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千年幽玄

作者:月紫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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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血火,道兼,战栗同归


      (三十七)血火,道兼,战栗同归
      终于,人群嘈杂的喧闹声中,金英勋先用急救绷带简单固定了少女的左手胳膊,按压止住了头上的伤口,抱起被摔得奄奄一息的死党,带着崔星和朴纯景,冲破人群上了自己那辆路虎,嘎吱炫酷的急停急转漂移倒车之后一脚油门远离了众人的视线,这时,警察刚刚赶到。
      等苏曦夜从一片血色迷雾和浓重消毒水味道中醒来,已经是两天一夜之后了。
      这漫长的等待中,她仿佛穿越了千年,这一次,她在自己的这个长长的梦中,终于不再是上帝视角,她终于真正地深刻地感受到认识到,她在那个梦中到底是谁,当然,她当然不是藤原佐为,若她是他,梦中,也许是前世,三生三世之前,或者在那个虚幻的平行世界中,平安京,妖异横生的时代,她,他绝对,绝对不会让自己,让藤原佐为,如此,无辜惨死,死后,连尸首,名字,都一同沉沦史海,无法找寻。
      她若是她,更不会匍匐在宇治川岸畔,恸哭山川河流,草木精灵,祈求山神河童见怜,能够赐还那光华无双少年棋士的尸首魂灵,水中破碎的倒影中,她看清了他的脸,他的青金色团花宽袍大袖僧衣,他的白色素裹头巾,他的华丽织锦袈裟暗摆,他的那双厚底朱漆的浅沓,他的黑白深蓝砗磲佛珠,天台宗的佛珠,等等,那佛珠,娑婆问道………
      水中亦真亦幻的镜像碎裂,场景更替,他在御所清凉殿外,右卫门府穿着蓝色莹贝印花直衣的佐官将死状可怖的女官从北厢抬出来,暂且摆放在那边廊下,已经全身遮挡覆面的竹架上,白布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好似残冬雪地里怒放的艳丽红梅,触目惊心。
      “往年主上不是都命中宫前往积善寺供养一切经文,今年怎么改在元庆寺,中宫还召回了已经出宫的清少纳言回来担任尚侍,此前不是纯姬担任吗?”
      “嘘……”
      “怎么,发生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大事,没听说吗,东三条院诠子夫人听闻伊周内大臣私行大元帅法,还私下诅咒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南院北厢里,高灯台上点着灯,两三个女官坐在彩绘螺钿荧光的屏风之间,几帐隔光,静夜无声,难免窃窃,钉缀衣裳,缝补腰带,装饰容颜,整理长发,宫中秘闻,透过秋松色纱帐如影随形地潜入,仿佛夏夜流萤点点。
      “你们在说什么?”
      清少纳言前夜从建春门进来时,听到藏人明风在廊下与东三条院诠子夫人处的女官繁子说话,似乎提到了纯姬两字,翌日清早到晚间,她一直在准备装束,清凉殿里人影娑婆,殿上人等来来往往,打听事宜送杂物的人从如同无头工蜂,连给她送扇子的人都没有,只好自己打点一切,簧夜里往中宫暂居殿中过来,恍然听到了看到了那些触目警心的刀光剑影。
      泉式部一向宽和多言,青衫掩面起身,西边对殿廊下,指给紧随身后的前同侍,残眉悚峙,血口开合,悄声媚笑言:“看到了吗,主上命中宫往元庆寺供养经文,不过是借口,那穿袈裟脸色惨白的长老便是元庆寺法皇身边的人,法号枯明,今日东三条院诠子夫人发怒,主上在清凉殿召见左大臣道长公时,乳母繁子夫人便从御匣殿尊子那里带走了纯姬,伊周权帅和隆家权守都被召回,跪在清凉殿外待罪,亲眼见到纯姬七窍流血从殿中抬出来,吓得魂飞魄散,这是杀鸡给猴看啊。”
      “啊………”
      清少纳言瞬间凉汗直冒,立即明白了中宫召她回来侍候的用意,藤原定子生产在即,这个时候天皇生母东三条院诠子当着殿外伊周和隆家的面严厉惩罚了来自元庆寺的藤原纯,主上和道长公此时都还在清凉殿里,却召来法皇身边的近身法师来料理善后,这一系列的操作实在是匪夷所思,细思极恐,刚刚升任左大臣的藤原道长,实在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厉害人物,从前真是没怎么看出来,中宫虽然现在居住在大进生昌宅,但左大臣为了给女儿彰子腾地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定子危险了。
      “可,可是,为何,会对纯姬下手?”
