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真相大白
当他们来到二楼走廊时,教授们不知道去了哪里,乔治和弗雷德也不见了。西奥多领着他们进入了盥洗室。
“还记得上次怎么和你们说的吗?如果我猜得没错,密室的入口或许就是这个洗手池。”西奥多冷静地指着洗手池说。
哈利、罗恩和德拉科赶紧走过去。洛哈特慌忙退到一边,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
“我和诺特分析也觉得石化学生的就是蛇怪——这是潘西提醒我的,在希腊神话里有个叫美杜莎的可怜女孩,她的头发由蛇组成,一旦被她注视就会立即石化。”赫敏补充道。
“或许当时桃金娘就是这样......科林是因为有照相机挡着所以他没有直视怪物的眼睛,贾斯廷是因为隔着‘没头的尼克’,而尼克——”哈利说。
“尼克是因为本身就是幽灵,无法‘重新死一次’。”西奥多说。
“珀斯是因为玻璃反光。”赫敏说。
可那个水池看上去很平常。但哈利看见了:在一个铜龙头的侧面,刻着一条小小的蛇。
“这个龙头从来都不出水。”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分析的桃金娘看到哈利想把龙头拧开,高兴地说。
“哈利,”罗恩说,“你说几句话,用蛇佬腔说几句话。”
“可是——”哈利拼命地想。以前,他总是在面对一条真蛇时才能说蛇佬腔。他死死地盯着那条刻出来的小蛇,试着把它想象成一条真蛇。
“打开。”他说。
“你是傻子吗?用蛇佬腔说!”德拉科已然不顾最初听闻波特会蛇佬腔时的猜忌与妒忌,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气势汹汹地说。
“马尔福,你以为这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又不是随时都能控制这奇怪的能力!”哈利涨红了脸,既恼怒于马尔福的逼迫,又为自己无法顺利施展蛇佬腔而感到焦急。
他又转过头去望着那条蛇,强迫自己相信它是活的。哈利将手放进口袋里,摩挲着赫珀斯在自己生日时送的狮子胸针。
“打开。”他说。然而,听到的不是这句话,从他嘴里发出的是一种奇怪的咝咝声。顿时,龙头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开始飞快地旋转。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他们眼看着水池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了,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哈利听见罗恩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抬起头,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要怎么做了。
“我要下去。”他说。
他不能不去,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密室的入口,而密室里面的怪物石化了赫珀斯,他要给她报仇狠狠地揍它一顿!还有好兄弟罗恩的小妹妹!她也许还活着!
“我也去。”罗恩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但目光异常的坚定。他当然害怕,可一想到生死不明的金妮、一动不动的赫珀斯,他一定要去。
“梅林!我敢保证我爸爸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德拉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人逼你马尔福。你就这点能耐。”哈利嗤笑一声。
片刻的沉默。
“好吧,看来你们不需要我了,”洛哈特说,脸上又露出了一丝丝他惯有的那种笑容,“我就——”
“你这个骗子!你应该付出代价!别想这么跑了!”赫敏说完,就将他推下了管子。
“bloody hell!记得提醒我别惹到她。”罗恩小声对哈利说。
“孩子们,”他说,声音可怜兮兮的从管子下面传来,“孩子们,这有什么用呢?我没有魔杖,帮不到你们什么。”
“魔杖?”西奥多将洛哈特的魔杖从口袋里掏出。哈利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告诉他别这样做。
西奥多轻笑,一下就将魔杖掰成两半,朝管子下面扔去,冷漠地说:“你这冒牌货,就别想着再用魔杖来伪装自己了。没有魔杖,你也该好好在下面反省反省自己的谎言与欺骗。我们可不会再被你蒙骗。”他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于这个曾经欺骗众人的所谓“英雄”,他此刻没有丝毫怜悯。
虚假的荣耀终究要付出代价。
“赫敏、诺特、马尔福,你们就留在上面吧,去告诉麦格教授他们,能把邓布利多留下就别让他走了。”哈利说完就慢慢钻进管子,然后一松手,让自己滑落下去。
那感觉就像飞快地冲下一个黑暗的、黏糊糊的、没完没了的滑道。他可以看见还有许多管子向四面八方岔开,但都没有这根管子这么粗。他们的这根管子曲曲折折,七绕八绕,坡度很陡地一路向下。哈利知道他已经滑落到学校地底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甚至比那些地下教室还要深。他可以听见罗恩跟在他后面,在拐弯处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哼波特,别以为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德拉科傲慢地扬了扬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示弱,“我要亲自下去看看,这密室里到底有什么名堂,可不能让波特你一个人出尽风头。”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根粗大的管子走去,尽管内心也有些许恐惧,但他绝不愿意在哈利面前表现出丝毫退缩。
西奥多拉住了他的手臂,德拉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似乎是想给自己壮胆大声喊道:“西奥多,放手!你以为我是害怕吗?我只是要确保波特那家伙不会在下面搞出什么乱子,反正我爸爸已经知道了!都已经到这里了!我一定要去做!”
