖娆的声音缓缓吐出三个字,莹润的指尖碰上了设计解说,才方知这是情侣款香水,“这是款情侣香水?”
沐瑕菱笑了一声,客客气气的再道,“姐姐,你可没有男朋友。”
“对啊,但不妨碍我喜欢这款香水。”温尤黎点了点头,倒也悠哉自如的如往一般风致媚骨,艳丽又任性。
“菱姑娘,你说,我会不会遇到哪一个单身男子用的这款情侣男香,”
“而我恰好能遇到这种命中注定?”温尤黎淡淡开玩笑说着,笑着倒是绝美,但是一听语气就知道温尤黎在胡编,她可对恋爱没什么兴趣。
瑕菱笑了笑,不过瑕菱再看了看台上摆着的另一个香水,与解说上的图片完全一样,惊异道,“那你把这款男香也买下来干什么?限量版可不是一般的贵哦。”
傲慢幽艳的女人摊了摊手,妖娆随意的勾了勾邪魅的红唇,漫不经心的解释道,“哦,万一遇到那个人,我就把这款送给他。”
那一刻,沐瑕菱有一瞬间会恍惚认为,温姑娘所相信的爱情是命中注定,或许更言之,是她在等她的命中注定,只是因为她不信爱情,也不愿踏入爱情。
也或许,买下情侣香水,是为了不让这世上有另一个人与她恰巧可以配成命中注定的情侣。
再后来,她果然一如往常,她不需要爱情。
以至于当她体会了那抽丝剥茧般的痛之后,她的决绝与艳丽,同她骨子里的疮痍暗色如若一把刀刺杀向男人的心口。
沐瑕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告诉那个男人这回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温尤黎的命中注定,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设计一场巧合,温姑娘那孤寂的人生是否会有所改变呢?
失着神,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或许是女人对这个男人太过了解,听听那贵公子般的稳重脚步便知是他来了,而此时她还没找到那什么。
沐瑕菱沮丧的扁扁嘴,抬起头,便见爽朗清举的男人款款走来,女人偏着头问道:“工作很忙吗?”
“还好,一个国际方向的大项目,需要谨慎一点儿。”男人走过来摸了摸女人的发。
“那你忙吧,我等你。”女人安安静静的,很是乖巧,此时却已在看他手中的文件,隐隐约约写着MQ相关的内容,她要找的应该就是它了。
随后女人拿起旁边的杂志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女人便去了洗手间,发了一个消息。
回来的时候女人又看了会儿杂志,待到窗外阳光似是极为艳丽之时再看了看表,果然已经到了中午。
女人缓缓走向认真工作的男人身边,潇洒的倚着桌边,指了指他桌上的时间,“何先生,一起ll去吃个午饭?”
“你请我?”男人笑的合上了电脑,调侃着她。
“我请你,反正是花着你的钱。”女人勾着唇向他眨了眨眼,伸手自然的为他收拾着桌上的资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然后便放到文件袋之中。
“走吧。”女人拉着他的手,“听说附近开了一家高档餐馆,好像很好吃……”
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大部分员工也都去吃饭了,楼下很静,雨木戴着一顶黑帽走了进来,她尽可能的避开监控录像,避不开也会遮住脸,无声无息的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沐瑕菱刻意放在文件袋的那些文件拍了下来,然后再按原状原位的摆放好……
一家西餐厅的包间之中,沐瑕菱优雅的吃着饭,低着头,闪着一双艳逸朦朦的秀眸,轻声道着:“你在遇见我之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能让你想要交往的女人?”
男人拿着刀叉的手一瞬间停了下来,如秋霜般的眼冷冷的望了望仍如常吃饭不看他一眼的女人,随后冷着的唇边漫逸的勾起薄薄而灼灼的笑:“你陪我吃饭还想让我想想别的女人?”
他恼,女人倒是不恼,柔媚的轻笑一声,如晶玉般勾魂的眼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拿叉子叉上一卷意面,自在自如的继续问着:“有没有呢?”
