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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闭什么？”松松听见闭嘉的新名字，吱吱叫起来，“不好听不好听不好听！你不要听闭先生的，不要改掉你现在的名字！真的不好听！”
闭嘉也觉得讼先生给他新起的名字不好听。虽然他本名叫麟儿，但配上闭先生的姓氏就……
有点怪怪的。
松松吭哧吭哧地吃了不少闭嘉带回来的零食。
“啊。”松松突然从零食堆里抬头，双眼放空。
闭讼章正好敲门。
“进。”闭嘉拍拍松松的脑袋，回头看见闭讼章的瞬间石榴眼又亮了亮，“讼先生！”
闭讼章已经洗过澡了，身上裹着未干的水汽。闭讼章绝佳的身材在没有任何点缀的无袖背心和垂感极佳的家居裤的衬托下更加惹眼。
闭嘉根本移不开眼睛。
他什么时候能有闭先生那么好的肌肉啊！
真的很好看！
闭讼章面无表情地捂了一下闭嘉的眼睛，把闭嘉的书包丢进沙发里，“零食都给它吃了，你春游就喝西北风？”
“不会的，松松那么小一个能吃多少啊。”闭嘉晃了晃零食袋，“而且这些都是我特意给松松买的，我知道松松喜欢吃。”
闭讼章挑眉，“拿着我的钱做人情，真有你的。”
闭嘉听不懂什么做人情不做人情的，认真地掰着手指数，“今天我花了讼先生一百山海币，我已经记在我的日记本上了，还有我的伙食费、学费、买衣服的钱，还有……”
“停。”闭讼章摁住闭嘉的脑袋，“手指收回去，让你还了么就在那算？日记本在哪？”
闭嘉指向不远处的小书桌。小书桌配了个小桌肚，装不下多少东西，但对于幼儿园的幼崽来说够用了。
小书桌是之前闭讼章问白游远要的，也不是白要，给了钱的，也就二三十的山海币，还没有他平时买的灵烟贵。
闭讼章拍拍闭嘉的脑袋，“去拿来。”
闭嘉在床上爬过去，够出自己的日记本，双手递给闭讼章。
闭讼章翻开前，问他，“里面除了记的账，有没有日记？”
闭嘉摇头。
这是他单独用来记账的日记本，不是平时用的那个。现在幼儿园里也只是教认了简单的字，他们也只会写数字的一到十。
闭讼章翻开本子。
他没教闭嘉写过字，主要是他觉得这是老师们的活儿，他也没养过幼崽，不知道幼崽什么时候该学什么。现在的幼崽成长轨迹早就和他们那会不同了。
闭嘉的字工整漂亮，这么小个幼崽能写出这样的字确实挺厉害。
最开始的那些数字旁边是抽象的小图，有些还是后来补上的，努力猜一猜倒是能猜出来画的是什么。
再往后的就有文字了，但是上古文字，和现代社会用的简体文字不同。
这些应该是闭嘉恢复了一部分以前的记忆后写的。
闭讼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写得这么标准的上古文字了，一开始有点不敢认，再看两眼就有些感慨。
果真是时过境迁。
“没收了。”闭讼章用日记本轻轻地敲了一下闭嘉的脑袋。
闭嘉抓了抓头，“为什么啊？我上面的数字记错了吗？还是我的字写错了啊？”
日记本被闭讼章卷成了个筒，在掌心里敲了敲，“都说了没让你还，还记什么？”
闭嘉：“可是……”
“闭嘴。”闭讼章说完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有点凶，就又蹙眉改了话，“乖点。”
闭嘉“哦”了一声，乖乖点头，“那以后我长大赚了钱，我来养讼先生！一定会把讼先生养得很好！”
闭讼章扬了扬眉，没说话。
通常这样童言稚语他听听就过了，幼崽真诚但忘性也很大，很多话当不了真。但让他意外的是，闭嘉的话他听进去了，还记在心里了。
他这崽，养得可以。
改明儿他得表扬表扬白游远，给他送来了这么个贴心的崽。
一直在放空的松松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闭嘉疑惑回头，看见仿佛已经死透了的松松惊得大叫：“松松！你怎么了松松！讼先生你帮我看看松松怎么了啊——”
闭讼章探松松的生机。
“没事，还活着，估计是要化形了。”
“化形？”闭嘉吃惊，“为什么呢？是因为这些零食吗？”
在超市的时候，闭嘉记住了那个妖怪叔叔的话，选了好多对幼崽好的零食。虽然他看不懂上面的字，但讼先生都没拦他，那应该都是好东西的！不是说那些零食能巩固幼崽的灵力吗？怎么就让松松化形了？
当然，化形也是没问题的，因为他记的松松说自己已经两岁了，林子里那些和它一样大的松鼠妖早就能化形了，还都去上幼儿园了，就它是被林长捡回来养的，不知道是不是吃百家饭的原因，它一直都没有什么化形的迹象。
虽然吃的是百家饭，松松说，那些百家饭也都是好饭的，那些人家的幼崽吃什么，它就吃什么。它的同族待它可好可好了。
那为什么松松的化形好像和其他妖怪的化形不太一样？瞪着眼睛僵直身体一动不动的，看起来真的像是死了一样！
闭讼章已经给白游远打了夺命连环Call。