德拉科用力甩开西奥多的手,挺直了腰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透露出他内心深处潜藏的不安。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迈向那通往未知危险的管道入口,仿佛只要他的脚步不停,就能将心底的恐惧彻底甩在身后。
刚踏出右脚,又缩了回来,他心口有许多复杂的情绪疯狂交织。就在格兰杰以为他要后悔时,轻如蚊蝇的声音传出:“那天,不好意思。”
赫敏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
耳朵红透了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德拉科装作什么都没说,朝着西奥多道:“我爸爸和沃朗先生、邓布利多在一起,他们可能在医务室,也可能在校长室。告诉他,德拉科也被带去了密室,如此,他一定会将邓布利多留下应对此事。”
而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就学着哈利和罗恩钻进管子,又慢慢滑了下去。
就在他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担心时,他突然落到了地面上。水管变成了水平的,他从管口冒了出来,噗的一声跌在潮湿的地上。这是一条黑暗的石头隧道,大得可以容人站在里面。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洛哈特站在那,浑身黏泥,脸色苍白得像一个幽灵。哈利站到一边,罗恩在另一边。
“我们肯定到了学校下面好几英里深的地方。”哈利说,他的声音在漆黑的隧道里回响。
......
等赫珀斯再次睁眼时,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她首先感到自己的意识回笼,而后可以慢慢转动眼睛,直到睁开。嘴里的曼德拉草刺激着她的舌尖传来苦涩的味道,这也让她意识到哈利或许解决掉了这学期的大麻烦。
床边的少年还在喃喃自语着,赫珀斯僵硬地扯动嘴角,开口道:“马尔福。”
少年的脊背突然打直,将头偏过去,好似刚刚自说自话的不是他一般。
等赫珀斯再适应一会儿,她的上半身都能正常活动了,她艰难地伸出手扯了扯德拉科的袖子,又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马尔福......”
少年头也没回地将袖子扯了回来,还是不理她。赫珀斯好笑地看着他倔强地背影——幼稚鬼,好像自己不哄他,他就要生闷气一辈子。
“德拉科,我渴了。”
这下,金发少年终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发现她的下半身没有知觉,便自顾自地将她扶起,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直起身子来喝水。
赫珀斯被圈坐在德拉科的怀里,浓郁的檀木香将她包围,让她有些不自在。赫珀斯感觉热热的,浑身都热热的。幼稚鬼竟然会用这样利落又清冷的药香吗?
两人难得没有拌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但赫珀斯觉得德拉科是想说话的,她靠着德拉科的臂膀。乌黑的长发就垂在德拉科的胸口,德拉科觉得心脏要被几缕发丝灼烧了。
“德拉科,你为什么不说话?”赫珀斯问。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德拉科别扭地说。
“你可以关心我!就像这样:‘赫珀斯?你好些了吗?我很担心你。”
身后的男孩没有说话,可赫珀斯感受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就在她以为德拉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说出这句话时,正在经历变声期的男孩用着粗细不一的嗓音说:“珀斯,我很担心你。”
赫珀斯觉得德拉科的心跳声太吵了,仿佛要在她的脑海里跳起舞来。
赫珀斯深呼吸着,企图将这个扰乱自己心绪的声音赶出去。
德拉科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缓开口向她讲述起在自己昏迷的这漫长一个月里伙伴们的经历。“哼,你可别以为我会对他们有什么好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和波特、韦斯莱那家伙,竟然为了探寻密室怪物的秘密一同闯进了禁林。
“那韦斯莱,胆小如鼠,看见蜘蛛就吓得腿软,可在我被蜘蛛群缠上的时候,倒也算有点义气,伸手拉了我一把。
“但你千万别误会,我对他们的厌恶丝毫未减,可别妄图劝我和他们成为朋友。” 德拉科皱着眉头,一脸傲娇地强调着,仿佛多说几句与他们相关的话,都会有损自己的身份。
赫珀斯好笑地点点头。
“哦,对了,还有件事。你被石化的那个晚上,潘西那家伙,竟然在休息室的角落里独自抹眼泪,像个小孩子似的,还被布雷斯瞧见了。真搞不懂她,哭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你出了点事,至于那么失态吗?哼,真麻烦。” 德拉科撇了撇嘴,带着一丝不屑说道,可眼神中却又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真诚。
“茜茜原谅你了?”赫珀斯问。
“嗯,我......”德拉科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赫珀斯都懂。
少年一定要有所失去才能有所觉悟。
父亲在校长室准备带邓布利多去魔法部时西奥多和格兰杰及时赶到,并告诉他自己也在密室里,马尔福家主瞬间封住了去往魔法部的壁炉,而那时魔法部部长已经被传送过去了。
“马尔福先生必定对你有所责备吧。”赫珀斯轻轻仰头,那柔软的发丝不经意间触碰到德拉科的下巴,令他有些不自在地微微扬起脖颈。
“嗯,可我不后悔。”德拉科的思绪悠悠飘回到那个难忘的夜晚。
父亲怒不可遏,手中的手杖重重地挥落在他的脊背之上,呵斥声响彻整个房间:“你怎如此莽撞!为何不能如西奥多那般行事沉稳!为何要卷入这样的险事之中!倘若你遭遇不测,你让我与你母亲怎么办!行事之前务必权衡利弊,利益至上。你可清楚你的所作所为会给家族招致什么后果?”