男人倒底是有些气,不过被她飘过来的一眼消了不少气,记忆似是缓缓漫过了枯树的年轮,依稀想起那一幕,仍然可见那女子目光灼灼其华,眸光炽热明亮……与眼前对上,男人不禁笑了:“有。”
“嗯?”女人看向他,唇边泛起一抹诡魅的笑。
“我在曾游轮上见过她,很惊艳。”男人儒雅斯文的一刀切下牛排,眸中泛着潋滟的光,短短一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完了?”女人弯了弯一簇秀眉,很是不满。
“你问过她的名字了吗?家住在哪?没想过和她相个亲?”沐瑕菱娇柔婉转的音淬着些许焦急,媚惑的色的容颜秀雅却也染了些春晓的红。
“没有。”男人静静的抿了一口红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这般焦急似是觉得有趣。
“那你后来找到她了吗?”柔艳的女人继续问着,澄澈的眸娇美空灵,自然的将一块鲜美软嫩的牛肉放进唇中,喃喃道,“难得的遇到这样一个女人,你应该会争取才对。”
男人安静吃饭,丝毫不语。
他看了看娇媚的女人,女人读不懂他那炽热的眸光,
那情深的眸里,早就给了她答案:
我已经找到她了。
他迟迟不明,惹得女人有些上火,说不定找到了那个人培养培养感情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女人气的嘟了嘟嘴。
吃完饭,女人优雅的拿纸巾擦了擦唇,依旧执着的问他那个女人。
此时男人已经起了身,女人扣上男人的手腕,却反被男人顺势拉起,然后将她抵在了墙边,修长如玉的手指扣着女人的下颌,薄薄灼热的气息晕红了女人的脸,男人邪笑,逗弄着她:“你就没一点危机感?”
“危机感?”女人念着这三个字,白皙胜雪的肤容色清丽,丝毫没有危机感的她落下一层清雅高华的气质,红润的唇轻启,不解风情,随后她倒是笑得明艳了起来,“怎么可能?”
男人疏的溢出一声低低的笑,抵在墙上的手握成了拳,敲打了一下墙,俊美邪肆的脸靠近这个女人,幽幽邪魅又恶劣的话从口中脱出:“我都忘了,沐大小姐可不缺男人追求,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机感。”
沐瑕菱听出这话的恶劣,却也从中获取了一些信息,她眼睛一亮:“何先生应该也不缺美人追求吧,最近有没有那些追的狠的……”
男人能耐心的听她把话说完吗?不能。天天想着找一个替代品离开他,简直就是找吻。
男人眉头突突的跳着,直接吻上了女人的唇。
“唔……”
沐瑕菱打了他一下,皱着眉让他放开,眸中的怒色与其他情绪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但男人依旧理都不理,专注的吻着她。
良久,才放开她。
沐瑕菱看向他的眸中怒气隐隐,最后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归根到底今天这个男人对她有了情,还是因为她曾刻意的勾·引过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沐瑕菱看了看表,挑了挑眉:“你该去上班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男人捏了捏女人的下巴,容色萧朗如玉,温柔缱绻。
“不用了。”女人拒绝,打开他的手。
男人眸色暗了又暗,如墨画般的眉挑了挑,道一句:“好。”
*
春日逐渐越发的暖,生长着枝叶的树正在慢慢变换着铜绿的色,连吹来的风都是开始慢慢变热。
沐瑕菱在卫生间补了补妆,看到手机里那几张文件照片,暗了暗眸。
然后她稍微修了一下图片信息之后发给了姚雷轩。
女人唇边泛出了些许弧度,离开了卫生间。
走到路边街口,女人拐了个弯,与一旁同她穿着一样且身姿相像的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之后,便从街道里另一个路口拐了出去,身后跟来的保镖看到的则是那个与她衣服一样的女人的身影,继续跟踪着。
慢慢的,保镖已觉得有些不对,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宫承川带着沐瑕菱去游乐场玩了一下午,坐着过山车,吃着冰淇淋,疯狂的大叫着,然后将所有的压力释放掉,换回一张舒心愉悦的笑脸。
这几天女人做的事情让她不断的叩问自己的心,每每放手去做之时都是在毁灭原则与心情,唯有此时,和宫承川一起出来解压才是开心的。
“你最近看起来不太高兴。”
吃着冰淇淋的女人停了下来,眼睛闪烁着,笑得也牵强:“有吗?没有吧。”
男人伸手拭去女人唇边的冰淇淋,笑得温雅莞尔:“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或许能帮到你。”
女人笑笑,不再看他。
*
夕阳西下,一个酒吧隔间,姚雷轩将沐瑕菱偷来的资料打印了一份,两指轻轻按压着纸张,看着宫承川时,推给了他。
宫承川勾起一抹邪笑,拿着那几张纸,翻看之时笑容越发邪佞。
然后,他再把那几张纸放回了桌上,邪笑丝毫不减,与姚雷轩对视着。
二人未言片语,单是眼神对视,就心有灵犀的大笑起来。
姚雷轩伸出手,捏着几篇纸左右一撕,便将那文件撕成了碎渣,眸光狠厉阴暗,口中轻吐着:“敷衍的女人。”
*
何凌寒回来的时候,似是喝了些酒,那时沐瑕菱也刚刚回来,还在玄关处换鞋,便见到别墅的门被打开,男人一身酒气的被随冰在一旁搀扶着回来。
“嫂……咳咳,那个,沐小姐,今天谈了个客户,偏要何哥喝酒……”随冰尴尬的咳了两声,扶着何凌寒的臂膀,交代了沐瑕菱几句,然后就丢下男人走了。“何哥喝醉了,你好好照顾照顾他。”