      “清,你离开了一些时日,不知道吧,主上欲临幸纯姬,可这女子似乎不太情愿,听说请求过同时入宫的族兄藤原佐为为她在主上面前说话,可那少年棋士好像没放在心上,无奈她便与道长公走得近些,上了他那条贼船,怕是知道了什么藤原北家的机密,所以留她不得,这种事,宫中还少见吗?”
      “什么机密?”两位都不算太年轻的女官相视漠然,突然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都不敢明言,只喃喃低语,“难不成,上次藤原佐为因作弊被贬出宫,与纯姬有关,那就是道长………”
      泉式部嘴快,猜测着幕后真相,清少纳言闻言,哆嗦着嘴唇,不敢再听再想,只是睇目远望,见到殿上人递出一件东西给地下人,然后又传交给了那披袈裟的僧人,恭敬礼称长老,实际月色出云,一片清光下看起来不过是个俊雅虔诚的谦谦男子,年岁不过四十,接过那四方端正的物件,那清朗僧人几次欲崩溃昏厥,但身在御前,却不得不用锡杖强撑住身体,合掌念诵佛号,以消除心中恐惧。
      忽然月色渐渐暗淡,黎明前的浓黑里,泉式部紧紧拉扯住清少纳言的樱花色长袖,惊呼:“你看,你看,是纯姬的棋盘,那棋盘上滴下来的是,是,是血,啊!”
      “嘘,阿泉,闭嘴。”清少纳言赶紧捂住身边胖女子那大惊小怪的嘴,中宫和御匣殿已经先出来了,定子的妹妹淑景舍,敦道亲王妃,新入宫的女官们紧随其后,反而,左大臣的女儿彰子留在御帘内,还有左大臣夫人,紫式部等已经站到那边去的女官。
      泉式部扭动脖子,甩开清少纳言的细掌,忍不住,吐言:“听藏人明风说了,主上对元庆寺里现在这位法皇,不放心。”
      “什么?”
      清少纳言柳枝一般纤弱婀娜的身体刹那僵住,脑中马上明白了藤原道长为什么会在这场摄关北家的内讧中获胜的关键,天皇因为法皇的存在而站在了新贵道长这边,加上东三条院诠子没有选择支持侄子,所以,所以,前些时候听说同样来自元庆寺的藤原佐为被贬出京投水自尽,现在藤原纯又遭此劫难,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阴谋诡谲,她突然不敢去想,更不敢靠近那恐怖的月下停尸。
      “走吧,该上车出发了,主上命伊周权帅和隆家权守为后宫女眷们揭帘子,这真是天大的荣宠,不过对他们自身而言,等一会儿彰子中宫过来,那可就是天大的耻辱了。”
      泉式部在宫中一向人缘俱佳,谁都不得罪,身份说不上太显贵,也不会叫人轻视,琴棋书画女工针织样样精通,这样可有可无的贤惠人物,却是活得通透洒脱,见去而复返的清少纳言暗自惶恐忧心,只能好心眼神暗示,既然归来,那就能多在定子身边一日就好生侍奉一日,也许这样的日子,实在不多了。
      待到女官们一一上车,连最后出来的彰子也上了车,放下车帷,依然面容俊秀的伊周经过妹妹的车子,中宫定子隔着车帘看到,紧张到头发都竖了起来,难受到遍身冷汗。
      伊周和隆家却第一个拉起了彰子的车,拉出道二条的大路上停下,后面从人们依次将女官们的车都拉了出去,排列好停着,待女院行幸之后,大家猜随中宫出发,东三条院诠子的唐车后面接连是几辆僧尼的车,第一辆枯明法师乘坐的车内,还躺着刚才北厢廊下的那个女官的尸体,只看见法师穿着淡墨色袈裟和法服,水晶黑白佛珠闪烁,怀中抱着那个血色污染的棋盘,只是在帷帐后沉默不语。
      太阳渐渐升起,清少纳言看到除了那辆僧尼行车是淡紫色,其余的车辆和女官们都穿着艳丽如樱花雪落一般,后面藤原北家道长的兄弟儿子们都到了,骑马的采女也到了,但很明显,大家都看到彰子中宫的车舆更加华丽,葱花宝珠光耀辉煌,法事进行中间奏起高丽乐和唐乐之时,穿着唐绫御褂蒲桃色五重唐衣的彰子直接走上了中宫的看台,中宫定子却不见踪影,左大臣看到僧侣们赤色罗衣,紫色袈裟,光头诵经的样子,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在寻找方才入宫的枯明法师。
      法会结束,女院诠子夫人带着繁子夫人回去了,奇怪的是天皇和左大臣却明令谕旨,让中宫定子随驾回宫去了,都没有惊动值宿的女官们。
      清少纳言等女官们以为定子当晚是回二条宫,便没有准备什么衣物用品,得知当夜只能在寺院里过夜,不由得被冻的有些气恼,不过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合衣浑浑噩噩地在偏殿中睡下。
      谁知夜半风高时分,大家竟然听到呜呜咽咽如鬼叫一般的啼哭声,大家都被吓得坐起身来,唯有泉式部还酣然大睡,万事不知,那声音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似近还远,新进的女官以为山中风啸松摇,不过万籁太寂,大家有些幻听而已。