德拉科默默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部的伤痛如烈火灼烧,母亲在父亲身旁,以手掩面,泣不成声。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与波特、韦斯莱等人平日相处如何?”父亲沉默良久,转身背对德拉科,面向马尔福家族的画像们发问。
“全校皆知,我与他们势同水火。”德拉科低声回应,话语中满是压抑。
“那就让这嫌隙永远存续。”说完,卢修斯拂袖而去。德拉科满心困惑,不知道父亲为何这样说,然而这却是他首次违抗父命,毅然追随波特等人踏入那未知的险途。
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德拉科原本紧绷挺直的后背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纳西莎急忙上前,扶住了疲惫不堪的德拉科。
“妈妈,我不能不管啊,病床上躺着的......”德拉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他满心期待母亲能够理解自己,而母亲也向来是最懂他的。
纳西莎泪光闪烁,于这昏沉的屋内将德拉科轻柔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他那如阳光般璀璨的金发,轻声慰藉:“你做得没错。小龙,你做得没错。除了利益之外,心里一定要放些真挚的东西。”
想到这里,德拉科不自觉收紧了环抱少女的手臂,他说:“珀斯,有矛盾我们就去解决。彻夜长谈也好,破口大骂也好,实在不行就掏出魔杖决斗。反正得将矛盾解决了。”
德拉科瘪瘪嘴,继续道:“别带着矛盾不理我又去和别的男孩儿说话,更别带着矛盾和我说绝交。你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德拉科的声音在赫珀斯耳畔不停回响,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一下下轻拂在她的肌肤上。赫珀斯只觉得一阵不自在,身体下意识地微微扭动,试图拉开些距离。而就在这不经意的动作间,她惊喜地察觉到,原本失去知觉的下半身竟已悄然恢复了。
她抬眸望向那被粉紫色晕染得如梦如幻的天空,眼眸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转头面向德拉科,脆生生地说道:“晚餐时间到!咱们这便去礼堂享用晚餐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的腿......”德拉科欲言又止。
“放心吧,已经有知觉了。”她想证明给德拉科看,于是光着脚踩在地上,可一动不动地昏迷一个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能走路?她向前试探着踩出一步,就重心不稳地跌进了德拉科怀里。
“你是不是笨啊!你到底在急什么?”德拉科虽然嘴上嫌弃着,但还是拉着赫珀斯的手一步步练习,待她终于能自如地走路时,霍格沃兹的吃饭铃声也响起了。
“我想茜茜和赫敏了,我们快去礼堂吧。”已经穿上学院服的赫珀斯还在打着领带,手忙脚乱地连领带都打不好。德拉科实在忍不住将她的手拍开,又亲自上手给她系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
“根本不知道你在急什么。”德拉科话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带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温柔。他轻轻拉过赫珀斯的手,便引着她往走廊去。赫珀斯红着脸想将手抽回,德拉科却握得更紧了些。
再牵紧一些,让自己面前的人想跑都跑不掉。
“这时候害羞了,当初你给我暖手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德拉科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那未牵着赫珀斯的手紧紧攥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可心中满溢的欢愉却似决堤的洪流,汹涌奔腾,肆意流淌。
插入书签
最近期末月真的很忙 等30号彻底考完会多多更新的!!!我不会弃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