何凌寒睁着的眼迷离着,身上的酒味消了一些,沐瑕菱走近他时,男人便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何凌寒。”男人甘冽中混合着酒香的气息萦绕鼻尖,女人皱了皱眉,低声气恼的唤了一下他的名字,别墅里现在没有佣人,他的重量好重,女人险些要踉跄摔倒。
慢慢扶着男人坐到沙发上,准备离去,却反而被男人大力的手拉的倒在了他的身上,女人再次气恼的低低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何凌寒!你故意的。”
密密麻麻的吻落到女人的脸上,女人躲闪着,如烟般的墨眉动了动,“既然清醒了就别烦我。”
“阿菱。”男人灼热的呼吸夹杂着酒,唤上她的名字的时候似是烫灼,以至于女人的脸泛上桃花般的红艳。
女人看着他,没说话,男人似是沉沉的睡去了,低低的唤了她一声后,便安静的闭着眼睛,如翼般长长的睫毛平稳的颤动着,呼吸也慢慢平稳。
“凌寒……”女人柔柔的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
沐瑕菱潋滟的眸看着男人的脸,她抿了抿唇角,然后……
女人似是中了邪一般,低头吻上男人的唇角,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浅一吻,然后便起身离开,走向厨房。
那是她压抑隐藏的依恋。
她不知道,在她起身离开之后,男人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
不一会儿,女人便把醒酒汤做好,端着碗放到了茶几上,此时女人望向熟睡的男人,俯下身,望向男人儒雅英俊的睡颜,拍了拍男人的脸,声音也很轻柔:“把醒酒汤喝了,再睡?”
男人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抵着额头,缓缓看清了女人,“阿菱……”
“嗯?”女人疑惑。
“我好爱你……”男人醉酒后的表白,轻易地说出了爱。
女人皱了皱眉,不为所动,只是拍了拍他的脸,提醒着他,“把醒酒汤喝了,我去睡觉了。”
说完,女人便转身准备离开,手却被醉酒的男人牵住。
女人停住,男人的手握着她的小手,温热的温度暖着她冰凉的手,缓缓道:“阿菱,我们谈个恋爱吧。”
女人自始至终没有看向他,而是解开了手,留下一句“把醒酒汤喝了”,然后便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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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女人未见男人下楼,倒是那杯醒酒汤被他喝完,茶几上只留了一个空碗,赶来收拾的佣人向沐瑕菱打着招呼,被女人敷衍着笑笑而过。
出了门后,她再次摆脱保镖之后依旧见到了宫承川,最近几天总是格外“凑巧”,她每次都会在各种地方遇到这个男人,好像他没有工作一样专门为了陪她去玩。
她与他不同,其实……相比之下,沐瑕菱更喜欢为工作忙碌一整天的感受。
“今天去农家乐玩玩?”男人在车窗边勾着一双凤眼看向她。
女人一句“抱歉”还未出口,就被自己手机刺耳的铃声打断了。
看了一眼备注,何凌寒?
他什么时候会主动打电话给她?
女人皱了皱眉,接了电话,那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小姐!”一声尖厉的女声从中传来,熟悉又凄楚。
沐瑕菱皱了皱眉,立刻就辨认出了是她的替身的声音,就在刚刚她们还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以此混淆保镖的视线。
沐瑕菱的声音颤抖着,却也拼命的想要镇静,向前走着,红唇微张:“何凌寒,你现在在哪?”
宫承川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皱了皱眉,推开了车门。
“你别动她!”女人声音焦急着,连步伐都快了几步。
“我的司机在你十二点钟方向,他来接你回去。”男人并不直接答她,清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女人向十二点钟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何家司机的车。
“瑕菱!”女人准备走去,身后却传来宫承川的声音,只见男人已推开车门倚在车窗边,没有出声,只是用嘴型告诉她,“有困难打电话给我。”
“好。”女人也未出声,只是缓缓张了张口型,随后便坐上了何家司机的车。
刚刚从沐瑕菱见到宫承川的那一幕开始,何家司机就已经录了视频发给了何凌寒。
此时坐在车上的女人看着窗外遐思着,女人清致的眉眼别有一丝仙女气,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眸光平静、明澈、纯粹。
她很镇静。
早晚有一天会给他发现,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她最近因为要见秘密的人的确太过频繁的与那个替身换了身份,被他发现的确不奇怪,
但她必须救出她。
此时别墅之中,何凌寒猩红着眼睛看着视频之中沐瑕菱与宫承川的那似是含情脉脉的对视,几乎快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要失去她了吗?”男人喃喃道,仰头喝了一口红酒,凌云眉峰挑起。
“沐小姐,你也别生气,好好跟何先生谈谈, ”司机看不下去这小两口特别的情绪,劝导着,“多挑些何先生爱听的话说,说不定何先生……”
沐瑕菱转过头看了一眼前方,问道:“你看看我哪里像是生气了?”