      清少纳言却独自擎了灯,出了偏殿厢壁,远远在廊下见山脚松柏下灯火通明,暗影摇曳,人影攒动,恍惚仿佛看到一个穿白衣绯袴巫女服饰的年轻女子伏在地上哭天抢地,执灯的女官好奇地想一探究竟,便一掌熄了灯,悄悄拾阶而下,靠近那山脚影壁,借着对面松树下得斑驳火光,终于看清是和尚们正在为宫中牺牲的少女纯姬举行佛教火葬仪式,火光冲天,不顾火舌撩乱欲冲进去的女子,正是紫野斋宫薰殿。
      “啊,地藏菩萨………”
      清少纳言不由得双手捂住自己被吓到尖叫的嘴巴,正巧靠在一尊地藏法像后面,双目瞪起,眼瞳中熊熊火焰经久不息,只听到那年轻巫女惨凄不绝的哭喊声。
      “吾告诉过你会出事,你这个老秃驴,大混蛋,你枉自以修行人自居,你哪里有一点清净心,你醉心权术,利欲熏心,妄想利用身边最亲近之人为棋子改天换日,结果呢,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佐为,纯姬,都是你害死的,权力,权力这张妖魔巨网,只要你碰触到一点点肮脏的蛛丝,你就会陷入各种宫斗残杀自我毁灭的无间地狱,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好了,纯姬被毒死,佐为投水连尸首都找不到,看你如何跟先皇交代,如何跟你自己交代,死后见到先皇,见到纯姬生母清妙,你如何面对他们,如何面对他们?”
      斋宫歇斯底里地从火焰中挣脱出来,冲到披袈裟的沉雅男子胸前,不管不顾,仿佛一只发狂的雪地妖魔,所有的话语如同惊天响雷一般在清少纳言耳边呼啸,但前面所有的怒骂嘶言加起来,都不如斋宫最后那句震撼天际———————面目已经撕裂的斋宫薰殿喊出了一个名字,藤原道兼。
      前任关白,不是已经染天花死了吗?如果真正的道兼没死,那当时到底死的是谁?
      清少纳言彻底惊惧到失声了,腿脚一软,一下坐倒在白砂地上,抬头望着身边慈祥如母的地藏菩萨法相,内心连惊涛骇浪都没有了,只有巨大浪潮风暴之后的仓皇惊恐。
      那么,真正的前任天皇在哪里,已经出家元庆寺多年的法皇,一条天皇的叔父,当初,藤原道兼一力促成了花山天皇的出家,外间一直传言出家的天皇是为情所苦,还被说成好色成性,这些宫廷谣言如同火堆中尚未燃透的灰烬,总是死灰复燃地在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里漫天飞舞,实际上,深谙宫廷内幕的清少纳言心中明白,那些如同燃透的白色灰烬一般的谣言实在是子虚乌有,有些更是因为某些政治目的故意被流散开来的。所以,前任天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为何年少退位,到底在哪里,藤原道兼为何没死,这些谜团都仿佛清凉殿空旷角落里黑洞洞的幽深壁橱,一道道屏风和几帐掩盖下得皇家暗幕,你永远无法窥视其中深不见底的真相。
      好长一段时间,中宫最倚重的女官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难道是佛陀来召唤她前去侍奉,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幕后阴谋的始末,但她也畏惧到了极点,内心有种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天皇乳母繁子曾对她说过,宫中不是人呆的地方,是吃人的地方,如同贪欲无度的焰口大鬼的嘴巴,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她一直深受中宫定子信任宠爱,日子过得轻松愉快,所以一直不信这些,现在,她开始相信了,如果是这样,中宫还能逃走吗?就算出走二条宫,今夜,天皇一声召唤,定子还是必须从命,想逃也逃不掉。这种绝望,估计就是现在伏倒在燃尽的灰烬前失声痛苦的斋宫的心情。
      今日佛事间隙,彰子中宫原本把她叫去,非常谦恭有礼地拜托她考虑留在宫中服侍,碍于左大臣的面子,她没有正面回答,现在,已经快要步入中年的女官暗自下定决心,如果定子不在了,她会坚定地离开,这些宫中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她真的害怕了。
      远处已经被骂道麻木无言的他,枯明,那个出家僧人,实际上已经在缓缓的摇晃中看到了中宫身边的那位文采斐然的女官,但无所谓了,看到那如同山野彩蝶一般天真烂漫的纯真少女在火焰中灰飞烟灭,他已经心如死灰,斋宫的责骂让他连忏悔都没有力气。
      晚了,是的,一切都晚了,仿佛天地将他放逐荒漠一般的凄凉在心中堆积,火堆中骇然的黑骨,还有那个依然血迹斑斑的棋盘,没有烧化的棋盘,让他猛然回到两个孩子还在身边学棋的静好岁月。