半分钟后白游远到了。
白游远简单地给松松做了检查，让闭嘉去找衣服。
“找两件你穿不下的就行。”
“哦好。”闭嘉去翻箱倒柜。
讼先生给他买了好多衣服，可能是怕麻烦，一股脑从小到大的衣服都买齐了，把衣柜挂得满满当当。
闭嘉找出两件衣服来比了比。
他穿不下了，但松松应该合适。
“白先生，衣服拿来了。”
“乖，放旁边吧。”白游远在给松松做疏导，分神出来回答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闭嘉点点头，放好衣服后乖乖地蹲在一边，看了会儿后忍不住戳了戳松松的脑袋。
“软了！”闭嘉惊喜。
白游远勾了勾嘴角，“你先和讼章出去吧，还得一会儿。松松化形之后让他来找你玩。”
“好。”闭嘉不知道为什么妖怪化形不能看，但还是乖乖地走开了。
他当初化形的时候好像也没有那么麻烦的，祝九也没有，单慕也没有。
闭讼章坐回沙发里处理工作。
闭嘉望了闭讼章几眼，脱掉鞋子爬到闭讼章怀里。
闭讼章“啧”了声，“脏不脏？”
“不脏的，植物都很干净的。”闭嘉不管闭讼章高不高兴，就是要整个人团进闭讼章的怀里，“讼先生，其他的小妖怪化形都这么麻烦吗？松松真的能化形成功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闭讼章重新把闭嘉团过，让闭嘉窝得舒服，他又能用闭嘉当桌子垫笔记本电脑，“世上哪还有幼崽有你麻烦？你那么难养都活得好好的，它更没事。”
“哦。”闭嘉老老实实地给闭讼章当桌子，眼睛却时刻盯着次卧看。
卧室没关门，但也看不到什么。
没一会闭嘉觉得口渴，不舒服地动了动，“讼先生，这个东西热。”
笔记本电脑的通风口在下面，差点把闭嘉吹蔫了。
“麻烦。”闭讼章把电脑拿走，让闭嘉从自己身上滚下去。
闭嘉就不，甚至大胆地爬到闭讼章的肩膀上坐着，双手搭在闭讼章的脑袋上，一不留神把闭讼章发梢的水珠都吸干了。
闭嘉抿唇不语，就当不知道。
闭讼章是真没注意到。他给闭嘉递了瓶拧开了的矿泉水，“拿好。弄掉了揍你。”
闭嘉以为闭讼章知道了，心虚得不得了，手劲儿大得把矿泉水捏变了形，但好在他是真的渴了，硬是没让一滴水漏到瓶子外面去。
又过了十分钟，次卧传来清脆的哭声。
不是松鼠的吱吱吱，是化形成功的幼崽的。
“松鼠化形了！”闭嘉高兴得随手一抓，揪住了闭讼章的头发。
“……”闭讼章闭了闭眼。
白游远抱着白生生的松松出来，“闭嘉，看。”
闭讼章先说：“化个形你怎么搞得跟接生一样？”
白游远：“……”
松松不熟练地朝闭嘉伸胳膊，“闭嘉闭嘉！我化形了我化形了！”
闭嘉从闭讼章身上滑下去，鞋也不穿了，哒哒哒跑到白游远脚边。
白游远把松松放下来。
两个幼崽高高兴兴地抱在一起。
化形后的松松比闭嘉矮了半个头，和白祝九差不多高，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白游远说：“松松之前灵力不足所以一直拖着没化形。你今晚给他吃的零食对他来说还是太补了，正好补了之前灵力的空缺。”
闭讼章没听过这种说法，“还能这样？”
白游远：“嗯。”
闭讼章被闭嘉时大时小的不稳定搞怕了，立马嘱咐：“闭嘉，那些零食你也别吃了，明天重新买过。”
闭嘉：“啊？”
“没事儿。”白游远摸了摸闭嘉的脑袋，“配料表我都看过了，那些零食对闭嘉的灵力影响不大，对松松这样营养不良的小妖怪来说劲儿大了点。”
闭讼章将信将疑，“你发誓。”
白游远：“……”
白游远无奈，“我发誓。”
“行，信你一回。”闭讼章朝门口扬了扬下巴，“今天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白游远“唉”了一声，他就没见过谁赶人赶得既迂回又直接的。
“讼章，松松的户口跟你？”
“别。放你那儿去。”闭讼章点了点闭嘉，“我户口下有这么个麻烦精就够了。等闭嘉长大了，再让他俩一个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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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远：那你怕是要后悔啊讼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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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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