“额……”司机立刻缄口不言。
别墅到了,女人踩着香槟色的高跟鞋走到别墅门口,按了密码打开了门。
司机摇了摇头,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女人很镇静,略一偏头就看到了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的男人,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十分清晰,男人没有侧头看她,而她则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沐瑕菱随意又高傲的将包扔在了他的旁边,慵懒的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一旁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幽幽红酒闪着醇厚的光,如女人唇边的色彩一般的红。
女人微启轻熟风的烈焰红唇,举起了闪着漫漫星光红酒杯,透过那红酒看向了男人俊朗如中秋之色的美颜,也见那容颜映在那红酒之中分外妖娆,此时女人的声音如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清澈见底:“放了她。”
一句话,高傲的女人将红酒一饮而尽。
男人抬头看她,艳艳眸光闪着魔魅的涟漪,如亮玉般的唇掀着一抹寒星般的笑,抬手,便往女人的酒杯里又倒了半杯的酒。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任何要求,我也可以答应你。”女人妍姿妖艳的笑了声,认真的看着他的眸,如海棠花般柔软的唇轻轻抿起,“只要你放了她。”
“不过能查的你都有实力查清,应该没什么可知道的了,”女人握住了男人为她倒酒的手,眸光灼灼的探究着他,“如今却偏偏要让我回这别墅见你,你的条件是什么?”
萧肃卓然的男子轻笑一声,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反握住女人的手腕,摩挲着女人如雪般的肌肤,声音如春意柔柔,意味深长:“你该知道。”
女人勾起笑,那一笑百媚生,似水杏般的眸含着点点笑意,她是懂但却要装不懂,向他眨了眨眼,丹唇柔冽开浅薄的弧度,笑意绯绯:“嗯?”
“阿菱,我们谈个恋爱吧。”男人似是执着着每个音节,缱绻浓浓,目光灼灼。
“你会放了她?”女人如桃花般的唇相碰,如芙蓉般浅浅微笑。
男人拿起手机,翻开一个电话,道:“你答应,我就放了她。”
“好。”女人不假思索,答应的极为速度,直接将他的手机拿起,递到了他的眼前,此时女人的眉挑起,唇也轻巧的挑起,示意着,“嗯?”
男人有些释然又傲气的低头一笑,拿起手机便将电话拨了出去,女人坐在沙发上,身姿笔直,安静的看着他,秀丽的眉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温度,无悲无喜。
男人对着电话只说了三个字:“放了她。”随后男人就挂了电话,向她挑了挑眉,起身便绕开茶几向她走去。
男人只需三个字,就能和她谈一场恋爱。
女人安静的喝着红酒,见他一步步走来既不躲,也不迎合,只是自顾自的安静喝酒,直到手腕被男人握住,杯中剩余的酒被男人一饮而尽,然后就着酒水吻上了她的唇。
唇边肆意着酒香,是她的,也是他的,他压着她,看着她的眸,缱绻纷纷,引她动情。
女人被迫在他身下,手抵着他的胸口,不想入了他烈情的眸,却进了他的温柔乡。
一场吻,一场爱的角斗,他在勾着她残留的爱,她在誓死守护她的理智。
感性与理性的对抗往往不分上下,尤其当沐瑕菱在自己的感性与理性对抗之中沉溺于一个吻。
片刻,女人伸出柔软的手臂,慢慢环上了男人的脖颈,以浓烈的温度加深着这个吻,陶醉的眸散着秋波凌凌的光,随后她将那眸缓缓闭上。
他果真以一个吻,让她动情。
只有一个吻。
当男人的手缓缓下滑,想要解开女人的衣扣时,女人突然睁开了潋滟的眸,唇上依旧带着些亮光,却将那如春般柔媚的声音轻启,她握住了男人的手,制止了他:“何先生,先得心,再得身,嗯?”