      “是啊,不要让他们入宫。”紫野斋宫一开始就预料到了结局,因为她就是从那血腥的宫廷中逃出来的。当初法皇还在,穿着新关白的淡紫色唐衣,烟火色明纱下裳,竹叶青的玉骨唐扇关合,元庆寺的幽幽僧舍内,斋宫当面表示了反对,这个代天家祭神的明眸皓珠女子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结局,坚决表示反对。但后事发展她无法左右,师傅枯明一句禅语,比当朝关白道兼的命令更管用,少年憧憬宫中的繁华绮丽高手如云,少女则心思单纯唯师命是从,身边人的快乐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就这样,一场悲剧,藏风秘语一般开始了。
      “你知道吗,一位唐土的高僧说过,一个身中剧毒死亡的人,来世再为人时,对食物会非常挑剔,一点点毒素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包括酒精,这是他们灵魂对前世惨痛记忆的战栗。”
      斋宫忽然恢复了沉寂的声音念叨着,脱下松鹤纹千早,将灰烬中发黑的骨殖拾起,装到血色棋盘中间的盒子里,用衣服包裹好,怀抱着离开了这黑影憧憧的寺院,僧人想留下棋盘和骨灰,却被拒绝,巫女冷笑嘲讽———“你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看道长的样子应该不会放过你,你能保护纯姬骨殖,能找到佐为尸骨神魂吗?”
      他心如刀刻,魂灵血肉痛入骨血,无所适从中,突然感到天地浑然变色,寺院松林殿宇庙堂,再不是人间模样,抬头,山门石路径头,斋宫已然远走,不再理会他这个犯了滔天大恶堕落深渊的世外之人。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他抬头问苍天,浓黑翻滚中透出血色黎明的云雾封锁了天际,连星子都隐藏了他们微弱暗淡的身影,筹谋多年的计划就这样付之一炬,最后便宜了同胞兄弟中看起来最老实木讷的那一个,难道就这么算了?
      藤原兼家的所有儿子中,他是最得父亲赏识,也是文武兼备最足智多谋强势勇敢的一个,为了抢夺天下的权力,他可以撺掇父亲说服天皇出家让位,更可以让天皇隐姓埋名改名换姓,彻底消失在人世尘寰中。
      法皇的近侍早就死的死逃的逃,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已经没有人再记得法皇的细微模样,世人只是知道关白藤原道兼上位不久,便死于天花,没有人会发现出殡瓷缸里坐的是已经修成正果的法皇,只要利用藤原佐为的死,纯姬听从道长的命令引来了伊周隆家,刀箭无眼,到时候——————
      斋宫当时也在宇治川畔,事后曾问过,藤原佐为到底是被谁陷害的?是道长,还是,身为人师的你?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目色流动中,示意给少年天皇身边的藏人明风,尽快,处理掉那件致人迷幻的东西,那东西,来自东土大唐,魏晋时期王公贵族中间私密流传的一物,听说是修仙得道才服用的东西,五石散。
      他当时只是希望让藤原佐为在少年天皇面前出丑被贬出宫,利用伊周隆家与菅原显忠的关系,引诱三人因愧疚出宫寻找,同时稳住藤原道长的耳目。
      没想到,没想到,藤原佐为这一心修习棋道的少年一时想不开,竟然投水自尽,阴差阳错中,纯姬出宫找寻佐为,竟然还是引来了一条天皇和伊周隆家,借口水祭,他亲眼目睹了伊周隆家的鲁莽行为,但,上天的棋局实在布局太过精妙,这一箭,没有射到现任天皇,却射到了前任天皇的随从,他自己。
      一条天皇惶恐发怒,以为伊周隆家犯上作乱,坚持要送法皇回元庆寺,结果,僧舍内天皇叔侄误会丛生,一条天皇当场揭穿了伪装法皇的藤原义怀的真面目,没有办法,受伤之后的枯明法师只好暂时充当了前任天皇出家的替身,花山天皇生前与他最亲近的人,不是那些被外间传闻的女官后妃,而是一直担任御前中将的道兼,而且两人无论身量脸型气质年岁都十分接近,脱去少年稚气步入壮年之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时常被臣属错认,所以这才有了法皇被他游说出家退位,加上伪装关白去世殓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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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三十七)血火,道兼,战栗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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