“不能碰?”男人挑了挑眉梢,神色幽暗。
“不能碰。”女人扬了扬唇锋,娇俏挑衅。
“呵。”男人自嘲的轻呵一声,倒也真不去碰她,修长的手指挑逗的捏起女人精致的下巴,如桃花般的唇微翘,凑近了她,“你刚刚叫我什么?嗯?”
女人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情侣关系,自己似乎应该改口,可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还和以前一样缠着他的时候叫的那么亲切吗?
随后,“凌寒。”女人柔柔的轻声叫了他的字,修长的手臂再次环上他的脖颈,募的,唇落上了他的唇。
而她的眸中,是暗色。
若论恨,情比恨浓上三分,可当恨染了情,却是别样的一种风味。
女人主动的吻一如第一次吻他时那般生涩又动人,丝毫不熟练的近乎啃咬着他,却也最终被他反客为主,压着她,舌头狠狠地闯了进来,同她来一场动情到窒息的吻。
这一场吻,被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断,很神秘。
“走私货不是被烧毁了吗?”男人如墨画般的剑眉严肃的皱起,起了身,长身玉立,冰冷的唇抿成一条线。
女人坐起,整了整凌乱的发丝,秀气的耳却是在认真的听着他的声,眉未有所动,可其心似是被揪了起来。
那批走私货,还有别的企图?
“我现在过去。”何凌寒眸光意味深长,挂了电话,然后俯下身,男人摸了摸她的发,在她额上落下轻浅的一吻,声音清魅如月光般蛊惑,“有些事情,需要我过去一下。”
下一秒,他的手被女人抓上,柔弱无骨的手却有着几丝力气,那种力气宛如是一种坚定的衬托,她执着的眸光看向男人,似是有千言万语,最终却以寥寥几字从朱唇轻启,付诸一笑:“早点回来。”
自他走后,沐瑕菱惶惶不安,看了看手机,起身便离了别墅,那个跟着她的保镖在她身后,女人转过身问他:“她现在在哪?”
那个她,指的是她的替身:伶鱼。
“何先生已经下令放了她,沐小姐不必担心。”那保镖一脸平静的答道。
“呵,”女人嘲讽的笑,“我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何凌寒没说什么时候放了她,她现在应该还在你们的掌控之中。”
“这……”那保镖眼神飘忽不定,悠悠转转。
女人大声呵斥一声:“她在哪?”
沐瑕菱再言,眼锋如剑一般扫向那低着头的保镖,对属下的气势倒是丝毫不输她的何先生,“需要我打电话找你们的何先生亲自要人?”
“不……不用。”那保镖被吓得不轻,伸手引进,“请随我来。”
*
一路车开的晃晃悠悠,来到了何家监狱,这地方她也待过,不过待了没多久。
开了监狱的门,沐瑕菱见到伶鱼披散着一头乱发,白衣上浸着成片成片的血,脸上也渗着血痕,乍一看便知是受了酷刑,瘦弱的身躯十分虚弱,伶鱼的唇边泛着苍白,表情却是凄清、平静,而沐瑕菱的眼睛却在那一秒心疼的涌上泪珠。
“伶鱼,”女人慢慢沉重的一步一步走近她,双手触上伶鱼的手臂,声音温柔低垂,“对不起。”
伶鱼缓缓的抬起了头,她是沐家培养的死士,脸上平静干净的没有一丝悲痛,如若有一种情绪,那便是布满了恨意的猩红,她幽幽开口,“为了沐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小姐,”伶鱼看着女人真切的眸,再言,“我没有把任何信息告诉过他们。”
那一刻,沐瑕菱握着她双臂的手因惊异而颤抖,看着她身上透着血的伤,女人颤抖的启唇,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但在下一秒,女人染着泪光且纯粹的眸子望向她时,声音带着淬了泪水般的动容,问道:“值得吗?”
“为了沐家,不顾及自己的命,你值得吗?”沐瑕菱真情的问,得不到回答。
“恩重如山。”伶鱼说,“为沐家而死,是伶鱼的使命。”
伶鱼单单几句,便足以可见沐漠拿捏人心的手段非同寻常,即便死后,都为其女留下了这般厉害的“武器”。
“为沐家复仇,大小姐。”伶鱼似是情更加浓重,声音也加重了一番,红着的眼睛似是有洪水一般急剧又浓重。
女人擦了擦眼,慌乱道,“我现在带你出去。”
说着,便准备带她离开牢狱,但是却被门口守候的人拦了下来,“大小姐,你只能一个人出去。”
“何凌寒已经命令你们放了她,你们拦我是想在此公然的违背他吗!”沐瑕菱声音严厉,美眸如若剑锋一挑,鲜丽的声调都比以往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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